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累不累啊。”張之雪來到王之冰的面前見王之冰正在打理張家的花鋪。張家是開染坊的,但也做香料生意。
“不累啊。”王之冰給花澆着水,頭也不回道。
“看你啊,都滿頭大汗了。”張之雪關心道。
“真的不累,就是有點熱。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些花的,至少也應該爲,張家做些什麼。”王之雪願本想說‘你’但又改成了‘張家’。
“那我幫你吧。”張之雪拿起桶,舉了舉道。
“嗯。”王之冰笑了,這是女媧成爲王之冰第一次笑,笑的天真,笑的無邪。
二人一起在花鋪裡幹活,直到天暗。
“好累啊——”王之冰伸了個懶腰道。
“是啊。”張之雪擡頭一看:“唔,今天的月亮好圓啊。也算是良辰美景了,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是啊,少些什麼呢?”王之冰也看向夜空,點點繁星閃爍在繁星之中玉盤似的月亮:“嫦娥嗎?”
幾日後二人一直都在花鋪打理,王之冰幹活而張之雪 卻是在幫忙。
直到有一天,“你看看你都給我弄成什麼了?滾!立刻滾!”原來是王之冰在打理花圃途中不小心把染坊中的一根晾曬布匹的線給拉斷了。可是就算自己的十分之二的功力消失了,但自己好歹也是個活了上萬的上古巨神啊?怎會犯如此之錯誤?原來是洪秀秀嫌棄王之冰,嫌她笨手笨腳,嫌她來路不明,嫌她家世不盛,嫌她叫自己的二子去花圃做苦力,嫌她……所以便設計陷害王之冰。王之冰又因張之雪從而無防備之心……
當句者迷,旁觀者清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不要趕趕我走可以嗎?”王之冰着急了,她求洪秀秀。一方強者,受萬人崇拜。可竟然求一個凡人?這究竟是爲了什麼?是什麼東西讓上古巨神來求一介凡人?是情,天下最爲難懂的就是情———尤其是愛情。
“滾!滾——我是覺不會叫你留下的。”洪秀秀大叫道:“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張家。”
“不用了,我自己走。”王之冰是上古巨神,她要尊嚴,雖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一步一步踏出張家的染坊。
夜,繁星閃爍,天上掛着以彎了的月亮。看着月亮王之冰流下了眼淚,存活上萬年以來的第一滴眼淚。上古巨神居然會流淚?
“這?”王之冰揩去了眼淚道:“我是女媧娘娘,我是神,怎會爲了一介凡人所流淚?我不哭,我要笑。”王之冰強迫自己笑起來,但笑着笑着就又哭了。
一滴
兩滴
終於她在也控制不住了,眼淚不要命了往下掉,“不哭,我不哭。”嘴裡還喃喃着。
這就是情——曇花一現,卻也無限美好。
張家,“哈哈哈,那個狐狸精終於走了。”洪秀秀高興壞了。“別這麼說人家。”張之雪的父親——張宇軒實在看不過去了便道。
“怎的?她勾引我兒子。還怕我說?難道你也被她勾引了?告訴你,你要敢與她有一絲來往。我絕對繞不了你。”洪秀秀啪啪拍着桌子道。
“你,哎~”張宇軒指着洪秀秀嘆了口氣,走出了門。
“有種別回來。”洪秀秀起身大喊。
“娘,冰兒呢?”張之雪走進來問。張之雪今日去店面看看,回來就找不到王之冰了。無奈之下問問母親。
“被我攆走了。”洪秀秀沒好氣道。
“娘,你。”
“我怎麼啦?怎麼啦?”
張之雪也走出了門。
“怎麼啦?爲什麼相公,兒子都要出門而去。難道我錯了嗎? ———— 不!我沒錯,是王之冰,都是她,我絕不會就此放過你的。”洪秀秀陰狠道。
張之雪擡頭望向夜空,繁星閃爍。看着那已彎了的月亮。原來,我愛你——王之冰。“是啊,卻了什麼呢?”張之雪自嘲一笑。“是愛——”他悄悄用大拇指揩了一下眼睛。他怕別人知道。
於此同時,她也在看着月亮,已彎了的月亮。悄悄的流下眼淚。
“世間唯有情字,難懂,難寫,更難做。既然喜歡,何不追求?不必理會他人。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就看你愛不愛着對方,愛夠不夠深。”
王之冰揩去淚水,喊道:“多謝前輩——”女媧竟叫他人前輩?而且其實力還比她弱?
“前輩當不起,只是事情看多了。”
“等我!”
他與她在不同的地方喊着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