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令獨孤宏願如此心膽俱裂。
當獨孤宏願回過頭來,一個無手無腳的“人棍”,確切的說不能叫人,周身罩在一件寬大的袍中。那東西漂浮在空中,眼中電光灼灼,頭頂光禿,臉色蒼白,嘴脣青紫,簡直跟殭屍一般。
“鬼呀!”獨孤宏願終於喊出了一聲,可是想逃,腳下卻如注了鉛般,有千鈞重,竟是邁不得半步。
“哈哈,想跑,擅入此地,有死無生。”聲音猶如鬼哭梟嘯,令人毛骨悚然。
怪物雙目一眨,一道電光擊向獨孤宏願,同時還有一串雷珠在二人之間一一爆開,獨孤宏願看到胸前頓時出現一道半球體的青色光幕,將雷珠電光盡數擋在之位,而獨孤宏願也明顯嗅到一股焦糊味道。當他低頭看時,胸前一大片衣物已蕩然無存,露出內里肌膚,一把玉質鑰匙掉了下來,而他在這雷霆一擊之下居然沒有皮肉損傷。
怪物一見到鑰匙,立時變了態度,低頭道:“原來是主人來了,難怪我會感應到軒轅密鑰的氣息。無倫多有冒犯,請主人恕罪,無倫這就離去。”
就再獨孤宏願一晃眼間,眼前的怪物不見了,原地憑空多出一張明黃符紙,怪物離去之前,還說了一大串令他似懂非懂的話語。“主人….無倫…軒轅密鑰…還有符咒”,獨孤宏願的腦袋有些暈。
“怪物還會不會回來呢?主人,軒轅密鑰。”獨孤宏願撿起了玉質鑰匙打量了半天:“這就是軒轅密鑰,拿着鑰匙的便是主人,那麼說,現在我便是它的主人,那還有什麼怕的,哈哈……”獨孤宏願故意大笑幾聲,給自己壯膽。
“入得寶山哪有空手而回之理,再說今天受了不小驚嚇,總要取上一兩件物品以作補償。”獨孤宏願心中如是想着。
滿屋的金玉他是難入法眼的,倒是這几案上的一本玉冊,他還是想要帶走,但又怕再出了一個什麼怪物。
富貴險中求!獨孤宏願一咬鋼牙,閃電般的將玉冊抄入手中,一陣涼意襲遍全身,如同大夏天吃了一大口冰鎮西瓜,是全身舒泰。他趕緊將玉冊納入袖袋中,又瞄上了那柄青銅古劍,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寸進尺,得隴望蜀,這便是人性的陰暗面。
“正好,我沒有佩劍,這柄劍是長了一些,可是洋洋古意倒也不辱沒我的身份。”獨孤宏願一把提起古劍,入手竟有七八十斤,劍身刻着兩個古篆“冥天”,筆意蒼勁古樸,便是如獨孤宏願這等不懂書法之人,也覺得有說不出的好來。
獨孤宏願斜拖着古劍冥天步履蹣跚的踐踏了金山、玉山向外行去,他本是低着頭,忽然感覺眼前白影一閃,他不僅頭皮發麻。“又見鬼了,真是貪心不足,自作孽,不可活。”獨孤宏願強自忍住那要跳出腔子的心臟,努力轉過頭去,死也要死個明白。
“雲容!”獨孤宏願暴跳如雷:“你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的嗎?”
一襲白衣的雲容不知何時跟了進來,真如幽靈一般,此刻眉眼含笑地看着獨孤宏願,她這一笑直如春江水暖,迎春花開,恐怕天下只有一個男人,能夠沉着應對,便是獨孤宏願。不過,她這笑也太不合時宜了。
“走,出去。”獨孤宏願餘怒未消,男子氣概油然而生。
“讓人家看看,我還沒來過這裡。”說罷就舉步往裡走去:“好多的金銀珠寶,你不拿上一些,哪裡面又是什麼呀?”
“你不是一直像鬼一樣跟着,難道還沒看清!”獨孤宏願沒好聲氣說道。
“哪裡,剛纔那個咒靈好厲害,我早就感應到它了,哪裡還敢入內。”雲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下噤若寒蟬,邁進了內室。
“什麼,你早就感應到了,那都眼睜睜看着我送死!”獨孤宏願冷聲哼道:“還說我是你的夫君,看來都是騙三歲小孩的說辭。”
雲容搖着玉首,“不是這樣的,只是……”她感到有些奇怪,剛纔爲什麼想開口示警卻發不出聲音,難道是還有其它什麼禁法。
北海諸島之中,有一個叫青黿的大島,此島佔地百丈,便如一隻大黿,靜伏在汪洋北海上。黿頭處高高翹起,約莫百十丈高,稱爲黿頭峰。
峰頂此刻坐着一位素衣麗人,明眸皓腕,膚若凝脂,美得如一座玉雕。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雲容口中的師父玉瑤,人如其名,此時她聚精會神看着手中那一面千里留形鏡,鏡中浮現出了雲容和獨孤宏願的身影。
“好你個獨孤宏願,當你負我,定要你十倍奉還。”玉瑤咬牙切齒:“看他好像被攻擊過,難道那本傳聞中的天書浩簡已經被他拿到了。”
是玉瑤制止了雲容之前的示警,她早在雲容身上種下了各種符咒,所以雲容的一舉一動,甚至心中所想,她都能預知。
原來當年還有一段感情糾葛。
玉瑤不知不覺陷入回憶之中。當年,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吧,她玉瑤只是梨山腳下山村中一個普通少女,那時她芳華二八,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個粉刁玉琢、人見人愛的俏人兒。
村子追求她的男子幾乎可以拍成一隊,可是她偏偏看上了那個對她不假辭色的金崇嶺。金崇嶺雖只有二十出頭,卻是村中最出色的獵戶,有勇有謀,什麼吊睛大蟲,什麼黑熊、野豬,他都不知獵殺了多少,到他家裡看看那些獸皮就能知道他的輝煌戰績。
山村中這樣的男子也是頗受女人青睞的,好多有女待字閨中的都託了媒人來說親,簡直都是倒貼,可是都被金崇嶺給婉拒了,最後他老爹都急紅了眼,將他狠狠抽了一頓。
金崇嶺雖然獵得了老虎,在它老爹面前卻溫順的如一隻羔羊,好在他皮厚肉糙,倒也受得住,其實他是極孝順的,有一次爲了給他爹治哮喘,他爬上梨山陰面百丈峭壁,採摘雪蓮,差點掉下深淵。
從此他的孝名也不脛而走,聽說他還讀過幾本書,村中大多數人都是目不識丁,所以有個什麼婚喪嫁娶,也請他寫上幾個字,誰家添了新丁,更要找他取個好名。
玉瑤想着往事,臉色冰雪融化了一些,他,金崇嶺當時在村中絕對算是個人才啊。當時的她深深的迷戀着,少女的心中再也裝不進其它男子,眼看着同齡人一個個娶的娶,嫁的嫁,雙方家長那個急呀,想將二人湊合到一塊,可又使不上勁,其實玉瑤的父母那是十二萬分的願意,哪怕是倒貼彩禮。
那時的歲月是酸澀的,卻也是美好的。
接下來,在一次慶豐會上,村民圍着篝火,烤着牛羊野獸,把酒言歡。金崇嶺素喜豪飲,酒量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他老爹和玉瑤他爹早就在酒中做了手腳,老金頭爲了自家的香火,將藏了多年的鹿鞭酒貢獻了出來,打算採用“生米熟飯法”強行撮合一對年輕人。
“哎!”獨坐孤峰的玉瑤一聲長嘆,飽含多少寂寥落寞。
其後的事可想而知,金崇嶺喝多了,昏昏沉沉,自然就讓玉瑤送回休息。想到那天的情形,玉瑤仍然是面紅耳赤,心跳加劇。那日她攙扶着人高馬大的金崇嶺,駕着他往屋中走去,那是一段艱辛的路程。金崇嶺腦袋搭在她的耳旁,噴着灼熱的酒氣,讓她也有些暈眩,耳朵好癢,臉上好燙,雖然娘已經教過她該怎麼做了,可是她還是很緊張。
終於玉瑤艱難地將金崇嶺送到房中,將他扶坐在牀邊,金崇嶺哪裡坐得住,一下躺倒在牀上。
玉瑤香汗淋漓地喘息着,確實辛苦。看着睡得安詳的金崇嶺,不時砸吧一下嘴巴,惹得她一陣陣輕笑。玉瑤愛憐的撫着金崇嶺棱角分明的臉頰:“這才乖嘛,爲什麼你清醒的時候都不拿正眼瞧我,我長得醜嗎?”
“來來,死豬,脫了衣服再睡。”玉瑤爲金崇嶺脫去了外衣和粗布長褲,只留下一條齊膝白色襯褲。玉瑤像伺候自己的男人一樣服侍金崇嶺,將他身體擺正,睡好。
玉瑤她坐到牀邊,靜靜地看着金崇嶺,從頭到腳,沒有放過一分一毫,金崇嶺睡姿豪放,擺成了一個“大”字型,玉瑤玉手撫着他堅實的胸膛,胸部有濃密虯曲的黑毛,那是真男人才有的標誌,將她的手扎的癢癢的,很舒服。玉瑤的手又遊走到下面結實的小腿,那上面也同樣有着黑密的絨毛,她起了玩耍之心,用自己的纖纖玉手,一根一根捏着拔起金崇嶺的腿毛來。
忽然,金崇嶺翻了個身,面向了她,眼睛倒還緊閉着,只是呼吸漸趨粗重。玉瑤也有些口乾舌燥,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娘說了,“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將這紙捅破,就成了。玉瑤狠下了心,反正過了今晚,就是夫妻了,也沒什麼丟人的事。她看到金崇嶺下身漸漸搭高的帳篷,知道酒性發作,她趕快脫去了外衫,上下僅餘一條裹胸和一件褻褲,她爬到牀上,從後面抱住了金崇嶺。
那一刻,肌膚相親,玉瑤不僅一陣顫慄,那種感覺,刻骨銘心。
玉瑤感覺金崇嶺體熱如火,她越摟越緊,享受着那種火熱,恨不得將他納入身體裡面去。
那一刻,她心中也燃起了一團火,有一種迫切的希望。她揉搓着金崇嶺的胸膛,到腹部,又閃電般碰了一下那傲然挺立處。
如果沒有母親的教授,玉瑤還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金崇嶺似乎哼了一聲,翻過身來,一條腿搭到玉瑤的腰身上,手臂也壓着她的胸脯,二人臉蛋幾乎挨在了一起。
這下玉瑤面上感受着灼熱的氣息,下身也被一根灼熱的硬物抵着,胸中的火越燒越旺。
下一刻,玉瑤吻上了金崇嶺寬厚的脣,貪婪的吮吸着強烈的酒氣,雙手箍得更緊了,下身也儘量往前靠着,她享受地迷上了眼睛。當她再次睜眼時,微弱的松明燈光下,一雙血紅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她。
玉瑤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急切的等待。
終於,金崇嶺喉頭骨碌一聲,他一翻身將玉瑤壓在身下,一把扯掉裹胸,低頭就是一陣啃咬。玉瑤沒有因爲金崇嶺的粗魯而不快,她忍着痛,緊抱着金崇嶺頭部,挺着胸脯,極力迎合着。
突然,玉瑤感覺下體一陣清涼,已是不着寸縷,玉體橫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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