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說奈何橋下有一種開得和彼岸花同樣悲傷的花,如火如荼,卻美的如毒藥,讓人慾罷不能。
傳說這種花是惡魔吻過的,一旦被扣上便會跌入黑暗的深淵,不見天日…
“木小姐,你在此等候片刻,主人正在裡面取子彈,取完後請你進去包紮!”
前方那個開車的黑衣男人淡淡地道。
“冰焰”的首領是南宮殘歌,所以他不像楓銀那般稱他爲總裁,而尊稱爲主人。
下面?莫非這輛車的下面別有洞天不成?!
木顏雪認命地點點頭,她清楚。
等了不知多久,車的地面突然被打開:“主人要你進去!”
是一道極爲冷淡的女音。
木顏雪皺了皺眉頭,這個女孩也不過十七、八,和她差不多的年齡,身上一套黑色風衣將她襯得多了一份成熟和冷漠,衣服上同樣有一個“焰”的印章。
爲什麼刻有“焰”的印章的人性情都會如此冷淡?他們到底是南宮殘歌的什麼人…?真是奇怪…
“主人不喜歡等人,請你快點!”見她未動,她冷冷地又重複了一遍。
她柔和地笑了笑,揪着手指走下去。
這麼漂亮的女孩變得如此生人勿近一定有過非人的經歷吧…
幽暗的燈光在這下面略顯神秘,想不到車的下面居然有個這麼舒適的空間…
“夜貓兒,你先下去!”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在這間狹小的車間落下。
“是,主人!”語畢,那個黑衣少女就不見蹤影。
貓兒…
夜貓兒…
見不得陽光的貓麼?夜貓兒,很好聽的名字,也很特別。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她做什麼!”
他瞄了她一眼,勾脣道:“過來包紮傷口,否則血就要流乾了!”
流乾活該!她在心底不禁狠狠詛咒了一番,最好是血盡人亡!
心裡雖然這麼想,身體卻像着了魔般不受控制地走向他。
熟練地拿過紗布爲他不停流血的肩膀細心地包紮起來,心裡有些自責,都是自己拖累他纔會成這樣的…
有些訝異她包紮傷口的熟練,他不自覺地問道:“爲什麼包紮得這麼熟練?”
她想也沒想,勾脣蠕動着脣瓣:“以前墨哥哥爲了保護我經常受傷,所以我很小就會包紮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的時候,她顫了一下,猛得對上那雙陰騖的黑眸。
他冷冷一笑:“我說你怎麼這麼會包紮,原來是給野男人包紮過!”
“你--”她有些怒了,他怎麼可以說墨哥哥是野男人!?
“你心裡裝着的那個男人是誰?!”他一把抓住她給他包紮的手:“先是歐陽如風,後是你口中沒出聲的那個野男人,我真懷疑你這十幾年來不是在賣花,而是在做婊、子!!!”
她猛得瞪大眼睛看着他,腦海中迴盪着那句直擊她心的話:
我真懷疑你這十幾年來不是在賣花,而是在做婊、子!!!
他怎麼能這麼說…他怎麼能這麼說!!!
一句話,將她對他的好印象全部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