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碰撞、擦肩而過時,一切從這裡開始......
清晨,愛哲林學校一片喧囂。所謂愛哲林,是由貴族高等高中和低等高中組成的。貴族高中的建築金碧輝煌,教室的設備都是高科技的,學生的座位都是軟綿綿的沙發。而作爲老校區的低等高中的教學樓破爛不堪,很多時候可享受“日光浴”和“雨天營”,更有隨時停電的可能。
連續不斷的名牌汽車駛進了愛哲林,停在學校的北門。另外,各色各樣的自行車停在了學校的東門。在一輛白色汽車裡下來了一個銀色頭髮,身穿黑色校服,胸前扣着一塊金色徽章的男生——葉澤影夜,愛哲林的“冷豔王子”,成績非常好,成績排行榜的第一名非他莫屬,是個高傲、冷酷的人,但在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卻有所不同。隨後,一位佩戴黑墨鏡,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也下車,站在葉澤影夜的身後。
葉澤影夜笑着走到旁邊的黑色跑車前,輕輕地拉開車門,並彎腰鞠了一躬,做出“請”的動作,一位金色頭髮、穿着白色校服的女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露,情人節快樂!”葉澤影夜突然從背後拿出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花,正好九十九朵,獻給眼前這個女孩——黑妮露,貴族高中跆拳道的隊長。
“哦?”黑妮露冷笑了一下。突然只聽到“啪嚓”一聲,葉澤影夜被按到在地。紅色的玫瑰花撒落在地上,在燦爛的陽光下閃耀着。
“不是叫你別老是耍這些花樣嗎?真是的。”黑妮露說着往校園裡走去。
“你要去哪裡?”葉澤影夜追問道。
“我要去跆拳道社,你最好不要跟來。”黑妮露轉過頭,露出邪惡的眼神。
“爲什麼每個情人節都是這樣?”葉澤影夜失望地站起來,看着黑妮露漸漸遠去的背影。
“少爺,你的花。”不知何時,中年男子已經把花撿起來,拿到葉澤影夜的眼前。
“扔了吧。”葉澤影夜冷冷地說。
“葉澤王子!”“葉澤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葉澤影夜周圍擠滿了拿着巧克力的女生,每個人都用愛戀的眼神看着他。
突然,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生走到葉澤影夜的面前,遞過一盒巧克力:“葉澤王子,這個,請收下吧!”葉澤影夜冷酷地瞥了那個女生一眼,然後往前走。
“哇!”後面傳來剛纔女生的歡呼聲,“你們看見了嗎?葉澤王子剛剛看了我一下,那眼神真的太美了!”
中午,貴族高中與往常一樣安靜,低等高中卻一味地喧鬧。一切似乎與往常一樣,卻註定要發生什麼。
低等高中,一條通往教室的狹小過道上擺着好幾個攤位,然而人羣大都擠滿在掛着“魔術協會”的攤子上。所謂攤位,就是一個帳篷,一把破舊的桌子,一些道具,兩把搖搖晃晃的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個女生。
“大家,看好了,睜大你們的眼睛。”在攤位中間,一個頭戴黑禮帽,露出幾縷藍頭髮,身穿黑色長制服的男生咧着嘴笑着說。只見他拿着一條藍色的頭巾,在人羣中揮動着,最後放在了左手的手心中。圍觀的人無不盯着他的頭巾,聚精會神地看着。
“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男孩眨眨眼睛,右手拉開頭巾,只見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出現在左手上。
“哇,天鳴好厲害!”旁邊的女生歡呼起來。
“好戲還在後頭呢。”天鳴把玫瑰花送給了旁邊的一女生,拿下頭上的禮帽,握住桌上的小權杖,在禮帽上來回地揮動着,突然一羣白鴿從帽子裡飛了出來。
“哇——”全場驚呼。
“大家是不是覺得很新奇?我們魔法協會不僅能學到本領,而且能到我們聯合的魔術團表演掙錢,這兩全其美的事,大家何樂而不爲呢?”坐在攤位裡面的女生突然站起來大聲地說,“大家趕緊到我這裡來報名吧,加入我們魔術協會!”
“我要報名,我要報名!”一瞬間,許多人都擠到攤位裡面簽字報名。攤位裡的女生看看人羣,又向着天鳴開心地眨了眨眼睛。“不愧是部長大人!”天鳴一臉燦爛地回敬了那女生。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天鳴同學嗎?”突然幾個男生大搖大擺地從遠處走過來,嘲笑地盯着攤位前站着的“魔術師”。天鳴沒有理會,繼續看着報名的人羣。
“你這小子又在這裡玩你那些破把戲嗎?”帶頭的男生拿起桌上的小道具,又輕輕地瞥了天鳴一眼,“我覺得還是打架更適合你。”
天鳴頓時不安地看了那男生一眼,“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帶頭的男生拍了拍天鳴的肩膀,故意提高嗓門笑着說,“聽說,你前天在球場跟三年級的打架,打得是有夠慘烈的。瞧,你這臉上的傷疤又增加了一塊。雖然在場打架的沒人認得了你,但是呀,還是被我兄弟看見了。”此時,站在旁邊的男生拿出了一張照片,正是天鳴在球場跟別人打架的場景。
“你們想幹嘛?”天鳴緊握拳頭。前來攤位報名的人此時已大眼瞪小眼,不到五秒時間,全都急忙離開。
“你們怎麼都走了?回來呀!”只有留在攤位上的女部長搞不清狀況。
帶頭的男生把腳跨在桌上,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已經給學校通報了三次,要是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了,你肯定會被開除。不過呢,大家都是同學,我肯定不願意看到你被開除。這樣吧,今天是情人節,我們接的禮物單子太多了,忙不過來,只要你幫我們把今天的單子送完,當然,一分錢也不能少得還回來。做完事,我們保證守口如瓶。”天鳴聽完,狠狠地瞪着他們。
“他要幹嘛?”旁邊的男生嚇得打冷顫。
“你,你要幹嘛?”帶頭的男生也被嚇到了。
天鳴手握拳頭,“好,我答應你們。”
很快,放學的鈴聲響徹整個學校。
在擁擠的人羣中,葉澤影夜緊跟着黑妮露。
“你爲什麼老是陰魂不散?”黑妮露煩悶地說。
“爲了保護我的公主殿下。”葉澤影夜笑着說,“順便說一下,今天由我送你回家,你的管家不會來了。”
“是你故意乾的吧?”黑妮露轉過頭邪邪地笑。
“小露,今天就放過我吧。”葉澤影夜直冒冷汗。
“讓一讓!”天鳴拿着手裡的最後一份派送的禮物擠進人羣,急促地跑,突然撞上前面一個人,摔倒在地上。那人正是葉澤影夜。
“是哪個傢伙?”葉澤影夜從地上站起來,看着眼前穿着校服的天鳴,生氣的說,“原來是低等高中的混混,窮酸樣,還敢跑來這裡。”
“用錢裝飾自己的敗類,看着就火大。”天鳴也站起來,不客氣的說。
“臭小子,想打架嗎?”葉澤影夜嚇唬着說。
“哼,正好我意。”天鳴不甘示弱地說。
“你們也是夠了,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嗎?用的着這樣嗎?”黑妮露說着打了一下葉澤影夜的頭,“你說話也客氣點。”
“爲什麼打我?”葉澤影夜委屈地說。突然,黑妮露看到地上的禮物,寫着:黑妮露小姐收。
“這是給我的?”黑妮露撿起地上的禮物對天鳴說。
“誰知道,那就送給你吧。”天鳴說着向校門口走去。
“真是莫名奇妙。”黑妮露看着遠去的背影說。
天鳴在學校的不遠處遇上了那幾個男生,天鳴走過去說:“我已經幫你們送完了禮物,你們要遵守諾言。”
一男的吐了口唾沫,笑着說:“真是對不起了,我們已經把事情跟學校說了,我想你明天就可以離開學校了。”
天鳴聽着緊握拳頭,青筋暴發。
“想打架嗎?”帶頭的男生叫了一下,周圍出現了一羣凶神惡煞的人。
“哧!”天鳴笑了一下。“戰爭”就這樣開始了。
白色的汽車停在了黑妮露家門口,然後又開到了葉澤家。“少爺,可以下車了。”管家對葉澤影夜說。葉澤影夜剛下了車,可是卻倒在了地上,一顆子彈已經悄悄地鑽進了他的胸膛,一會兒,他已經躺在了血泊裡。
“少爺——”
“可惡!”天鳴氣憤地用手揍着土地。前一秒他還在與別人血拼,雖然他戰勝了,自己也是傷痕累累,這一秒,他已經被趕出家門,連行李都被收好,放在門外。天鳴本來就是從小被人拋棄,寄養在姑媽家,此時姑媽也嫌棄他,加上女兒從外地回來,更想在家騰出空間,把他攆出去。
天鳴絕望地走着,不知不覺他已經站在十字路口上。此時在他左右兩邊兩輛汽車正猛烈地向他衝去,他憤怒卻又害怕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好痛,因爲身體在滲血,他感覺自己好累好累,好像一閉眼就永遠沉睡。
“老天,你對我太不公平了,不,我不想死,我還要活着,我還要活着——”
“滴答”下雨了,街道上的血被衝的越來越淡,匯成小河。
不,這不是雨,是老天在流淚。
還能對着希望的藍天鳴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