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忽然間問起這個，在秦湘湘反應過來之前，問題已經脫口而出。
“爲什麼問這個？”姜雲升挑眉，“是不是沒有的話，你要以身相許？”
“誰要和你在一起。”瞪向姜雲升，秦湘湘又不好說出夢中的事，夢中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你不是雙子座吧？”
“我是十月初生的，想要準備禮物也太早了。”
“你少臭美了。”
此刻的姜雲升雖然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秦湘湘卻是覺得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樣和藹可親。如果他真的如夢中一般，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確定你沒有雙重人格？”見姜雲升有些不悅地蹙眉，秦湘湘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那就好。”
看着拉開房門走出去的秦湘湘，姜雲升神色有些複雜，揉了揉眉心，忽然間房門被推開，秦湘湘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進來：“都快十點了，怎麼辦，我要是今晚再不回去，我媽真的會劈了我。”
車子裡，姜雲升看着焦躁不安的秦湘湘：“總是這樣，你不考慮搬出來住？”
“喂，你不要把我和不良少女掛鉤，我很少夜不歸宿的。”
“少女？”姜雲升揚起了脣，“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說自己是少女。”
一句話戳中了秦湘湘心中的脆弱，昨夜她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靠在座椅上，秦湘湘失神地看着窗外。
遇到紅燈，姜雲升停下車子，看了一眼秦湘湘，發現她閉着雙眼，面若死灰。
“不舒服？暈車？”關掉了車子裡的空調，姜雲升打開車窗，“不舒服的話，你先睡一下，到地方我叫你。”
秦湘湘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在姜雲升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說道：“我想出去散散心，晚點我會自己打車回去。”
姜雲升皺眉，一把拉住秦湘湘的手：“你發什麼神經？”
綠燈亮起，後面的車子傳來“滴滴”的催促喇叭聲，姜雲升蹙眉，將車門上了鎖，一手緊緊地握住秦湘湘的手，一手握着方向盤，將車子開至路邊停下，看着靜的有些過頭的秦湘湘。
“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你憑什麼管我。我要下車。”掙脫不開姜雲升的手，秦湘湘瞪向他。
“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外面，我不放心。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媽媽交代。”
“交代？”秦湘湘眼裡慢慢凝聚着淚水，“就算出事，還能怎樣，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不過是一層膜，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眼淚想要落下，又怕被姜雲升看出什麼，秦湘湘別過了目光：“這個城市還算安全，你不用擔心什麼。”
深深地看了秦湘湘一眼，姜雲升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不變：“我送你回去。”
“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我！”來了氣，秦湘湘怒吼着，想把自己的手從姜雲升掌中掙脫出，只是力度比不過男人，一氣之下，秦湘湘低頭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雖然穿着一件襯衣，但是被咬住還是有着陣陣疼痛，何況秦湘湘是狠下心去咬。姜雲升微微蹙眉，卻是笑道：“這樣是不是感覺好些了？發泄完了，調整好情緒我再送你回去，你總不希望你家裡人看見你這副樣子。”
使勁地咬着姜雲升的手臂，直到感到嘴麻了，秦湘湘這才慢慢鬆了口，捲起姜雲升的衣袖，看着印在他胳膊上的清晰的牙印，眼裡閃過愧疚：“剛剛你爲什麼不阻止。”
“覺得好些了嗎？”目露柔光之色，姜雲升放下衣袖，“之前你還好好的，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你了？”
秦湘湘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你們男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女人第一次不是給了你。”
姜雲升眼中掠過一絲深色，慢慢揚起了脣：“怎麼，你還真的是想以身相許？但是因爲你和歐景祖的關係所以對我內疚？”
聽着姜雲升這玩味的話，秦湘湘看見他臉上的戲謔之色，有些惱怒：“我和歐景祖可是清清白白，除了接吻，他說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那一夜。再說，我只是問問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回答，那就算了。”
姜雲升的臉色沉了下來，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可笑，她和他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去管她心裡有其他男人。
“秦湘湘，是不是除了歐景祖以外的男人，你都不會接受？”譏諷的話語，嘴角卻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