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傾身趴在門外,努力仔細的想要看清屋內的情景,但是門簾掩的結結實實一點也看不見,子蘇努努嘴有些泄氣的轉過身。
唉,王妃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很久了,爲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荊意也呆在那裡很久了,爲什麼他不出來?
爲什麼那天荊意會抱着遍體鱗傷陷入昏迷的王妃回來?爲什麼王妃身上會有那麼多的鞭傷,鮮血流的遍地都是,臉色蒼白的就像是白紙?
是誰那麼對待王妃,又有誰敢對王妃下這樣的毒手?
這麼多的問題,卻一個也沒有答案。
子蘇走到走廊的椅登上坐了下來,眼睛愣愣的望着湖面,那天明明好好的可是就在王爺出去的那天王妃就變成這樣。
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吐了一口氣。
王妃是不是再忍耐着什麼呢?
荊意站在距牀二十米處,眼睛望着窗外,思緒翩飛。
一個女子躺在,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爆女子的臉色跟她的白衣衫一個顏色十分蒼白,身體消瘦藏在被子下更加顯得瘦弱。
一個男子坐在,看着她的睡顏,嘴脣微微抿着,他的眼睛淡漠的望着她,良久良久的望着,不發一言。
須臾後,荊意出神的眼珠稍微動了動,神情呆滯,他的嘴脣掀了掀。
“王爺,您這麼做是會引起他們懷疑的,這對您想要做的事會有所阻礙。”
神色淡漠的男子沒有立刻回話,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睡着的女子,靜靜的凝望。
嘴角輕輕地泛起一個笑意,眼神卻依舊冰冷的滲人:“就算是那又怎樣,我依然是最後的贏家。”
“可是王爺,他們現在的防備更加嚴謹,我們要想輕易地再得手更加不容易了!”
神色未變,眼睛還是凝望着睡着的女子:“不急,我自有辦法。”
“十四那裡怎麼樣了?“
“回王爺,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着,一絲不差。”
這時,男子卻輕輕地皺了皺眉,似是凝神,一絲不差?
“盯緊十四,有什麼事立即回報。”
荊意有些詫異,但是還失敬地回答:“是!”
他輕輕地擡了擡眼睛,看着那始終坦然自若的男子,順着他的眼光看向那熟睡中的女子,有些不自然的閃過眼神。
“王爺,屬下從來沒有見過您在任何人面前輕易地就卸下所有的僞裝,可是,自從王妃的出現,你的真實情緒越來越多。”
嘴脣抿了抿,眼珠子淡漠的眨了眨,聲音輕輕的響起似是不願驚醒某人:“王爺,您是不是對王妃動了心?”
房間裡陷入了沉靜。
一縷陽光輕輕地從窗戶的縫隙投射了進來,給這間十分沉默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那抹陽光晃過男子淡漠的臉龐,淡淡的留下金黃色。
房間裡靜的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見。
荊意雖然面色平靜,但是他的衣袖卻微微的有些晃動,顯得有些緊張。
男子看着女子像是陷入了沉思,神色疏離。
猶如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的嘴脣才微微動了動。
“荊意,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荊意眼珠子轉了轉,他靜靜地看了看男子的背影。
“屬下出去了。”
男子眼睛依然看着女子,目光清涼,神色專注。
他的眼睛從一開始就一直看着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一直一直,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他的手輕輕地拂過她耳邊的碎髮,溫柔的,疼惜的,聽着她輕輕的呼吸聲。
猶如一個世紀那麼久。
那聲音纔敢輕輕的響起。
“也許吧。”
聲音很輕,像是羽毛般的輕盈。
也許,我真的會愛上你。
可是那又怎麼樣,我也可以讓自己不愛你。
愛情,是一件多麼奢侈的感情,有它沒它全在自己的掌握之內,只不過不再關注一個人而已。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也可以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