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聽到樑若言尖銳的聲音,他漫不經心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後禮貌剋制的衝着她身後的樑老爺子和樑世傑點頭打招呼。
樑若言覺得委屈極了,自己是在爲他抱不平啊,“凌大哥,你怎麼……”
穆靜之在凌慕澤的懷裡把眼淚蹭幹,從他懷抱裡退出來,準備衝着樑若言懟回去的時候,誰知道她還沒轉頭去看樑若言,就被凌慕澤捧住了臉頰!
然後自己的雙脣就被他緊緊的給堵住了。
穆靜之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驚訝的看着凌慕澤。
凌慕澤卻閉着眼睛,很投入的親吻着她,一開始他的動作有點粗暴,但是漸漸的這段時間以來的思念和剋制讓他的情感好像都被關進了蓄水池,在觸碰到她柔軟但是因爲感剛剛哭過還帶着苦澀的雙脣的時候,他所有的感情像是泄了閘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霸道而溫柔。
又像是宣誓一樣的佔有,如蜜桃一樣的甜蜜讓不嗜糖的凌慕澤也漸漸的沉淪在這樣讓人流連忘返會上癮的感覺中去。
直到感受到穆靜之好像漸漸的站不穩的時候,凌慕澤才結束這樣的一個纏綿而霸道的親吻。
離開穆靜之的時候,兩人嘴角之間還有些銀絲的牽連,穆靜之尷尬而窘迫的擡眼看了看凌慕澤,而凌慕澤好像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他神態自若的再次彎腰在穆靜之的脣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解決了穆靜之覺得尷尬的問題。
然後擡手攬住穆靜之的肩膀,轉身看向臉色已經變成鍋底灰的樑若言,凌慕澤說:“我的態度你瞭解了吧?!”
“凌大哥!”
就是因爲看到了,樑若言才感覺不可思議,因爲在她的認知中凌慕澤就是那種不冷不熱對什麼都淡淡的那種人。
可是剛纔他做了什麼?!
竟然那麼霸道的親了穆靜之,還不是關着門,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樑若言妒忌了,深深地妒忌了,自己佔了穆靜之身份的那種陰暗的得意沒了!
她變的暴戾,歇斯底里的往前衝,準備好好的質問一下凌慕澤,準備好好的罵罵穆靜之,可是她剛擡起腳就被樑老爺子和樑世傑給雙雙的拽着了。
樑世傑凜冽的說:“還不嫌丟人是吧?!”
樑若言一哆嗦看向樑老爺子,樑老爺子想起剛纔人都走了之後,慕老爺子說的話:“我要是知道當初我那麼鐵面無私的把慕茵給弄到清水鎮那地方會帶來這麼多後患的話,我寧願我的閨女還在我身邊,哪怕咱們兩個老夥計的關係從此就散了,也好過現在這樣子,不管那穆靜之是不是你們樑家的孩子,你都不覺得可憐嗎?”
當時樑老爺子沒說話,後來慕老爺子又說了一句:“看的出來慕澤呢喜歡穆靜之,不管她是誰,我都樂見其成的。”
樑老爺子知道慕老頭這話的意思,所以面對樑若言求救似的目光,他狠下心來,冷聲的說:“走,回家!”
“爺爺!”
樑若言哀怨的聲音讓郝瑩特別的煩,她對這個女兒一直都不是說多麼的喜歡,因爲畢竟不是她生的,但是自己這歲數了,也生不了了,以後也要指望樑若言,所以對樑若言也算是不錯。
可是現在自己一切的遭遇全是拜樑若言沒腦子所致,她心裡的氣不能當着樑老爺子的面發。
對穆靜之的憤恨更是暫時沒辦法宣泄,而這個時候樑若言看似無理取鬧的舉動就給了她一個發泄的出口,她二話不說,拉着樑若言的胳膊擡手就往她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打的樑若言整個人都懵了,眼前直冒火星。
好半天樑若言才反應過來,捂着臉悲憤但是卻可憐兮兮的看着郝瑩,怯懦的問道:“媽,你爲什麼打我?”
郝瑩當然看到了樑老爺子不贊同的神色,她說:“你記住了,你姓樑,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樑家的人,樑家的人是不會這麼沒臉沒皮的在外面就……”
指桑罵槐?!穆靜之本想安靜的回味一下凌慕澤剛纔那帥氣的舉動的,可是這些人卻不想自己安靜,非要把自己拉入到戰場,那麼穆靜之也不能裝縮頭烏龜!
“我是不姓樑,但是最基本的禮義廉恥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不拆散別人,不做別人感情中的第三者!有的時候姓什麼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教好,人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也不是沒道理的,郝瑩阿姨你說對不對啊?”
穆靜之似笑非笑挑釁的看着一直在忍耐的郝瑩。
樑世傑嘆了口氣,拉着郝瑩準備走,可是郝瑩卻氣憤的甩開了他的手。
穆靜之無畏的看着盛怒的郝瑩,不就是撕嗎?誰不會啊?
而凌慕澤雖然不怕事,可是卻也不想穆靜之這麼把人給得罪了,因爲不管怎麼說,她應該是樑家的孩子,關係太僵了不好,況且樑老爺子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所以他就拉住了穆靜之,不漏痕跡的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穆靜之前面。
然後看向樑老爺子,“樑爺爺,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不管多麼的寵着樑若言,都想想您手背的肉,也許您現在不在乎,可是萬一哪天那刀子在您手背上劃一刀的話,想必您也會疼的厲害的。”
樑老爺子忍着情緒,似是褒獎的說:“好,真是會說話,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怪不得慕老頭不喜歡你媽媽,對你卻喜歡的不得了。”
當年的事情凌慕澤真的知道的不多,但是剛纔母親的一番話也讓他拼湊出些什麼,他不卑不亢的對樑老爺子說:“我外公不是不喜歡母親,而是不想撕破臉,所以犧牲了最親近的人,但是我不會!所以我也當不得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稱讚。”
樑老爺子乾笑了幾聲,瞪了眼郝瑩和樑世傑,然後拽着不忿的樑若言走了。
穆靜之崇拜的看着凌慕澤:“天啊,你簡直太帥了!”
凌慕澤傲嬌的瞥了眼穆靜之,然後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獎勵?”說話間他微彎腰,已經做出了要親穆靜之的動作,可是穆靜之卻拿着自己的包包擋在了凌慕澤的前面,認真的說:“其實剛纔樑若言也說對了的,咱們是分手了,所以凌慕澤,你不該解釋一下剛纔你的所作所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