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木見君千玥說得這麼認真，忍不住笑了笑，稚氣的臉上透着一股傲氣，“放心好了，我還要保護小姐姐，一點點小小的困難是人生中必然的事情。”
這話一出，君千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木木，就會開玩笑。這個快點吃啦！”
君千玥將糕點遞給小木木。
小木木吃着糕點，突然十分認真地詢問，“小姐姐，如果我哪天真的要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呀？”
君千玥撅着嘴巴，“小木木在說什麼呢！不要胡亂說！一定不會死的！”
好吧！小木木也不開玩笑了，十分得意地仰着自己的腦袋，“現在呢，我被爹爹懲罰要面壁思過了。所以，沒辦法，不能陪小姐姐玩。小姐姐不會生氣吧？”
君千玥搖着腦袋，一臉認真，“爲什麼會生氣？當然不會啦！我很喜歡小木木的啦！小木木懷疑我？”
小木木笑着點頭，“沒有，我也喜歡姐姐啦！”
小木木和君千玥兩人趴在城牆邊兒上，看着外邊兒的情況，早就忘了面壁思過的事情。
雲緋月被墨非淵帶回去，吃好吃的。
本來以爲他開玩笑來的，結果回去看，真有很多好吃的，擺在餐桌上面。
“今天什麼日子？”
雲緋月一臉的狐疑，“你生日？”
墨非淵搖頭，“給娘子接風洗塵罷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就像是讀書考了全班倒數第一，回家還準備着好吃的。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現實。
在墨非淵的目光之下，雲緋月心顫顫地夾了兩塊肉放在嘴巴里面，味道還不錯。
“最近你做菜的水平又長進了呀！”雲緋月不吝嗇誇讚。
墨非淵淡淡地點頭，“味道如何？”
“肥而不膩，滑而不黏，十分好吃。你做的？”雲緋月一邊吃着一邊評論。
墨非淵恩了一聲，自己也夾了一塊放在口中。
雲緋月見他在吃，也就沒再吃了。心裡面還是有些不踏實的。
墨非淵見雲緋月不吃了，有些懷疑，“怎麼了？味道不合你的口味？”
雲緋月搖頭，“沒有沒有。很好吃。就是，心裡面有點不踏實。你說吧，是不是生氣了？還是怎麼了？你突然這麼好，好像有點問題。”
墨非淵側過頭看着雲緋月，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知道錯了？’。
雲緋月心裡面着實是很不踏實呀！
“我就是出去了桃花鎮，看看那邊的情況。出乎我的意料呀。那邊的情況十分的好。至少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雲緋月悵然地嘆了口氣，“本來以爲那邊的情況應該是戰亂的，但是不是，很明顯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墨非淵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明顯是讓雲緋月繼續說。
雲緋月挑眉一笑，“你是不是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非淵沒有回答，那臉冷得跟冰棍似的。
雲緋月也懶得賣關子了，繼續說：“我覺得吧，桃花鎮肯定有問題。雖然不知道北辰御爲什麼不動桃花鎮，但是應該是很重要的原因。”
“我在裡面甚至沒遇到鬼道的人，出來的時候才遇到兩小嘍嘍。在桃花鎮沒對我動手，而且桃花鎮的店小二還挺熱情，隨口就給我說了軍區的情況。”
墨非淵恩了一聲，“你知道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下次不要隨便亂走動。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這句話雲緋月心裡面暖暖的，可是對着這張冰山的臉實在是暖不起來。
她支支吾吾地點了點頭，“行吧。我錯了！您大人大量饒恕我吧！”
“這還像樣了。”墨非淵伸手拍了拍雲緋月的腦袋，滿意離去。
雲緋月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哥還是這模樣。
她見墨非淵掉頭出門，故意手一動，快速摟着他的肩膀，順勢撒嬌，“還生氣呢？”
墨非淵冷着的臉頓時出現兩下抽搐，“放開。”
“不放！”撒嬌中。
“娘子，放開！”柔和。
“那你跟我說說你去哪兒呀？”雲緋月笑眯眯地看着墨非淵。
墨非淵指着外邊兒。
“有事兒。”
好吧！她放開他，“那小木木呢？”
“懲罰着。”
雲緋月深深地搖了搖頭，可憐的小木木呀，有這樣的親爹，這輩子想過好日子都難咯！
趁着墨非淵走了。雲緋月去找小木木。
遠遠的看到小木木和君千玥兩人笑眯眯地聊着天，感情甚好。
君千玥還給小木木喂吃的。
雲緋月不得不感慨，自家的兒子就是厲害，走到哪裡都有美麗的小姑娘陪着。簡直是得到了她的真傳。
兩人還在說着話，雲緋月便來了。
瞬間雲緋月有種做了電燈泡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很快地鎮定下來，看着小木木，“你知道錯了沒？知道錯了的話，你可以不用面壁思過了。”
小木木立刻擦着眼淚點頭，“孃親，人家知道錯了，小木木會爲了孃親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你要相信我。”
雲緋月拍了拍這小腦袋瓜子，“我沒說不相信你。你爹不在，別跟我演戲。”
君千玥此時轉過頭對雲緋月點了點頭，“雲小姐。”
見君千玥這麼懂事，雲緋月開眉一笑，“怎麼在這兒呢！城牆上風大，小心着涼。一起走吧？”
君千玥嗯了一聲，隨着雲緋月回了屋子。
雲緋月給小傢伙捏了捏臉蛋，“乖啊。隨便吃點什麼吧。以後咱們也別出城門了。”
君千玥隨着雲緋月坐下，微微點了點頭，“雲小姐，最近小木木的情況可能不怎麼好。你注意着些。他身邊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着。”
雲緋月驚訝了一下，隨後重重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君小姐了。”
君千玥微微搖了搖頭，“雲小姐知道我那天在凰天之林得到了什麼嗎？”
凰天之林啊！
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要是君千玥不說雲緋月都快忘記了。
“得到了什麼？”
君千玥微微撅了撅嘴巴，“得到了神的旨意。自從那天回來，腦袋裡面似乎就多了一個意志，但是我卻不明白這是誰的意志。最近想來，瞭解的也更多了一些。那是神的意志。大抵是因爲我能看見神而神眼卻看不到我。我的身體出現了奇怪的兩個意志。”
雲緋月抿着嘴脣，認真看着君千玥，這孩子不像是說假話，可是兩個意志，不就是精神分裂嗎？
“然後呢？兩個意志又如何？”
君千玥搖頭，“暫時我還能壓制住他，所以沒什麼問題，我害怕有一天我不能壓制住他。那個意志似乎並不都是好的，總想讓我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雲緋月臉色凝重，如果君千玥的身體被別的意志控制那她就不再是她了。
就如同現在，她控制了雲緋月的身體，可是她本來不是雲緋月，性格和靈魂都改變了。而外人是不容易看出來的。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我覺得雲小姐能夠在我做錯事情的時候阻止我，而姐姐和爹爹一定不會阻止我。”
雲緋月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她明白君千玥的意思了。是想讓她在她犯渾的時候阻止她做壞事。
“那個意志是怎樣的？神的意志？”
雲緋月伸手輕輕握住了君千玥的手腕。
脈絡是正常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身體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可能出現在神識。
“不用檢查了，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有時候我會做夢，並且夢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罷了。兩次做夢都夢到殺了長大的小木木，又想要傷害雲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在凰天之林觸怒了神威，所以纔會如此。但是神的意志是不讓小木木活着，而我的意志是保護他。”
神，小木木，她？
她連神都沒見過，也不信那什麼神，怎麼會做這些奇怪的夢。
可是，君千玥沒有理由會欺騙她。
所以，也許她和那神也許是有些關係的。
一時間她腦子裡面又想起了曾經聽到的那些話，她是來破壞這個世界的。
南宮太后這麼說，公孫紫嫣也這麼說……
可是不管誰說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而且保護小木木或者。
她嫣然一笑，“沒事，如果小君哪天會出現那個不好的意志，我一定會幫助小君消滅了那個意志。相信我！”
雲緋月認真地盯着君千玥。
君千玥這纔將自己的面紗摘掉，瓷娃娃一般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這裂痕就像是皮膚中生出的一道刺，破壞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怎麼回事？”雲緋月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
君千玥後退兩步，擡起小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那裂痕就消失了。
“有時候便會這樣，因爲那意志想要獲取更多的力量，而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麼多的力量。過些日子長大了也許便好了吧。只是我怕自己等不到自己長大……”
說着這話，小小的稚氣的臉蛋上面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憂愁。
忽然又十分渴望的眼神看着雲緋月，“雲小姐，一定要答應我，替我保密。”
雲緋月點頭，心裡面有些許的心疼。這個小孩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連姐姐都不告訴嗎？”
“不要，姐姐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以前總想着跟着姐姐，可是，現在君君覺得自己也許保護不了姐姐了。交給雲小姐的哥哥吧！”
君千玥說完戴上了面上，轉身離去。
小小的身影卻帶着決絕。
小木木跑過去拉住了君千玥的手，“小姐姐，放心好了，我會保護你。而且，不管是什麼狗屁的神，我都不會害怕的喲！我一定會把他們都揍成肉泥！哼哼！”
君千玥眨巴着紫色空靈的雙眼，掩嘴一笑，“小木木現在還弱着呢！等小木木能保護我不知要等多久。”
小木木哼了一聲，“我很快就會變得很強，小姐姐相信我！”
君千玥點了點頭，“好吧好吧，相信你相信你。”
聽到這話，小木木才放君千玥走了。走前還去擁抱了一下。
雲緋月垂着頭思索着剛剛君千玥說的事兒。其實啊，她心裡面還是挺毛躁的。
君千玥今天跟她說的事是與她和小木木命運有關的事情，而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這些沒發生的事情，卻總覺得即將發生。
小木木扯了扯雲緋月的手，“孃親，你在想什麼呀？”
雲緋月笑眯眯地看着小木木，“吃你的，別讓我揍你喲！”
小木木撇了撇嘴，繼續吃東西。
這幾天打仗沒有開始打，毒藥估計也要過兩天才能送到，因此雲緋月倒是隻吃吃喝喝，不能出去玩，那就去軍營轉悠轉悠。
小木木和君千玥兩人很久沒見面，雲緋月就給他們兩騰出一點時間，自己一個人出去晃悠了。
北辰奕正在軍營中視察着軍隊，小豆子見到雲緋月來了連忙給打了個報告。
“快請月姐姐過來啊！”北辰奕激動地起了身。
小豆子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連忙過去請了雲緋月過來。
雲緋月自然也沒拒絕，反正閒着無聊和他聊聊天也挺好的。
“月姐姐還好吧？”北辰奕見着雲緋月總是笑的，臉上立刻就化開了像一朵雪白的蘭花。有些幽暗卻也是好看的。清雅的。
他穿上這身淡色的繡龍袍倒是好看。
“挺好。軍隊訓得怎麼樣了？”雲緋月順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翹着二郎腿看着前面的將士。
在北辰奕面前隨便慣了，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禮節。
北辰奕也越發習慣雲緋月對自己這種態度，就像是以前一樣，沒把他當成皇上。
他看着她有些怔怔出神。
直到雲緋月打了個響指，他纔回過神來。
“訓練得挺好，估計和北辰御的軍隊不相上下。只是北辰御有鬼道的人，不知道真正打起仗來會不會吃虧。”
這是一大問題，雲緋月也很擔憂。
她仔細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放心好了。毒藥準備好了？”
“正在路上快到城裡面了。會路過一狹道，不知道會不會被劫持。我這邊已經派了人過去接應。這次準備藥物的人是雲老爺子。”
聽到雲老爺子云緋月又多了幾重擔心。
爺爺年紀大了，就算是現在還能力卓越，可是也有所欠缺，遇到年輕有謀略的將軍有可能會吃些虧。
見雲緋月臉上有些許的擔憂，北辰奕開口安慰，“放心好了，我已經命人出去保護老爺子，肯定不會出任何的問題。相信我。”
雲緋月點了點頭，“我現在閒着反正也沒事兒，去接應爺爺吧。我這麼久沒見到他老人家倒是挺想念。不過，可能要借你一隊人馬。”
北辰奕思索了一陣，眼神中透着一絲的遲疑。
“是不願意借我？”
北辰奕搖頭，認真解釋，“不是不願意，而是……”
“說吧，怎麼的？”雲緋月最見不得的就是拐彎抹角，半天不說重點。
北辰奕見她詢問，對小豆子點了點頭。
小豆子得到北辰奕的意會立刻就明白過來，回話。
“雲小姐，陛下已經派出了一隊人馬出去接應老爺子，一定不會有問題。現在下邳需要您，您就留在下邳吧。陛下最近也悶得慌，每天沒個說話的人。您估摸着這件事情之後又要回墨家了。既然是好不容易的相見，您就稍微順着一點陛下吧。陛下其實心裡邊挺想你的。”
這話從小豆子嘴裡面說出來，雲緋月其實也完全可以不買賬，可是不買賬呢，北辰奕在這裡。恐怕會拂了他的面子。
本來雲緋月是不會在意北辰奕面子這事兒，可是他對雲家可謂是仁至義盡。想到這裡，她還真不好意思再得罪她了。
既然這傢伙眼巴巴讓她留下來些日子，那就留下來吧。
兩個人將話說開了也就好了。
“奕，我們多久沒好好聊過天，說過話了？”雲緋月擡頭瞧着北辰奕。
北辰奕幾乎沒多想，“自上一次到現在，五年了。”
五年……
倒是一個挺久的時間。
“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你。”雲緋月說了個實話。
北辰奕愣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像是諷刺，“做了這麼多，得來的不過是不討厭。”
“愛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似乎命運有一條無形的線，牽着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我正好跟着那條心，跟着心走到了這裡。感情的事情不是時間能夠決定的。也許，時間能夠讓我們彼此熟悉和不捨，可是並不一定能讓我們相依相守。懂？”
雲緋月一個人說了這麼多，她也不知道北辰奕能不能懂。
北辰奕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緩緩地展開，“我懂。月姐姐也說過，從來都把我當做弟弟。可是我這個弟弟真的不想做弟弟，總是癡心妄想。到現在我明白了。只想知道，其實我和月姐姐連喜歡夠不上。”
喜歡……
如果說她本人的話，那還真沒有，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決定了後來他就算是對他好，她也喜歡不起來。
再說，她不喜歡比自己小的男人，而且這男人還存着心狠的一面。
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那一面就對準了她。
當然，這也許是不喜歡一個人找的理由。喜歡一個人，估計她就算是個殺人狂魔她也喜歡着。
“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弟弟一樣喜歡。我現在是墨夫人，所以，以後也只能是如此。如果你找到好姑娘，也可以趕快選爲皇后，你瞧北辰御都有孩子了。”
雲緋月也不過是聽說，倒還真的沒有見過北辰御的孩子。
不知道是提到北辰御還是什麼，北辰奕的表情一下就冷了，僵硬得就像是能把地面砸個窟窿。
“難道月姐姐不知道我習得皇家禁術？”
雲緋月點頭，她自然知道。
“自然知道。”
“那月姐姐知道我的代價是什麼？”北辰奕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無，換上了甚至有些悲情的表情。
代價…
雲緋月真不知道，皇家禁術能有什麼代價。
“什麼？”
“罷了。”他臉色變了變，有些生氣。
雲緋月咧了咧嘴，本來準備跟他好好說說話，結果竟然這態度。成！就當他什麼都沒說。
“生氣做什麼，那代價不是給你換來了皇位嗎？”
雲緋月隨便回了一句。
其實她這個人本來就是現實的，從教育小木木就看得出來，不怎麼相信誰會爲誰無緣無故的付出。
相對於這些不着邊際的感覺，她還是更喜歡親人的感覺。
就比如她和墨非淵，就感覺現在跟親人差不多。
而北辰奕始終是隔着一層膜的。說不清，很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很多時候，同樣一個人，有的人喜歡有的人不喜歡，總歸各自有自己的選擇。
她的選擇自然不是北辰奕，所以，對北辰奕自然沒那麼細心認真。
北辰奕轉過頭認真地看着雲緋月，好一會兒才冷冷開口，“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皇位。對我來說這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可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想要保護的人已經能夠保護我。忽然間覺得有些沒用。”
他側過頭，蒼白的臉迎着陽光，照耀在睫毛上，細長的睫毛之上彷彿有洗洗碎碎的淚滴，閃着耀眼的光芒。
“月姐姐，今天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到我大楚軍營？”
這話一問雲緋月還真搞不明白，“雲家的女兒和墨家的女主人，有區別嗎？”
“有，若是雲家的女兒，作爲我楚國的人自然什麼都要聽我的。如果是作爲墨家的女主人，作爲客人，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但是依舊不可以干涉我。墨家從來沒有干涉君權的權力，不過是公平的決策者。”
公平？“你確定你是因爲墨家的公平才坐上的皇位？”雲緋月隨口回了一句。
正準備離開，卻被北辰奕的話給唬住了。
他說：“你以爲墨非淵讓我坐上皇位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東西？”
有內部？
雲緋月轉過頭，看着他。
北辰奕知道自己剛剛的話真的有點兒多了，好像失言了。
他側過頭，當做什麼都沒說，掩飾，。
雲緋月卻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話題，“老實說吧。到底是什麼交易！”
北辰奕搖了搖頭，“是我失言，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也不應該說什麼。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月姐姐沒有關係，所以還請月姐姐不要來問。”
沒有關係？
“你應該瞭解我。我就是什麼事情都要挖掘到底的性子。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心裡邊兒過不去。”
雲緋月盯着北辰奕，又一步步靠近。
北辰奕搖了搖牙，“月姐姐這是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大可以詢問神隱君。”
“我自然會問他，但是現在我問你。”
北辰奕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告訴雲緋月，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當然，現在雲緋月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要麼說，要麼就留在這裡。”
雲緋月攔在北辰奕面前。
北辰奕咧嘴一笑，這一笑，卻因爲血紅色的脣顯得妖豔卻恐怖了幾分，“我倒是想說，只是怕說了自己的命就不在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還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不想死了才能完成。”
雲緋月嘴角向下一彎，撇了撇嘴，“看樣子真有事。罷了，既然你想留着命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就這樣吧。”
雲緋月沒興趣的轉身就準備走。
北辰奕忽然叫住了她，“月姐姐，請留步。”
雲緋月停下腳步，扭過頭看着北辰奕，“怎麼的？”
“難道你不好奇我爲的是什麼事情？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們坦然地說出來吧。彼此心中再也不要有那樣的隔閡。墨非淵恐怕也未必如姐姐心中所想那樣純淨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