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茵看着樑若言和樑玉娟的樣子,也知道她們應該是不想和靜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慕茵也無意和她們多說,就給靜之使眼色,示意靜之少說兩句,就這麼散了。
可是靜之雖然看明白了慕茵的眼色,但是卻沒按照慕茵的做。
因爲樑若言和樑玉娟的心虛太明顯了,加之前一天樑若言陰陽怪氣的態度,穆靜之不想就這麼算了。
她冷笑:“我真沒心思管你們,只是在這裡碰到真是有點冤家路窄了!”
“既然兩看兩生厭還是繞道走的好!”說完樑若言拉着樑玉娟就準備離開。
“這話也送給你,以後再次見面了千萬不要主動的過來打招呼,話不投機半句多啊。”靜之看着樑若言和樑玉娟的身影說。
然而樑若言聽到靜之這話,覺得靜之還是在罵她,說她自己來找不自在的。
其實靜之也不是罵人,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而就是這實話實說刺激到了樑若言,本想離開的她又轉身,燃起了鬥志:“穆靜之,你少得意!”
“我得意什麼?”穆靜之覺得特別的莫名其妙,自己得意什麼了,真是的!
“會生孩子了不起嗎,生的出來也要能養才行啊!”
本來靜之還有點漫不經心呢,但是聽到樑若言這話,她倏地瞪向她:“你什麼意思?!”
樑玉娟見樑若言這麼說,拉着她趕緊走。
而樑若言也沒再逞口舌之快了,被動跟着樑玉娟走。
可是現在不僅穆靜之看的出來這裡面有事,就是一直沒說話的慕茵也看出了這其中似是有什麼問題。
她厲聲的叫住了樑若言和樑玉娟:“把話說清楚了再走,什麼叫要能養才行?!我們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但是我和靜之加上凌慕澤三個人養兩個孩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樑玉娟訕笑:“當然,當然,言言說話從來不過腦子,這你們知道的,我們先走了啊。”
樑玉娟是一邊說一邊拉着樑若言往前走。
可是這次卻是慕茵不想善罷甘休了,她說:“那麼剛纔樑若言就是詛咒了?雖然我不迷信,但是靜之馬上要生了,你們說這樣的話不合適吧,樑若言道歉。”
樑若言怎麼會願意道歉,不願意也不想道歉。
可是穆靜之和慕茵都不想這麼算了,慕茵覺得樑若言那是詛咒,是及其惡毒的事情。
而穆靜之透過樑若言和樑玉娟的態度,越發的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事情,更加的不安了。
所以也不想放過樑若言和樑玉娟,因爲她們兩人都屬於說的越多破綻越多的那種人,所以她們的破綻多了,靜之纔好揣測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穆靜之順着慕茵的話說:“樑若言,你也是結婚了的人了,希望你要爲你自己的言行負責!”
樑若言翻了個白眼:“多大點事兒啊,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怎麼了?犯法嗎?不見得吧,你至於這麼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嗎?!”
“呵,倒打一耙誰都沒你做的好,昨天你跟在我的車後面,幾乎跟了一路,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正常的吧,現在又在這裡偶遇,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想要針對我做點什麼!”
靜之涼涼的把昨天的事情也說了,她看到樑玉娟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樑若言。
而樑若言好像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不滿的看了眼樑玉娟。
樑玉娟看樑若言一點也不受教的樣子,她避開穆靜之和慕茵的視線,狠狠的掐了樑若言的胳膊一下。
樑若言似乎並不明白樑玉娟的意思,她尖叫的衝着樑玉娟嚷嚷:“你掐我幹什麼,我就是跟着穆靜之了,怎麼了?大街上又不是她們家!”
樑玉娟沒想到樑若言這麼的不會看眼色,她訕笑的看了看慕茵和穆靜之,然後連拉帶拽的把樑若言給弄走了。
慕茵望着她們倆的背影問靜之:“昨天樑若言也跟着你了?你既然知道她可能會有不好的想法,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嗎?!”
這話是指責,穆靜之當然聽得出來,昨天的事情她沒辦法預測,至於今天在這裡碰到養老院,靜之更是震驚。
但是她也看出了些什麼,說:“昨天她爲什麼跟着我,說不好,但是今天她們應該不是跟着我來的,因爲樑玉娟的反應說明了這一點。”
慕茵突然覺得自己還是生病的好,至少穆靜之不會這麼和自己說話了,她涼涼的反問:“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因爲昨天樑若言跟着我了,我以後就不出門了,那是因噎廢食!”
靜之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可是在慕茵看來,卻不能贊同:“穆靜之,你如果要上班幹嘛的,必須出門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你完全可以不上班不出門的,這樣就能把危險降到最低,再說了,你肚子裡是雙胞胎,本來就比別人危險,不說人爲的,就是你自身的身體狀況也需要你安靜的待着!”
“媽,之前我說的話不是白說的。”
靜之突如其來的話讓慕茵一愣,問:“什麼話?”
“我們的關係雖然不好,但是爲人子女的本分我卻是知道的,也許我做不到一直順着你,但是孝我卻能做到的,凌慕澤不在,我要代替他來關心你,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還是和何然一起,肯定會不安和緊張,有許多的情緒,也許你不會和我說的,但是我卻能……”
慕茵是萬萬沒想到靜之會這麼說,她打斷:“行了,知道你能說。”
不是不想聽,也不是厭煩,而是面對靜之突如其來的感性,慕茵也有點感動了。
就是經常人們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樣,是塊石頭也該被焐熱了!
慕茵現在就是如此,不管她一開始她多麼的不喜歡穆靜之,這麼長時間穆靜之做的一點一滴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而且現在凌慕澤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她們倆雖然不至於相依爲命,但是卻也是彼此的依靠,無形中的依靠。
靜之也不是故意討好,她是真的有感而發,所以看到慕茵似乎聽進去了,心裡也有點高興。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慕茵說:“所以你剛纔說那麼多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