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滅了,是因爲保險絲出了問題。換好保險絲,屋子裡又重新恢復了光明。
姜雲升走至沙發,看着之前被他平放在上面的秦湘湘,見她的睫毛不停地眨動着,輕輕一笑,慢慢俯下身子捏住她的鼻子。
呼吸被剝奪,秦湘湘忍受不到幾秒,睜開了眼睛,那眼裡的懼意是那樣明顯。
鬆開了手,姜雲升問道:“爲什麼會忽然怕我?”
“你是人是鬼?”冷不防的,秦湘湘冒出一句話。
姜雲升愣了幾秒,忽然間大笑:“你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剛剛是保險絲斷了,所以纔會停電。”
“明明陰風嗖嗖,好冷。”
“那是因爲客廳開了空調,很不湊巧,你站在了風口。”
“如果你還是懷疑,不如你自己親自驗證一下。”拿起秦湘湘的手,姜雲升貼在了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了嗎,心在跳動。你是做惡夢了還是怎麼了,夢和現實分不清了?”
“不是夢,剛剛你的神情好恐怖。”心一橫,秦湘湘將事情說了出來,“之前我拿走你的煙,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仇人。”
姜雲升了然,因爲沒有收斂情緒,嚇壞了眼前的小丫頭。揉了揉秦湘湘的腦袋,姜雲升說道:“那時我在想事情,沒在意到是你。”
秦湘湘索性豁出去了,搖頭還是搖頭:“姜雲升,我不是故意賴上你的。你放過我吧。”
摸了摸下巴,姜雲升說道:“放過你?那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不如,以身相許。”
低頭,姜雲升吻住了秦湘湘,奪去了她的呼吸。秦湘湘眼前一黑,真的是暈倒過去了。
盯着秦湘湘,姜雲升輕輕描繪着秦湘湘的眉毛,想起昨夜她承歡的樣子,心裡對她又是產生了渴望。自嘲的一笑,她的第一次給了他,所以他纔會不自主地想着她的甜美。只是,他不會告訴她,他是昨夜的男人。說出,怕只會讓他們更加生疏。姜雲升自嘲,什麼時候,他竟變得這樣卑鄙。
秦湘湘醒來,看着候在身邊的姜雲升,挪了挪身子,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卻聽見姜雲升說道。
“第一,我是人,一個很正常的人。第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變態。對此,我已經解釋過了。”姜雲升看着秦湘湘,臉上揚起壞壞的笑意,“我只是覺得,嚇嚇你應該挺有意思。你要是再不起來,飯又要涼了。秦湘湘,我不希望你怕我。”
呆呆地看着姜雲升離開,琢磨着他剛剛的話,秦湘湘得出一個結論,丫的,他是太無聊了纔會這樣捉弄她。
秦湘湘看着滿桌豐盛的飯菜,其中部分是從飯店帶回來的,不由眼淚汪汪,拿起筷子剛想去夾一個糖醋排骨,卻是被一記筷子重重地敲了下手:“你的不是這個。”
將一碗粥放置秦湘湘面前,姜雲升似笑非笑:“不想你的胃受罪,晚上只准吃這個。”
看着面前的這碗山楂粥,再看看桌子上其它豐盛的菜,秦湘湘嚥了咽口水。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她一般,姜雲升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秦湘湘剛剛想要吃的糖醋排骨,慢慢地咀嚼着,並對秦湘湘一笑。
他是故意的,秦湘湘篤定地想到。該不會是爲了報復剛剛她對他的胡亂猜想。可是,這真的不能怪她。這年頭,變態太多,不得不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試探性的,秦湘湘問道:“姜雲升,你是不是在生氣?”
見姜雲升皺起眉頭,秦湘湘解釋道:“喊你姜先生或者姜少你不喜歡,雲升,我們又不是很熟,所以只好連名帶姓地喊了。剛剛你看我的眼神真的很恐怖,所以我纔會那樣想,再加上你又故意嚇我。我向你賠不是。”
“嗯。”姜雲升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那你是原諒我了?”偏着頭打探着姜雲升,見他沒有搖頭也沒點頭,“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是認爲你默認了,已經原諒我了。”
說着,秦湘湘剛想去夾菜,聽見姜雲升冰冷的聲音傳來。
“原諒你是一回事,允許你吃其它東西又是一回事。晚上,只准喝粥。”
一句話如同宣判了死刑一般,看着秦湘湘那滿是哀怨的小臉,姜雲升慢悠悠開口:“要麼,去醫院做胃鏡,要麼,聽我的食譜安排。”
“你怎麼,和我媽一樣囉嗦。”對做胃鏡,秦湘湘一向有着恐懼,相比之下,還是乖乖地選擇了喝粥,“你剛剛,爲什麼不讓姜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