鶴王青雲接着又去忙活。
獅鷲王和剛毅天子看着桌上的一壺酒,都在心裡嘀咕。
他倆都在糾結,究竟是誰給誰倒酒呢?
剛毅天子雖然心裡認小,但是心裡,還是不太順從獅鷲王,他覺得獅鷲王擺出的姿態,是比自己高的長輩的架勢。
剛毅天子心想。
“窮擺架子,我與你平輩,我憑啥跟伺候爺爺一樣伺候你。”
獅鷲王這時也心想。
“這剛毅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酒都上桌了,也不給盞滿酒,不會是想着讓我給你倒吧?”
鶴王青雲又端來一道菜,這道菜,由三個青蛙組成,分爲大中小,這道菜的名字,叫做嘴爛吃。
意思就是吃下這道菜,就得爛嘴,爛嘴的過程可能就是口腔潰瘍的一種吧,可是架不住美味,但是具體制作過程,並不清楚。
這翼城許多人都愛這道菜,當然,也不乏有獅鷲王,獅鷲王是出了名的愛這道菜。
鶴王青雲知道他喜歡這道菜,在上菜的時候,故意把這道菜擺到了他的面前容易夠得着得地方,相反剛毅天子如果想吃,就必須站起身,才能夠得着。
你以爲這道菜這麼簡單?
鶴王青雲見那獅鷲王這般的使喚自己,在上菜的過程中,將院內的泥土悄悄撒了一點在裡面。
按理說鶴王青雲這樣的做法真損,可是架不住他實在是沒招啊,他自己明着不敢跟獅鷲王鬥爭,只能暗地裡搞搞小手段,讓獅鷲王吃土。
他這還算有點良心,他要是把點大糞放到裡面,那可……。
獅鷲王見這鶴王青雲把這道菜放到自己跟前,心裡也是得意萬分,他哪知道這裡面被鶴王青雲放了土了。
等到菜都上齊,鶴王青雲準備坐下和他們一同共飲,可是剛坐下,獅鷲王就說道。
“你你你,站起來,爲我倆倒酒盞杯,我倆只要酒杯一空酒,你就倒,懂了吧。”
鶴王青雲也一時間怔住了,他心裡開始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這傢伙在我這裡,擺什麼架子?這是我的府中,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的下人,你憑啥當着我水之情派系的當家這般羞辱於我。”
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鶴王青雲裝的樂呵呵說道。
“好好好,一個是我派系的當家,一個是翼城內有威信的人物,都比我輩分大,爲你倆盞酒,也是屬於我的榮幸了。”
剛毅天子心裡看不下去了,他覺得,再怎麼着這鶴王青雲畢竟是自己派系的人,你個獅鷲王這般使喚我家的人,分明就是衝我來的。
剛毅天子說道。
“鶴王青雲雖然輩分低些,可是他也有手下,不如讓他作陪,我倆飲酒就是了,何必讓他站起來爲咱倆倒酒呢。”
獅鷲王說道。
“咱三人他最不可以與咱倆相提並論,要他做啥就做啥了,他府內雖然有手下,但是都是些低等雜類,纔不夠格呢,要他倒酒又如何?你剛毅天子不會是捨不得辛苦一下自己手下吧?”
剛毅天子一聽,心想。
“倒尼瑪的老比。”
但是他還是恭敬的說道。
“那好吧,大哥說啥是啥吧,小弟也不再多言。”
剛毅天子拍了拍鶴王青雲的肩膀,用眼神和他對視一眼,那意思,好像就是,辛苦你了,老弟。
鶴王青雲看剛毅天子無奈的眼神,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以爲鶴王青雲會這樣就給倒酒了?
鶴王青雲站起身,拿着酒壺,對獅鷲王說道。“祝願您老人家,喝下這杯酒,西天路好走,腳踏祥雲平步青雲,一步登天。”
說完給獅鷲王倒了一盅酒。
獅鷲王聽了他說的話,越想越不對啊,話裡有話啊這小子。
鶴王青雲轉身之間對剛毅天子倒酒,說道。
“跟隨大哥步入你派,宣騰入隨定能絕世。”
剛毅天子舉盅接酒,口道。
“兄弟順隨。”
剛毅天子和獅鷲王舉盅一引而下。
獅鷲王看着剛毅天子喝酒依然不摘下面紗,而是掀開面紗,把酒引下,斗笠也不摘,這可是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獅鷲王說道。
“賢弟?你?爲何這喝酒吃菜還要帶着斗笠披着面紗,就不能摘了嗎?”
剛毅天子說道。
“小弟的容貌,不願讓旁者看到,你就別老是在小弟容貌上作詞了。”
鶴王青雲心裡暗暗地說道。
“我都沒見過,你第一次見面就想看到,想的美。”
鶴王青雲看着獅鷲王喝下杯酒,趕緊又給滿上,給給剛毅天子這邊也滿上,但是,那酒壺好像有機關一樣,剛毅天子和獅鷲王的酒顏色不一樣,一個是白,一個雖然白但是發暗。
爲什麼會這樣。
其實從一開始,剛毅天子就命鶴王青雲爲他在酒裡做機關,他知道獅鷲王想借着酒醉之後,撂下自己的面紗,看自己的真容。
所以鶴王青雲將酒壺裝滿,兩個空間,一個是酒一個是水,機關就在酒壺裡,若是鶴王青雲按住壺蓋,倒出的就是水,若是鶴王青雲抓住壺嘴,倒出的就是酒。
酒和水的顏色各不相同,但是不仔細看是不會看出的,酒發白,水發暗。
也許是剛毅天子不會演戲。
獅鷲王見剛毅天子兩盅酒下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其實這酒度數很高,下肚理應很辣,本應該做出喉嚨下嚥的動作和臉上幾分的痛苦感,獅鷲王就看着剛毅天子咕咚一下杯酒下肚,像是喝水一樣也沒有任何表情,他開始並沒有懷疑酒,而是覺得這位剛毅天子的酒量真的不錯。
其實他哪裡知道,剛毅天子喝的就是水。
鶴王青雲倒是按照獅鷲王的話,沒有坐下,而是像個僕人一樣,站在旁邊,畢恭畢敬的伺候着兩位。
他們看着獅鷲王眼前的嘴爛吃這道菜,被獅鷲王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得感覺噁心,因爲他往裡面撒了少許的土,這也是一個窩囊傢伙的報復手段。
酒過三巡,獅鷲王喝的確實有點上頭,他看着剛毅天子依然像是沒有任何事一樣,不由得心裡感嘆,酒量可以啊。
鶴王青雲看着獅鷲王想道。
“老傢伙真的自不量力,我和剛毅天子本是同一派系,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要藉着灌醉我派當家看他真面目,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這是在我府,你還讓我這麼難堪,一會兒你要是醉了,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讓你出糗。”
酒越喝越多,獅鷲王也越來越醉,他看着眼前這位剛毅天子,依然淡定無比,臉不紅,心不跳,這讓他開始在桌上打起了退堂鼓。
剛毅天子這時候見獅鷲王已經開始醉了,他倒是來了精神。
舉起酒盅對獅鷲王說道。
“大哥,讓我們接着喝,您不會是喝不下去了吧?”
獅鷲王已經是醉了,可是,他不能忍受在酒桌剛毅天子用言語這樣對他羞辱。
只見獅鷲王又舉起酒盅,一飲而盡。
剛毅天子心說。
“行了,你這個老傢伙也到勁了,喝不下了吧,我拿水與你對拼,也算是這次我有愧與你吧。”
剛毅天子對鶴王青雲擺了擺手,那意思就是對鶴王青雲說把獅鷲王攙扶下去吧。
站在一旁的鶴王青雲笑嘻嘻的對剛毅天子說道。
“獅鷲王也太不自量力了,咱倆什麼關係,他也不掂量掂量,這會可算是把自己弄的難堪了,這老小子。”
剛毅天子踹了鶴王青雲一腳,說道。
“別那麼多廢話,把他扶下去休息吧。”
鶴王青雲攙扶着獅鷲王,到了一處閒房內,把他放下,用被子蓋上,由他睡去吧。
鶴王青雲本想讓獅鷲王自己醉醺醺的回家,好醉倒在大街之上,另他難堪,可是剛毅天子的命令不得不聽啊。
剛毅天子也退去了殘席,轉去休息。
這一場酒宴,持續到天黑,等到獅鷲王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四更天。
獅鷲王酒醒之後,知道自己昨晚與剛毅天子拼酒,敗下陣來,可是,他不是一個傻子,那酒,他一品,就知道是高度酒。
獅鷲王開始回想,自己昨天酒已然上頭之時,那剛毅天子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他開始懷疑自己中計了。
但是他摸了摸身上的所帶之物,沒有任何丟失,身上也沒有受任何傷。
環望四周,又衝出門去,發現自己還在鶴王青雲的府中。
外面已然漆黑一片,微風吹來,感覺一絲絲的涼意。
獅鷲王沒有將自己的屋內掌燈,這鶴王青雲府上的夜裡,也沒有任何燈光,今夜或許天氣不好,就連月光和星光,也沒有半點。
也許是酒未醒,獅鷲王站在門前總感覺遠處前方的黑暗裡,站在一個東西。
獅鷲王也清楚,這翼城,也不是一個善良的地方,雖然好奇,但是獅鷲王並沒有摸黑進前查看,他也不敢,他也清楚,黑暗中的東西,都是嗜血的魔骷。
獅鷲王回到房間,又躺在牀上。
突然,不知哪裡來的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忽閃而過。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獅鷲王的頭顱在這漆黑的夜裡,被一個黑衣人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