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之所以沒有懷疑你,那是因爲他太關心杭藍珀,所以心裡很亂,思想也混亂了。可是,你不要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會做什麼。焰展,老實點,趕快拿出來吧,我們知道你就放在身上。”
關瀲晨分析的頭頭是理,讓身邊的勞弈梟更着急看到了。
“你不要再裝了,趕快拿出來!”
其實呢,不是關瀲晨和勞弈梟有特異功能,而是他們和赫連焰展兄弟這麼多年,當然明白他喜歡八卦惡作劇的性格。
他這麼難得才偷拍到鍾離駱的視頻,怎麼可能不隨身帶着,隨時拿出來作爲消遣呢?
“你們兩個人還是去做偵探好了,做什麼商人啊,無聊又八卦!”
百般的不情願之下,赫連焰展還是從自己的裡側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針孔相機播放器。
按鍵一開,杭藍珀和鍾離駱的聲音,瞬間流了出來。
由於鍾離駱和杭藍珀當時所站着的角度不好,針孔相機並沒有拍到任何有價值的畫面,也沒有拍到杭藍珀那時候性感撩人的穿着。
不過,他們那天所對話的聲音,卻是全都被記錄了下來。
一瞬間,整個包間內完全安靜了下來,裡面坐着的三個大男人都一語不發的聽着裡面的對話,似乎連外面酒吧內的音樂聲,都被他們刻意的過濾掉了。
那是一段並不長,卻足以讓人深思的對話。
當赫連焰展的播放器已經自動停止時,包間內依舊是聲音全無,彷彿是沒有人在裡面一般。
良久之後,關瀲晨才發出了第一句話。
“這個杭藍珀,真是越來越讓我佩服了。就憑她這種勇氣和魄力,她就有資格成爲駱的女人。不過,說實話,我覺得駱那天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以前關瀲晨只知道杭藍珀是一個超級花癡女,現在他才發現,這個杭藍珀絕對稱得上是女中豪傑啊!
夠大膽!
但是呢,一個如此和鍾離駱絕配的女人,竟然沒過幾天就消失離開了?
關瀲晨不得不覺得,杭藍珀的離開,應該是因爲鍾離駱的絕情吧?
“嗯,我也覺得駱的話有些過了。不過,看來駱這次是真的要栽了。”勞弈梟一邊品着酒,一邊難得的安靜評價。
其實他之前對於杭藍珀的感覺只是很一般,並沒有多麼大的欣賞。
但是這件事情一出,勞弈梟都覺得他有些佩服杭藍珀了。
“那是當然,駱這次是栽定了!我一直都說,這個花癡女有潛力,適合駱,你們偏偏不相信。現在怎麼樣,證據確鑿,不容抵賴了。”
臭屁之後,赫連焰展恨不得哼着歌,來證明自己當時的慧眼獨具。可是,他得到了迴應,卻是兩個好友的四隻大白眼。
“笑面虎,你可以裝的再噁心一點!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當初就是爲了看駱的笑話才主動幫助杭藍珀,給她鑰匙的。而且,你千萬別說你沒有備用的鑰匙,因爲那純粹就是扯淡!”
向來心口合一的勞弈梟,直接毫不客氣的一一點明,讓赫連焰展連自我欺騙的時間都沒有。
呃……
一聽到勞弈梟這麼猖狂的話,赫連焰展能怎麼做?
當然是趕快閉嘴!
其實,赫連焰展心
虛的不是勞弈梟猜得正確,而是他非常害怕這幾位好友會聯合起來要回他手中的鑰匙。
那樣的話,他這個人見人愛的超級帥哥,以後豈不是就要無家可歸了?
“焰展,你的偷拍技術該提高了。還有,你手中的針孔相機也該更換了。你看看你這個偷拍出來的效果,簡直差極了。”
關瀲晨此時關心的倒不是自己家門鑰匙的事情,而是他覺得,赫連焰展的偷拍水平,真是夠丟他這個師傅的臉。
他當時是這個教赫連焰展的嗎?
應該不是啊!
“瀲晨,你還真會說風涼話。要是你當初願意給我那些最新最精確的偷拍工具,我們現在也不會只聽到聲音,看不到身影啊?”
“拜託,赫連少爺,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就算我給你最好最先進的,你這種安裝方式和安裝位置,也就只能聽聽聲音而已。”
“瀲晨,你先不要管我偷拍技術的事情了。我問你,駱是不是讓你調查杭藍珀的行蹤了?”
八卦,纔是赫連焰展的生活重心。
“嗯?焰展,你怎麼這樣問?”
看着赫連焰展湊近自己的八卦樣子,關瀲晨不答反問,心裡卻是憋不住的想笑。
一個長相帥氣、看起來安全無害的男人,此時竟然眼冒金光,只爲了可以無限的八卦。
關瀲晨不得不驚歎:這個世界上的物種,真是千奇百怪啊!
“我爲什麼這樣問?那當然是掌握了你和駱的可疑之處啊!我和駱從小一起長大,他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我?我剛纔看到他走之前對着你猶豫了一下,眼睛裡面已經流露出了所有事情。我那時就知道,他一定是讓你做什麼事情了。而現在呢,恐怕任何事情都沒有比杭藍珀的事情更重要的吧?”
如果鍾離駱真的在找杭藍珀的話,那就足以證明,鍾離駱已經栽了!
“笑面虎,你變聰明瞭,終於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勞弈梟看似誇獎的話,只惹得赫連焰展不斷的回頭瞪他。
“喝你的酒吧,話真多!”
赫連焰展知道,勞弈梟的話外音,是在暗示他比自己看出來的早。
這一點,赫連焰展就很不服氣!
“好,我不說話,你們繼續。”
一向暴脾氣的勞弈梟,難能可貴的只喝酒不言語,也不生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從小到大,他每次都比赫連焰展先猜到事情。所以,他決定這次讓着赫連焰展一下。
“繼續?繼續什麼啊?焰展問我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駱現在正在隔壁酒吧中和幾個辣妹打得火熱。”
職業操守,那可以關瀲晨白手起家的基本。所以,他什麼也不會說。
至於鍾離駱此時正在隔壁酒吧中芳蕩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因爲,那間酒吧裡面,已經被鍾離大少爺一反常態的行徑,搞得人人頭暈了。
“已經開始了?而且還是幾個辣妹一起玩?那你們還坐着幹什麼,我們也趕緊過去看看熱鬧啊!”
一聽到有八卦的素材,赫連焰展馬上一個利落的起身,並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清清嗓子喉,赫連焰展又幸災樂禍的說起了賭局,“我和你們打賭,駱這種芳蕩的行爲,絕對不會超
過三天!賭注呢,就五百萬吧。”
“好,我跟你賭。不過,我賭駱能堅持一個星期。”關瀲晨始終覺得,依照鍾離駱的個性,怎麼也能忍住一個星期吧?
“我也跟你賭!我賭……駱頂多能堅持一天!”勞弈梟最後起身,直接否認了鍾離駱的容忍程度。
他覺得,連他都不能忍受那些庸脂俗粉、狂蜂浪蝶的誇張暴露和巨大愈望,更何況是有精神潔癖的鐘離駱呢?
“哈哈哈,你肯定輸了,駱絕對能夠堅持三天的。你們說到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把堵住分給他一點啊?哈哈哈……”
“別得意,是你一定輸!”
“說不定我們都會輸,更說不定,駱現在已經受不了走人了。”
兄弟三個人有說有笑的直奔隔壁酒吧,爲的,就是看看鐘離駱的忍耐力如何。
至於賭約的結局如何……
他們的心裡面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因爲呢,他們已經感覺到,自從杭藍珀出現之後,鍾離駱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說一個只會微笑的職業機器人了。
更正確的說,是杭藍珀激發出了鍾離駱心裡面真正的自己。
當三個損友好兄弟都信心滿滿的做出了賭約後,他們卻都沒有預料到的是,他們集體賭輸了!
事實是,鍾離駱堅持的不是一天、三天,更沒有堅持到一個星期。
一個晚上。
只有一個晚上,鍾離駱就宣告自己失敗了。
這似乎是一個對鍾離駱來說最漫長的夜晚,也是他過得最莫名其妙的夜晚。
剛剛走出鉤吻之後,鍾離駱就在隔壁的酒吧中遇到了三個衣着暴露的辣妹。
一見到他,三個女人就像是見到了金山銀山一般,不停的往他身上靠。
換做平時,鍾離駱絕對對她們看也不看,興趣缺乏。可是這個晚上,鍾離駱卻接受了她們,帶着她們三個人同時來到了市內最豪華的酒店內開房間。
可想而知,平時見慣了平庸低俗男人的三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對鍾離駱垂涎三尺,恨不得馬上把他撲倒呢?
然而,鍾離駱毫不興趣的坐在大牀上,聲音平淡的面對她們三個人提出了幾個問題。
“你們誰會做蛋撻?”
搖頭,三個女人同時搖頭。
做蛋撻?那隻會傷害到她們精美的指甲和完美的彩妝。
“你們誰知道農貿市場裡,哪裡可以找到西瓜王?”
搖頭,三個女人再一次同時搖頭。
她們這次甚至是面面相覷,滿臉的茫然。
西瓜王是什麼東西?
究竟是一個西瓜,還是一個賣西瓜的人,名字叫老王?
再說了,像她們這種美麗動人的優物,怎麼可能去逛農貿市場呢?那不是歐巴桑纔會去的地方嗎?
對於三個女人不斷表露出的鄙視、嫌棄之色,鍾離駱覺得自己已經忍道了極點。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脾氣,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們誰願意陪一個老人家澆花、下象棋?”
這次,三個女人都沒有搖頭。因爲,她們已經用自己吃驚可笑的表情,對鍾離駱做出了一個你在開玩笑吧的答案。
陪一個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