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我很是嚴厲,甚至可以說到了苛刻的地步,在教我的時候,我甚至會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師父嗎?
僅僅是幾個簡單的動作,若是沒有做到規範,師父的鞭影便會如影隨形。
而每次事後,師父卻又會很是擔心的爲自己上藥。
“師父,”
在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十年以後,我終於能夠鼓起勇氣,向師父尋求自己的答案。
究竟,哪一個纔是師父?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知道,師父在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手上僵了一下。
師父是不想解釋嗎?
我低下頭去,掩住了自己心底的失望。
“凌煙。”師父的手落到了我的頭上,很是輕柔的撫摸着我的頭髮,就像是在我還不會化形的時候師父給我順毛一樣。
我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師父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
是的,溫柔,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是一隻小狐狸的時候,師父對待我很是溫柔的。
只是,我很是疑惑,爲什麼在我學會化形的時候,師父會那樣的生氣?
原本總是爲我順毛的大手開始不再理會自己的求撫摸,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師父都是在躲着我的。
沒有師父陪伴的日子裡,我只好和凌霄山上的花花草草說話。
“小綠,你說,師父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無聊的揪着手中的小草,我的心裡是滿滿的鬱悶。
師父已經十天都不曾跟自己說話了。
“你不要再揪我的頭髮了,都要禿了!”小綠惡狠狠的將自己的“頭髮”拽了回去。
看着空無一物的雙手,我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小綠,你不是號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嗎?怎麼,不過是揪你兩片草葉子,就心疼了?你的燒不盡呢?恩?”
小綠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駁了起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什麼時間,你之前不是還說,可以一天就長出來嗎?爲什麼不讓揪?再說了,你長了不就是爲了讓人揪的嗎?”
小綠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我一不小心,將她的頭髮都給拔光了……
“啊!!!!凌煙你這個色狼!!!!”小綠尖叫着跑掉了,看着一顆草在地面上飛速的奔跑,我整隻狐都不好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草也是可以跑得嗎?
還有,明明就是把她的頭髮拔光了而已,爲什麼要叫我色狼?
就算小綠是女的,不同的物種,我也是對她不感興趣的好嗎?
鬱悶的撇嘴,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師父。
“師父!”看到師父的那一瞬間,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師父撲過去,但是很快我便反應過來,自己的呃手上還是一堆的爛泥呢!
忙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後,我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師父。
也許是我的表情取悅了師父,師父難得的笑了起來,伸出手來,將我那髒兮兮的手從背後輕輕的挪了出來。
我很不想讓師父看到我髒兮兮的樣子,因此,很是不願意,但是,師父就是師父,我的小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呢。
看着和師父的修長手指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小胖手,簡直要哭了,師父會不會因此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