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真的想不透。

杜菱姍趴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都是黑凱力那該死的一吻,造成她的女性荷爾蒙失調,都已是幾小時前的事了,她竟然還渾身發熱、發燙,從腳趾頭紅到耳根。

“杜菱姍,你到底中了什麼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嘛,何必這麼在意呢?”翻身坐起,她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低咒道。

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迴應她的情緒反應。

掀開絲被,踏上冰涼的地板,全身僅套一件白色無袖罩衫的她,還是覺得全身燥熱難受。

打開房門走出客廳,客廳的落地窗沒有關上,海浪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從窗外吹進來的海風,拂得她一身舒爽沁涼。

杜菱姍走出窗外,天色已漸亮,海的盡頭已出現一道微弱曙光。

她用手掩額,極目眺望遠方,她看見海平面不遠處出現一艘白色遊艇。那遊艇似乎是朝這小島的方向前來的。

杜菱姍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帶着好奇衝出屋外。

漫步在細白沙灘上晨光下,她很期待那艘白色遊艇主人的出現。

走到淺灘,她耐心地等候着。

不久,白色遊艇靠岸了。從上面走下來一位皮膚相當黝黑的年輕男生,他的體格很壯碩,高大的塊頭跟楚思偉有得拼。

“嗨,你好。”杜菱姍步過淺灘,爬上木板搭成的橋,來到遊艇邊。她仰起姣美素淨的臉蛋,用英文和對方交談。

“你、你好。”喬拉奇用生硬的英文回道。

他受僱於黑凱力,平常總會定期幫黑凱力來小島整理打掃,並保養這艘遊艇和小木屋裡那些昂貴的潛水設備。

若遇到黑凱力來此度假,他會固定在每天清晨送蔬果、新鮮海鮮類還有罐裝啤酒及其他用品過來,或者是駕駛遊艇載黑凱力出海或其他小島上去。

看見杜菱姍,喬拉奇的表情很訝異、好奇,顯然他方纔早就注意到她了。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目光不敢在杜菱姍身上停留太久。因爲杜菱姍穿得很居家,雖然光線暈暗,還是可以很清楚地分辨那薄薄白色罩衫內是一絲不掛的。

“你幫黑先生做事?”杜菱姍倒是大方,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穿着。

“嗯。”喬拉奇避開視線,彎身忙碌地扛起一個方形紙箱,步下游艇。

“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喬拉奇一走到木橋,杜菱姍即刻偎到身邊,她探看紙箱,好奇地追問。

她挺好奇,黑凱力平常喜歡吃哪類食物。

“這箱裝的是海鮮,有龍蝦、生蠔還有幾條魚,另外那箱則是一些蔬菜和幾顆蘋果、啤酒及一瓶葡萄香檳,其他則是一些用品和裝備。”

他打開一邊紙蓋給杜菱姍看,又比了比上頭,今天他載了不少東西過來,這些全是黑凱力昨晚交代要他採買的。

在黑凱力來小島之前,他已經把一些必需品採購回來了,今天這些則是黑凱力額外吩咐的。

“哇,有新鮮的海鮮耶,我最愛吃了。”杜菱姍聽完看了還活蹦亂跳的龍蝦一眼,直流着口水。

“這些食物你會處理嗎?”她又問,一雙清瑩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瞪着那隻大龍蝦。

自己沒有烹調龍蝦的經驗,對連炒菜都不會的黑凱力更不敢寄予厚望,所以只好把希望全寄託在喬拉奇的身上。

喬拉奇遇到她那動人的美眸,目光不意又溜到她那傲人的酥胸上,他臉紅地搔搔頭。

“我不會……”他憨直地說,怕自己流鼻血,慌忙地把頭轉開。

“你不會,那這些食物該怎麼處理,總不能要我生吃吧?!”杜菱姍納悶地嘀咕。

她在庭院外的大門前停下腳步,沒有跟隨喬拉奇進屋子裡去。

喬拉奇把食物放在她所住的那間屋子裡,黑凱力昨晚則回到隔壁另一間屋子睡覺,這小島上就這兩間雙並的房子。

“現在這個時間可以下水游泳嗎?”杜菱姍揚聲問喬拉奇。

喬拉奇剛好推開廚房的後門,準備進入,他頓一頓腳步。

“可以呀,可是不能……裸泳哦……”他困難地吞一下唾液,臉色漲紅地回道。

杜菱姍一聽,愣了一下。

她發現這男生跟楚思偉還真像,虧他們有着高大的個頭,卻很容易害羞。

“爲何不?我就愛裸泳。”杜菱姍故意逗他,“現在就把衣服脫了,然後去享受一下海水冰涼的感覺——”她拉高聲量,捉弄的意味甚濃。

“啊,不能脫——”

裡頭傳來喬拉奇倉皇的叫聲,接着是滑倒的響聲——咻——砰!

“喔哦!真慘。”杜菱姍雙手掩面,低聲竊笑着,她不敢進屋子去瞧個究竟,怕看見一個跌成豬頭的大男生。

笑夠了,她轉身往淺灘上走去。

冰涼的微風吹拂臉頰,撩動髮絲,她閉上眼感受這冰沁舒服帶有鹹鹹海風的味道。

才走幾步,不意卻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攔了下來,她的腕被對方握住。

“不準去!”

杜菱姍嚇了一跳,纔要張口大叫,對方比她先一步開口。

是黑凱力,這低沉渾厚的聲音、這狂妄的口氣非他莫屬。

“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真是——嚇死我了!”

她猛擡起小臉,小手掙離他的鉗握,拍拍胸脯安撫剛纔所受的驚嚇。

藉着有限的光線,她看見一個落拓瀟灑的男人,他現在這副樣子完全迥異於她印象中的黑凱力,根本變成另一個人了。

迎上他線條繃緊的俊顏,他顯然纔剛起牀,下巴新長出來的鬍渣都還沒刮掉呢!他的穿着和她一樣的涼快,全身上下僅穿一件百慕大短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和臂膀。

“要下水要先去換泳衣,不準裸泳。”他正經八百地說,那雙和黑夜一樣的瞳眸,盯着她那婀娜的身段猛瞧。

在這件罩衫下,她是一絲不掛的——微風吹過,薄薄的衣料像第二層皮膚緊貼着她的身體,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全展示了出來。

“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別淨是往人家身上猛看,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被他看得很窘,杜菱姍臉紅耳赤地雙手環過胸,瞠大眸子賞他兩顆白眼球,警告他最好別太過分。

“你毫不在科喬拉奇的視線往你身上瞧,卻這麼在意我——”他的語氣和神情都怪怪的,好像在生氣。

看見她毫不在意在喬拉奇面前展現她美妙動人的身段時,他竟感到震怒,一口怒氣盤旋在胸口,悶了他的心。

“這是我的自由,我愛給誰看,你管不着。”

這怒氣不僅來得讓杜菱姍感到納悶,恐怕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不想搭理他,她轉過身,往淺灘散步的興致沒了,索性轉進屋子裡,再回牀上補個眠吧!

不意,他卻不肯放行,沉默地捉住她纖細的手腕,將欲踏進庭院內的她扯出來。

“又怎麼了?你別老是對我拉拉扯扯的好嗎?”她被迫旋過身面對她,被他的行爲惹惱了。

凝望着他那張英俊的臉龐,那張性感而線條冷毅的薄脣,她驟然想起昨晚那個出乎意料的吻,臉兒驀地又紅燙起來。

“待會兒再進去,我有事跟你談。”他的神情很陰沉。

他阻止她進屋,原因其實是不想再讓尚在屋內的喬拉奇那雙眼睛白佔了便宜。

“要談事情並不急於一時,讓我進去換件衣服總可以吧!”她受夠了他那太過露骨的眼神,急着進屋子去換衣服,“何況一大早就談公事,你不怕消化不良嗎?”

“你該防的人是喬拉奇,不是我。”他帶着醋勁說,話一出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的反應怎會如此的怪異?!

“我倒認爲我該防的是你,至於喬拉奇,我心甘情願讓他看個夠。”真是莫名其妙,和他在一起,就是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甩開他,她連跑帶衝地往屋子裡跑,美麗的青絲在半裸的背後輕揚,罩衫衣襬也微微飄起,那雙勻稱的**在晨曦中顯得格外誘人。

黑凱力心一窒,他看着那美麗如精靈般的曼妙身影。

真到她消失在門後,他還怔在原地,久久不捨離開。

他是怎麼搞的,竟然會對她產生了遐想。

這太詭異了,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出現,真的很不該——

睡了幾小時的回籠覺,杜菱姍終於離開被窩。

打開窗戶,看見太陽高高掛在藍色的天空中,時至正午,天氣很熱。

不過這座島雖小,但這裡的設施還真完備,除了有充足的電力讓她享受冷氣外,連喝的水都是經過淨化的。

換上泳裝,她打算下水去玩玩,難得能來這種漂亮迷人的小島度假,她當然得盡興地玩一玩。

邊往外衝去,她邊將長髮束到頭頂上。

越過小小庭院,她如雪般的玉足,踏上細白的沙灘。

呵……就要擁抱大海了,她樂得格格笑。

對大海展開雙臂,在躍入海水前,經過遊艇時很親暱地揚手和正在艇上工作的喬拉奇打了招呼,她還熱情地給喬拉奇一個飛吻。

“嗨,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她邀請喬拉奇一起加入。

“我?!”喬拉奇驚豔地看說杜菱姍,她好美呵!喬拉奇真想放下工作,衝入海里加入她。

“喬拉奇,不準偷懶,繼續做你的事,沒有我的准許,眼睛不準亂看。”

一聲怒吼突然從後方追過來,正在椰樹下準備海鮮大餐的黑凱力,他一臉森寒地瞪着喬拉奇,那眼神充滿警告意味。

“不、不行,我在工作……”喬拉奇脖子一縮,囁嚅地回道,怕老闆發飆,蹲下身繼續他的工作。

“黑凱力,你真過分!”杜菱姍愕然地旋身怒視着黑凱力,他依舊**着上身,正站在一個烤爐邊烤着海鮮。

他不能用如此傲慢跋扈的口氣去命令一個人,即使喬拉奇是他的僱員也不行。

“沒你的事,你要玩水儘管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她竟然穿了一套布料少得離譜的比基尼泳裝在喬拉奇面前晃來擺去,她難道沒感覺自己穿得有多惹火嗎?!

黑凱力無法忍受喬拉奇看她的那種驚豔的目光,他專斷地認爲,她只有他一個能獨享。

該死的?!她愛露給誰看關他何事,他竟然會吃起飛醋來;黑凱力心中低斥自己,將手上的叉子往魚肚叉去,用力地將魚翻過面。

“我哪裡礙着你了,你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大豬頭。”氣不過他那惡霸一樣的態度,杜菱姍忍不住叉着腰,回了嘴。

昨天還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怎麼才過一晚,他又變回原來那討人厭的嘴臉。

黑凱力整個人差點沒往烤爐栽下去,她竟然叫他……

“你叫誰‘豬頭’?!”

甩下叉子,俊臉的線條扭曲着,他怒氣衝衝地衝上前,準備對杜菱姍興師問罪。

“你想對號入座嗎?你……如果敢動我一根寒毛,就代表你承認自己是豬頭。”杜菱姍心一驚大叫不妙,拔起腿就往海里頭衝去。

他再怎樣可惡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她卻口無遮攔地把私下給他取的綽號說溜了口。

“你再叫一次看看,信不信我會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他的腿很長,兩三大步就要追上她。

“我懶得理你……停!你別再過來了。”

衝入淺灘,她的身子一伏,穿着黑色比基尼的曼妙身子,像魚一樣沒入海中,往遠處悠遊而去。

“你等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黑凱力咬牙低咒。

高大精健的軀幹矗立在淺灘上,潮水忽起忽落地淹沒他的大腳丫,一雙黑色的眸子,迸射出異常炯亮的光芒,深沉的目光鎖住那在海里悠遊的動人身影。

遊了兩個多小時的泳,她累了。

拖着興奮卻疲累的身子上了岸,白色遊艇不知何駛離了。這代表喬拉奇回去了,小島上又剩下她和黑凱力兩個人。

一想到兩人要獨處,杜菱姍竟莫名地緊張起來。

真奇怪,平時他在公司那樣兇惡無理,她一點都無懼於他,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反抗他,可怎麼現在卻怕起他來了。

懊惱地抓下盤在頭頂的髮絲,溼透的長髮像瀑布般瀉於雪白的頸側及迷人的粉肩上。

漂亮的雙腳踏在細沙上,午後的微風拂過頰邊,她刻意忽略在椰樹下大快朵頤的黑凱力,穿越過沙灘,往屋子裡走去。

“你肚子不餓嗎?”從不遠處傳來黑凱力的聲音,讓她的腳步頓了頓。

早、午兩餐都沒吃,她不餓纔怪。

轉過身,看着正在品嚐鮮美海鮮的黑凱力,以及放在盤子裡的那隻龍蝦,讓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着。

“你在邀請我一起用餐嗎?”她手撫着餓扁了的肚皮,吞了一下口氣。

她不認爲器量狹小的黑凱力會邀請她一起加入享受美食的行列。

“別把我想得那麼惡劣,我還不至於爲了那麼一點小事記恨。”黑凱力瞭然地睨她一眼,比了比對面的位置。

“是嗎?!”杜菱姍在心裡非常不贊同地嘀咕,他剛纔那憤怒的表情簡直想殺了她。

不過不贊成他的話是一回事,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飛快往前方衝過去。

她餓慘了,沒力氣怕他、防他了。

俏婰往木椅上一擺,她非常不客氣地抓起半隻龍蝦,不太優雅地剝着殼,大口地吃了起來。

真好吃!掀眸看着正仰頭灌啤酒的黑凱力,她也好想喝一口。

黑凱力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眼角餘光瞄向她。

“女人喝什麼酒,難看死了!”兩道非常有個性的濃眉擰在一起,他很主觀地說。

“男人喝酒就好看嗎?啤酒拿來,我要喝。”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準會氣死女性同胞。

細臂一伸,她向他討酒喝。

“很抱歉,這是最後一罐啤酒了,要喝明天請早,喬拉奇會帶半箱啤酒過來,準讓你喝到肚子撐。”他和她對視,從她眼中看見了她對自己的厭惡;這種眼神惹惱了他,他悻悻然地回道,仰首又喝起酒來。

“剩下的通通留給我,你不能獨吞。”沒有酒實在不過癮,她大叫。

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搶下他湊到嘴邊的啤酒,往自己的嘴裡猛灌。

“你——”黑凱力愕然地瞪着空空如也的手,她的動作未免太粗魯、太霸道了吧!

“管他難不難看,我偏要喝酒,怎樣?!”她揚揚眉,對他低咒了一句,接着學他豪邁的喝法,仰起頭痛快地灌着冰涼的啤酒。

黑凱力從錯愕中回神,用手扒梳頭關。

“你的個性真差,不過是激你一句,就完全失控了。”他大笑起來,那笑聲真是刺耳。

“你才差勁,大豬頭。”她把啤酒罐重重地往桌上一擺,被他的笑聲氣得全身發起抖來。

她大聲咒罵起來,嘴脣上有一圈好笑的白色酒沫。

又一次被罵成豬頭的黑凱力,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一沉,下巴的線條繃得死緊。從來沒有人敢用如此囂張的態度和口氣對他挑釁,杜菱姍是第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三翻兩次地挑釁我——”聲音從齒縫逼出來,他的額上出現好幾條可怕的黑線。

霍然從椅上起身,兩手撐在桌緣,高大的身軀俯向她,巨大的黑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杜菱姍震驚地睜大雙眼,她擡起小臉瞪着他那陰鷙的臉龐。

“你、你……別靠近我,再過來一步我就要喊救命了哦!”他這模樣真可怕,嚇死人了,她害怕得連牙齒都打起顫來。

吞了下口涎,駭然地挪動俏婰,她往木椅邊緣移動着。

真是可笑的威脅!黑凱力心裡輕蔑地忖道。

他的嘴角斜揚,冷笑兩聲:“你儘管叫吧,就算扯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的。”

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她挪動一下,他就往左邊移動一步,接着出其不意地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想逃脫的愚蠢動作。

“小人動手、君子動口。你若是君子的話就不該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動手又動腳的。”她掙扎着叫嚷,心想不逃跑的話,鐵定被他給生吞活剝,當成龍蝦拿到火爐上烤。

他的眼一眯,目光飄向她因掙扎而上下起伏的迷人胸部,脣際那抹笑痕更深了,一顆心莫名地熱了起來,身體也起了怪異的變化。

“我當然是個君子。”他聳肩,霍地放開她的手。

“你勉強算是啦!”

杜菱姍鬆了一口氣,不知死活地又頂了一句,接着拔起腿轉身想要趕快逃出危險區。

“我絕對是個君子……你信是不信?”

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繞過木桌,擋在她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當然……信……”猛地倒怞一口氣,恬恬乾澀的脣。

她發現他的神情有異,似乎在算計着什麼?!

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向她襲來,她懷着些微恐懼瞪着他那深邃而銳利無比的眸子。

心裡頭這時候纔開始後悔,實在不該跟他出來度假的,她和他根本就是犯衝,絕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你信纔怪,我不相信你的話,所以我決定——”他用那萬分迫人的詭譎目光纏着她,纏得她全身發毛。

“你想做什麼?”她顫聲問,腳步想往後移,腿卻抵住了椅子,跌坐下來。

龐大的黑影又逼了下來,一手捧起她倉皇的小臉,目光放在她那沾了酒沫的脣上。

“我決定‘動口’,以表示我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

話落,他霸道地用脣封住她欲爭辯抗議的嘴,用舌恬去她脣上的酒沫。

“唔……”他真是小人一個!

她愕然地瞪着他那帶着討厭笑意的雙眼。

椰影搖曳,午後的豔陽高照,他的脣比那陽光焚人的溫度還炙熱,像一團火球,慢慢燃燒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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