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笑愚子明顯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自己的秘術,怎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破了!
憐星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中暗道不好,快速的衝進房間,留下笑愚子被靈力帶綁在院子中間,眼前的一幕讓憐星心驚!
江鏇端坐在牀上,手腕殷殷流出鮮血,猩紅的鮮血染紅了地面!
“江鏇!”憐星快步來到牀邊,抓起江鏇的手腕,使用藥靈爲江鏇止血!
“不要救我!”江鏇虛弱的靠在憐星的肩上,氣若游絲!
“你不能死!”憐星真心的不想江鏇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已經生無可戀,就這樣,讓這身骯髒的血液從我身體裡消失,讓我乾乾淨淨的去輪迴吧!”江鏇滿目的悲愴,晶瑩的淚水劃過臉頰。
“隱族,所修煉的術,只是隱於地下,而這種術的弱點,就是隱於地下之事,若是靈力高於自己的人會察覺到我們的靈力波動,而針對這種缺陷,我的師父,上代隱族的族長,開發出秘術,可以將自己的靈力隱去,只是着秘術,也有着致命的缺陷,修煉者,重者走火入魔,輕者,便如笑愚子一般,身形改變,且隨着身形的改變,也將不是真正的男人,笑愚子本是我的師兄,他原本也不是這個樣子,是因爲修煉秘術,導致身形變化,才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練成秘術後,便殺害我的師父,強行控制了隱族!”
笑盡歡憤恨的看着笑愚子,憐星感覺的到,笑盡歡對笑愚子的恨意是真的,所以沒有打斷笑盡歡的話!
“他統治了隱族後,因爲生理上的缺陷,性情乖張暴戾,經常去山下虜劫民女,而被帶山上的女子,皆被他折磨致死,我曾多次阻止,可是,每次都被他打成重傷,他還說,之所以不殺我,是要讓我親眼看着,看着隱族在他的統治下,會遠遠超過師傅!”
憐星冷厲的看着笑愚子又看看笑盡歡,原來,隱族還有這樣的一段歷史!
憐星慢慢的走進笑愚子,“你要幹什麼!”笑愚子緊張的看着憐星,心中的恐懼巨生!
憐星雙手結印,紫光微閃,笑愚子只覺得身上的力氣一點點被抽走,倒在地上,“我封印了他的靈力,現在把他交給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幫我將屋子裡的女子活化掉,骨灰交給我!”
“是!”笑盡歡看着攤到在地上的笑愚子,“帶走,其餘人,按照姑娘的意思去做!”
憐星坐在正廳中,兩個時辰後,笑盡歡雙手捧着一個白瓷的罐子來到憐星身邊“姑娘,按照您的吩咐,這便是那姑娘的骨灰!”
憐星起身,接過白瓷罐,說了聲謝謝,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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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對隱族的大恩,笑盡歡記下了!”笑盡歡恭敬的在憐星身後,行禮!
“我對隱族沒有恩,處置笑愚子,只是私人恩怨!”
“可是姑娘爲隱族清理門戶是真的!”笑盡歡說道。
“隨你!”憐星不想在與着山上的人有一絲關聯,璇身而去。
帶着江鏇的骨灰回到營地的時候,鳳天陽衆人已經回來了,營地中歡呼聲一片,很多馬上都掛着布袋,從那樣濃烈的血腥味和靈力波動上就能分辨的出,那是一袋袋的魔核,看樣子,是打了勝仗,那樣的血腥味,衆人的歡呼,和江汜臉上得意的微笑,深深的刺痛了憐星的眼睛,重重的撞擊着憐星的心!
天玄見憐星迴來站在院中發呆,將憐星拉進營帳,看出憐星的失常,天玄爲憐星倒了一杯茶,遞到憐星手裡,安靜的坐在憐星身邊!
“江鏇死了!”憐星將裝着江鏇骨灰的白瓷罐放在牀上,淡淡的說!
天玄神色複雜的看着那個罐子,“江汜,果真是冷血無情!”
一夜無話,第二天,鳳天陽便召集衆將士,班師回朝,憐星一直安靜的坐在馬車內,直到回到京都,因爲平亂有功,鳳天陽賞賜了很多東西到江府,憐星甚至能想象到江汜和江釗得意的臉,囂張的笑!
班師回朝後的第二天,鳳天陽在宮中設宴,慶祝戰役的勝利!
宴席上,衆人不斷的奉承着江汜,江釗,而兩人的表情,正如憐星想象的一樣!
“此次與魔獸的戰役,護國公和乾將軍真是功不可沒啊!”
“是啊,是啊,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英雄出少年啊!”衆大臣紛紛獻媚誇讚奉承道。
“是啊,此次的戰役,國都所有的人都在議論呢,護國公真真的是這次戰役的最大功臣呢,乾將軍不愧是護國公的長子,英勇不凡!”憐星盈盈起身,笑容美好的說着!
慕容楚天劍眉一挑,這小妮子,雖然言語誠懇,笑容美好,可是他似乎從憐星的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郡主謬讚了!”江汜臉上始終掛着驕傲的笑意!
“聽說,這次江三小姐也有隨軍出行,怎麼不見她來參加護國公和乾將軍的慶功宴?”鳳天陽聽到憐星的話臉色微變,在決定班師回朝的時候,就曾問過江汜,想派人將江鏇接回,在給笑愚子些別的賞賜便好,可卻被江汜回絕,江汜聲稱江鏇自願留在隱族,見江汜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可是,這件事始終是自己心裡的刺,戰役的勝利居然是用一個女子換來的,想着笑愚子的樣子,江鏇那樣的妙齡女子…
“小女因爲在出徵之時遇到了隱族的族長,一見傾心,便留在了隱族,作爲父親,縱然不捨,可是,也不能阻礙兒女自己的想法!”江汜的臉上流露出不捨,宛如一個不捨女兒,可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如此說來,也算是一段佳話呢,護國公愛女心切,想必江三小姐一定會回京探望的,江三小姐這樣經過不讓鬚眉的女子,憐星也是真心的想與之結交呢!”憐星看着江汜的變化,可是,憐星遠遠地低估了江汜的無情!
“俗話說嫁雞隨雞,既然已經出嫁,路遠迢迢,只要她好,就算不會來探望我這個父親,也是情理之中!”江汜說着,直接將江鏇回京的退路堵死,也是在變相的說,江鏇不會再回來了!
“那真是可惜了呢!”憐星故作惋惜狀,坐回到天玄身邊,天玄輕輕拉着憐星,觸及憐星冰涼的手掌,冷眼看着在一羣恭維聲中的江汜和江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