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與暗殤分開而行,一人前去靈奇,而憐星則返還靈耀,到達紫家後,憐星將期間的奇遇與天玄三人詳細說明了,而紫凌還是堅持不肯見衆人,而紫瞳,卻被紫凌恐嚇,最關鍵的是封桁根本就不肯放他出來!
小白與重明也感覺到憐星身上突然多了三道契約,可是,自己卻看不出契約的是什麼,在憐星耐心解釋後,兩獸也不在追究,畢竟有更多的契約獸獸保護憐星,他們也是很高興的。
離魔地幽和江釗的婚禮還有半月的時間,江家這段時間都在籌備婚事,因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嫡公子的婚禮,四大家族同氣連枝,自然少不得要幫忙,而就在這時,靈奇傳來消息,靈奇境內突發疫情,國都內不斷傳出有人感染的消息,連皇宮都未曾倖免,據說是中毒所致,靈奇眼下已經全面封查,勢必要將在靈奇投毒之人找出來,魔地赫更是派人給靈耀傳信,魔地幽的婚禮,自己怕是要缺席了!
在靈耀魔獸聚集的山中,一個黑衣人,手中拖着一把紫紅色的巨刀,與數千魔獸對視而戰……
半月後,婚禮的日子如期而至,鳳天陽帶着鳳宇鑄,慕容楚天、司徒炅、紫家四人全都來齊了,憐星百無聊賴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大婚典禮的開始!
良久,喧天的鞭炮聲響起,鞭炮聲落後,大門才緩緩的開啓,此禮名爲閉門,娶親的花轎及儀仗回到男家門前時,男家大門緊閉,說是可以煞煞新娘的性子。
此時作爲新郎的江釗先向轎門作三個揖.由送親的親太太啓開轎門,由魔地幽的貼身侍女攙魔地幽下轎。
魔地幽今日沒有穿靈奇的衣服,而是依照靈耀的習俗着裝,一襲紅色輕紗裙,裙襬金線刺着鳳卓牡丹,拖地的長尾在陽光的影射下,耀眼奪目,外罩一件鑲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髮挽如半朵牡丹,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面色如春,櫻脣鳳眼,鬢髮如雲。兩邊各簪了兩隻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額間追着一條襄滿紅寶石的鏈子,美則美矣,卻是說不出的招搖!
魔地幽看着衆人驚豔的目光,心中暗暗驕傲,是女遞給魔地幽一個小瓷瓶,瓶內裝以五穀及黃白戒指四枚,魔地幽把寶瓶抱在懷裡然後由是女及送親太太攙扶,姍姍而行,另由兩人小廝前後接鋪紅氈使新娘腳不沾地,此時江釗一身紅衣,玉冠束髮,意氣風發,已站在天地神案前手持弓箭向新娘身上輕射三箭,藉以驅除邪魔,射箭的姿勢是射一箭退一步,然後魔地幽跨馬鞍走盆,這些禮節過了之後,兩人便來到供案前舉行結婚大典,俗語叫“拜天地”。
江府老管家的聲音響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魔地幽今日出奇的乖巧,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配合着每一步的規矩,絲毫沒有不悅,這也讓江汜微微放心!
接下來就是宴席了,因爲靈耀一直講究男女平等,而且,也是個以武爲尊的國家,所以,魔地幽換下繁瑣的衣裳後,便出現在宴席上,與江釗一起,答謝賓客!
“謝皇上成全!”魔地幽手持酒盞一飲而盡,在與衆人紛紛寒暄後,兩人便隨着江汜遊走在其餘的賓客之中!
憐星看着魔地幽,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眼前的魔地幽,太消停了,而且,魔地幽剛剛無意的瞥了自己一眼,而那眼神中,是濃濃的算計!
憐星嘴角掛着一絲瞭然的笑意,“笑的這樣奸詐,可是又在謀劃何事?”身旁的慕容楚天看着手中的茶盞問道!
“尊主何時見我笑了?”憐星說完,扭頭不再看他!
“啊…貴人恕罪!”
憐星看着被酒水打溼的衣裳,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侍女,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便是與魔地幽陪嫁到江家的人!
“無礙的,起吧!”憐星淡淡的說道,空月拿出錦帕,爲憐星擦拭着衣裳!
“貴人恕罪,婢子真是無意的,請貴人恕罪!”侍女不依不饒的跪在地上,將衆人的目光成功的吸引了過來!
一些世家小姐和夫人們看到,早就議論了起來,“不就是一杯酒水嗎?大喜的日子,居然這樣,真是不知分寸……”林林種種!
“我都說過無事了,是憐星自己不小心,就算是憐星碰了你,讓你灑了酒水,若是你怕挨罰,只管將責任推給我就好,你這樣跪着,豈不是讓人覺得憐星實在欺負了你這個與魔地公主一同陪嫁而來的丫頭嗎!”憐星說着,緊緊咬着下脣,美眸中染着深深的悔意!
鳳天陽人精般的人,見到此場景,心中已然瞭然,看看跪在地上的侍女,心中不悅!
跪在地上的侍女嘴角一抽,本來自己的主子是想讓憐星失禮,可是,眼前的女子明顯是油鹽不進啊!
“貴人不怪罪,是婢子的福氣,可是,弄髒了貴人的衣裳,還是婢子的錯,請貴人到內室,婢子爲貴人清理衣裳!”侍女說道,直接跪在憐星腳邊,大有一副你不答應,不依不饒的架勢啊!
“好,若是如此能消除你心中愧意,便去吧!”憐星說着,起身與侍女離去,離去之時,手不露痕跡的拍拍空月!
“皇上,憐星衣裳髒了,去內室清理下!”憐星悠然起身,輕聲說說道。
“好,小心!”鳳天陽總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哪裡不對自己一時又想不起來,只好囑咐憐星道!
“是!”
憐星跟着侍女左拐右拐的來到後院的一件主屋中,“貴人請進屋,婢子去打水!”說完,快速的閃出院子!
憐星看着急匆匆離去的侍女,嘴角溢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宴席上,天玄見憐星久久未回,“皇上,星兒還沒有回來,天玄想去找找!”
“恩?憐星還沒有回來?”
“是!”
“皇上,這是在護國公府,郡主應該不會有事的!”此時,魔地幽與江汜走過來,笑語嫣然的說道!
“朕知道,可是,憐星許久未歸了,還是找人去尋尋吧!”
“好吧,那,就由公公帶着我們去看看吧!”魔地幽得體說道,可越是這般,鳳天陽就越覺得事有蹊蹺。
“大公子呢?”鳳天陽看着江汜和魔地幽,怎麼不見今日的新郎官,江釗呢!
“相公想必是酒醉了,咱們快去找郡主吧!”魔地幽說着,便有意無意的衆人便引向一座院落!
“這裡是小兒江銘的院子,郡主定不會在此,我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江汜說道!
“好!”鳳天陽點頭答應,衆人剛剛想離去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女子的嬌喘聲!
“呀,這是什麼聲音啊!”魔地幽說着,而在聲音響起的時候,天玄一個箭步衝進院子,直接將房門踢開,然後,如同石化般愣在門口!
衆人見天玄的樣子急匆匆的跟進院子,看着石化在當場的時候,心中瀰漫上一絲不好的感覺!
“哎呦,今日是我與相公大喜的日子,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江家一定會負責到底的,是不是啊,公公!”魔地幽面帶哀傷的說着,可是語氣中卻是慢慢的得意!
“沒想到少夫人竟然如此的開明啊,天玄真是佩服少夫人的胸襟啊!”天玄說着,臉上掛着一絲笑意走到衆人面前!
此時房間內的喘息聲沒有一絲的停頓,鳳天陽臉上帶着濃濃的怒氣!
“到底發生了何事?”鳳天陽威嚴道。
“哎…我們都是男人,還是讓少夫人去看看吧...”天玄笑眯眯的看着魔地幽,魔地幽暗暗心驚,這是什麼狀況,按照自己的謀劃,此時天玄怎麼會還有這種心情!
魔地幽帶着深深的不解,走到房間裡,而房間裡的一幕,卻讓魔地幽如同平地炸雷般的愣在當場!
魔地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疊在一起的兩人分開,而上面的男子,整個人已經成迷離狀態,輕易的便被魔地幽拉了下來,躺在牀上的女子,因爲感覺不到男子的存在,而焦急的扭動着身子!
“混賬,怎麼是你,紫憐星呢!”魔地幽氣憤的看着女子,正是將水酒撒在憐星身上的侍女!
“少夫人可是在找我!”一道女聲在衆人身後響起!憐星笑語嫣然的款步而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魔地幽看鬼似的看着憐星!
“我不在這,應該在哪?還說呢,那個侍女將我帶到後院,便隨意的丟在園子裡,自己匆匆的跑了,我沒有來過江家,自然便迷路了,剛剛聽到這邊有聲響,便隨着聲響,找到這裡!”憐星委屈的看着鳳天陽,又看看即將發飆的魔地幽!
而江汜則直接無視了拉着和魔地幽,進入房間,而進入房間後,只聽到一聲怒吼,然後,從房間內丟出一個以上不整的男子,細觀後,才發現,那男子,正是今日的新郎,江釗!
“這…”鳳天陽氣得不輕,好好的婚禮,怎麼就成了鬧劇!
“告訴衆人,今日的宴席到此爲止,帶上江釗和屋子裡的人,到正廳中來!”鳳天陽說完,便拂袖而去!
等衆人到達正廳的時候,江釗和侍女都已經神志清醒的跪在地上,江汜和魔地幽臉色鐵青的看着兩人,接着一記眼刀子射向憐星!
“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天陽威嚴的開口,夾雜着絲絲的威壓,此時的江釗和侍女已經嚇的渾身發抖!
“回皇上的話,臣下今日多喝了幾杯,神志有些不清楚,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釗戰戰兢兢的開口道,可是,自己清醒後看到的場景,自己也是瞭然的!
“你…哼,你說!”鳳天陽見江釗藉由酒醉爲名,將事情推的乾淨,轉而看着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