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澤溪看着面前侃侃而談的清十字清繼,無比羨慕已經離開好些時候的奴良。這個清十字清繼在沒見到奴良和加奈之後,纏上他了...
“清繼同學,我還要...”回家開店呢...剩下的話,對着清十字君的嚴肅面孔時怎麼也經不出來。“好吧...”他妥協了。
在擺脫清繼同學時候,太陽已經西沉,只留下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人間。今天這店又開不成了...再次嘆一口氣。“家裡的食材也不多了,再買一些吧。”然後朝着離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嗯?”手裡拎着三個袋子的澤溪看着匆匆跑過去的人,“奴良君?”這麼急有什麼事嗎?身邊還跟着一隻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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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味道...鼻子真不舒服...”空出的一隻手揉揉鼻子,目光看向氣味的來源——竹林。歪頭,他記得奴良同學也是朝着竹林這邊跑的吧。奴良在=可能有妖怪。
“你如果能有鳩的情義的百萬分之一的話,我還能饒你一命。”順着清冷的嗓音看去,澤溪看到了一個穿着羽織外套銀髮男人,拿着一把刀擋住了一條大蛇,然後切了下去。
一劈兩半,血灑落在空中,映照着那個男人的邪魅。銀髮男子執刀而立,風吹過,慢慢吹起了男子的外衣。
“呃...你...是何人?”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響起,一個坐在不遠處的男子慢慢起身,震驚的看着銀髮男子。(此時,澤溪才發現原來還有別的人在場...)
“陸生大人...”鴉天狗慢慢飛起,對着銀髮的男子叫道。
銀髮男子沒有看那邊等他回答的兩個人(妖怪),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邊澤溪藏身的地方“不出來嗎?”
澤溪完全沒有被發現的窘迫,而是面帶可惜的走了過去,至於可惜什麼...
“啊!!!是少主的同學!!”鴉天狗震驚了,怎麼辦怎麼辦...在空中轉着圈圈...
“人類?”鳩聽到鴉天狗的話,開始皺眉。我想如果不是因爲現在他的身體不適很樂觀,他一定會狠狠地吼陸生一頓。
“喲!”澤溪很淡定的對着銀髮男子打着招呼,然後嗅着小鼻子,這個味道...自己好像在昨晚聞到過,氣息也感覺到過...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生將刀放好,對着這個穿着水手服的漂亮男孩問道。
提起手中的袋子給他看“買食材哦!”然後目光轉向一邊兩半的大蛇,這差不多有蟒蛇大小的蛇...看的澤溪開始慢慢的流口水了。
袋子一放,跑過去。“這刀好鋒利啊!”先感嘆一下,如果拿來剁肉的話應該不用那麼費力的吧。可是可行性似乎不高啊...
鳩與鴉天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邊打量着蛇大夫的屍體的女孩,平常人看到妖怪不都是大叫的嗎?
“是做三絲蛇羹呢?還是南蛇燉雞?椒鹽蛇肉似乎也不錯...番茄蛇粉湯也很好吃...好難取捨啊...”苦惱中的澤溪。
冷汗一滴一滴的出現在鳩與鴉天狗的額頭上,這個女孩...是準備吃妖怪嗎?....O__O"…
澤溪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只見那條死蛇慢慢的化成煙霧不見了,只留下了一件衣服。沮喪,我的蛇羹、我的蛇湯,我的椒鹽蛇肉!!!水藍色的眼睛瞬間淚水朦朧。
夜陸生走到了悲憤中的澤溪身邊,低下頭,朝着澤溪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鮮美的大閘蟹新鮮出爐。“好了,不要鬧了!”看那動作話語,好似兩個人已經認識 了好多年了。
“陸生...”“少主!!”被陸生動作打擊到了兩隻妖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陸生/少主似乎是在...調-戲那個女孩子?!!!
澤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臉紅的好像要滴血了。不習慣的後退了一步,右腳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多踩幾下確認一下,似乎是...腳?
低下頭,順着自己踩着的腳,目光往上移動,接着對上了一雙鮮紅的眼眸...臉,更紅了。
“陸生少主!!”鴉天狗留着寬麪條淚飛到了陸生的面前,一雙小眼睛像是在問這是什麼情況...
“奴良君?”大腦終於恢復正常的澤溪有些難以相信,雖然這股氣息沒錯,但是視覺上的差異也太大了一點吧!
“嗯?”陸生看着澤溪。
“沒...沒什麼!!”被那雙眼睛看的心慌意亂,澤溪不要命一般的連連搖頭。
“陸生!”一邊的鳩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想問的問題被打斷了,現在問也是可以的。
“喲!鳩!”陸生回過頭,對着勉勉強強站着的鳩打招呼,那勾起的嘴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這是在這勾-引呢!
“吶,陸生。現在的您可以繼承三代頭目之位了吧!”鳩明晃晃的忽略了存在感不算弱的澤溪,“能讓我在死之前,看到您繼位時的榮耀英姿嗎?”那深情款款的對望,不知爲什麼,澤溪總是覺得不自在。
陸生拿起一旁的酒瓶,擡起手,問鳩“要喝嗎?”
“把你的酒杯給我,我想和你正式成爲義兄弟。反正是死,不如直接和您。不是因爲父母,而是因爲您”鳩很正色的看着陸生。一旁正大光明偷聽的澤溪糾結了,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呢?
“你是認真的嗎?”
“我啊,想把剩下的生命,全部賭在您的身下”
澤溪的目光變化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不僅話奇怪,連動作都開始奇怪了呢?看看那兩個喝交杯酒的人,澤溪弱弱的舉手發言“ano...交杯酒不是在洞房花燭的時候喝嗎?我在這裡看...是不是有點...不太適合?”
‘呼~~~~~~~~~~~~~~~~~’一陣狂風吹過,風化了在場的三個妖怪。就算是妖怪化的陸生再怎麼面無表情此時也是掩蓋不住嘴角的抽搐。
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解釋清楚此交杯酒非彼交杯酒,看到澤溪點頭了,他們才罷休。(澤溪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理解不能。可是如果不點頭的話,指不定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
陸生、鴉天狗還有一直想要將自己透明化的澤溪看着鳩乘車離開了。
“鴉天狗。”陸生瀟灑的站在那裡。
“屬下在!”小小個頭的鴉天狗費了過去。
“我還要喝多少交杯酒,才能夠讓重妖心服口服?”風依舊颳着,吹動陸生怪異的髮型(澤溪語)。
“唉??”被驚倒的鴉天狗飄出一米多遠。
“我知道我知道!”能夠幫人解決問題,澤溪是很願意做的。
陸生回頭,看着那個漂亮的小人一臉興奮的看着他。
“那要看你娶多少老婆了!”頭一擡,一副你誇我吧的樣子。(兒啊,加上你前世你都二十多歲了,怎麼越活越幼稚了?)
剛剛恢復沒多久的鴉天狗在意掉到了地上。澤溪擔憂的看着鴉天狗,以後不能飛了怎麼辦?
陸生怔住的一會,妖孽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俯身,纖長的食指挑起澤溪的下巴,“我們喝一杯,怎麼樣?”這話一聽就知道,此交杯酒非剛剛那杯的彼交杯酒。
“去死吧!!”現在他是男人!男人!!心不要跳那麼快啦!!!拎起一邊的食袋,澤溪機械的走出了竹林。
陸生看着澤溪狼狽離去的背影,笑的很開心。半晌,對着再一次飛起來的鴉天狗說道:“我要繼承三代目!”
“嗨!”鴉天狗心底可惜不已,擠出了兩滴珍珠大小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