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跟在師月華後面,和她保持着一段距離。
“我又吃不了你,至於嗎?”
師月華把顧濤拉到身前推着他往前走:“那個胖子看着就不是好人,沒必要可憐他。”
“不過你要是朝他發展,我也保不準會那麼對你。”師月華話鋒一轉。
一定不能惹這個女人。
黃鶴就是個慘痛的教訓。
顧濤在心裡把師月華列入危險名單。
走了一段距離後,顧濤走出灌木叢,沿着沙地和叢林相接的地方走,這樣能看到海邊,不容易迷路。
“你確定這麼走?”師月華看着頭頂的炎熱的太陽,“你標的這個地方還是個大致方向,今天可不一能定能回去,而且水也是一個問題。”
師月華都這麼說了,顧濤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可都走了快半天的路了,就這麼放棄,顧濤覺得太過可惜,於是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別傻了,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怎麼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去那裡。”
林子裡一些小樹都被海水沖斷,路格外難走,臨近下午四點的時候,顧濤才找到遇到于思誠兄妹的那個坑洞。
讓顧濤感到奇怪的是,深坑裡並沒有灌滿海水,裡面空落落的。
“沒錯,就是這裡了。”
當初綁在樹上的繩子,沒有被被沖走,顧濤拿刀割開死結,把繩子盤好,放入師月華的揹包裡。
“可以啊,你這記性真是絕了,在哪練得本事?”師月華誇讚道他。
“嘿嘿,秘密。”
顧濤吊着師月華的胃口,什麼都被看透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師月華不屑地“切”了一聲:“明天就能去看看究竟了,你先拾點柴火,我去找個地方生火,先過夜再說。”
“我有個好地方。”
顧濤撿了些柴火,帶着師月華走出林子,來到之前在海邊的那處背風的沙坡下面。
那棵歪脖子的椰子樹上還掛着兩個椰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沙地很潮,天黑之前顧濤又去摘了些棕櫚葉鋪在地上,回來後,師月華已經用打火石把火生好了。
師月華光着腳,挽起褲腿,在淺海里翻找着螃蟹和貝類,時不時彎下腰,在沙子裡掏一掏。
“接着!”
師月華抓到一隻大螃蟹,扔到岸上,螃蟹飛快地逃竄着,顧濤卻看師月華看入了神,沒留意那隻螃蟹,一不留神就讓它跑掉了。
師月華怨恨地白了顧濤一眼:“你幹啥呢?”
“額……”
顧濤尷尬地撓了撓頭,下一刻深深地鞠下腰,跟師月華道歉:“對不起!”
爲了表示歉意,顧濤加入到找晚餐的任務中,腳剛邁進海里,就感受到來自海水冰冷的愛撫。
刺骨的海水從腳尖扎到手尖。
顧濤這才曉得師月華爲何這麼大的怨氣了。
忙碌了許久,顧濤也沒再遇見那麼大個頭的螃蟹。
不過好在顧濤在石頭上找到了些牡蠣,沙地上也有一些可以食用的海星,不至於餓肚子了。
師月華在火邊烤着被海水泡的冰冷的手腳,顧濤撬開牡蠣,和海星一併丟到火邊烤着。
“你說說你,到嘴邊的大螃蟹讓你放跑了。”
“我那不是看你看得太出神了嗎。”
這個關口,要想平復師月華的心情,就得誇她。
可師月華並不領情,嘴裡吃着牡蠣,嘴上嫌棄着顧濤:“少來這套,老孃我不吃你那些甜言蜜語,你快省點心思留着哄其他女人吧。”
師月華越想越氣,愣是一個牡蠣也沒給顧濤留,把烤得乾癟的海星給他留下了。
果然在吃這個問題上,沒有讓步可言。
顧濤把海星都撿了出來,掰斷角,海星的肉很少,雖然也能吃,但沒有更多的使用價值,而且還不能多吃,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顧濤爬到歪脖子的椰樹上,把僅剩的兩顆椰子都摘了下來,給師月華當“賠罪禮”。
師月華忍住誘惑,沒有敲開椰子,這顆椰子很可能是她明天一天的水分來源。
顧濤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就把他的那顆椰子削好,扎開真眼,喝了幾口椰汁,將剩下的遞給師月華,讓她也喝了幾口,把椰子砸開一分爲二。
師月華沒有蠻不講理,沒和顧濤爭椰肉吃,他這一天體力也消耗不少,再不吃點像樣的東西,遲早會累垮的。
吃過晚餐後,顧濤把一些棕櫚葉鋪到師月華的對面,免得自己半夜不老實,對師月華動手動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迷迷糊糊地把蕭雅摟在了懷裡,這樣顧濤一度懷疑自己的自控力是不是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