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你看起來挺閒的嘛”冷峻悠哉的將手臂搭在吧檯,面上洋溢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告訴我快要被炸幹了,弄我覺得自己像個周扒皮似的,現在看來,那個給你配的美女搭檔可以不用上崗了。”
聞言,服務員小戚連忙又是陪笑,又是哈腰:“別,別啊,冷總。”
冷峻不說話,仰頭一口喝下小戚遞來的啤酒,而後重重的將杯中擱在吧檯上。
小戚嚇得臉都白了。
坐在邊上的水清墨卻撲哧笑了:“小戚,你還能更可愛不你沒看出來嘛,你家冷總逗你呢。”
小戚一聲都不敢發出,擡眼看向冷峻。
冷峻板着臉很是嚴肅,但看到小戚的臉一秒鐘比一秒鐘慘白失色,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你說你小子個挺大的,膽子倒是小的跟芝麻粒兒似的。”
小戚難看的臉色這才稍稍迴轉。
水清墨又笑了,說道:“冷峻,這個你才知道呀你知道小戚最怕什麼嗎”
“是什麼”冷峻雙眼冒着光,興奮盎然。
想到自己害怕的東西,小戚自己都覺得丟臉,連忙張牙舞爪的阻止水清墨:“水小姐,不許說不要說”
水清墨笑得燦爛,定定地看了小戚一眼,揭開謎底:“是蟑螂”
“蟑螂”這個結果太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冷峻看到水清墨點頭確定後,心情超級大好捧腹大笑:“哈哈蟑螂哈哈蟑螂”
水清墨跟着抿嘴而笑。
小戚甚是覺得丟臉,垂着頭開始發揮鴕鳥精神,埋頭沒事找活幹。
冷峻不再逗他,在水清墨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舉杯又喝了一口酒:“你好久沒來了他呢”
水清墨眼底閃過難掩的疼,牽強一笑:“他出差了要下週才能回來。”
“今天怎麼喝果汁了”冷峻又喝了一口酒,視線落在她的杯子裡。
想起肚子裡的孩子,水清墨又覺得幸福無比,她莞爾一勾脣:“我,要做媽媽了基本常識,孕婦不可以喝酒。”
冷峻放下手中的杯子,扭臉看了水清墨一眼,遂說:“按理我應該恭喜你的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剛做大手術沒多久,要孩子可以嗎”
“醫生說了,沒問題的醫生還說了,我的寶寶會非常健康的。”說話間,水清墨幸福的撫了撫了自己的小腹。
冷峻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別頭看向別處,說:“這就好”停頓了幾秒鐘,又開口:“要不要陪我打上兩局”
水清墨搖了搖頭,輕聲說:“不了,我就是路過,順道進來看看你,看看大家。”
冷峻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而後重新勾起脣角,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灑脫樣子:“好吧那你自己先在這兒坐,我要去陪朋友了,想喝什麼自己和小戚說。”
水清墨靜默了兩秒,淺淺一笑:“好”
冷峻沒有再看水清墨起身徑直向歐陽辰希走去。
有幾秒鐘,他能感覺到水清墨盯着自己的背影在看,可骨子裡的那股傲氣不允許他再對一個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情有獨鍾。
歐陽辰希通過餘光老早就看到水清墨走了進來。
儘管,他還是隻貓的時候與她有過交集,但她哪怕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逼人帥氣的容顏下是恨、是厭、是憤,倘若不是自己不能隨便傷害人類,水清墨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是他第二個要滅掉的人。
她老媽康玥無疑是第一個。
冷峻剛剛拿起球杆,左手剛剛搭在球桌上,歐陽辰希便冰冷無溫的問:“你們認識”
冷峻不知道歐陽辰希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一愣。
“如實回答我”
歐陽辰希的聲音依舊很冷。
冷峻糊塗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辰希,你的這個你們,指的是”
歐陽辰希連眼睛都懶得擡,直接給出答案:“你和水清墨”
“你認識清墨”這一點,冷峻倒是沒想到。
“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歐陽辰希不想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擡眼看了一眼冷峻,又看了一眼水清墨,很冷的那種,說道:“冷峻,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在這裡見到她”
冷峻震驚、訝然、錯愕。
在他的觀念中,化成灰也認識這句話,一般代表的都是深仇大恨。
這不禁令他懷疑,歐陽辰希的不近女色和水清墨有着莫大的關係。
不過,這想法還沒來得及在腦海裡回籠,歐陽辰希便切齒道:“就是這個女人幾乎將我最深愛的女人推入了萬劫不復”
冷峻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相信:“辰希,這怎能可能清墨她雖然是有些刁蠻任性,有時候甚至有點蠻橫無理,可這都是由於她的良好的家庭環境造成的,我所認識的水清墨並非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
歐陽辰希笑了。
無聲而嘲諷的冷笑。
球杆往桌上隨手一丟,一隻手插進褲兜,起步向門外走去。走了五步,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冰冷的聲音再起:“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她刻意僞裝出來的表面罷了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她,她體內那顆健康的腎從哪裡來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清墨她曾經做過腎移植手術”冷峻丟下球杆,幾個健步追上歐陽辰希,霸氣的攔住他的去路,神情甚是複雜嚴肅:“難道說,她身體裡的那顆腎是你最心愛女人的”
歐陽辰希原本不想回應的,但看到冷峻一副不回答就不讓走的架勢,不再回避,直接回答:“如你所說你想都想不到,她,水清墨,還有她那個爲老不尊的老媽,根本就是在強買強賣哦,不,是威逼利誘”
“這,這”下面的話冷峻說不下去,一來不知道怎麼說,二來如果換作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再不情願的情況下少了一顆腎,自己的態度估計會更差。
歐陽辰希擡手拍在冷峻肩頭,正色凜凜:“冷峻,作爲兄弟和合作夥伴,我奉勸你一句,離水清墨遠一點,不然遲早會搭上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