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遠遠看去,客車果然在ly市的入口處被軍警盤查了起來。
現在王雲必須小心謹慎行事,國家一定不會讓他輕易的去往m國,對於被抓到了特工一般情況下國家是不會承認國籍的。
北方八極門的張老正在自己二樓的陽臺上喝茶,猛然間向陽臺看去,只見陽臺上站着一個懶洋洋的青年。
張老笑道:“小老弟,你來老哥這裡怎麼不從正門進呢?”
王雲沒有說話徑直坐到張老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張老剛剛沏的一壺茶,一仰頭,長鯨吸水般將一茶壺的茶水飲了進去。
喘了口氣,王雲道:“渴死我了。”
張老面色一整道:“小老弟你出事情了?”
王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張老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王雲解釋道:“準確的說,並不是我出了什麼事情,而是我大師嫂出了事情,我要去m國救他,可是國家不會允許我救她,所以在找我,想把我控制住。”
張老思索了下道:“那你找老哥是什麼意思?”
王雲道:“上次和北方洪門爭鬥的時候,我知道您有個弟子是在黑道上的,我想讓他安排我偷渡去m國。”
張老毫不猶豫的道:“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王雲一怔道:“張老您不怕麻煩上身嗎?”
張老起身拍了拍王雲的肩道:“小老弟,要是老哥年輕幾歲也會和你去m國闖一闖的。”
就在張老打完電話不久,王雲上次見到的獨眼男子走了進來,一身黑色西服,見到張老恭敬的鞠了個躬道:“師傅,我來了。”
說完跟王雲行了個武禮。
張老點了點頭道:“老七,王老弟你一定是見過的,今天叫你來,是他想讓你幫個忙。”
獨眼男子連忙恭聲對王雲道:“王前輩您請吩咐。”
看得出獨眼男子對張老極爲恭敬,連帶着對王雲也是十分恭敬。
王雲拉了把椅子放在男子身後道:“坐。”
獨眼男子推辭道:“師傅在弟子不敢坐。”
王雲看了眼張老,張老對獨眼男子道:“王老弟讓你坐,你就坐下來說吧。”
獨眼男子這才道了聲謝坐了下來。
王雲開口道:“今天要麻煩老兄給我找條路子去m國。”
獨眼男子道:“什麼時候?幾個人?”
王雲道:“越快越好,我一個人去。”
獨眼男子斬釘截鐵的道:“好,我來安排。”
說完起身對張老道:“師傅,我去安排下。”
張老揮了揮手道:“去吧,記得要盡心。”
獨眼男子點了點頭道:“一定。”
飛馳的轎車內,王雲坐在老七身邊,王雲問獨眼男子姓名的時候,獨眼男子道:“我叫老七,師傅這麼叫我,社會上也是這麼叫我。”
看得出老七在社會上混的很開,沒多久,老七就回到了張老的小樓去接王雲,他告訴王雲,明天晚上dl市有一艘偷渡的船隻會開往m國,要想搭上就只有現在走了。
於是王雲告別了張老,和老七兩人開車去dl市。
在一個港口附近十平米的小木屋裡,王雲和老七等着天黑,這樣的小房子,老七叫做安全屋,坐在簡陋狹小又髒的房子裡,老七將一個帆布袋交給王雲,老七意味深長的道:“裡面的東西你一定用得到。”
王雲很難理解爲什麼老七對屋子裡那股恆久不變令人作嘔的氣味面不改色,王雲即使是一個月不回家,家裡的腐臭味都無法和安全屋裡的氣味相比,那是一種混合着凝固了的血液和**的氣味,就在剛剛王雲還從長凳縫隙裡看到了一個用過的安全套,是離鄉的最後一次瘋狂?
王雲打開老七交給他的帆布袋,裡面最上面是一沓綠油油的美金,下面有幾盒煙和幾瓶沒有標識的礦泉水。
王雲拿起包裡的煙道:“我不抽菸。”
老七道:“如果到了船艙裡,我相信你會喜歡菸草的味道,還是留下吧。”
王雲隨手將煙放了回去。
王雲隨口道:“老七你也偷渡過?”
老七點了點頭指着自己瞎了的眼睛道:“那一次我失去了這隻眼睛。”
王雲低聲道:“不好意思。”提起別人的傷心事總不會是件愉快的事情。
老七壓着嗓子道:“我若是說了爲了什麼瞎了這隻眼睛你一定不會相信?”
不等王雲回答,老七接着道:“我是爲了一塊發黴了的麪包被人生生挖去了這隻眼睛。”
王雲一怔,心道:“這是在集中營還是偷渡?”
老七笑道:“開個玩笑,這次偷渡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你放心。”
王雲這才面色緩了緩,他可不想爲了一塊發黴的麪包和人爭鬥。
深夜,老七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道:“時間到了。”
隨着老七的話,安全屋的木門被輕輕敲了兩聲,老七脫下手上的金錶交給王雲道:“你需要知道時間,否則很難熬。”
王雲和老七跟着一名漁民打扮的男子向漁港走去,經過幾個安全屋的時候,漁民打扮的男子就會上去敲下,同樣是十平米的安全屋,裡面卻擠着十多個人,彷彿變魔術般一個個走了出來,有男有女,多數都是年輕人,穿着假冒的品牌運動服,大概是想上外國打工的吧,這樣的安全屋,王雲看到了五六個,到了漁港附近的海面上,那名漁民打扮的男子從腰間拿出一個手電筒,向對面晃了晃。
突突突的一艘漁船向這邊駛了過來,漁船駛到了岸邊,一名敞着肚子的禿頭胖子走了過來,嘴上叼着一隻煙,看到老七,緊走兩步擁抱了下道:“七哥,你從不碰偷渡的,今天怎麼來了。”
老七一指身旁的王雲道:“這是我前輩,幫我照顧他。”
胖子熱情的拉起王雲的手道:“七哥的前輩就是我的前輩,您老這一路我來安排,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