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買禮物,安胥想到在景家過年的仲恆,“景玉,需不需要讓仲恆也買一份?”
景玉噎,最後一口酸奶卡在喉嚨處怎麼也咽不下,只能很不雅觀地吐回玻璃杯。
“安胥,仲恆是客人,不用去向長輩們拜年,再說,他帶來的東西還少嗎,哥那邊的院子都快可以收門票開遊樂場了!”
不是景玉誇張,而是事實的確如此,不僅景石那院被填滿,就連兩套宅院前的小菜園也被仲恆帶來的遊樂設施填滿。
“媽每年春天都要在菜園種菜,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你讓媽去哪裡種?”
雖然景玉說着埋怨的話,但面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怒意,因爲她知道仲恆是好意,雖然這好意有些弄巧成拙。
安胥陪笑,接過景玉手裡的玻璃杯,轉身把晾的半溫的熱水遞給景玉。
景玉不接,坐在桌前吃了兩塊合歡花糕,然後張開嘴巴,坐等安胥來喂。
吃飽喝足,景玉伸了個懶腰,和安胥來到院子中,“咦,丹丹還在東院嗎?”
東院就是景石那邊的院子。
“嗯!”安胥點頭,笑得有些無奈,“肖墨不許她坐旋轉木馬,她就坐在旁邊看其他人玩。”
任丹丹對旋轉木馬的喜愛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程度。
“哎呀,快三點了,她坐了兩個多小時了吧?”
“嗯,快了!”
“咱們過去看看,可千萬彆着涼了!”
“有肖墨在,不會有事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安胥還是扶着景玉向東院走去。
。。。。。。
第二天一早,安胥和景石趕往A市,採購大年初一拜年用的一應禮品。
景石不待見安胥,以禮品裝不下爲由,執意要和安胥分開兩輛車,幸好景建國及時出現,強制打消了景石的這個念頭。
景石不待見安胥,有道理也沒道理,有道理是因爲安胥是他的妹夫,沒道理還是因爲安胥是他的妹夫!
女人的心海底針,可安胥卻認爲,哥哥的心同樣如此!
一路上,景石專心開車,一個語氣詞都吝嗇給予安胥。
安胥冥思苦想,直到到了百貨商場,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每年一次的例行購物,景石早已駕輕就熟,安胥拉着一個大型購物車跟在景石身後,景石拿什麼他就拿什麼,差事輕鬆也簡單。
只是,大舅哥不理人的傲嬌模樣實在有些讓人費解!
付款結賬時,景石終於瞥向安胥,在安胥拿出景玉的銀行卡的時候。
“玉玉的卡!”景石奪過安胥手中的卡,嘴角掛着嘲諷的笑。
安胥點頭不語,泰然自若地對上景石鄙視的目光,就好像花老婆的錢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
“哼!”景石氣結,把卡丟給安胥,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掏出自己的卡,結了所有的賬。
安胥挑眉,似乎有些明白癥結在哪裡!
返程,換安胥開車。
年關將近,到處都是採購的熱潮,停車場車滿爲患。
安胥握着方向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半個小時才挪出十來米遠。
中午之前趕回去已是奢望,安胥乾脆熄火,扭頭看向景石,“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
景石冷哼,目光轉向安胥,“安胥,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用女人的卡,竟然還敢跟我談?”
自從看到安胥拿着景玉的卡,景石便憤憤不平。
景玉懶,銀行卡的張數少的可憐。
這張建行卡是當年景玉在A市實習,爲了方便給景玉打錢,他巴巴跑去A市,強制景玉辦的。
可是現在,這張卡卻在安胥手裡,教他如何不氣?
安胥不以爲然,勾着脣角笑道:“我和景玉是夫妻,不需要分她的還是我的。”
“你……”景石被堵得沒話說,氣得牙齒打顫。
“哥,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就直說,如果是我的問題,我改。如果是你的,你改!”安胥不卑不亢地說道,儼然一副談判家的姿態。
“你用玉玉的錢!”景石揪着銀行卡的事不放,“一天兩天可以,三天四天也可以,可是以後呢,你準備讓景玉養你一輩子?”
安胥莞爾,攆着手指輕笑道:“如果是因爲這個……下車!”
說着開門下車,等景石也下車後,帶着景石向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百貨商場對面,是陸氏擔保的一家證券交易所。
這裡,每天都匯聚了各色各樣的人物,幾家歡樂幾家愁是天天上演的戲碼。
來到證券交易大廳,安胥負手而立,笑問身旁的景石:“看好哪股?”
景石擰眉,“你什麼意思?”
安胥輕笑,擡頭環視四周的股票變化,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如果錢是你顧慮的問題,那麼你大可放心!”
說着轉身看向景石,指着自己的腦袋,自信道:“掌管陸氏七年,全球所有上市公司的情況都在這裡,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景石嗤之以鼻,完全不信安胥的信口開河。
安胥也不在意,抿了抿脣,道:“以晶億目前的發展速度來看,若要上市,至少還要等上十二年,所以改革是必須要進行的,而江蘇泰州的光合科技是你們借鑑的首選,我沒說錯吧!”
景石愣住,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卻是他們內部人員整理了三個月的資料才得出的結論,而且保密措施絕對萬無一失,安胥是怎麼知道的?
“需要我把光合上市前的一些具體情況和晶億對比嗎?”
“走吧!”景石轉身,大跨步離開交易大廳,對不對比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確信,能有這樣異於常人的大腦,安胥絕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