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華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一臉陰沉的看着桌子上面擺放的文件,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桌子下面的雙拳卻緊緊的握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是麥克那個傢伙在背後操控的這一切?” 上官錦華面前這個中年男子肯定的點了點頭,他面對上官錦華此刻的情緒狀態,也略微有些心驚,跟着上官錦華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反常。 “老闆,還有一件事我想要跟您彙報一下,就是傑克那一票人,昨晚上已經全部被人殺了,警察們在現場調查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線索。看來做事情的人手腳很乾淨。再一個您也知道。警察們一直想對付這羣人,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證據和理由,現在有人殺了他們,警察們其實心裡也樂呵的很,只是我們要告麥克的話,就少了傑克這一票人的直接證據,這件事做起來恐怕有些麻煩。” 上官錦華雙眼微眯,這件事就算是在麻煩,也要做,麥克這個傢伙,自己老早就警告過他,結果這個小子竟然更加變本加厲起來,敢找人對付自己兒子和他朋友,這已經觸及到了自己的底線,這個人,絕對不能饒。 “蘭博,還有件事,我覺得奇怪,爲什麼當天晚上酒店所有的安保系統都會陷入癱瘓,酒店裡的保安們都去哪裡了,韋斯登酒店可是正牌的五星級酒店,不應該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如果這件事能調查清楚,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會很有利的。” 蘭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跟了上官錦華這麼久,自己老闆什麼習性,不說摸透,至少七八分是沒問題的,看來麥克這次要倒大黴了,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動老闆的兒子。 當然這個消息很少有人知道,麥克不知道也算正常,但這不能成爲爲他開脫的理由,老闆爲了她這個兒子,別說整死一個人了,就是要了她自己的命。她都心甘情願。 鄭強回到酒店沒多久,警察們就找上了門,詢問他們關於傑克那羣人的事,鄭強依舊是一臉驚訝,當警察們問道傑克那羣人都做了什麼,以及他們是怎麼死的時候,鄭強還很配合的上演了一出創傷後遺症,一提到傑克,鄭強臉上留露出的那種恐懼的神情,讓做筆錄的警察們都不好在問下去了,更何況傑克那些人本來就作惡多端,現在被人殺了,正好。 簡單的問了一下,看沒什麼線索,警察們又好心的叮囑鄭強和孫華兩人,沒事別出去,另外警察局也會派便衣警察保護他們的安全。 送走警察,孫華纔有些心有餘悸的問鄭強。 “傑克那羣人真的死了嗎?他們是怎麼死的?” 鄭強怒了怒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總不能讓鄭強告訴孫華,傑克那羣人是自己一生氣就把他們全殺了,還吸光了他們的精神力吧? “誰知道呢,估計是我們運氣好吧,我和凌風受傷之後都暈過去了,我醒來以後,咱們三個
就被人扔在離酒店不遠的地方了,” 孫華點了點頭,那羣人對那些貧民那樣,死了也好,總好過繼續去禍害那些可憐人。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鄭強就接到了上官錦華的電話,讓他趕緊去她別墅一趟,說是有重要的線索跟他說。 等鄭強和孫華坐車趕到的時候,上官錦華早已經等到了門口。請兩人進屋子,上官錦華將一個封着的文件袋遞給鄭強。 “原因我已經查出來了,倒不是針對我兒子,而是針對你,但這件事情的開始就要追述到你們還沒來這邊的時候了。” 鄭強有些疑惑的打開文件袋,越來臉色越發的陰沉,看到最後,鄭強的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憤怒的表情,孫華有些不解的接過鄭強手中的文件袋,看完以後,孫華的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神情。 “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兩人簡直是如出一轍,怪不得我們從比賽開始就處處受挫,我也還納悶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原來一早就是他在從中作梗。” “搞了半天,原來是林嘯天父子在對付我,我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我做了什麼能讓這對父子到現在都不放過我,我不就是跟他兒子搶回了我女朋友嗎,身爲一個男人,居然記恨這個!” 上官錦華搖了搖頭,顯然事情不像鄭強所說的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簡單的爲他兒子報仇,他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你後來都沒考慮過,自己是怎麼留在學校的,學校當初可是發了退學令給你的,而你後來不止相安無事,還代表學校來參加這次的全球青年杯,這裡面是什麼原因你想過嗎?” 鄭強一愣,搖了搖頭。上官錦華這麼問,自己還倒真是疏忽了,原本就沒把退學當回事。記得當初找到楚凡的時候,楚凡說他搞定,後來沒讓自己退學,自己也就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原來還另有隱情。 “你們的輔導員楚凡在學校的地位雖然也不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醫科大創辦人之一的楚天是他的父親,兩人因爲什麼矛盾而很多年不聯繫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楚天的權利甚至大過在學校的每一個領導人,因爲他只學校僅有的創始人之一,還活在世上的。還有就是,楚天好像對自己這個兒子一直很愧疚,當然,也很護短。 你退學那件事,就是楚凡找到他老子,求他老子幫忙的,楚天老頭一聽是自己兒子的事兒,立馬將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從林嘯天的手上收回來。林嘯天這次推薦的參賽的人,楚天也沒接納,學校在楚天的運作下,已經將權利漸漸的從林嘯天身上抽了出來。 你要知道,林嘯天的股份越少,就代表他的權利越小,甚至以後可能隨時會被新晉的董事給擠下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在學校忙活的這些年算是打了水漂了,所以他纔對你窮追不捨,我估計他有點兔死走狗烹的意思,他自己沒好日子過,也不讓你安生。當然,你女朋
友和我兒子,因爲你們是同一組,所以就被附帶着準備一起解決了。” 鄭強聽到這裡,也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個傢伙是覺得自己擋了他的財路,毀了他的前程,所以纔不惜一切代價想給自己找麻煩。不能說是幹掉自己,但總不能讓自己有好日子過,尤其是這次比賽,林嘯天就是想讓自己灰溜溜的滾回去。 至於麥克爲什麼能這麼對付自己,那就跟上官錦華有關係了,麥克首先是接了林嘯天的錢,答應林嘯天在比賽裡動手腳,趕緊把鄭強這一組給踢出去,沒想到鄭強這組人跟小強似的打不死,還一直到了半決賽。 再加上鄭強又打了麥克的兒子,上官錦華出面施壓,解決這件事,這些都無疑讓麥克臉上沒光,下不了臺面。這次趁着有機會,麥克就對傑克這一行人故意放水,想除掉鄭強這幾個人,以泄心頭之恨。 上官錦華看着鄭強和孫華兩人,繼續說道。 “這還不算完,我想你們都應該覺得奇怪,爲什麼酒店當天晚上所有的安保系統全部癱瘓,甚至酒店的保安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鄭強和孫華早就針對這一點提出了疑問,但是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肯定有人搗鬼。 “一切問題的根結就在於,這家酒店的老闆,就是麥克,這也就是爲什麼傑克能長驅直入,並且準確找到你們是那間房的原因,那是因爲麥克一早就跟傑克通過電話,他們兩個私底下是老相識了,麥克的一部分軍火,就是靠着傑克走私進來的,麥克這個人,表面光鮮,是個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卻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買賣。” “真是沒想到,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私底下居然做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不過傑克死了,我們沒有證據了,要不然還能告他呢。” 上官錦華笑着看了看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還是太嫩了,官場上的事情,不說只有證據才能搞定的,我們是沒有直接的人證,但是我們只要有物證也是一樣的,更何況他是酒店的老闆,酒店難道所有人都不會說真話嗎,退一萬步來講,只要有足夠的錢,就沒有不說真話的人。 再一個,我已經掌握了麥克和傑克聯繫的證據,和他們多次走私軍火的地點,這些都可以成爲呈堂證供。他以爲我一個女人就玩不轉官場,那他就錯了,不管因爲什麼,他都必須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這一次,就當是爲這個國家清理門戶吧,這種人,確實不適合再繼續留在外面生活了。” 從上官錦華家裡出來,鄭強拉着孫華的手,不僅有些唏噓、“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今天終於給我解釋清楚了,我還以爲我鄭強有多大魅力呢,爭着搶着跟我過不去,搞了半天是我擋了人家的財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麥克這次可是真完蛋了。看凌風他媽那樣,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這個女人這次絕對會一鳴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