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如風沒有答應桑麻提出的方案。
他提出兩年內尋找一件可以跟噬命匕相等、令噠呵啦滿意的法寶來作爲噬命匕的交換而且向噠呵啦保證如果他兩年內無法尋找到這樣的法寶來交換他就加入紅教。
噠呵啦完全同意他所提出的這個提議其實他也很清楚要龍如風這種修爲高深的修真者加入紅教有點不太實際。如今龍如風能這樣做他已經很滿意了。
爲了補償自己的過失龍如風在紅教待的那兩天把自己修真的一些感悟全數的傳授給噠呵啦與桑麻兩人。
兩人也受益匪淺以前一些無法貫通的地方聽了龍如風的講解後都一一貫通。
短短的兩天時間就讓他們的修爲得到質的飛躍。
噠呵啦原本想要多留龍如風幾天可是由於龍如風心中牽掛丹爾的事情所以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龍如風一回到桑麻那所別院後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幻靈他想搞清楚這把噬命匕的來歷。
可是幻靈看了老半天也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確定這把噬命匕是上古之物不是普通修行者能煉製出來的。
“這把噬命匕是至陰至寒之物你可以詢問一下來自冥界的鬼七說不定他知道這把匕的來歷。”幻靈道。
龍如風恍然大悟道:“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說着他站起來走向桑麻爲鬼七安排的房間。
鬼七一看到龍如風手中的噬命匕神色不由一變。
他聲音微抖道:“這是噬命匕你從哪裡來的?”
龍如風把得到這把噬命匕的經過向鬼七說了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鬼七內心已經平靜下來。他望了龍如風一眼道:“這把噬命匕是冥界之物不過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遺失了想不到竟然在人界。”
“它是冥界之物?”
鬼七點點頭道:“噬命匕是阿修羅法寶兩千年前它跟隨阿修羅一起消失多少年來冥王一直在打聽他們的下落。”
龍如風問道:“阿修羅是什麼人?”
“他是冥王的大兒子。”
鬼七續道:“但有一點我感到很奇怪。”
“這把噬命匕是遠古時期冥界修煉成的一件法寶除了冥界中人別人根本無法與它融合而你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可能跟它融合?”
龍如風苦笑道:“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鬼七道:“這事情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你肯定跟我們冥界有什麼牽連。”
“我怎麼可能跟冥界有牽連呢?關於冥界的事情我也是聽你說起才知道的。”
鬼七搖了搖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上一世可能跟冥界有牽連要不然你絕對不可能使噬命匕與你融合。”
龍如風被鬼七的話嚇了一大跳盯着他“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鬼七嚴肅道:“我一點也沒有開玩笑你不瞭解冥界的法寶。像噬命匕這類法寶不要說你這種人界之人就是普通的冥界中人也無法跟它融合。”
“那你說說我上一世是什麼人?”
鬼七無奈的搖搖頭道:“這點我就不清楚了。”
龍如風剛要說話突然收到幻靈傳來丹爾出現狀況讓他馬上到天靈陣法的資訊。
看着龍如風的神色不對勁鬼七問道:“生了什麼事情?”
了字纔剛落地龍如風人已經出了鬼七房間。
鬼七聞言來不及細想丹爾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隨龍如風過去。
龍如風一到天靈陣法只見幻靈正控制着天靈陣法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幻靈的雙手輸往天靈陣法。
陣法裡面的丹爾雙手緊抱着頭像是很痛苦般的搖來搖去出陣陣咆嘶聲。
龍如風剛想問幻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幻靈喝道:“快從天門輸入靈力控制丹爾。”龍如風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疾跨到天靈陣法的天門位揚起手全力的把自身靈力輸進去。
這個天靈陣法原本就是以龍如風的靈力佈置而成。一得到龍如風的靈力彷彿枯木逢春般整個銀光一亮出強烈銀芒。
通過天靈陣法的感應龍如風很明確感到陣法中的丹爾身上有一股強烈的魔氣。
幻靈雙手一揮在半空中做一個圓圈口中不停喃喃念動着一股炫目的銀光出現在他的雙手之間只聽他大聲一喝:“叱!”
天靈陣法的所有銀光聚集成爲一點直衝往盤坐在天靈陣法中間的丹爾的眉心間。丹爾整個人不停顫抖口中出野獸般的慘叫聲。
同一時間在九宮飛星之地作法的血母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起來。
血雨從她的口中噴出站在一旁的南邪陰王雙腳一提直線飛往半空中的血母把她接了下來迅把一股靈力輸入她體內。
血母一口氣緩了過來微微睜開雙眼看着抱住自己的南邪陰王道:“師兄我們失敗了。”
南邪陰王安慰道:“師妹沒有關係。原本我們就沒有抱着太大希望這次只是試一試對方的實力看來龍如風有那個小傢伙相助我們想成功除了師父親自出手外是沒有別的辦法。”
血母恨恨的道:“師兄我不甘心如果沒有失去血旗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血陣毀滅這些人。”
南邪陰王搖搖頭道:“師妹那個小傢伙的實力我是親眼見過的以地妖那樣修爲的人都不是他的敵手何況是我們?”
“師兄難道憑你的天冥羅也無法對抗那小東西嗎?”
南邪陰王嘆了一下道:“我的天冥羅只修煉到第二境界的地界無法邁進天界。如果能修煉到天界就可以與幻靈那個小東西一拼可是現在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南邪陰王哈哈一笑身上的魔氣隨之涌起一張臉瞬間如染了金粉般變得金黃眸子現出野獸般的綠芒。
“怎麼會算了師父的赤火魔功已經練成了只要他老人家一來保證龍如風與幻靈這兩個傢伙會死得很難看。”
聽到魔尊的赤火魔功修成血母眸子現出光彩突然間她想起一件事對着站在身旁的西門紅道:“紅兒等一下你去叫釋綱來這裡一下。”
西門紅不解問道:“師尊這個時候叫他來幹什麼?”
血母陰沉一笑道:“不要問爲什麼你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
西門紅躬身應道:“是。”說着轉身就走。
看着昏迷過去的丹爾龍如風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幻靈答道:“是血母想喚醒他的魔性。”
桑麻關心丹爾的安危搶先問道:“那現在丹爾怎麼樣?”
幻靈望了衆人一眼應道:“你們放心剛纔我只是利用天靈陣法把他的魔性壓下去他現在昏迷過去只是因爲身體受不了那強大的力量所以暫時昏迷。二十四小時後他會自動醒過來。
“不過你們最近要多留意他我想四魔門不會就此甘休他們肯定會想別的辦法來喚醒他的魔性。”
幻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着龍如風道:“我剛纔用了大量靈力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復靈力你在這裡看守。”說着也不待龍如風迴應在衆人的眼皮下化爲一個光點幻到龍如風的手腕之中。
龍如風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道:“剛纔幻靈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我希望最近這段時間大家多注意一下別讓四魔門的人有機可趁。”
巴柯拉第一個回話道:“施主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楊淵道:“需要怎麼做如風你一句話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龍如風問道:“巴柯拉好久沒有見到丹珠不知他怎麼樣了?”
巴柯拉雙掌合十道:“活佛他正在閉關他對弟子說他要儘快恢復前世的修爲助你平蕩羣魔一臂之力。”
“真難爲他了。”龍如風道:“你讓他好好安心修煉至於別的事情就不要去管我會處理的。等我們把血童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幫你們回到雷音寺。”
巴柯拉輕念一聲佛號:“謝謝施主雷音寺會永遠記住你的恩德……”
龍如風擺了擺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過後對衆人道:“你們先下去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
衆人聽龍如風的話後也不再說什麼各自回到臥室加緊修煉以便對付隨時隨地會來的四魔門。
衆人一走龍如風來到丹爾身旁往他身上輸入一股靈力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他現丹爾的身體狀況與幻靈所說的相差無幾可是龍如風想不通幻靈的行爲。
幻靈的修爲他很清楚他不可能會因爲施展這麼一次而需要休息。
“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龍如風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最後才決定不再去想等幻靈出來後再問個清楚。
於是他在丹爾的旁邊靜坐起來。
天靈陣法的靈力經過一番激戰過後明顯的軟弱下來。
坐在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的武光耀正在暗歎自己最近不知走了什麼黴運怎麼會遇到這麼多倒楣的事情先是市長的兒子董小波被人綁架接下來又得到雷音寺的報案。
說那兩名失蹤的靈童被關在紅教聖女的住處。
看着局長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錢隊長忍不住道:“局長此事到底要怎麼辦?”
武光耀擡起頭看着他反問道:“依你看這事要怎麼辦?”
錢隊長想也不想答道:“靈童失蹤的事情已經連上面都知道了如今知道他們的下落當然要去把他們尋找回來。”
武光耀白了錢隊長一眼道:“我都不知你這個隊長是怎麼當的?你有沒有想過雷音寺他們知道靈童的下落爲什麼自己不去找回而要來報案。”
錢隊長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好。確實按常理來說雷音寺他們知道靈童的所在以他們獨來獨往的處事方式是不可能會來警察局報案的。
武光耀望着眼巴巴的錢隊長道:“按雷音寺那些人所說靈童所在的地方就是紅教聖女別院。”
錢隊長像是想起什麼道:“局長你是說上次那個去董市長家裡的女子嗎?”
武光耀點頭稱道:“就是她。”
“局長你說靈童真的在那別院中嗎?”
武光耀道:“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只是我確實不想去招惹這個人。”
錢隊長分析道:“可是局長以雷音寺的影響力如果他們報了案我們不處理恐怕到時你這個局長的位置就難保。”
武光耀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這些可是如果我們去招惹這個女子恐怕不只是局長位置不保很有可能連命都會賠進去。”
錢隊長不由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嘴巴張得大大的道:“沒有這麼誇張吧!”
武光耀道:“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上次市長兒子回來得了個怪病也是這個女子幫他治好的如果我們對她採取什麼行動恐怕市長也不會同意。
“再有一個就算沒有董市長這一層關係以她紅教聖女身分就夠我們受的惹煩了她只要她說一聲我可以保證我們兩個會不明不白的死在街頭。”
錢隊長雖然嘴上沒有說但他心裡不相信這個紅教聖女真的那麼厲害。
武光耀想了一下吩咐道:“等一下我跟董市長打個招呼你帶幾個兄弟過去聖女那座別院看一下你只要例行公事的問一下就行。記住千萬不要跟她起什麼衝突。”
錢隊長道:“難道現了靈童在那裡也不能採取行動嗎?”
“當然。只要她說靈童沒有在那裡你就當作沒有看見就行。”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無法跟雷音寺交代。”
武光耀揚了揚手道:“不要想那麼多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聽到局長這麼說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就去通知下屬。
正在靜修的桑麻聽到下人來彙報說有幾個員警要見她。
她不由有些奇怪員警找上她有什麼事情。
桑麻懷着幾分困惑來到客廳只見四個身穿員警制服男子坐在那裡。她一進入客廳坐在前頭的一箇中年員警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她看自我介紹道:“我是青苗市警察局的錢隊長。”
桑麻致意的向他點點頭道:“你好不知錢隊長來此有何事?”
錢隊長道:“我們接到雷音寺的報案說他們前段時間失蹤的兩位靈童在此所以特地過來調查一下。”
桑麻“喔”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錢隊長問道:“桑小姐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桑麻淡然道:“沒有。”
錢隊長道:“那能不能讓我們查看一下。”
“不能。”桑麻乾脆俐落答道。
站在錢隊長身後的一個年輕員警從身上拿出一張搜查令遞給桑麻看了一下道:“這是搜查令我們現在懷疑兩位靈童就藏在這裡要搜查一下。”說着也不管桑麻答不答應轉身就要向屋內走去。
年輕人名李椰他的舅舅就是警局的副局長原本這次他們是沒有帶什麼搜查令來可是李椰在來之前去找他舅舅要來這張搜查令。
三人來時錢隊長吩咐過他們沒有他的命令不能隨便行動可是他沒有想到李椰竟然自作主張起來。
錢隊長不想阻止李椰的行動。一來他想看看桑麻是不是像局長說的那麼厲害;二來他如果把靈童找出來只要破了這件靈童失蹤案那可是大功一件官升一級那絕對是沒有問題。
桑麻自從當聖女後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個樣子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年輕人望了桑麻一眼道:“搜查令在此管你是什麼地方。”
桑麻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笑了一聲。
看着桑麻的冷笑錢隊長心頭出現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感可是他又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突然間他有點後悔不阻止李椰可是他的後悔明顯慢了半拍。
李椰纔剛踏入房門就突然抱住頭不停吼叫整個人像是了瘋緊接着其餘兩個員警也像李椰那樣瘋了起來。
錢隊長臉色變得鐵青一時之間他不知怎麼辦纔好愣愣的站着看着三人失心瘋般的狂叫擡頭望着桑麻只見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錢隊長瞬間頭都感到麻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明白局長跟自己談的那一番話真正的涵義。他想向桑麻求饒讓她放了三個同事可是當他迎向桑麻那淩厲的目光時舌頭打了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椰三人停頓慘叫。
錢隊長心裡一喜以爲三人沒事了。可是當他看到三人的神色時才覺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只見三人如同傻子般站着眼神直直望着前方。
李椰的舅舅陳副局長是出了名的護短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帶李椰出來搞成這個樣子他不把自己的皮剝了纔怪想到這裡錢隊長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桑麻冷冰冰道:“錢隊長還要不要進去搜查?”
錢隊長哪裡還敢說個敢字。此時此刻他只求平安現在桑麻要是能放他們走就是讓他掉了隊長這個職位他也一千、一萬個願意。
他把頭搖得像貨郎鼓般不停的說不敢他還怕桑麻不肯原諒他們狠狠的對着自己抽了一巴掌道:“我該死請聖女饒了我們。”
桑麻手輕輕一揮道:“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你們要是敢來搗亂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李椰三人隨着桑麻的手一揮每一個人打了一個寒噤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們愕然的望着錢隊長完全記不起剛纔生什麼事情。
看着三人恢復過來錢隊長大喜過望。
“謝謝聖女的寬宏大量我們這就走。”說着向三人命令道:“我們回去。”
李椰想必還不知剛纔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聽到錢隊長要收隊說道:“隊長我們還沒有……”
“住口!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錢隊長怕他的話惹起聖女的不快迅的喝住他。
他說着轉身向桑麻道:“打擾了。”
平常由於自己的舅舅是副局長錢隊長對自己總是客客氣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嚴厲過。李椰納悶的望着錢隊長心裡想着“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雖然他不願意就這樣走可是錢隊長都說收隊他也不再執着悶悶不樂跟隨着錢隊長出去。
幾人一出別院李椰就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快走到錢隊長的旁邊問道:“隊長你今天是怎麼了?這可不是你往常的作風。”其餘兩個員警也紛紛出疑問。
錢隊長盯了他一眼道:“你們可知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衆人不知錢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錢隊長嘆了一下把剛纔生的事情向三人說了一遍。
三人聽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顫抖。
李椰顫抖道:“隊長你想她會不會在我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對、對。”一旁的李嶠接下話道:“我聽說他們這類人可以對我們下法術想讓我們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而且以目前的科技絕對無法檢查出來是什麼原因致死的。”李嶠說完這話差點都要哭了。
錢隊長黯然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懂這個哪知道她有沒有在你們身上動手腳。”
“這怎麼辦呢?”李椰六神無主哭喪着臉道:“要不叫我舅舅出面。”
錢隊長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李椰道:“你以爲憑你舅舅一個副局長她就會買你舅舅的單嗎?上次董市長出面她都不買他的帳了。”
“那……那……難道我們就等死嗎?不行我要回去……”李椰說着轉身就想回別院。
錢隊長一手把他拉了回來道:“你想去找死呀?再說我們目前也不能確定她有沒有在你們身上動手腳而且從她剛纔的語氣看來她應該沒有對你們做什麼。”
錢隊長這一番話如同一劑鎮定劑讓三人的心微微放了下來。
武光耀聽了錢隊長的彙報後整個人氣得差點跳了起來他上氣不接下氣指着錢隊長罵道:“你這個混蛋我不是交代過你不要亂來嗎?你可好竟然連搜查令都帶過去。”
錢隊長無奈道:“我也不知那個寶貝會去找他舅舅要了張搜查令。”
武光耀張口想罵錢隊長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揮揮手讓他出去。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我親自處理。”
錢隊長見識過桑麻的厲害後巴不得局長能這樣說。
他連連的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說着退出辦公室。
一走出辦公室李椰迎上來問道:“隊長怎麼樣?”
錢隊長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