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覆盆子狂歡節

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看到花喜鵲飛出來,鳴鶴爸已經用銼刀把鋸條磨得發亮,他要鋸掉那棵老榆樹,來排解最近鬱悶的心情。他到勞務市場接連去了幾天,可一無所獲, 最近鄰居們也很少有損壞的工具來修,那是鳴鶴爸的手藝越來越精湛,經他手修過的工具又好用又結實。鳴鶴爸是一個喜歡忙碌的人,他有一顆不肯閒下來的心,一旦沒有事情做他的脾氣會變得暴躁。

鳴鶴爸需要一些木料來打一套新的飯桌還有幾把椅子,原來飯桌的兩條腿已經骨折了,更要緊地是鳴鶴的牀太小了也需要換一張大牀。他的個子最近像長瘋了一樣,昨晚他的頭竟然從兩塊牀板縫裡伸了出去,結果被卡住了,鳴鶴爸用鋸條把牀頭的木板小心翼翼地鋸斷鳴鶴的頭才鑽出來,鳴鶴爸和鳴鶴媽真是又後怕又心痛。

鳴鶴媽站在離鳴鶴爸不遠的地方,她要精準地判斷老榆樹倒下的方向,那樣纔會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鳴鶴爸共鋸了五百八十九鋸才鋸倒了那棵老榆樹,站在一旁的鳴鶴媽一鋸一鋸地數着,那棵老榆樹在轟然倒下的一瞬間好像還充滿了眷戀,它站在這所院子裡已經有一百多個春秋,鳴鶴媽剛搬來的時候她的手臂就抱不住這顆老榆樹的樹幹,說實話鳴鶴媽對老榆樹還有深深地不捨,她擔心有一天花喜鵲一家突然回來,發現它們的家只剩下一段樹樁,它們將會多麼傷心,鳴鶴媽心裡有一種深深地愧疚感。 ωwш_ttКan_C〇

老榆樹轟然倒下了,鳴鶴媽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太奇怪了!小花豆的布條外套怎麼會在花喜鵲的窩裡,太奇怪,難道是花喜鵲偷了小花豆的外套?一定是,要不然它們是不會搬家的,真沒想到花喜鵲一家竟然是強盜,我竟然還對它們深感愧疚,真是沒想到!”鳴鶴媽分析的道理聽上去很合情合理,但卻冤枉了花喜鵲一家,讀者們心裡是最清楚那是蝙蝠怪做的好事。死去的花喜鵲一家真可憐,填了蝙蝠怪的肚皮不說還要替它們背黑鍋。

鳴鶴媽呼喊着屋裡的鳴鶴:“鳴鶴,快出來,我找到了小花豆的外套!”

鳴鶴此時已經忘記了格非路46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鳴鶴畢竟是一個只有五歲半的孩子,挫折對他來說就像魔法一樣,不會讓鳴鶴意志消沉只會讓他的內心更加的強大起來。

鳴鶴和小花豆聽到了媽媽的驚叫聲就跑了出來,小花豆接過媽媽手裡的布條外套,像得到了寶貝一樣,本以爲小花豆穿上媽媽爲它做的布條外套會很高興,可事實恰恰相反,小花豆穿上了布條外套感覺身上奇癢無比,癢癢得小花豆大笑不停,已經快要瘋掉了,“哈哈……哈哈……快幫我脫掉外套,癢得我都要瘋掉了!”鳴鶴趕緊脫下了布條外套,小花豆的笑聲才停下來,笑得小花豆的下巴像要抽筋了一樣。

鳴鶴把布條外套拿在手上裡裡外外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發現外套上面粘了很多的深褐色的小短毛:“一定是花喜鵲的毛,它們也喜歡上了花豆的布條外套,偷偷地穿走了,還把毛都留在上面。”鳴鶴舉着外套肯定地說。無比可憐的花喜鵲一家,真是死了還連中兩槍呀,可即使作者也無法洗去它們的冤屈。鳴鶴一根一根挑乾淨了粘在外套上面的毛,可花豆穿上後還會不停笑着,鳴鶴只好把布條外套收進了鐵箱子裡。

鳴鶴媽在晚餐的時候還宣佈了一個好消息,林老闆給她發了薪水,還承諾林家鋪子裡的所有的師傅都會增加薪水,那位神秘人的大單已經順利交工了,不過那天來取貨的情景還是很不可思議,鳴鶴媽最近一直都失眠,她想了幾天都沒有想通,她的老毛病三叉神經又接連痛了幾天的光景,加上一直加班,鳴鶴媽人整個瘦了一圈。

每當鳴鶴媽想起那天交貨的情景總會讓她心有餘悸。

在交貨的前一個月林家鋪子一直燈火通明,林老闆簡直變成了一隻老蜜蜂,被燈火烤得要熟了的老蜜蜂,熟練的師傅們加班加點的趕製訂單,林老闆卻一直不停地嗡嗡,他的嗓子都散發着焦糊的味道,他說這一次的主顧很不普通,他們的預付款都是金幣,金幣上面的花紋很漂亮更奇特,師傅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他要麼挑着幾乎看不見的線頭,要麼揮舞着雙手喊着號子,林老闆的存在並沒有讓師傅們的手更加的勤快起來,只會讓大家覺得頭暈腦脹心煩意亂,誰都想讓這隻老蜜蜂飛得越遠越好,或者是把他的嘴縫得嚴嚴實實,讓他徹底安靜下來。

但林家鋪子沒有一位師傅能看懂金幣上的花紋是什麼意思,但林老闆說甭管上面有什麼花紋只要是閃閃發亮的金子就好。

鳴鶴媽趕工趕得太辛苦,手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交貨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可一個袖口上了很久也沒有上好,上好了之後才發現正反兩面上反了,只好又拆下來返工,交貨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可越是着急鳴鶴媽的手卻變得像八十歲老太婆的手,僵硬得不聽使喚,鳴鶴媽真希望牆上的老鍾能走得慢點。

牆上掛着的古老得不能再老的大鐘擺終於敲響了十七點的鐘聲,鐘聲對鳴鶴媽來說是那麼的讓她忐忑,鐘聲剛響過,兩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神秘人走進林家鋪子,他們還戴着銀色的面具,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可以知道他們的個子的確很矮,離櫃檯還有一段距離。

說話的聲音有些古怪:“我們來取定做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件戲服!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

林老闆看到神秘的大主顧來取貨,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說,嘴角都掛到了耳根子上:“荼墩,快沏茶,上等的龍井!”林老闆爲了撐場面,總是把普通的龍井慌稱上等的龍井,已經好久沒接大的訂單,哪來的上等龍井,不過林老闆承諾收到這批貨的貨款之後,他一定會準備幾桶上等的龍井,不過大家還有了更爲奢侈的念頭,那就是想品嚐荼中的極品大紅袍,林老闆也爽快答應了。

小荼墩早已領會了林老闆的意思,可當他打開茶葉盒的時候發現盒子已經見底了,小荼墩機靈地跑到屋外的柳樹上揪了一把柳樹葉子回來,用力搓了搓後扔進了品相不錯的杯子裡倒上了開水,顏色看上去要比上等的龍井還要鮮亮,茶沏好了端了上來,還不忘說了一句:“上等的龍井請慢慢品嚐。”一股清香的味道也隨着飄了出來。

兩位矮小的主顧戴着銀色的面具,並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那銀色的面具看上去銀光閃閃,圖案很神秘看去也很值錢的樣子,不摘面具自然也喝不了荼,更不可能嚐出荼杯裡不過是一杯柳樹葉子而非上等的龍井。

林老闆對兩位奇怪的主顧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預定的戲服,荼墩,去看看戲服清點完沒有?”

荼墩應聲去了工作間。

“我們是百年的老字號,做工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戲裝上的所有紋飾都是手工繡上去的,我們非常注重細節,你不會找到一處跳線、跑線的地方,請相信我們的做工,相信我的品質,我們的品質就是我們的榮譽,是我們對客戶的品質的承諾……”配上音樂簡直就是一段極佳的廣告,事實上他是在拖延時間,小荼墩本應該馬上就回來,可已經過了一盞荼的工夫還不見回來,雖然那兩杯荼原封末動還散着熱氣,林老闆心裡有點打鼓。

小荼墩急衝衝跑到工作間大聲地問到:“戲服都清點好沒有,有兩個小矮人來提貨了。”小矮人三個字好像被加上了重音符號一樣聽得很真切。

鳴鶴媽聽到有人來提貨更是手忙腳亂起來,慌里慌張地說:“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了,一個上反了的袖子不得不重新上好,可我的手好像是灌了鉛一樣不好使,誰來幫我一把?”

聽到鳴鶴媽的求援,寥無幾師傅起身走了過來,他算得上是林家鋪子手藝最高超的裁縫,他經常自我誇耀:“世界上的裁縫手藝能超過我的真是寥寥無幾啊!”他的手藝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

那兩個神秘的主顧等了有一會兒,他們看上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們不顧林老闆的阻攔來到了工作間,看到幾個人正圍着一個人手忙腳亂地做什麼,寥師傅從來沒有如此尷尬如此丟臉的時候,可殘酷的現實擺在那兒,看上去極簡單的一套戲裝的袖口他竟然無法上好,他的臉已經紅得像個猴屁股,急忙把亂攤子又推給了鳴鶴媽。

林老闆臉色有些不好看:“貨還沒有清點好嗎?”

鳴鶴媽有些慌張地說:“還有一個袖子沒有上好,還差一點。”鳴鶴媽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林老闆已經強調不知道多少次了,這批貨是多麼的重要,沒想到自己卻拖了後腿,鳴鶴媽羞愧極了。

那兩個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走到了鳴鶴媽的面前,拿起了那件戲服掂了掂說:“怎麼沒上好,不是已經上得很好嗎!”

鳴鶴媽低頭一看大喜過望:“是的,已經上好了,我可能忙得有些昏了頭。”鳴鶴媽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犯起了嘀咕,“我明明沒有上好那個袖子,可爲什麼突然又上好了呢?難道我真的忙昏了頭?”

寥師傅的臉色更是由通紅一下子變得慘白,他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也許是他的精神出現了問題,接下來的幾個月他一直在家修養,再也沒來上班。

不是鳴鶴媽忙昏了頭,而是兩個妖精施的障眼法,它們兩個妖精必須在太陽落山前回到黑魔都,否則它們將會錯過黑魔都最盛大的節日——覆盆子狂歡節,訂做的戲服也是爲狂歡節準備的,更何況如果戲服出了任何的差錯,它們兩個老妖會以命相抵的,當然是抵

給黑戈,黑魔都最殘暴的主人。

師傅們要在主顧面前清點完所有的戲裝,然後有序地將一千九百九十九件戲服分別裝進了兩個麻袋裡,有一個麻袋裡多裝了一件。店鋪裡的十九個身體最強壯的小夥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喊着號子才把兩個大麻袋擡到店鋪外,當然還是分兩趟才擡出來的。林老闆從前是從來不幹這些體力活的,這回他卻意外的加入了進來,他的加入只能增添麻煩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兩個老妖從帽子裡取出了一個錢袋子,倒出了金光閃閃的金幣,林老闆興奮得臉上都泛着金光,有許多話想要說可只是嘴在動卻沒有聲音,那可能是興奮的電磁波一時堵塞了語言中樞神經的緣故。

接下來看到的情節,讓林老闆好幾天也沒有說出話來,並且嘴也合不上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只見兩個老妖竟然玩起了石頭、剪刀、布,一個妖精甩出了石頭,另一個甩出的是布,甩出石頭的妖精獲勝了,它的石頭把布戳了一個破洞。獲勝的妖精像扛起一袋棉花一樣扛起了裝着九百九十九件戲裝的大麻袋,箭步如飛一樣不見了蹤影。剩下的那個妖精有些不服氣,因爲他的包裡多了一件戲服,它同樣像扛起棉花一樣扛起戲服瞬間也不見了蹤影。

林老闆張大的嘴幾天了也沒合上,同時也找到了不買上等龍井的藉口,更不要說是大紅袍還是大綠袍了。

兩個妖精揹着戲服回到了黑魔都,廣場上已經聚滿了焦急等待的幽靈們,剛剛放下沉甸甸的麻袋,急不可待的幽靈們像蝗蟲一樣圍攏了上來,而當他們從已經失控的妖精羣裡擠出來的時候,它們已經穿戴整齊興沖沖地離開了,它們要去見證最爲壯觀的場面。

最後唯獨剩下兩件戲裝留給了兩個綠點妖,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拿錯了尺碼,綠點妖穿上了又細又長的戲裝,太長的戲裝裹住了它的雙腳讓它動彈不得,綠點妖是不敢聲張的,因爲在黑魔都裡能穿得上如此尺碼的只有影子妖,影子妖對兩個綠點妖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招惹不起的,它只好將就穿着,每走一步都要用手拉一下裹到腳下的戲裝,並且那個沒有上好的袖口仍然耷拉着。

妖精們的覆盆子狂歡節已經拉開了序幕。它們的狂歡節是用來慶祝山谷裡的覆盆子成熟的節日,漫山的覆盆子火紅火紅的,像燃燒的火焰,吃覆盆子可以讓它們吃進去的肉更好消化一些。

一位長得最嬌小可愛的綠點妖手舉着火把,她是黑魔都最漂亮的一隻小綠點妖,是綠點妖長老的女兒,一頭漂亮的綠色的捲髮,綠色斑點看上去像穿了一件綠色的帶有斑點的裙子,長長的卷睫毛像綠色葡萄藤吐出的蔓兒,下面是閃亮的兩枚綠葡萄,用人類的語言很難來描述她的漂亮和可愛,也許可以用妖精的語言,但我們無法知道妖精的語言。

小綠點妖來到了一根火把前,周圍一切很安靜,妖精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在等待一個神奇時刻的到來。小綠點妖點燃了面前的火把,瞬間一根一根的火把神奇般地接連被點燃,一層一層的亮起,像孩子們最喜歡吃的重重疊疊的五彩冰激凌一樣,整個黑魔都的上空被一層層旋轉着的火把籠罩着,共有九百九十九層,當最後一層被點燃,妖精們像炸窩了的馬蜂窩,歡呼着,叫喊着,跳躍着,嚎叫着,互相撕打着,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很恰當,因爲黑魔都裡真的不僅僅是妖精們,還有一隻狼,還記得被黑戈老妖帶回的那隻小狼了嗎,它現在可是一隻身體強壯並且不可戰勝的的狼獸了。

精彩遠遠不止這些,狂歡節的序幕剛剛拉開而已。

“轟隆隆……”妖精射手們共同拉響了禮炮的引擎,共有九百九十九門禮炮,炮裡裝的當然不是我們人類的火藥,妖精們要比人類更知道環保。黑魔都的炮筒裡裝的是不計其數的小小蝙蝠怪,它們的體型較小,頭頂毛聳聳的還會發光,數以幾十萬計的小蝙蝠被射到了空中,形成了各種圖案,圖案千變萬化,真的可以說美輪美奐,不過那些可憐小蝙蝠怪要一直在空中飛着,一直到狂歡節結束,有的甚至堅持不到狂歡節結束,累死的小蝙蝠怪的屍體到處都是。

在下面觀看的幽靈們是大看眼界,那些需要一直在空中飛行的小蝙蝠怪們可是夠慘的,它們要不停地飛舞着還要變換着不同的圖案,它們的待遇如此的糟糕是因爲它們是黑魔都裡最可憐的傢伙,它們都是孤兒。

一羣穿着粉色戲裝的妖精們的手裡舉着一尺長的魔棒,它們的魔法在黑魔都裡算一般,它們可以互相肆無忌憚地捉弄,施着各種魔法,一隻妖精被變成了一隻青蛙,它不得得不跳到另一個妖精的戲裝裡,那樣纔不會被亂做一團的妖精們踩到,而那個妖精有一隻青蛙在戲服裡亂竄當然已經癢得狂笑起來,到處亂撞企圖把那隻青蛙撞死,青蛙完好無傷,可那個可憐的妖精卻自己撞得遍體鱗傷。還有一個妖精被變成了一隻兔子,幾個妖精臨時組團去捉弄那隻可憐的兔子,在這裡恃強凌弱是非常正常的……互相捉弄的魔法會在五分零三十秒後自動消除。

除此之外還有藉機發財的妖精,它們販賣着各種法器,有可以變出各種可怕蟲子的小葫蘆,有可以粘在毛髮上閃閃發光的小魔法石,還有一種捉弄別人的魔法糖果,吃了之後,糖果會變成癩蛤蟆從嘴裡爬出來……這些法器大多是哄小妖精們開心的玩具,那些小妖精們正纏着父母們來滿足它們的要求,每一件小法器都價格不菲,畢竟這是妖精們主宰的市場,據說以前還出現過隱形糖水,喝了它就可以隱形,可大家都只是聽說卻沒有親眼看到過。

兩隻蝙蝠怪毛聳聳和禿頂當然不能放過發財的大好機會,它們也在拼命地叫賣着他們的法器——飛舞的錘子,它們對飛舞的錘子給予了很高的期望,但現實就是那樣的殘酷,它們的錘子太沒有賣點,沒有一個小幽靈上前來看一眼,毛聳聳蝙蝠怪幾乎要喊破了喉嚨:“飛舞的錘子,錘子飛舞起來吧,三個金幣兩個錘子,飛舞的錘子可以讓你的仇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下手呀我親愛的小寶貝們!”它的拼命是有理由的,因爲此時它的儲錢罐裡一枚金幣也沒有,所有的金幣都用來購買飛舞的錘子了,在黑魔都裡金幣是地位的像徵,沒有金幣就意味着要忍受各種歧視。

有無數的幽靈媽媽們帶着她們的小幽靈寶貝們從它們的前面經過,卻沒有一位願意停下來看一眼飛舞的錘子,

毛聳聳蝙蝠怪的喉嚨已經喊不出聲音了,索性坐在一堆沒有賣出去的錘子上,禿頂蝙蝠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堆炮彈上,隨時有被轟上天的危險,它在細心地數着這些飛舞的錘子,算一下要賠多少個金幣,可它數了無數遍還是沒有得哪怕大約的數字,錘子太多了,總之它儲錢罐裡的金幣已經空空如也,可憐的毛聳聳蝙蝠怪覺得很委屈。

“我說過飛舞的錘子根本不可能賣出去的,可你偏不聽?這麼多的錘子我們留着它們能做什麼呢?用來捶腿嗎?”毛聳聳蝙蝠怪又委屈又氣憤。

“你的主意真的不錯,我們可用它來捶背,再來捶捶頭,還可以捶……”沒等它說完,禿頂蝙蝠怪的眼前都是金色的飛舞的錘子。

“捶你的頭!”氣極敗壞地毛聳聳用錘子狠狠地敲了禿頂蝙蝠怪的頭,禿頂蝙蝠怪眼前的飛舞的錘子數不勝數,身體還不停地搖擺,像是在跳扭臀舞。

“難道都是我的錯嗎?是誰說飛舞的錘子是最新的法器,一定會很有賣點的,我們一定會大賺一筆的。”禿頂蝙蝠怪稍有些清醒,很不服氣地爲自己辯解到。

“可後來我相中了魔法糖果,瞧它們的魔法糖果多麼受歡迎,那本應該是屬於我們的。”毛聳聳蝙蝠怪又恨又嫉妒地看着離它們不遠的蝙蝠怪們,它們簡直都忙不過來了,金幣像流水一樣流進了它們的口袋,毛聳聳蝙蝠怪真想大聲地念出咒語,讓錘子飛舞起來把賣魔法糖果的蝙蝠怪打得落花流水。

“不要泄氣,看我的絕招,我們一定會讓我們的錘子飛舞起來!”禿頂蝙蝠從口袋裡取出了他的殺手鐗--魔鬼大喇叭,“只要你對着它喊,顧客就會蜂擁而至的!”

毛聳聳半信半疑地接過大喇叭,它沒有別的選擇,開始賣力地喊了起來:“飛舞的錘子,跳着舞蹈的錘子,我的主人快把我帶走,讓我飛舞起來吧!”

魔鬼大喇叭真是魔力無邊,它的聲音具有超強的穿透力,同時會產生無法抗拒的魔力。

果然有一羣小影子妖走了過來,它們穿着影子妖三代衣服,更加誇張地是其中的一位還有穿着二代的衣服,在黑魔都穿着的衣服可以看出他們的地位,一看就知道是黑魔都裡的土豪,它們性格很張揚,專橫跋扈,可能是口袋裡的金幣沉甸甸的緣故,它們走起路來兩條腿像灌鉛了一樣。

“機會來了,瞧它們鼓鼓的口袋,那可是裝滿了金幣的口袋!”禿頂蝙蝠怪黑豆般的小眼睛緊緊盯着小影子妖鼓鼓的口袋,它的眼睛已經冒出了金光。

“我們要買下你們所有的飛舞的錘子!”一位小影子妖口氣很大,因爲他口袋裡的金幣太多了,已經把褲子墜得要掉下來了,他不得不每一步就要提一下褲子,他要儘快把這些金幣找個去處。

“我們要發了,我們的好運氣真的來了!”兩隻蝙蝠怪高興得就像兩個咧開嘴的石榴再也合不上了。

“我們在買這些錘子之前可以提出一個問題嗎?”一位看起來長相有些兇惡的小影子妖問到。

“沒

問題,噢,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盡情提出問題,請吧,我的闊少爺們!”禿頂蝙蝠那副嘴臉真是很倒胃口,它可是爲了金幣可以做任何事情。

“你們的錘子真的可以用來懲罰那些讓我們覺得無比厭惡的傢伙嗎?”那隻闊綽的小影子妖拿起了一隻飛舞的錘子比劃了兩下說到。

“當然不是問題,任何跟你們有仇的老妖,你們討厭的老妖,前生後世你們看不順眼的老妖,你們都可以用飛舞的錘子來懲罰它們,除了那位。”禿頂蝙蝠怪指了指黑魔都城堡說到,當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位,它們的主人。

“好,成交!”錢袋很鼓說話就有底氣的小影妖們說到。

“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禿頂蝙蝠怪一邊說一邊傳給它們咒語。

毛聳聳蝙蝠怪把所有的錘子裝進魔法袋子,交給了小影子妖們,亮閃閃的金幣像流水一樣流到了兩個蝙蝠怪的口袋裡,兩隻蝙蝠怪的石榴嘴咧得更大了,它們還贈送了小影子妖們一些魔法綁帶,“當然你們還可以把這些魔法綁帶送給那些被你們打傷的傢伙!”

“我們真是賺大了,瞧我們的金幣,聞聞的它們的香氣,真是太有誘惑力呀!”禿頂蝙蝠捧起金幣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起來,那是它最喜歡聞到的味道。

正當兩隻蝙蝠怪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無數飛舞的錘子向兩隻蝙蝠怪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兩隻蝙蝠怪一點準備也沒有,只好丟下金幣捂住頭逃命,一邊跑還一邊問那些影子妖闊少:“我又不是你們的仇人,你們爲什麼要懲罰我們?”

“你知道你們的叫賣聲是多麼的刺耳,讓我們多不舒服嗎,我們只是想讓我們這個節日過得清淨些,哈哈……”一羣小影子妖看到兩隻蝙蝠怪逃走的慘樣覺得無比的痛快,他們覺得花了大把大把的金幣可以讓耳根子清靜一下是多麼值得的一件事,現在他們可以盡情的享受他們的狂歡節了。

兩憐的兩隻蝙蝠怪逃得還是挺快的,但傷得還是很嚴重,兩個滿身是傷的蝙蝠怪耷拉着腦袋走着,禿頂蝙蝠顧不上痛摸了摸口袋:“我的天啊,只剩下口袋角里的兩枚金幣了。”禿頂蝙蝠怪真是急得眼淚橫飛呀,即使是兩枚金枚它也不可能分給毛聳聳的。

兩隻蝙蝠怪手裡多了許多魔法梆帶,對它們的傷還是有用處的。

突然有一個喝多了的綠點妖大嬸撞到了禿頂蝙蝠怪的身上,禿頂蝙蝠怪正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呢,它跳了起來一腳蹬在了綠點妖酒鬼的屁股上,可那個酒鬼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個綠點妖酒鬼嘰裡呱啦地不知道嘟囔着什麼,晃晃蕩蕩地走了,身後好像又跟着兩個影子妖,要在平時,兩隻蝙蝠怪一定會發現有什麼不對,影子妖是不可能跟在綠點妖身後的,更何況是一個酒鬼。不過兩個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靈都受到了極大傷害的蝙蝠怪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兩個可憐的蝙蝠怪要回到巢穴裡休養。

穿着黑色戲裝的妖精們是黑魔都裡魔法最高的影子妖,他們在陰暗的角落裡不屑一顧地看着那些小字輩們的瘋狂,如此低級的遊戲對他們來說都是小兒科

妖精們的狂歡節當然少不了美食,可他們的美食我們只有想像一下就可以了,不能用語言來描寫,我們可以就用幾個詞新鮮的……冒着熱氣……還在撲通撲通跳着的……來形容,如果你沒有反胃足可以證明你的胃口足夠的強大。

黑魔都的狂歡節已經達到了**,他們的主人可一直沒出現,這時候沒誰會期盼他們主人的出現,他們只會顧及自己玩得是否快樂。

石室牢房區,黑戈像幽靈一樣穿過幽長的走廊,拄着柺杖來到走廊的深處,這裡死一樣的安靜,兩側都是密室,這裡輕易不會有妖精光顧,除非它們活得有些不耐煩,黑戈來到一間密室前停了下來,密室巨大的石板門上有兩條盤在一起的巨蛇圖案,黑戈用魔杖點了兩條蛇的眼睛,兩條蛇竟然蠕動了起來,原本絞在一起的蛇慢慢地分開了,密室巨大的石板門也隨之分開了,本以爲是一塊的石板竟然是兩塊合在一起,貼合的如此的天衣無縫讓人震撼。

黑戈走進了密室,石板門又關上了。

黑暗的密室突然亮了起來,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整間密室,可整間密室裡空空蕩蕩的除了一把椅子,黑戈用魔杖在空中一揮,有一塊巨大的水晶石閃了出來,有着夢幻般色彩的水晶石,不過水晶石裡好像有一個人,看上去很熟悉的一個人,水晶石裡竟然是鳴鶴夢裡見到的爺爺。

黑戈用手摸了摸了那塊水晶石,聲音變得極其的柔和,像是呼喚死亡的聲音:“老朋友,呆得還很舒服吧,外面好熱鬧很可惜你出不去,出不去也就不會被一些事物所煩惱,不過我會轉告訴外面正發生了什麼,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的親人,你一定會很想念他們。”黑戈的溫柔像美女蛇一般有迷惑性。

黑戈從懷裡取出那個魔盒,魔盒被找開,發出奇異的光芒,鳴鶴一家出現在了光芒裡。時間所定在鳴鶴糟糕的發聲練習,鳴鶴媽痛苦的表情,小花豆捂住了耳朵,鳴鶴爸露出痛苦失望的表情……“鳴鶴不是一塊唱京劇的料子。”鳴鶴爸絕望地說。

黑戈坐回到了那把椅子上。

“看到了吧,他可是你親孫子,你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孫子,看上去很有幾分像你年輕時候的樣子,可他那份傻樣卻不知道像誰了,頭一次聽到自己的孫子把京劇唱成這樣心裡一定不好受吧,聽上去很像貓在叫,還有些像狼在嚎叫,世界上最醜陋的聲音吧?此時你的心情是什麼樣呢,一位當今最頂級花旦的後人竟然把京劇如此來唱,一定像萬箭穿心一樣難受,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不過我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你呢,我等着有一天你的心能炸開,把這塊世界最堅硬的水晶石炸得粉碎,我很希望看到那一天!”

黑戈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把那條假腿放搭在椅子上。

“看到我的這條腿了嗎,失去它我很痛苦,可你卻不一樣,你每日每夜都要在痛苦中煎熬,有一句熟語長痛不如短痛,看着自己的親人在往你的心口上撒鹽,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痛苦會讓你的心一點一點的漲大,有一天你的心會嘭的一聲炸開!”黑戈邪惡的臉扭曲得變了形,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美女蛇股的溫柔,讓人吐血般的溫柔,“老朋友,我要走了,下去再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下些更猛的料!”

“怎麼還是不說話嗎?不說話也好,此時沒有語言來表達你的心情吧?我知道那是絕望,只求一死來求得解脫的死前痛苦的絕望!”黑戈又想起來自己雷家大戲班打得死去活來,最後被拖到野狼谷被一條惡狼吃掉一條腿之後的絕望……

水晶裡的老人沒有一絲反應,恐怕他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即使看到他最親近的人也無動於衷。

黑戈起身離開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好像動了一下,也許只是看花了眼。

石室的石門關上了,兩條巨蛇又纏繞在了一起。

黑戈從密室裡走出來,來到熱鬧的廣場,瘋狂的妖精們已經全部進入一種忘我的瘋狂狀態。黑戈舞動了一下像徵着權力的黑魔杖,那些站在陰暗角落裡的影子妖們跟在了黑戈後面,他們來到一間密室,它們要製造一場更大的陰謀,對影子妖們來說此時纔是狂歡節真正的開始。

黑戈離開了,有一位透明的靈魂一直在水晶石周圍轉悠着:“嘿,鳴一老頭,說說你的故事?上次你還沒有講完你的故事呢?找到你的親人了嗎?”

過了許久被囚禁在水晶石裡的老人還是很安靜。

透明的靈魂等得不耐煩了,最後說到:“鳴一老頭,再不說話我可要走了,再想看到我可要等一年以後!”

被囚禁在水晶裡的老人是鳴鶴的爺爺——鳴一老人,小花豆剛進入夢鄉,老人的靈魂回到了水晶石裡,他對透明的靈魂說:“我們又見面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了我的親人,我現在就跟我的孫子在一起。”

“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更何況當你的靈魂脫離你的肉體也僅剩下片斷的記憶,找到他們應該是不可能的。”透明的靈魂繞着水晶石飛了一圈。

“幾年的時間我的靈魂在四處遊蕩,僅剩下的一點記憶讓我無法記住他們的模樣,也無法找到曾經的戲院,後來我無意中找到了經常訂做戲裝的林家商鋪,在那裡等了好久纔等到鳴鶴的媽媽,她在那裡上班,鳴鶴的媽媽從小就在雷家戲班長大,我跟着鳴鶴的媽媽來到了他們的家裡,看到了我的兒子還有我的孫子。”鳴一老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有些哽咽。

“那一定很感人,但卻感動不了我,我們黑魔都裡的妖魔心裡只有仇恨。”透明人嘴上說的時候卻有意在掩飾馬上要流下的一滴眼淚,他用手拂了一下臉接着問到:“那黑戈剛纔說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孫子?”

“是的,但那只是黑戈卑鄙的手段而已,鳴鶴是一個對京劇很有天賦的孩子!”鳴一老人笑着說。

“那很好,是個喜劇的結局,我也沒有想要知道的,恐怕你有一年的時間看不到我了,但我要提醒你雖然你現在是幽靈,最好還是不要與黑戈有正面的接觸,黑戈現在已經並非人類也並非是妖,他是個魔鬼。”說完透明人飄走了。

鳴一老人的靈魂也掙脫了水晶石的束縛,飄走了,他要回到雷家大戲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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