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鍾離駱根本不管扎古是不是會英語,直接用英語向着他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扎古,我現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杭藍珀是我的女人,你給我離她遠一點,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出現了!”
鍾離駱趾高氣昂的對着扎古,好像是一隻雄獅在對森林萬物宣佈着屬於自己的獵物一般。
相對於一點英語也不懂的扎古還是那樣的滿面平靜,站在鍾離駱身後的杭藍珀,可就沒有那麼鎮定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睡醒,聽覺出現了問題啊?
鍾離駱剛剛說什麼?他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頓時,杭藍珀的雙頰緋紅,比清晨的太陽更爲燥熱。
扎古盯着鍾離駱,黑黑的臉上,除了說話時可以露出的白牙之外,其餘的地方都讓鍾離駱覺得,是一塊可以移動的煤炭在對着自己說着什麼。
雖然鍾離駱不懂扎古的語言,但是卻可以聽出一些相同的音色。好像,扎古總是在重複着一句話。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來找杭藍珀,或者對她有不軌意思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一連幾次都驢脣不對馬嘴的對話,讓鍾離駱清晨腰痠背疼的鬱悶情緒,全部集中在了扎古的身上。
眼見他還在說着那些讓自己聽不懂的話,鍾離駱已經忍無可忍的攥起了拳頭,大有用扎古鬆鬆筋骨的意思。
不過,有的人卻不會讓他如願的。
正當鍾離駱想要前進揮拳之際,他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句銀鈴一般的話語:“扎古說,他給我帶來了我要找的東西。”
嗯?
杭藍珀?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什麼時候來的?
最重要的是,她都聽到了什麼?
彷彿是看出了鍾離駱的疑問,杭藍珀也故意裝傻的說道:“扎古來了很久嗎?我剛起牀出來,就看到了你攥起拳頭的樣子。鍾離駱。你是要打人,還是要練拳啊?”
而聽着杭藍珀這樣的話,鍾離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假裝沒事的說道:“我沒有攥起拳頭,你看錯了。我只是在外面鬆鬆筋骨,恰好看到扎古來這裡而已。對了,扎古他不會說英語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鍾離駱甚至很懷疑的在想:這個扎古,該不會是故意裝的聽不懂吧?
“英語?拜託,我的鐘離大少爺,你以爲是個外國人就會說英語嗎?我告訴你,扎古只是一個窮人家的原住民,他們這裡的原住山民,常年生活在大山裡面,都不會讀書寫字的,又怎麼會說英語呢?不過呢,扎古的兒子們都會說一點英語,因爲他們都出去念過書。”
杭藍珀一邊解釋着,一邊對着扎古說了幾句多米尼加語,交流的非常順利。
看着杭藍珀好像和扎古有着聊不完的話時,鍾離駱的心裡面一陣冒酸氣,故意一下子把杭藍珀扯到了自己的身邊,說話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你說扎古已經有兒子了?那他的兒子今年多大了?杭藍珀,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鍾離駱覺得,他現在首先要確認的,就是扎古的年紀以及他和杭藍珀的關係,以便自己做出判斷。
“哇,鍾離駱,你的問題還真多啊!”
這一連幾個問題,讓杭藍珀忽然很想和鍾離駱頂上幾句嘴,免得他總把自己當大爺。可是,當杭藍珀正要開口時,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鍾離駱說的那句杭藍珀是我的女人。
哎,算了吧,看在他願意主動承認對自己的佔有慾,杭藍珀只能心裡面甜蜜的同時,嘴上也厲害不起來了。
於是,杭藍珀對着鍾離駱說道:“鍾離大少爺,我不知道扎古的兒子究竟多大,我只知道,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最小的兒子都比我大。至於我是怎麼認識他的嘛,那是因爲,扎古是我爸爸媽媽的好朋友,我小時候來這裡的時候,扎古總是會替爸爸媽媽看着我,他還會教我說當地的語言和辨別動植物的能力。說起來,扎古應該算是我一位非常值得尊重的伯伯!”
杭藍珀故意要將伯伯二字說的很大聲,好讓鍾離駱一次性明白一切,不要再發神經,吃一些沒有必要的飛醋。
不過呢,有人爲自己吃醋的樣子,還真是享受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鍾離駱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看起來根本看不清楚皺紋的男人,居然已經是那麼老的人了。看來,人長得黑黑的,也是有好處的。
當事實清楚之後,鍾離駱立刻覺得,扎古是一位非常可愛的黑男人。哦,不,是老黑男人才對。
看來,自己要防着的人,不是扎古,而是他的兒子們纔對。
絲毫不理會鍾離駱前後巨大的變化,杭藍珀直接上前想要接過扎古手中的袋子。
而鍾離駱看到,扎古好像拒絕讓杭藍珀提那個袋子,不停的和她說着什麼。
隨即,鍾離駱挺身上前,對着杭藍珀問道:“扎古要說什麼啊?”
“他說,這個袋子太重了,不讓我提。”杭藍珀嘟着嘴,對於自己被扎古看扁的事情很不爽。
“那還不簡單,我來提就好了。”
不就是一個袋子嗎,至於這麼推來推去的嗎?
於是,鍾離駱二話不說,直接搶下了扎古手中的袋子。
當袋子到手的剎那,鍾離駱的心裡面,真的好複雜啊!
天啊,怎麼一個看起來完全不起眼的袋子,居然這麼重啊?
還有這個扎古,難道他是練鐵臂功夫的嗎?
想他鐘離駱平時也是體力鍛鍊不敢鬆懈的人,怎麼今天,卻好像一隻無力的小綿羊一樣,對一個袋子力不從心了呢?
這個神秘的黑色袋子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啊?
不過,不管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鍾離駱都必須牢牢的提着它,不能讓杭藍珀看扁了自己。
正當鍾離駱心裡面不斷盤旋着各種想法時,杭藍珀卻眼尖的看到了他額頭上面滲出的汗珠。
對於鍾離駱這樣一聲不吭的硬撐着,杭藍珀的心裡面很是感動。
於是,爲了不傷害到鍾離駱的男性尊嚴,也爲了讓他可以少消耗一些體力,杭藍珀連忙對着扎古道別,並和鍾離駱快步的走回了屋子中。
“杭藍珀,你這個袋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這麼重啊?”
當終於可以把袋子放到屋子裡面時,鍾離駱
也管不上什麼男性的面子問題,打算直接問個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這個飢腸轆轆的人,累了一個半死。
更何況,鍾離駱心裡也清楚的很,就算自己不說累,他這一腦袋的汗水,也掩飾不住什麼了。
“這裡面啊……當然都是最好的東西!”
神秘兮兮的說話同時,杭藍珀也一把打開了袋子,讓裡面的寶貝出來見見光。
“石頭?怎麼又是石頭啊?”一見到袋子裡面的東西,鍾離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杭藍珀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總是讓自己提着石頭?
難道說,這個多米尼加的石頭,就真的這麼寶貝,需要不斷的往家裡面藏着嗎?
事實證明,這些石頭,還真是很寶貴的。
“什麼石頭啊,拜託你不懂不要裝懂。”
瞪了一眼鍾離駱,杭藍珀很不情願的解釋道:“這些東西,就是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千萬年前的樹脂被埋藏於地下深處,再經過一系列的化學變化之後形成的樹脂化石,一種類似與礦物質的有機物。沒想到你理論知識這麼熟練,居然全部都是紙上談兵。”
重複着昨晚鐘離駱還侃侃而談的原話,杭藍珀面露絲絲的遺憾。因爲她真的實在是不理解,既然鍾離駱根本不明白事物的本貌是什麼,那知道那些概念性的東西幹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說出來顯得有文化嗎?
鍾離駱,該不會是這樣膚淺的人把?
而杭藍珀這樣的眼神,真的傷到了鍾離駱的自尊心。他承認,有很多事情他確實是只顧着書本知識而沒有去實踐。但是,他不是不願意去實踐,而真的是時間太少了。
如果不是家族的事情一直纏繞着他,鍾離駱當然也希望自己可以來這種森林中,享受一切最自然的東西。
隨即,鍾離駱也不生氣,而是很虛心好學的說道:“哦,原來這些就是琥珀啊!杭藍珀,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琥珀,但是我願意去學習。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人。”
“好,只要你願意學,我以後會慢慢的教你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
鍾離駱的虛心,真的杭藍珀很感動。因爲,這足以證明自己當初的眼光沒有錯,鍾離駱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男人,而並不是膚淺好面子。
“不是時機?爲什麼?”鍾離駱不解,但是他也看出來了,杭藍珀在見到這一口袋的琥珀時,心情似乎變得很急切。
“因爲我要去找我的爸爸媽媽,我沒有時間去教你。”
將口袋中大小不一的琥珀拿出來後,杭藍珀根本頭都不擡,就這樣用自己的後腦勺和鍾離駱說着話。而她的手和眼睛,都不斷的摸索着、觀察着這一塊塊對於鍾離駱來說的無用石頭。
“鍾離駱,如果你真的想要學,那你就先回國去,我有空再教你。我現在的主要事情是找我的爸爸媽媽,實在沒有心情去教你。這些琥珀,就是我拜託扎古和他的家人幫我在深山裡面找的。從這些琥珀上面的紋理走勢來看,在他們的附近,應該就是藍珀的聚集地。所以,我的爸爸媽媽肯定就是在那裡。鍾離駱,你先回去吧,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照顧你的。”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