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府上。
幾個重臣夜會於此。
“司徒大人,此舉我等躲在暗地,讓青州那羣泥腿子生亂,當真的高明!”有人笑道。
“自當如此,葉世善小賊,我等懾其武力,不敢動彈,但讓那些黃巾餘孽,試探試探還是可以的!”
王允捻着鬍鬚,含笑聽着。
“不過,此次看似聲勢浩大,可一旦葉世善小兒反應過來,以雷霆之勢,怕也是輕而易舉的就鎮壓下去了。”
“其他地方準備的如何了?”王允問道。
“司徒放心,地方豪強宗族,也在發動百姓,積極響應青州的行動。”
“這一次,任由那葉世善小兒,力量再強,也是疲於應付,再者那麼多漢朝百姓,他還敢痛下下手不成?”
“不可掉以輕心,我等一定不能暴露人前,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就功虧一簣了!”
“是極,是極,我們就看那風雲變幻吧!”
衆人舉杯慶賀,卻不見王允身後的牆壁上,有一絲細微的亮光,將他們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偏院,一個奴僕打扮的下人,擡頭看了看正院方向,快步回到了房間,手中掏出一個小型儀器,撥弄了兩下,就將針孔攝像頭拍攝的景象,傳會了指揮部。
青州,黃巾餘孽大營。
葉世善布兵天下,青州也有一個師進駐,北有渤海郡的一個集團軍,南有江東的一個集團軍,可以說,青州的黃巾餘孽是四面楚歌。
但葉世善就是沒有動黃巾餘孽的意思,反而是趕牛羊一般,將大漢殘留的黃巾餘孽,盡數的趕在了一起。
然後也不打,也不勸降,就這麼圍而不殲。
黃巾餘孽也不敢有所舉動,雙方保持互補侵犯的默契,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幾十萬黃巾大軍,消耗的口糧,也不是誰都能承擔起來的,再加上黃巾餘孽中老弱病殘居多,頭子張燕,竟然把十多萬的老弱病殘,全部給遣回給了官府,然後帶着一批黃巾精壯,繼續佔據一方。
“張渠帥,這些都是精良的弓弩器械!”
夜色下,一大批馬車,進入了黃巾餘孽大營。
“你家主上,出手還真是大方!”張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渠帥,這些都是我們的誠意,事成之後,好處更多,最不濟,黃巾大軍,也會搖身一變,成爲大漢軍隊!那個時候,渠帥當爲一大將軍!”來者的頭目笑道。
“閣下,我到是很想知道,你背後的主上是誰?如此多的軍用器械,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出來的吧?”張燕似笑非笑的問道。
“渠帥還望見諒,主上之名,等渠帥事成後自然知曉,眼下還不是時機!”
“呵呵!”
一個時辰後,主營中。
“渠帥,那些人都走了!”一個將領稟報道。
“知道了!”
張燕淡淡的點了點頭。
“張渠帥,你此次那些世家竟然許我們這麼多好處,怕是心懷不軌啊。”徐和說道,作爲一方渠帥,他自然有資格知道其中的秘密。
“徐渠帥,這我自然知道。”
“那你爲何還接納這些東西?要知道,一旦被下邳的葉家軍察覺,讓他們有了防備,可不是妙事啊!”徐和不解的說道。
“對啊,本來我們相安無事,爲何要答應那些雜碎?”
其他渠帥將領也在議論。
張燕笑了笑,道:“你們以爲葉公爲何讓我們黃巾還能平安的存於此?”
“葉公?”衆人心頭一驚,張燕口中的葉公,就是葉世善,他竟然如此尊稱與他,莫非,張燕已經投靠了葉世善?
“渠帥,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有人問道。
“當然!”
張燕如是道,隨即對衆人中間的一個黃巾將領,拱手道:“葉歡特派員,正式見見大家吧!”
衆人聞言大驚,盯着那個葉歡特派員,這才明白,爲何這葉歡出到黃巾,就被張燕提拔成爲了一方將領。
原來是葉家軍的人。
葉歡舉步走了出來,站在了大營正中央,張燕很是自然的站在了一邊,道:“這位葉歡特派員,就是受葉公之命,特別派遣而來,督查大軍的!”
“張渠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疑惑道。
“還能怎麼回事?”張燕道:“你以爲我們黃巾殘餘,爲何還能活到現在?還不是葉公心存仁慈,留我等性命,要是葉公派大軍前來,我們豈有完卵?”
聞言,衆人頓時沉默下來,下邳城扎住的那支軍隊,就像時刻懸在頭上的利劍,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什麼時候碾壓過來。
更不用說南北的兩支大軍了。
“原來如此!”
衆人疑惑一去,心頭鬆了一口氣。
“好了,聆聽葉歡特派員的訓話吧!”張燕道。
衆人頓時挺身站好,注視着葉歡。
“很好!”葉歡點了點頭,“看來大家都是識時務的俊傑,我還以爲自己表露身份後,要見些血!”
“豈敢!”
葉歡沒理會衆人的言論,“指揮官留你們至今,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你們按照原定計劃,暴動生亂,下邳大軍會配合你們,提前退出下邳城!”
“但有一個前提,你們進入下邳城後,膽敢有一點擾民,或者管不住自己的手下,就別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面!”
“凡是違反指揮官命令的,不論身份,全部槍決,有多少槍決多少!”
“明白了嗎?”
葉歡說的殺氣騰騰,在場的沒人質疑他的話真假。
“明白!”衆人應道。
“很好。張燕,下面就教給你了,我現在要聯繫下邳駐軍,以及總部!”
“葉特派員隨意!”
張燕賠笑的說道,將葉歡送了出來,返回來後,神色嚴肅,巡視了一圈道:“剛纔葉特派員的話,我再重複一遍,都給約束好下面的人,如果誰敢違背葉公的命令,自個找個地方死去,別連累了我等!”
“此事後,榮華富貴我不敢保證,但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將一去不返!”
“渠帥放心!”
“不過,渠帥,你是什麼時候與葉公搭上線的?瞞得我們好苦啊!”
“說來話長,那是在葉公攝政之前的一天晚上,我被人擄走,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