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紅霞默默的跟隨在葉寬身旁,沒有多問一句,她知道現在葉寬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直至來到一處和四周山坡並沒有多少不同的山坡下,葉寬看了一眼溫賀他們可能在的方向,才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在滿是山坡的丘陵上行走,根本不能筆直行走,這樣極爲耗時耗力,需要在山坡之間的空白地帶或者夾縫中選擇筆直平坦的地段行走,偶爾登上山坡頂居高臨下將下一段路的路線規劃出來,但總的來說行走路線尚算筆直,而這纔是行走丘陵的最好方式。
但是葉寬驀然改變方向之後帶着官紅霞走得歪歪斜斜,簡直隨心所欲一樣,直行斜走很是隨意,根本不分地段,若不是二人都是身體強壯的元士,小小一段路下來可能就要累趴下了。
走出了相當遠的一段路之後,葉寬有些凝重的臉色才鬆緩了下來,看到官紅霞滿臉不解卻又不敢打擾自己向自己詢問的樣子,不由笑道:“想知道爲什麼我突然選擇了向這裡走,並且這樣走的原因嗎?”
“想!”官紅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眸中透着滿滿的好奇和不解,不過也透着一絲準備,準備被葉寬戲弄的準備。
葉寬掃了一眼腳下的地面,道:“山蚤的寶物,就在我們的腳下,我們現在是在跟着山蚤的寶物走。”
“山蚤的寶物?就在腳下?”官紅霞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山蚤的寶物爲什麼會在我們腳下?爲什麼山蚤的寶物會在地下行走?”
葉寬擾了擾頭,也是一臉的不解,隨即他拍了拍肩頭上的麥兜,道:“你問它吧,是它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葉寬這麼說,當然不是要麥兜開口告訴官紅霞,不過同樣小眼睛中閃過不解的麥兜是小腦袋一仰,白眼一翻,吭哧吭哧兩聲理也不理二人。
見此,葉寬一攤雙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了。
事實上,麥兜的確也不知道爲什麼山蚤的寶物會突然出現在地下,並且在地下這般怪異的行走,仿似地下有着一條極其彎曲的地洞,山蚤的寶物就走在這條地洞裡一樣。
麥兜甚至不知道就在葉寬和官紅霞腳下的,究竟是山蚤的寶物,亦或是帶着寶物的山蚤,因爲它只對山蚤帶着的寶物有着特別的感應,而對於山蚤的寶物意外的東西完全沒有一絲感應。
至於山蚤的寶物是否真的就是寶物,麥兜同樣不得而知,只是由六階異獸荒山體內出來的東西,不是寶物也算寶物吧。
不過,麥兜憑着感覺多少還是瞭解一點山蚤的寶物,否則它也不會指點葉寬去搶奪。
既然對山蚤的寶物有着特別感覺的麥兜也不能確定腳下山蚤的寶物究竟是怎麼回事,二人一豬也只能是繼續跟着,而知道原因的那些人,此刻正神色陰沉的站在一個咕咚作響水花四濺的水眼旁。
在水眼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個大坑四周的散落的碎石泥土中隱約可見斑斑血跡,還有一些破碎的衣衫痕跡。
溫賀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快將爆發的熊熊怒火,沉聲問道:“山蚤,真的自爆了?炸死了姚兄之後,山蚤帶着的寶物掉進了這個通往地下河的水眼裡?”
此刻,和葉寬停戰後的溫賀六人全數圍在這個水眼旁,看着地下水流湍急不斷濺起陣陣水花打溼四周地面的水眼,每人心裡都涌動着複雜的滋味。
早已經從水眼裡出來的姚祥東和姚雨芹站在六人身後,姚祥東一臉的苦澀,姚雨芹俏臉少見的帶着一絲擔憂,聞言姚祥東回道:“沒錯,當初重傷的山蚤竟然還有餘力施展絕招逃跑,我家雨芹就在澤齊的允許下開啓了天賦......”
在姚祥東口中,之前已經向溫賀他們已經說了一遍的經過,又再一次的重複說出。
就在溫賀他們面對實力強橫的葉寬而感到焦頭爛額的時候,姚家三人並沒有聽從溫賀的要求折返,而是繼續追殺真正開始重傷垂死的山蚤。
山蚤在用生命爆發之下的增加的速度實在驚人,若是沒有特殊手段,姚家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山蚤逃去,但是三人中的姚雨芹卻有着一種獨特的天賦,在姚澤齊近乎命令的要求下,姚雨芹開啓了這種天賦。
開啓了天賦之後的姚雨芹速度立即變得異常驚人,雖然比起用生命爆發的山蚤略有不如,但也相差不遠,因此可以勉強綴在山蚤身後不至於在山蚤死去之前失去山蚤的蹤影。
“小妹,快點,再快點,哈哈,只要殺死了這隻山蚤你就立下一件大功,回家之後我們就立即成親,哈哈!”
望着姚雨芹快速遠去的背影,姚澤齊興奮的哈哈大笑,身旁的姚祥東也露出了一絲安慰的微笑。
姚雨芹是姚家家主和一個婢女所出,是庶出子弟,但因爲有着家主血緣,地位在姚家中並沒有淪落至底層,勉強算是中層子弟。
這樣的姚雨芹在姚家很是普通,小時也沒有多少人注意,但隨着姚雨芹的長大,出落的越發嬌豔,但性情越發冷漠的時候,終於引起了姚家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子弟。
尤其是姚雨芹顯露出了修煉天賦的時候,姚家中的年輕子弟幾乎都心動了。
就在這些年輕子弟蠢蠢欲動的時候,姚家家主長子,有着不錯修煉資質的姚澤齊跳了出來,聲言追求姚雨芹。
姚澤齊和姚雨芹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這種人的結合在家族中也不是沒有過,但是數量極少,大多還是爲家族不容,不過姚家長輩並沒有一人出聲,顯然是認同了這兩人的可能結合。
族中長輩都默認了,姚澤齊又是家主兒子,並且資質不差,已經是內定的家族繼承人,所以並沒有人不識相的繼續追求姚雨芹,紛紛從追求姚雨芹的隊伍中退了出來。
很快,姚家中就傳出了姚雨芹接受了姚澤齊的追求,成爲了姚澤齊的情侶,也完全斷絕了族中年輕人殘餘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