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聽到凌慕澤大喝聲的時候,緊張的問:“怎麼了?”
凌慕澤衝着穆靜之做了個一個噤聲的手勢,拉着穆靜之緊緊的把她拽到自己懷裡,然後一個利落的反身把她推倒在餐廳外面一個隱蔽的巷子裡,然後傾身而上的親吻了她。
在他一系列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之下,穆靜之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凌慕澤就親上了。
雖然驚訝,但是想到剛纔凌慕澤那聲驚訝的“小心”,想到上一世的時候自己經常看的那些諜戰片裡面男女主角爲了引人耳目,而特意做的一些親密的動作,穆靜之也沒劇烈的反抗,有點順從了凌慕澤的反應。
在他淺嘗而止之後,穆靜之迅速的推開了凌慕澤,再次緊張的問:“剛纔怎麼了?”
凌慕澤默了下,故作鎮定的說:“剛纔好像看到一個人。”
“什麼人?”穆靜之緊緊的抓住凌慕澤,在她看來,凌慕澤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應該越是危險。
凌慕澤見穆靜之緊張到有點害怕的樣子,他突然一陣內疚,攬着她的肩膀,拍了拍說:“可能看錯了吧。”
緊張到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穆靜之聽到凌慕澤這輕描淡寫的話,有點生氣,就扭頭看了看他。
她發現凌慕澤也緊張,特別是他下頜緊緊的繃着的樣子,讓穆靜之的心一直在嗓子眼裡掛着,不上不下的,“凌慕澤,我雖然和你沒法比,但是好歹也算是軍人了,沒那麼慫的,所以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和我直說,我……”
她越說凌慕澤越覺得不好意思,“靜之,剛纔就是……”
拉着他站定,穆靜之仰着頭看着他問:“剛纔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怎麼這麼讓人着急呢?”
“就是……”
看着他閃躲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樣子,穆靜之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緩緩的放下抓着凌慕澤胳膊的手:“剛纔你故意的?”
嚥了咽口水,剛纔做的時候大膽無畏,而且看起來還很帥,但是這一刻凌慕澤卻不敢承認了。
不過他雖然沒承認,但是他的表情也出賣了他。
穆靜之拿起自己的書包衝着凌慕澤使勁的打了幾下,然後憤怒的大叫:“可惡!”
走在前面和他們有段距離的劉欣和李煜聽到穆靜之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他們。
穆靜之瞥了眼他們,大步的往前走,直接越過李煜和劉欣先走了。
而“肇事者”凌慕澤卻摸了摸自己的雙脣,似乎脣邊還留着她的餘溫,這麼久時間他因爲思念而缺失一角的心似乎全都被剛纔那一吻給填平了。
雖然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但是劉欣看着穆靜之已經走了,就和李煜說:“你也走吧。”
李煜不想,但是剛纔和劉欣短暫的聊天,他知道劉欣對自己就像穆靜之對凌慕澤一樣,所以他需要穆靜之的幫助,李煜也沒堅持,就跑着去追穆靜之了。
穆靜之和李煜都走了之後,劉欣和凌慕澤找了個地方開始談他們的事情。
雖然被凌慕澤那麼親了一下,穆靜之是有點憤怒的,但是冷靜過後,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是有點竊喜的。
可是她總是怕自己會給凌慕澤帶來危險,就沒以前那麼敢無畏的放縱自己的感情了。
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事情,穆靜之就不知道該怎麼幫助李煜和劉欣,所以面對李煜的拜託,她有點敷衍。
因爲李煜還要回京市,雖然看出了靜之的情緒不高,但是卻也沒時間多說什麼了,分開之前他問:“國慶節你們放幾天假?你回京市嗎?”
穆靜之默了下說:“應該不回。”
九零年,還沒所謂黃金週的概念,放假時間也沒那麼長,不回李煜也理解,就沒多問,他默了下說:“聽外公和外婆說你做服裝生意?”
穆靜之又點了點頭,雖然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李煜這麼問,還是讓她有點警覺了,“對。”
雖然這次李煜來這個城市,是找劉欣沒錯,但是也有找穆靜之一起合作的意思,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說,“你願意代理國外的服裝品牌嗎?”
穆靜之眼睛一亮,很是疑惑的看向李煜:“代理國外的服裝品牌?什麼意思?你有資源?”
“我在國外學的是經濟,回國註冊了一家貿易公司,但是資金方面有點……所以我就想到和你一起合作……代理國外品牌,走高端路線,絕對比你現在更賺錢。”
話這麼說沒錯,但是穆靜之卻不敢太冒進了,“我想想吧。”
“當然,我那邊也在和人談,看能拿到什麼樣的品牌的代理,品牌不一樣,價格也就不一樣,價格什麼的訂好了,我再和你說,然後你決定投多少。”
雖然今天在外面碰到凌慕澤讓穆靜之是痛並快樂着,回到學校後也就沒再多想,想的多了反而讓自己難受。
她靜下心來把李煜說的事情好好考慮了一下,然後給王國強寫了封信,說了自己的想法,讓他好好考慮一下。
寫完信,韓菲菲和李燕從外面回來,看到穆靜之說:“展教導員一直找你呢。”
穆靜之之前和展華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她覺得展華找自己應該是學校的事情,不會是無足輕重的私事,放下手頭的事情就趕緊去了。
因爲着急,就把自己給王國強寫了一半的信放在桌子上忘記收了,她都出了宿舍了,纔想起來,又回來把信收到鎖到自己的抽屜裡。
着急的臨出門的時候,看到李燕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穆靜之就隨口問了一句:“李燕,你怎麼了?”
李燕趕忙回神:“沒事。”
穆靜之也沒當回事,就又匆匆的去展華的辦公室找展華了。
一進去,就看到展華嚴肅的樣子,穆靜之心裡的感覺有點不好,她謹慎的問:“展教官……”
“啪”的一聲,展華把一封信拍到桌子上,“看看。”
展華嚴肅的表情讓穆靜之也忐忑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一眼,一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但是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之後,她變得更加的緊張了,“展教導員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