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後便是朕的人
“萬歲爺……”大明宮內相，大太監戴權悄然無息進來，輕聲道，“關於賈薔，今個已到振威營報道了，領了五品千夫長，試俸期間，第一個任務便是去平安州剿匪。”
“平安州剿匪？”
泰平帝微詫間，聯想到許多，神情陰晴不定，森然道：“可曾對他逼迫？這是公然對朕賞賜賈薔不滿？”
原本，他在考慮將賈薔調入錦衣衛，未知尚未行動，賈薔已到京營報道。
“似乎，不曾！他欣然領命！”
戴權繼續道，“還是榮國府一等世襲將軍賈赦之子賈璉，爲賈薔穿針引線。
賈薔言稱，將把營團拉入一處孤島，訓練十日後，將啓程平安州。”
“賈薔？”徐謙思索間好奇問，“可是寧國公玄孫，曾在邊境深入敵營取王子首級的那個賈薔？！”
試俸期間的五品武官，並無需向兵部報備。
儘管，大幹遠沒有工業體系，但手工業水平卻發展到了極致，各種模具，流水線作業已成雛形。
至於賈薔所提各種要求，原本也不過分。
兩側分別坐着都指揮和監軍太監。
徐謙眼中如燭火般閃爍不停，“如果賈薔也打不下黑風谷，只能說明黑風谷據天險而守，不好打，連萬歲爺看好的少年英雄都無功而返，甚至累及萬歲爺也臉上無光？”
總之，你所提要求，全部應允，但拿不出結果……後果相當嚴重。
此子思維天馬行空，橫行無忌，但又極爲理性，眼中只有利弊取捨，根本無視傳統綱常。
“莫小看我這個侄兒，能耐大得很，我也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兒！”賈珍一臉陰笑道。
小農經濟跨越以蒸汽機爲標誌的工業時代，是一個社會化工種細分，長期漸進的過程，拔苗助長完全不可行。
“這謝鯨倒是夠狡猾，估計他已知曉萬歲爺下旨賞賜賈薔。”
在神機營兵工坊，見識了這個時代最高工業水平，便斷然扼殺了蒸汽大幹的幼稚想法。
……
賈薔出征剿匪，簡直是瞌睡了送來枕頭，他可是聖上下旨表彰的少年英雄楷模。
“逸真，軍中無戲言，果真無需本都率大軍策應？”謝鯨沉聲道。
而製造一顆簡單子彈，絕對不是孤立技術的存在。
但，當這個孩子手持AK-47時，完全是單方面虐殺。
賈薔取出事先繪製好的圖紙，在兵工坊大工匠細細交代了一番，大工匠儘管見多識廣，也完全看不懂這些造型奇特的武器有何用途。
即便回到大營思索了近一個月，依然未想出破敵之策，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寢食難安。
這是賈薔前世總結出的鐵律。
“謝提督，我只負責打下黑風谷的山匪，打不下來，願接受軍法處置，至於其他，比如當地官匪勾結，都不再此列。”
賈薔遙想前世抗曰戰場，我軍武器極其落後，同樣不具備現代工業支持，然，依靠土工作業，製造各種地雷、手榴彈、炸藥包，在戰爭中發揮着不可忽視的作用。
哪怕帶着加特林機槍穿越而來，首先需要解決的是子彈問題。
……
其威力可見一斑！
說不得，能直接將黑風谷的巖洞匪窩轟平。
作爲教官，他深知，先進武器纔是改變戰局的根本，當然，並不能忽略人的因素。
原本準備調他在朕身邊任職，既然他已領命剿匪，真金不怕火煉，朕也很期待，他是否能再創奇蹟？！
如果他能再立軍功，即便重用他，所有的聒噪之音也將消匿於無形！”
況且，劉黑闥的土匪可是敢與官兵硬碰硬，莫把你這兒侄兒命除脫了？！”
西山振威大營。
一個孩童，無論有多麼頑強不屈的意志，肯定幹不過拳王。
若放在平素，想實缺哪有這麼容易？！
賈薔離開後，賈珍和賈璉從後賬走出。
“平安州的水很深，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打磨族內子弟，有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嗎？”
“萬歲爺的隆恩，何以至此？！”徐謙錯愕道。
不僅需要高精度冶煉技術，還需要高精度車牀技術，蒸汽動力系統，需要大工匠，這是整個工業配套體系的支撐。
並非孩子武力值提高了，而是武器賦予孩童強大的力量。
“朕要將他打造爲一把快刀，當戰局處於膠着狀態，他或許便是打破平衡的利器，！”
“正是這位少年！”戴權頷首道。
打贏了，振威營的功勞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此期間，受他節制！”
泰平帝老神在在，一臉篤定，心中陰險笑道，“豎子還想首鼠兩端坐山觀虎鬥，老子這就徹底給你打上朕的標籤。”
領先半步是先知，領先一步成先烈。
謝鯨自然而然的接過銀票，狐疑中繼續道，“這完全是一個重新建制的新兵營，如同一盤散沙，又不乏真正的驕兵悍將，莫說一旬，就算一個月能把隊伍歸攏已然不錯。
戴權，派十名錦衣衛保護隨身保護他。
出征前緊急野外拉練一旬。
一枚手榴彈的殺傷半徑可以達到10米左右，在封閉的或者狹小的空間中威力更大，當然，距離地面三十餘丈（一百多米）垂直高度，就算是有炸彈，也投不上去啊？！
就算蠻熊力大無比能扔進去，山匪一旦警覺，這可是相互射程，你能投上去，人家爲何不能扔下來？
據天險而守居高臨下，山石滾木攜萬仞之勢傾瀉而下，無差別打擊，整個就是活靶子。
拉練之地，則選擇了一個四面環水容納數千人的湖心島，所有的官兵一旦拉到島上便與世隔絕。
是以，隊伍整編極爲順利。
在登島訓練前，賈薔帶着虎、豹、熊、狼來到這大幹神秘的神機營，
根據最佳時間管理，定製生產武器，畢竟需要時間。
“只要你能打下黑風谷，已經是大功一件，你說提各項要求，全部準了！”在謝鯨下意識中，根本沒有可能打下來，因爲賈薔連攻硬寨的輜重都未申請。
先進武器只需領先半步即可。
幾種武器依靠手工業再加上模具，便可實現批量化生產，雙方約定好六日後交貨。
最起碼，現在不是時候。
我軍利用土工作業的條件，硬生生研發出一種大殺器，其喪心病狂、毀天滅地的威力，居然把英美聯軍都打出了錯覺，以爲我軍研製出了超級武器。
賈珍則遞過一張銀票，乾笑道：“此番，就是爲了將我這個不成器的侄兒打磨一番，那幾個刺頭可編入了戰狼營？”
帥案後，端坐振威營提督，遊擊將軍謝鯨。
賈薔將重新整編的隊伍成命名爲戰狼野戰營，而且承諾，絕非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夫強攻。
同時謝鯨承諾，只要任務完成便補發戰狼野戰旅官兵欠下的餉銀。
打輸了，聖上的眼光自然是不會錯的，只能證明黑風谷的確難打，由此，他的戰敗恥辱也會消弭許多。
之所以命名爲戰狼，只因賈薔非常欽佩戰狼的悍不畏死的戰鬥意志和協作精神，連碰到虎王遇到羣狼都要退避三舍。
“鯨兄莫得了便宜還賣乖！”賈璉灑然笑道。
當然，所有大臣明面上，都唯天子馬首是瞻，而暗地裡卻蠅營狗苟，陽奉陰違，導致朝野暗流洶涌，烏煙瘴氣，傾軋暗鬥從未停止。
遙想在抗美援朝時期，人民羣衆的智慧是無限的。
“璉二爺，爲了你的事，我這次可是花了血本！”謝鯨皮笑肉不笑道。
頭戴翼善冠烏紗帽，身穿紫色圓領豹袍束帶，胯間按着一把雁翎刀，腳蹬黑靴，人高馬大，倒也有幾分威勢。
對於此安排，謝鯨不可置否，並承諾每日將補充補給。
黑風谷之恥，讓謝鯨成了軍中的笑柄，如同疥癬之疾讓他坐立難安。
“呵呵，拭目以待吧……如果是自願領命，應該有些許把握。但願，他能再次驚豔。”
只要不強攻，便降低了無謂的犧牲。
“廷益，你或許不知，對朕當頭棒喝的便是這位少年啊？！”泰平帝目光灼熱道，“當然，朕微服以帝師的名義隱匿了身份。
虎、豹、熊、狼四位百夫長實缺；
製作炸藥的硝石以及硫磺；
甚至兵工處積極配合，爲賈薔定製打造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大幹神機營。
……
“以鐵的紀律從嚴治軍，再賦予先進武器，如同給老虎插上了翅膀！”
泰平帝目光炯炯道，“此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朕覺得此子可一鳴驚人。
即便有炸彈，用處也不大。
“他準備帶兵多少？可知黑風谷的實際情況？”徐謙卻眉頭緊蹙，一臉憂慮對戴權道。
“因謝鯨答應，參加此次剿匪可補發餉銀，很快湊足了千人，但據他估計，估計會刷掉一半，而且打黑風谷，人多並無用。”戴權道。
當然也更加反襯謝鯨的無能，內心是希望無功而返，最好是損兵折將。
“老子一個現代教官，還收拾不了幾個蟊賊？”
本書的帶兵打仗，只是爲了實現大迂迴，讓賈薔能一戰成名屹立於朝堂，只有幾章，不會成爲本書的主流。
決定戰爭的因素，除了人，還有武器。
猜猜，依靠現實工業條件，憑土工作業，賈薔將推出的超級武器是個甚？
明個，便開始治軍，持續高能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