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浮沉桑海

————臨近黃昏下,離天啓城最近的海港處,早早下海的漁夫將捕撈的各種各樣的海魚進行吆喝販賣着。

天啓城來回的馬車格外顯得繁華與興隆,千觴和燕羽凝跟着信僕大叔乘坐馬車來到海港。

“這裡的桑海景色依舊是那麼的美!”燕羽凝看着遠處海灘道。

千觴感受着這溫和的夕陽紅和時時吹來的海風,深呼吸了一下,臉色頓時反轉了起來。

“可惜了,濃濃的鹹腥味是這裡的唯一缺點,啊…啊啾,所以我們需要的東西在哪?”

“哈哈…”燕羽凝和信僕大叔嘲笑着千觴此刻狼狽的樣子。

“快了快了,就在靠近海灣的巨大樓閣裡呢,那裡保證不會是你現在這般模樣。”燕羽凝帶着他們準備加快腳步的穿過這條熱鬧的街道。

“哦,林娘,最近生意怎樣啊,怎麼,老傅這傢伙在幹嘛,只留你這個小娃娃在這看鋪子。”信僕和藹的問候道,並轉身告訴他們先去樓閣。

“叔叔好,父親還在出海打魚……”林娘很豪爽的回答着。

千觴和燕羽凝兩人一起前往樓閣,並邊走邊討論起林娘一家,原來林孃的父親叫傅盛,母親須禾在家養蠶剿絲,傅盛有一身獨特的捕撈技巧,他曾捕撈出非常奇特的活的海魚,將那海魚拿到樓閣進行交易,不過很久沒有聽說過奇特海魚的事情了,每次下海也只是一堆普普通通的海魚。

“到了”兩人講着講着便走到了樓閣,燕羽凝關心道:“如何,這裡應該很舒服吧。”

“嗯,這裡是桑…海…浮沉閣?”千觴話語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了有多尷尬。

“今天的血月瞳難道被魚腥味給上了一課嗎?這是浮沉滄海,哈哈”燕羽凝調侃解釋道。

“咳咳,奇怪的牌匾”千觴故作鎮定道。

浮沉桑海閣,又名禹尊殿,女神殿除左右偏殿之外的另一處分殿之一。外表以浮沉桑海閣用來交易的場所來運轉,而內部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其閣樓內部人員有着獨特地掌控水的秘術,除此之外,默默研究掌握各種興修水利之能,與民休慼與共,造福四方。

“不過,這裡的建築和所在女神殿的左右殿頗有相似之處。”千觴認真分析道。

“是的,女神殿外有四殿,分別是藥王殿,歷弦殿,禹尊殿以及兵統殿。左偏殿歷弦殿由司長老代掌,右偏殿藥王殿由大方士代掌,浮沉桑海閣也就是禹尊殿,由直老代掌……”燕羽凝快說到兵統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千觴疑惑道:“四殿之中,最後的兵統在什麼地方?”

原來,燕羽凝目前所統領的守衛軍隊只是兵統的一部分,她也曾悄悄詢問司長老和大方士,他們都不作答。

“可否詢問過直老?”千觴詢問道。

“我在很小的時候一段時間由直老來照顧我,自分開之後,便沒有再見到過,偶爾聽說他是一位分秒必爭的長老,哪怕超過幾秒鐘,都會被認定爲取消,特別嚴格。但我的記憶裡,並沒有感覺到他們所說的那樣”燕羽凝無奈道。

滿月夜色下,兩人說着說着便走到了樓閣第二層空曠比較大的觀望臺,這裡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桑海,感受暖和的海風,路人紛紛在這裡賞景吟詩喝酒聽曲。

“時間不早了,信僕應該快來了吧,畢竟遲到可是很讓他自責的……”千觴背後說道。

千觴剛說完,燕羽凝便開始偷偷的笑着,原來信僕剛剛來到,不小心聽到某人在挖苦信僕,千觴轉身微笑着溜走了。

“血月瞳,你這臭小子,抓到再讓你失憶一次。”信僕不慌不忙地追趕着。

“好了好了,信僕大叔,我收回剛剛那句悄悄話…”一邊奔跑一邊求放過般的解釋着。

“看來還得等一等了,直老的的時間管理據說很嚴格,但只要按時到達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次終於可以見到您了。”燕羽凝內心思索着跟上他們。

此時此刻,人們沒有感受到來自那所謂無邊無際的桑海海底奇怪的異動。

離海岸線很遠的桑海海底處別有洞天,溫和的光透過水麪給予海底暖意,光照射到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植物體,中間有一道很長很長的裂縫,就在此刻,裂縫想睜開眼睛般的露出藍色光芒,隨即從裡邊衝出一個紫色星盤,竟然是鏡閣內部成員魅語。

“這裡便是其中一個分封之地了嗎?沒想到利用燎星塔的陣法,以雲木爲媒介,竟然可以實現比以往分封更有價值的東西,不會被抹去記憶,不會讓實力有所削弱,根據國主大人給的信息,這顆植物體應該就是雲樹分體了,利用這枚雲木可以回到我的國度雅思古國都了嗎?哼哼,真是越加有趣了呢!”

好奇心讓魅語更加渴望回味每一次奇妙的事情,隨後觀察發現周圍空間並不是很大,讓她驚奇的是自己在海底可以自由呼吸,可以像魚類一樣漂浮,然而,海底不該存有的森林卻讓這裡生機盎然,圍繞着空間並排生長,就在不遠處的地方發現一個被玉石封住的洞穴,玉石門上寫着“浮沉桑海”,石門上隱隱約約寫到:“時日久,污穢生;……”後邊的字跡或許是年代已久褪去看不清了,按耐不住的好奇心使她嘗試打開這扇玉石門,興許是動靜過大,石門後的震動讓魅語有些不安的藏匿了起來。

玉石門打開了,一頭巨獸輕盈的跳了出來,身體雪白,長有四角,形體像鹿,它嗅了嗅周圍,似乎意識到慾望的污穢正在侵擾這片幽靜深海,隨後關閉石門並將這塊空間整體換掉了海水,試圖清理掉意識中的污穢物,控水的強大能力讓躲在星盤裡的魅語有點吃不消。

魅語興奮道:“看來,並沒有來錯,跟隨女神來到分封之地的神獸——夫諸!可惡啊,強大的控水力即將把我的身體撕裂開。”

剛來到分封之地的魅語便遇到強勁的對手,魅語特別期待和它較量一番,但她的目的並沒有遺忘,她必須繼續潛伏下去,以犧牲一條尾巴爲代價,將氣息附着在尾巴上隱藏自己,尾巴脫離這片空間飄離到空間之外的桑海區域。

夫諸的意識中已經感受不到讓它厭惡的東西了,停下控水巡視四方察覺無異樣便躺臥在雲樹分體旁休息恢復力量。

“哎,國主大人親自交代的任務真是麻煩,從這裡出去只有靠這傢伙了,那條尾巴只有出去在想辦法回收嘍!”

魅語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悄悄來到夫諸身後,在其細小的毛髮處留下微型星盤印記,這一舉動讓魅語發現了一個秘密,夫諸躺在這裡不是沒有道理,雲樹分體周圍範圍內的能量波動非常緩慢,仔細分析整個空間,發現離雲樹分體越遠,海底不該存在的森林的生長速度截然不同。

魅語不解這其中的緣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和雲樹分體有關,其中就有可以恢復與治癒的效果,魅語趁機將給雲樹分體刻印星盤,果然,不斷的能量以星盤爲媒介源源不斷的輸入身體吸收掉。

“這種感覺很好,等時機成熟,這個世界便無人與我爲敵,哼哼。”魅語隱藏自身時刻提防着夫諸的一舉一動。

終於,玉石門再次開啓,這次並沒有動靜從那暗沉的通道里傳來,只見夫諸醒來感應到了什麼。走出通道外,夫諸在水上奔跑並立即前往了神都天啓女神殿,在前往的路途中,魅語利用星盤,窺視着一切路過的地方,隨後悄悄讓星盤脫落,,等到夫諸離開不久後,從印記裡顯現了出來。

“這裡就是其中之一的苦寒戰亂的分封之地嗎?收回尾巴一事只有先放一放了,得儘快找到用次落木進行次分封的使者。”

浮沉桑海閣裡,三人按照約定時間地點與直老會面,但等來的確是委託屬下送來的祭祀禮物,下屬只解釋因直老無暇顧及,並深感抱歉以示問候。

“沒事兒,直老爲黎明造福,我想他也很想騰出時間去見見你的”千觴安慰道。

燕羽凝想了想以前的事情,然後理解道:“或許我還不夠嚴格要求自己,我要更加努力得到他老人家的認可,或許到那時我見到的可能性會更大,我會爭取最快達成。”

衆人將女神祭祀用的禮物帶回到左偏殿,交給司長老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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