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鵝毛細雪夜晚和鳳若行坐在馬車中前往冷月痕的墳塋拜祭。
季羨淵離去時要求將他身邊的護衛留下來保護夜晚夜晚以暗影即將回來爲由推辭了其實她是害怕席素音再次找她時會讓雲清儒的事情露出了端倪。
馬車在山腳停下。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山腳的涼亭栓着一匹高大駿馬夜晚奇怪道:“這種天氣還有人爬山?”如果不是因爲想拜祭冷月痕她也不會挑着在這種天氣出來。
鳳若行看了駿馬一眼微笑道:“可能是這人上山賞雪。”
夜晚失笑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寒冬上山賞雪該是多麼有詩情畫意的人才會去做。
鳳若行幫夜晚繫好斗篷的領口扶着她往着山間的小道走去。山間小道上留有積雪路面溼滑周圍草木凋零。持續飄落的白雪覆蓋了小道上的足跡只依稀可以看到一排輕淺的腳印。
從山道間拐入一處僻靜的空地這裡是冷月痕的墓地。夜晚遙遙看見荒蕪的墳塋前半跪着一名男子。他一動不動任由紛飛的落雪飄落在他身上白衣勝雪雪比衣白。蒼莽天地間彷彿只餘下他一人般孤寂蒼涼遺世獨立。他單腳半跪在地雙手溫柔地撫摸着墓碑臉上那種不捨與深情就好像他此刻正撫摸着情人的臉龐。
夜晚抑制不住心底的冷笑她走上前冷冷地道:“請你走開我不想在小痕的墓前跟你起衝突。”
衛逸之慢慢地擡起頭他的絲眉梢都覆上一層薄薄的雪花有的雪花被體溫融化了滑落臉頰。留下一道晶瑩地水跡。
夜晚厭惡地別開眼不再看他。
鳳若行上前一步拱手作禮。微笑道:“衛莊主。天氣寒冷還請注意身體。”
衛逸之伸手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水珠抹掉。他木然地點點頭依然半跪着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
夜晚冷哼一聲“看來衛莊主是沒聽懂我地意思。”
衛逸之轉過頭。不再看向兩人他輕柔地撫着墓碑輕聲道:“夜樓主請你安靜一點你吵着月兒了。”
夜晚忍不住冷笑“衛莊主。你似乎還分不清狀況。什麼時候小痕變成了你地月兒了?”
衛逸之臉色一白氣息不禁有些粗重。不知是爲了夜晚地語氣還是因爲這個無法掩飾的事實。
夜晚冷冷一笑繼續譏諷道:“如今才知後悔未免遲了一點。人走茶涼她過世之後你才惺惺作態的來拜祭不知道你圖的是什麼?請你收回你那些所謂地愛小痕不需要!當你和6子雅長相廝守的時候。你是否有想過正是睡在你身旁的女人害死了小痕?”
衛逸之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變成又青又白。他不穩地站起來嘴脣蒼白聲音聽起來也是有氣無力“或者你說的是對的。”說完留戀地看了墳墓一眼踉踉蹌蹌地離去了。
鳳若行注視着衛逸之地背影俊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他再看了眼恢復平靜的夜晚沉默不語。生了一件悲劇受到譴責的往往是當事人。沒有人問當事人是否情願讓這件悲劇生。
墳塋周圍的雜草已經除去夜晚看了眼墳墓前的鮮花猶豫了一下拿了起來往外扔了出去。紫色的蝴蝶蘭在空中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在地上孤單地靜靜地躺在那裡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兒童。
拜祭完畢在回去地路上鳳若行和夜晚皆是沉默不語馬車上的氣氛無比凝重。
好半天夜晚纔開口問道:“你是否覺得我太絕情了?”
鳳若行把玩着一隻茶杯沉吟了一番才緩緩說道:“這事本沒有對錯之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處理事情的態度也不同。你只是站在你的立場做你認爲對的事情而已。”
夜晚垂下眼瞼清淺一笑“你這麼說像是在指責我。”
鳳若行放下杯子“是嗎?只要你認爲你做的是對的就不需理會別人的眼光。如今你問我意見就代表在你心中你也是不確定你這麼做是否正確。”
夜晚垂聲音中帶着哀傷“還記得我們在江寧的時候多次偷聽小痕和衛逸之的對話嗎?至少我認爲那時候的小痕是幸福的。付出了卻不能獲得同等的對待我爲她不平。但是我只是一個局外人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批判他們之間的愛情?我知道她很愛衛逸之臨死前念念不忘的還是衛逸之。在她墓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小痕一定很傷心……”說到最後抽噎聲起。
鳳若行輕嘆一聲上前輕擁住她溫言道:“愛情本來就是當事人才能體會的事情我們旁人無論怎樣看都無法感受其中的半分。所以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甜是苦我們旁人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隻有他們才清楚。如果你擔心的是冷門主怪責你這大可不必她看到的只會是你關心她的心情不會怪你的。”
轆轆馬車聲載着輕微嘆息往前跑去。
回到住處夜晚以身體不適獨自回房休息。
是夜院落中響起一陣打鬥聲夜晚被驚醒忙披衣起身查看。
倚在窗前望向院落兩道交纏的身影快得幾乎看不清看了半刻夜晚才認出打鬥的兩人是誰忙出言阻止“木瑕住手。”話音剛落兩道交纏的人影迅分開。
木瑕冷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全身戒備。夜晚出言道:“木瑕你先退下。”
木瑕猶豫了一下再次看了眼她面前的男子隨後朝着夜晚點點頭迅消失。
這時夜晚纔對着另外一個人出言道:“子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6子風上前一步瑩瑩白雪映得他臉容蒼白“我有事找你。”
夜晚點點頭“你先等一下。”說完關上窗戶走回內室更換衣物。半晌她打開房門對着站在院落中的6子風道:“外面風大進來說吧。”
6子風點點頭隨着她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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