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以裴豆豆的火辣脾氣,嘴癮也不是隨便過過的,裴豆豆一挑眉毛,一腳狠狠的踹向了帶頭這位嘴最損的貨色,裴豆豆這一腳可是絕對的斷子絕孫腳,那酸爽,絕對夠味兒,那位大少爺,也沒想到裴豆豆說動腳就動腳,冷不防被裴豆豆給踹了個正着。
大少爺發出一聲慘叫,瞬間就變成了大蝦,彎着腰,捂着自己的寶貝弟弟,臉色漲紅,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出現在了額頭上。其他兩個明顯是跟班的小角色,此刻已經完全被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彪悍,這他媽不是帶刺的玫瑰,是一朵血淋淋的食人花啊!
以張曉仁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裴豆豆這一腳可不是瞎貓碰死耗子碰上的,裴豆豆是真有功底,那角度,速度,力量,都是女人中的極致。
大少爺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裴豆豆,想要說什麼,愣是一句話都沒說的出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遇到了女人的高跟鞋,那痛楚可想而知。
大少爺的一聲慘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多人都看到了走廊內的情況,不過在場的都是大人物,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會像菜市場攤販一樣,見到熱鬧,一窩蜂的衝上去圍觀,甚至很多人只是隨便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只是,還是有人要站出來的,畢竟這種場合,誰也不希望自家的子弟成爲別人嘴裡的笑話,比如這位大少爺,老子就是省軍區的一位大佬,此時這位大佬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他對身邊的一位年輕人使了個眼色,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而這位大佬則是充分發揮了變臉的本能,一個轉頭的時間,臉上就擠出了笑容,繼續和周圍的幾位身份地位相當的人物繼續談笑風生。
年輕男人腰板挺直,走路虎虎生風,一走一行之間,都能看得出他身爲優秀軍人的風姿。
年輕男人來到走廊,並沒有說話,而是先觀察着走廊裡的情況,一個女人,雙手叉腰,杏目圓睜,對面一個捂着褲襠,滿臉大汗,彎成大蝦的男人,還有一個吊兒郎當靠在牆上滿臉幸災樂禍的小子,剩下兩個跟班,則是被他自動忽略了。
事情並不難分析,年輕男人很快得出了一個相對正確的結論,這幾個人他都認識,那個女人,是一個
他也惹不起也不想惹的女人,捂着褲襠的男人,他更熟悉,他的敗家弟弟,那兩個跟班,也就是自己弟弟的狐朋狗友,兩個只能算是二線勢力家的小子。
那個看熱鬧的,他沒接觸過,不過名字卻如雷貫耳,張曉仁,一個傳奇般崛起的年輕人。
男人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剛想要說點什麼,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就率先說話:“哥,這個娘們,他踹我,你得爲我報仇,我要……”
“啪……”不等他說話,年輕男人一個大嘴巴狠狠的抽在了那位少爺的臉上。
“哥,你……”這位大少捂着臉,滿臉的委屈。
“閉嘴,你個廢物,裴小姐,你看這麼處理你可滿意,如果不滿意,我回去跟我父親說,讓我父親親手管教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男人說話很有分寸,也很有技巧,不卑不亢,一方面自己已經教訓了自己的弟弟,給了裴豆豆臺階下,另一方面還將自己的父親擡了出來,他深知自己在裴豆豆的面前,分量是不夠的,自己的父親在裴豆豆背後的勢力面前或許分量也不夠,不過在裴豆豆一個人面前,自己父親的分量還是很足的。
男人的動作也很謙卑有禮,一舉一動盡顯紳士風度,今天他這個紳士的表演一定是非常糟糕的,因爲他這不是他的舞臺,而是一個他去打掃的爛攤子。
“這是你弟弟?”裴豆豆的彎眉一挑,冷聲問了一句,他並沒給這個何少回答的機會,接着說道:“那可真是讓人感到意外,沒想到以何少的教養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弟弟,看來以後何少應該多費費心思好好管教一下你弟弟了,今天這事既然何少說話了,我怎麼也得給何少這個面子。”
裴豆豆的言語更加的犀利,讓所謂的何少臉色倏然一冷,不過這個何少顯然要比自己那個傻缺弟弟知道輕重:“那我就謝謝裴大小姐的大人大量了。”何少顯然不想和裴豆豆在這件事上糾纏。
裴豆豆則是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這位是張曉仁是吧?”何少轉過頭看向了張曉仁,對張曉仁說道,張曉仁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何少會和自己搭話,自己和這位大少爺可沒什麼交集。
“你認識我?”張曉仁沒有回答何大少的問話,反問了一句
。
“之前不認識,不過我想以後會認識的,畢竟我表弟的一根手指頭還在你那呢,我改天得登門去取回來。”何大少說完,轉身回到了大廳,而他那個鳥很受傷的弟弟和那兩個小跟班,則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你跟他有仇?”裴豆豆也有些意外的問張曉仁。
張曉仁聳了聳肩膀:“我之前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仇,現在看起來,我和他之間的確有仇,你沒聽見麼,他說他表弟的手指頭在我這,他得來我這取。”
“那你慘了。”裴豆豆這會臉上帶着和張曉仁之前如出一轍的笑容,幸災樂禍式的笑容。
“慘了?能有多慘?”張曉仁撇了撇嘴。
“你沒聽說過這位何大少爺?”裴豆豆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想不出來,能進入到這個大廳中的年輕人,竟然還有不知道何流的名字的。
張曉仁將手中的煙按死在旁邊的煙箱中:“他很有名麼,怎麼我沒聽過他好像是多大罪過一樣?”
裴豆豆眨了眨美眸道:“他叫何流,父親是J省軍區的二把手,至於他個人,你剛剛也看到了,城府很深,非常有心機,能力更是十分出衆,M國西點軍校進修生,號稱是J省第一大少,年輕的一代中的翹楚,在J省有很多囂張的二代三代人物,只要到了何流面前,都得乖乖的夾着尾巴做人,裝孫子,裝乖寶寶,裝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裝逼的。”
“聽着挺瘮人,看着還行,至少他挺怕你的。”張曉仁咧嘴笑了,那笑容顯得那麼沒心沒肺。
“張曉仁,我跟你不一樣,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背後的人,卻不見得他會怕你背後的那位,有些事,真不是你身後那位能撐得住的。”裴豆豆嘆了口氣說道,他知道畢書記的意思,畢書記一直有意的讓張曉仁接觸自己,這也是他提醒張曉仁的原因,如果換做他人,今天這番話,她一定會忍住不說的。
“我背後?”張曉仁搖了搖頭,笑了笑道:“裴大小姐,你有一點說對了,我和你的確不一樣,我走到今天,從來就沒有人撐着我,我背後也沒人,一切都得我自己來。”張曉仁說完回到了大廳,裴豆豆目光復雜的看着張曉仁的背影,這一刻,張曉仁在她心中似乎發生了那麼一丁點的轉變,似乎不太那麼欠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