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成空

果然如棲梧所預想的一樣,蘇染被打入冷宮,鳳樂瑤有所忌憚也安分了一些。

長公主滿月宴第二日,惠帝的案頭上就堆滿了聚本上奏的摺子,均是彈劾寧妃狐媚禍主獨霸後宮的,還指出皇帝陛下應該雨露均沾,不應偏寵某個嬪妃,長此以往難免助長后妃的氣焰,這樣不利於後宮和諧等等。

而龍玄澈看過之後不過一笑置之,若是那摺子上語氣太過偏激,則會大筆一揮,在上面批上幾個龍飛鳳舞的硃紅色大字——“甘卿底事”。

是的,他後宮之事,不過是家室,身爲臣子又有何資格對皇上的家室隨意置喙?

自此,雖然還是又上奏參寧妃的,但卻是少了很多。

而自從那一晚後,龍玄澈還是像以往一樣歇在棲梧宮,兩人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形容,但是身邊親近的人還是或多或少能察覺出點什麼。

“娘娘,你跟皇上?”從容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嫁人後神經沒那麼大條了,從容總覺得最近主子和皇上之間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楚淵見她總是一個人在琢磨什麼便問了出來,她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慮給楚淵說了,沒成想兩人竟是一拍即合,都發現了問題。

“是吧,你也覺得不對勁?”

“嗯,這些日子皇上脾氣越來越差,除了和寧妃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麼時候臉色好過,就算去未央宮看小公主也沒見心情好過。我跟在皇上身邊這麼久,這種狀況只有可能是跟寧妃吵架了纔會有的,但是和寧妃在一起的時候又在正常不過,手下不少人都在暗自議論過。”

“嗯,娘娘也是,皇上不在的時候就整天不說話,要麼看書要麼抱着樂樂發呆。最近還酗酒,皇上不在棲梧宮歇的時候就不停地喝酒,看她那架勢真嚇人。”

“唉,或許皇上和寧妃吵架了也說不準。”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娘娘的心結沒有解開,七少爺死了,娘娘心裡難過但是又憋在心裡不說。皇上准許娘娘隨時出宮,但她一次都沒去看過七少爺,她還是不敢面對。”從容說着,卻是紅了眼。

楚淵知道她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忙安慰道:“好了,主子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畢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都還是能分辨清楚的。”

從知道楚淵心裡想的什麼,也不再多言。這件事擱在她心裡許久,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棲梧正抱着樂樂發呆,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替它順毛,小傢伙覺得舒服,老老實實的趴着格外享受,偶爾擡起頭舔舔她的手。聽到從容的聲音,這纔回魂,轉過頭一臉茫然的問道:“從容你在跟我說話?”

從容嘆了口氣,“娘娘你最近總髮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不過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冬眠的時候到了,自然人就犯懶。”棲梧又轉過頭看着窗外。

接連幾天都在下大雪,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外面也是一片銀裝素裹,寒風凜冽的往屋裡灌,雖然屋裡燒着地龍,棲梧旁邊也點着火盆,但就這麼坐在風口也實在不妥。從容想了想,開口道:“外面冷,還是把窗戶關上把,索性別着涼了。”

“沒事,關上了悶得慌。”

“還是關上吧。”猝不及防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從容嚇了一跳,轉過身見果然是皇帝陛下,忙行了個萬福禮道了句:“參見皇上”。

“嗯”龍玄澈脫了身上的披風遞到從容手上,走到棲梧旁邊將窗戶替她關上,然後在她旁邊坐下:“你身子弱,還是少吹點風,前陣子不是還鬧頭疼嗎?”言語之間關懷備至,且格外自然。

“嗯”棲梧應了一聲,“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忙完了?”

“沒有,事情太多反而不想做了,索性偷個閒過來看看你。”

“聽聽,這話是明君說的嗎?照這麼下去,我狐媚禍主禍國殃民的罪名可真要坐實了。”棲梧打了個呵欠,面有倦色。

龍玄澈見她眼底一圈青黑,問道:“昨兒沒睡好嗎?”

“睡好了啊。”棲梧不解,“你是說這黑眼圈嗎?一直都有來着,怎樣都消不下去,就這麼着吧。”

龍玄澈明知她在說謊,卻不知該說什麼。這些日子她酗酒的事他如何不知,只是她心裡苦悶無處宣泄,而他似乎也失去了安撫的資格。

“今日怎麼沒出宮玩?”長久的沉默後,龍玄澈開始沒話找話,自從他答應她可以隨時出宮,她便總是往外跑。剛開始的時候他下了朝去了棲梧宮卻發現她不在,便會驚慌失措大發雷霆,待見着她回來時纔會略微鬆一口氣。

他猶自記得第一次在棲梧宮沒見着她時,他怒極攻心嚥了滿口猩甜,隨即便召了楚淵來讓他出宮找她。楚淵才領了命,還沒踏出棲梧宮便見着一襲紅衣的她叼着一根糖葫蘆走了進來,見着滿院子跪着的宮女太監愣了一下。

“喲,誰又招惹皇上了,跑到我棲梧宮撒氣了。”棲梧冷笑,還沒來得及再冷嘲熱諷的再多說兩句,卻見眼前一道黃色閃過,人已經被緊緊抱住。

“你跑哪裡去了?”龍玄澈聲音有些隱隱的顫抖,雙手死死的抱着她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懷中,棲梧握着糖葫蘆,卻有些不知所措。

再後來,即便她出宮時他也會有些心慌,但卻不再會像以往那樣大發脾氣,可每每聽到她回宮的消息纔會鬆一口氣。

他也曾想過將她鎖在宮裡,可是卻早已狠不下心。

“不想動”棲梧換了個姿勢,將樂樂往懷裡抱了抱。

接踵而來的,又是長久的沉默。

龍玄澈陪她用了午膳便回御書房了,棲梧站在門口看着他走遠,待看不見她的身影時突然臉色一變,轉身便往內院跑,沒跑幾步便扶着廊柱吐得昏天黑地。

紫陌在她身後急的眼圈都紅了,這些日子棲梧總是吃什麼吐什麼,眼見着人都受了一圈了。

從容本想要去宣太醫,卻被棲梧攔住:“沒什麼,就是胃受了涼,過兩日就好了。去給我兌點糖鹽水。”

“可是”從容還想說什麼,卻觸到棲梧淡漠的眼神,最後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好轉身去給她弄糖鹽水。

紫陌知道,娘娘是在折磨自己。

七少爺的死,對她的打擊遠比她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晚上,棲梧又坐在院子裡喝酒。趙謙早便來傳話,說皇上今晚會宿在未央宮,讓她早些休息。

溫熱的液體沿着食道流入胃中,從入口的綿柔到胃裡的灼燒,整張臉都紅得快要燒起來,可是身上的寒意卻愈發旺盛。棲梧突然想起東邪西毒裡那句:“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可是爲什麼她喝酒也能越喝越寒?

棲梧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斗篷。

紫陌和從容早被她趕回房間睡了,此時夜深人靜,棲梧一個人獨坐着,這才覺得人這一生竟然這麼長,長到看不到盡頭,長到望不到邊。

棲梧細細的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紅繩,胸口就像墜着一塊大石頭一樣。

那年瞭然和尚勸她出家,她拒絕了。可沒想到鳳陵溪卻將那事放在了心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紅繩替她綁在手上,說:“阿鸞,這根紅繩是瞭然方丈加持過的,可以保平安,記着,在二十歲之前都不能摘下來,要時時戴着,明白嗎?”

當時她特鄙視的扔給他一個白眼,“溪溪,那個老和尚的瘋言瘋語你也信?你這破玩意又花了多少銀子?”

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是花了銀子的,鳳陵溪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花了銀子?”

棲梧扶額:“我就知道,不宰你這種冤大頭宰誰?”

“哎呀不管了,反正不能摘下來就對了,聽見沒?”

棲梧永遠都記得那時鳳陵溪蹲在她面前,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這麼多年過去,那根紅繩她果真從未取下來過,甚至洗澡的時候都是戴着的。如今紅繩也有些褪色,雖不及當年那般豔麗,不過也並不有礙觀瞻。棲梧摸着那紅繩,喃喃念道:“溪溪,若我現在把這破繩子摘了,你會不會跳出來揍我?”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一陣風便吹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棲梧分明感受到脣邊有一絲鹹澀。

“呵,紫陌拿的什麼酒,竟然是苦的。”棲梧笑了,直接端起酒壺往肚子裡灌。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瘋了也好,瘋了就感受不到痛苦喜事?喪事?徹底死心了這人品得多差才能總遇到刺殺?漂亮姑娘出門總能遇到登徒子朕想看你穿着一步錯,步步錯榮華公主遠嫁你永遠不知道鴻門宴上會吃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就不要動這樣藕斷絲連算什麼?當時只道是尋常闖個禍,竟把太子引來了往事已成空春夢了無痕果然是沒感覺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管不住的除了別人的嘴還有自己的心所謂熟人就是用來被坑的喜事?喪事?他要她死惹天惹地但千萬不要惹皇帝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不該動的心思就不要動我娘,是你殺的?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上)你永遠不知道鴻門宴上會吃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就不要動他要她死拒絕別人的時候一定要三思而行被人當傻子耍這種感覺不大好痛的時候就該喊出來,別忍着所謂熟人就是用來被坑的放你自由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寶寶,娘有些害怕別人的世界裡我們永遠是旁觀者提攜玉龍,爲君死沒有如果解毒這一拳是朕欠阿鸞的寧妃凌遲處死,鳳家滿門抄斬不速之客朕想看你穿着你說過的話,可還作數?逃出生天別有居心即便懷着龍胎又有何用?太子曖昧不清,陵王中毒忘了我吧鳳棲梧,你是故意來噁心本王的吧回家?哪裡是家?那個白癡憑什麼得到皇上聖心?看着你就飽了幕後之人果然是他不是所有事都該刨根問底兩年之約一步錯,步步錯行刺三個女人何止一臺戲“纏綿”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上)她懷孕了!徐福死了原來這麼多人都想她死即便懷着龍胎又有何用?千萬別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他在吻她!她剛剛吐過!一死以證清白行刺所謂人命,在戰爭面前都是草芥他在吻她!她剛剛吐過!徹底死心了夫人所言極是惹天惹地但千萬不要惹皇帝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回家?哪裡是家?伸手借錢要選準時間地點和對象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會愛上她這人品得多差才能總遇到刺殺?不速之客若非逃的及時怕是要捐在這裡挖墳春夢了無痕攤牌巧言善辯朕想看你穿着把情話說出火藥味纔是人才再成一次親解毒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那羣畜生總歸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再遇故人,已是形同路人好奇心害死貓,這話沒錯一張牀上睡久了早晚會出事宿命輪迴早已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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