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清風227_第二百二十七章 監視
如月真心想好好請這位大恩人吃頓飯,可龍淵執意要走,本以爲就此告別的,龍淵又安排車隊先行,請如月到茶樓一敘。 ~\/本\/文\/來\/自\/八\/戒\/中\/文\/網\/說是一敘說的卻大都是旁人的事,龍淵先是替阿狸道了歉,解釋她不是男而是個女孩兒,是當家好友的徒弟,此次非要跟着自己北上見識一番,一路不曉得惹下多少事,若不是看在當家的面上他是不會如此縱容此女的。如月說着沒關係心裡卻在回憶幾年前的攬月樓上的事,還記得和顧雲同處一室的是個年輕女,也是使蛇的也是這個口音,雲南九仙府的人?如月低頭吃了口茶,想起從文先生和濟蘭那裡得到的信息,頓覺顧雲的生意果然沒那麼簡單,也是,沒有當權者罩着,黑道中人也不好混啊。
龍淵又道:“流蘇姑娘好久不見了,上次多謝你照顧。”
如月回頭去看,立在她身後的流蘇漲紅着臉搖着頭道:“哪敢承顧爺的謝,奴婢才該謝您對琅府的相助之恩呢。那會兒,奴婢也不過是送了幾次飯……您,真沒想到您還記得呀。”
龍淵微笑道:“怎麼會不記得。”
流蘇很是害羞,她看到如月的表情更覺難堪,索性低下頭不接話了。如月岔開話問道:“好久沒見顧當家了,他好嗎?”
“當家很好。”
“那一定很忙嘍,你們既然和京師有生意往來,怎麼沒見他上京,更沒見他來找我哥。”
“嗯,當家是很忙。”龍淵神色未變可手卻是頓了頓才送到脣邊的,如月思忖:龍淵和哥哥的關係應該不錯,沒道理來京不看哥哥。但怎麼就沒聽哥哥說起呢?而且……若是長期不見一定會問的很仔細,但他卻沒怎麼問。( ·~ )
如月揣測着,又聽龍淵道:“姑娘就要選秀了吧。”
如月的手一抖,幽怨道:“好好地怎麼就提到這事兒啦,正煩呢,大過年的咱就不要提好麼。”
龍淵嘆道:“之後怕再見姑娘就難了。想來琅大爺也要成親了吧。”
“嗯?怎麼?”
“只是說起姑娘的選秀便想到琅大爺了。百度搜索網W 也不知道琅大爺近況如何?”
“我哥挺好的,你消息那麼靈通定然知道他是跟着十三爺做事的,這位主爲人很好。對了,說不定今年我哥就會成親,到時你和顧當家的有空一定要來吃喜酒呀。”
龍淵很吃驚的追問道:“你們和耿家定親了?”
“咦,你知道?”
龍淵解釋:“我認識一些侍衛禁軍的朋友,聽人說起你們兩家走的近,原來已經……那還真得恭賀琅大爺了。”說到這裡他臉上顯出一絲笑,“是了。當家的讓我轉告,京師不太平,宮裡更是風雲涌動,最要緊的是不能盡信人。哦,還有,姑娘將來若有事需要江湖朋友相助就執玉刀去雲深酒樓找一位姓呼延的掌櫃。多少能幫上忙的。我實在不能再待,這就告辭了,他日再會。”
和龍淵分開後一路上如月仍在想方纔的話,總覺得龍淵的話別有深意,難道是指濟蘭跟錯主了?按此推論顧雲就不是十三阿哥這邊的人,那麼說是不想到時敵對,怕正面交鋒,又思及他們對自家的瞭解和跟宮裡盤絲錯節的關係。如月心驚之餘暗自慶幸他們是友非敵,現在時間還早,還有轉圜的餘地不是嗎?
四貝勒府。【葉*】【*】書房。
伍十弦靜靜的立着,離他兩步開外的羅漢牀上盤腿坐着的正是胤禛,他正蹙着眉掂着黑尋摸着往哪裡落。在他側面坐着一個和尚。和尚生的尋常,只是眉心有一粒紅痣顯得略有特殊。他眼角額頭已有皺紋,年紀在四十左右。隨意的靠着,手裡捻着佛珠。
“按你的描述,那人確是顧雲的人。”胤禛打破沉默道。
伍十弦回話道:“是。此人名爲龍淵,以前一直跟隨顧雲,是他的心腹。這兩年被調走總領起西南事宜,此次進京他和艾蒙曾私下見過。”
胤禛終於落下道:“哼!有人還真是長袖善舞啊。顧雲和琅濟蘭的交情很深,他們不是一路人卻走得很近,爲什麼?”
伍十弦道:“這個還在查,屬下以爲是在江寧結下的交情吧。”
和尚輕笑着也擺下一道:“顧雲遣人來京所謂何事你我心知肚明,四爺您覺得琅家到底知不知道?”
胤禛盯着棋盤道:“雖然我很不喜歡他們,不過怕是不曉得,否則……我討厭含混不清,不是一路人就早該斷了關係。”
和尚道:“四爺還記得和尚之前提過的那件事嗎,您既然已經接管戶部,遲早就要攬下江南那攤爛帳,暗樁早該設下。顧雲您也是知道底細的,他從小慘遭家變,滿心皆是報仇,這種人實爲雙刃劍。八阿哥是怎樣的人四爺您該清楚,姚家他會輕動嗎,那可是筆大收入!而鹽漕亦不是顧雲獨大,遲早會生出事端。”
胤禛沉吟不語慢慢放下一,“畢竟是匪類。我一慣是非落魄之人不收的。”
和尚看着棋盤道:“江南之事如棋局,您可得好好斟酌,亦得先下手爲強啊。”
胤禛點點頭又看向伍十弦,“讓莊生去接觸一下,不可暴露身份。”
熱鬧且雜亂的新年過後京師恢復了井然有序,過了十五琅小山等人回江寧去了,鄭嬤嬤堅持要留下來再待些時日,她着實是不放心甄氏的婚事,何況明年如月還有可能去選秀!這段時日甄氏深覺北京府邸缺人手,家裡有寶絡和琅玉,公事給阿隆索和琅小山都交代清楚了,料想不會有什麼事,她便允了鄭嬤嬤的要求。
過了龍擡頭很快便到如月的生日了,因爲濟蘭和她的生日只差三日,甄氏就撿着和如月的生日一道過了。如月請了耿家姐妹和張采薇,男客是隨父北上的曹顒。
說到曹顒,他是在臘月二十八就到了京師,因爲事忙直到初七纔有空上門拜訪,初見之時舊友三人自然是各種驚喜,論的也是故人舊事。當曹顒提及曹蕤出了天花如何險象環生,如月頓時駭的臉孔發白,她這才知道爲何久未收到曹蕤的回信,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
曹顒當下解釋曹蕤已然大好,身體無恙就是臉上落下了麻點,命能救回來就是萬幸了。因怕傳染給他人,曹蕤患病以來出府住在家廟裡,請了良醫用了好藥,幾次反覆這纔好的。不過好了以後性也變了許多,看淡了很多事,處事內斂了,每日看書彈琴,家裡彷彿又多了個曹葳。說到看淡了很多事時候曹顒還別有深意的盯了眼濟蘭。
曹蕤愛慕濟蘭並不是什麼秘密,不過之前如月寫信透露了濟蘭和烏林的事,依着他們的姐弟關係,想必不僅曹蕤明白曹顒也是知道的吧,現下曹顒這樣說難道是在暗示什麼?果然接着曹顒便取出一卷畫來,說是曹蕤託自己帶給濟蘭的,是她親繪的。但見上面畫的是西園池夏景,主畫面半池蓮,一旁寫着兩句詩:堪笑榮華枕中客,對蓮餘做世外仙。
如月去看濟蘭,後者只是看着畫,面上不動聲色。再看曹顒,正滿臉惆悵地摸着鼻,見如月看自己,像解釋般的說:“二姐現下吃的好睡的好,一切都挺好的……其實這畫是她非要我帶來的,說是你們見了會明白,不必擔心她。”
濟蘭仔細卷好畫道:“真是好禮,貴姐兒有心了。小曹,你定要替我謝謝她。”
曹顒見他從容不迫,猜不透他到底明不明白姐姐的心思,曹蕤爲濟蘭茶飯不思他可是知道的,同時他也明白這份情註定沒有結果,可是爲什麼看到濟蘭這樣心裡還是很糾結呢。到底是恨他不愛姐姐,還是慶幸他理智呢?一時間曹顒百感交集起來。若不是如月打岔說要帶他去看自家的收藏,他還真不曉得怎麼待的下去!那個耿烏林到底是什麼人呢,曹顒真心想見,他很想知道能配的上濟蘭的女該有多特別。可惜一個多月的幾次來訪他都沒能遇到正主,直到二月十五這日。
二月十五是如月的生日,亦是北方的花神節,西廂東廂早已經被丫鬟們插滿了花,不大的四合院充盈着花香。生日這天如月和濟蘭都穿了甄氏提前做好的新衣,如月更是難得好生裝扮了一番,她簪着珠花戴着耳墜,看着鏡裡的旗裝少女,自己都有點不太敢認了,她摸着挽起鬢角心裡感嘆終於變的像個淑女啦,而且早沒了現世的神態,兩年多的耳聞目染,自己真的像是換了個人,雖然還是那樣的長相,但氣質不同以往。
如月微微一笑看向濟蘭,眼前這個十七歲美少年英姿勃勃,風神秀美,端的讓人驚豔無比。她走過去正式福禮道:“妹妹祝哥哥生辰快樂,嗯,早日喜結良緣,讓小妹我快點當上姑姑!”
采薇樂了,烏林紅着臉轉過頭裝沒聽見,曹顒看了眼她抿緊了嘴。濟蘭見烏林沒惱只是害羞心下略寬,他皺眉道:“你這個淘氣的總是口無遮攔。枉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禮物?!是什麼?我也給你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