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江文樂沒來學校,何卷卷找了他一天都找不到人影,夏芮絮把通知書交給了何卷卷,因爲她實在不想面對江文樂。
何卷卷說找了他很久,纔在南十字街98號的棋牌室找到他,他和趙封年打完架後,全身是傷,綁了半個月紗布吊了半個月藥水,最近幾天半來不來學校的樣子。
夏芮絮也懶得想了,直接坐上公交車繞着風南坐了一圈,從終點站又坐到起點站,又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周而復始。
最終,夏芮絮在東岸公園下了站,兩排高高的黃花風鈴木,風一吹,淅淅零零地舞動起來,這已是夏天,風鈴木已經長果結莢,花只是欲落不落地掛在樹枝上。夏芮絮挑了張雕花的公園木椅坐下,看着偶爾眼前過道的相擁情侶。
總覺得最近的事,簡直是一件不如一件,夏芮絮一腳踢飛一顆腳下的石頭。
“我靠——”
石頭剛好磕到一個男生額頭上,男生髮出淒厲無辜的叫聲。
夏芮絮剛想說“對不起”,擡頭一看,瞬間呆了。
趙封年?!夏芮絮甚至覺得現在看到他這張臉都有點可愛。
趙封年恬不知恥地咧開嘴:“老婆,我來了~”
“去你妹的,丫的老孃還以爲你死了!”夏芮絮口不對心,非常毒蛇地趙封年罵道。
“嘿,我哪捨得死了,老婆你會傷心的~”
“傷心你奶奶個熊!”夏芮絮打了他一拳。
趙封年叼着根菸,點燃了夾在手上,吐了口菸圈。
夏芮絮問:“有煙麼?”
趙封年來興趣了:“有啊。”
“給我一根。”
趙封年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菸:“你要芙蓉王,還是軟玉溪?”
夏芮絮隨便拿了一根菸,叼在嘴上,趙封年笑着說她不會抽。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抽?”
“一眼就知道。”趙封年掏出打火機,給夏芮絮點燃煙。
“咳。。咳。。咳。。”吸進去第一口,夏芮絮就被嗆到了,趙封年就開始笑她“我說了你不會”。
“老婆,吸菸有害健康。”
“你不也吸麼?”夏芮絮眯了眯眼。
“我是吸菸有益健康。”
“爲什麼?”
趙封年的瞳孔有一絲孔洞般深而不見底:“因爲心空。”
夏芮絮沒再問,趙封年就打趣她:“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拿煙的姿勢特別妖?”
“嗯?”夏芮絮不解道。
“沒什麼。”
“你幹嘛想追我?”夏芮絮學着趙封年彈了彈長長的菸灰。
趙封年擡頭望望天,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笑容:“挑戰。”
“給你個機會要不要。”夏芮絮又吸了一口煙,她覺得沒有第一次那麼嗆了。
趙封年閉上眼,糜爛憂鬱的樣子特別像一個頹廢的王子,他吐了一個特別漂亮的菸圈,菸圈帶着絲絲縷縷的煙霧包裹着,美輪美奐。
“行啊。”趙封年笑得特別燦爛,挑了挑眉毛,“老婆,我教你抽菸吧。”
夏芮絮發誓,趙封年是她見過抽菸最帥的男人。
以前,夏芮絮覺得江文樂抽菸的姿勢特別的帥,覺得長得特別的帥,覺得他什麼都帥,她以爲一切都不會改變,但終究還是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