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麼來了?”冷俊走過來,衝着瓊斯擺了下頭,瓊斯撇了一眼路瑤,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冷俊親熱的將手放到路瑤的肩膀上。
路瑤冷冷的推開他,走進冷俊的辦公室,冷俊隨後跟了進來,討好的說:“怎麼不在家休息?”
“你不是說不會讓瓊斯再跟在你身邊嗎?”路瑤果然發難了。
“最近這邊的形勢有些緊張,所以才讓她過來幫忙的,她以前是跟着爹地的,這邊的事情她紡織工業部熟悉。”冷俊忙解釋着。
“你是怎麼都有理呀。”路瑤譏諷的說。
“沒有,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冷俊湊到路瑤面前說。
“離我遠點,你還少騙我了,我問你,潘衛東是不是你藏起來了?”路瑤一閃身躲開他,厲聲問。
“沒有,我發誓,我也在找他。”冷俊忙說。
“那他怎麼會失蹤了?他也沒什麼仇家,除了你。”路瑤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瞪着冷俊。
“真不是我,不信你問阿風。”冷俊急着說。
“我當然會去問,冷俊,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傷害了潘衛東,我會跟你沒完。”路瑤惡狠狠的說。
“你、你就那麼關心他?”冷俊皺了皺眉,心裡酸酸的。
“這都是拜你所賜,冷俊,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想起冷俊騙了她這麼多天,路瑤忍不住又生出一股怒力。
“我、我沒有惡意的,況且,要不是我及時感到了,你、你知道你那天多危險。”冷俊想起那天路瑤急不可耐的樣子,簡直就象是一個蕩婦,心中極不舒服。
“住嘴,別跟我提那天的事。”路瑤想起那天自己一定是醜態必露,心中一陣厭惡:“你明明知道我是被人陷害了,還雪上加霜的欺騙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不就是想給你點教訓嘛。”冷俊底氣不足的說。
“有你這樣教訓的嗎?我差一點自殺,你知道嗎?我都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你知道嗎?你以爲你心胸很寬廣嗎?你想讓我在你面前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嗎?你想讓我揹着這個污點過一輩子嗎?”路瑤越說越氣:“虧你還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就是這麼愛的嗎?冷俊,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真不想再看見你。”
“老婆,你別生氣了,我不是認錯了嗎?對不起,還不行嗎?”冷俊哄勸着她。
“不行,我現在一看見你就討厭。”路瑤轉過身不再看他。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你說你怎樣才能原諒我?”冷俊無奈的說。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我現在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路瑤恨恨的說。冷俊看着路瑤生氣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哄她了。
“我再問你一遍,美琪的死和潘衛東的失蹤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嗎?”路瑤又問。
“真的沒有。”冷俊肯定的說。
“我現在懷疑美琪的死很蹊蹺,我要回去調查這件事,最好你別讓我查出來這件事與你有關。”路瑤狠狠的瞪了冷俊一眼,向門外走去。
“哎,老婆,你走了兒子們會傷心的。”冷俊忙說。
“看着我們這樣,他們會更傷心。”路瑤瞪了他一眼:“你告訴他們,我會很快回來。”路瑤說完,不再理會冷俊,快步走了出去。
冷俊失落的坐到椅子上,然後撥給冷風:“阿風,瑤瑤要回去調查美琪死的事,你配合她一下吧。”
“聽你的口氣怎麼無精打采的?”冷風問。
“她什麼都知道了,她現在懷疑是我們殺了美琪和潘衛東。”冷俊垂頭喪氣的說。
“呵呵,我就說你別騙她,現在好了,你真是自食惡果。”冷風笑着說。
“你少得意,瑤瑤回去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自求多福吧。”冷俊譏諷着。
“我是讓你拉下水的,這事可與我無關。”冷風忙說。
“還跑得了你?你少做夢了。”冷俊恨恨的掛了電話。
路瑤當天就趕了回來,她回家時發現,家裡已經配了保姆保鏢,冷俊知道她不喜歡生人,將以前侍候的馮媽從鯊魚島調了回來,路瑤說:“是來監視我的吧。”馮媽說:“少夫人,少爺說,您這陣子身體不好,所以要我來伺候您,決不是監視您,他說您做的事需要有人幫忙,所以叫了這些人來聽您隨時調遣。”
“他以爲他很瞭解我嗎?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路瑤不屑的說。其實她還真是冤枉冷俊了,冷俊知道這次路瑤是真的生氣了,他想盡辦法想讓路瑤高興,只是他們的誤會已經產生,路瑤什麼事都不往好的方面想了。
不過吳媽的到來,確實讓路瑤省了不少心,至少每天回來都有熱飯熱菜擺在桌上,讓她的生活規律了些。
路瑤跑到冷風的辦公室,一進門,她就用劍一般的目光直射向冷風,冷風忙站起來說:“瑤瑤,這一切真與我無關,都是阿俊的主意,你有氣可別衝我來呀,還有何晴那,你可千萬不能告我的狀啊。”
“一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你們倆就是穿一條褲子,跑不了他,也跑不了你。”路瑤氣哼哼的說。
冷風想起那天路瑤中毒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瑤瑤,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冤枉我。”
“你不知道纔怪,你給我老實把那天的事說一遍。”路瑤的臉微微紅了紅,她說。
“啊?這、你問阿俊呀,他知道得詳細。”冷風怎麼好意思說。
“我就要你說。”路瑤厲聲說。
冷風無奈,只好避重就輕的講了那天的事,當講到她和潘衛東在溪邊時,他直接跳過,告訴路瑤,冷俊將她帶走了。
“潘衛東呢?冷俊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潘衛東?”路瑤馬上發現了問題。
“因爲,因爲他需要把你帶走,就沒理潘衛東。”冷風說。
“怎麼可能,他既然發現我和潘衛東的事,怎麼會、怎麼會不對付潘衛東?”路瑤忍着難堪問道。她認爲當時冷俊一定會衝上去將潘衛東打個半死纔是冷俊的脾氣。
“因爲,因爲……”冷風吞吞吐吐的說。
“因爲什麼呀?”路瑤厲聲問。
“因爲當時,你抓個男人就扯人家衣服。”冷風終於忍不住笑意,脫口而出。路瑤的臉騰的紅了起來,她忙錯開眼神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阿俊就帶着你鑽進帳蓬了。”冷風忍着笑說。
“冷風,你別打馬虎眼啊,我是問潘衛東哪去了?”路瑤又瞪着他說。
“潘衛東也跟你一樣,象瘋了似的,我只好把他綁緊,扔到溪水裡,我不能隨便給他找個女人來吧。”冷風無辜的說。
“這麼說,他中毒也不輕,如果、如果不及時做、做那種事,他不死也殘,是不是?”路瑤問。
“是。”冷風點點頭,“所以後來我發現他和美琪同時不見了,我就以爲他是被美琪帶走了。”
“你看會不會是潘衛東殺了美琪,然後逃走了?”路瑤沉思了片刻問。
“也有這個可能。”冷風點着頭說:“我已經派出好多人找潘衛東,可是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
“你找他倒是挺賣力氣的。”路瑤順口說。
“那是自然,敢碰阿俊的女人,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活到頭了。”冷風也隨口接道。
路瑤一瞪眼睛:“冷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潘衛東一下,我跟你沒完。”
冷風發覺自己說走了嘴,忙陪着笑說:“聽你的,阿俊說了,全聽你的。”
路瑤站了起來,說:“走,我們去公安局問問,看看他們有什麼線索沒?”
“我說瑤瑤,你幹嘛非趟這趟混水呀,交給我們辦就行了。”冷風說。
“我是怕潘衛東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路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路瑤和冷風去了公安局,公安局也正對此案一籌莫展,從美琪的屍體上,他們找不到一點線索,而且經法醫驗證,美琪臨死前,並沒有過性行爲。
“這麼說,不是美琪帶走了潘衛東,潘衛東已經中毒,不可能不和美琪發生關係。”路瑤分析着說。
“可惜,找不到你們中毒的那種迷 藥了,否則可以從藥的來源上打開突破口。”刑偵隊的隊長李勇說。
“西瓜皮呢?我們那天吃了好多,而且當天攝製組的人撤走的時候很匆忙,不可能清掃垃圾呀。”路瑤說。
“我們確認美琪的屍體後,去了攝製組的休息區,可是那裡很乾淨,沒有任何垃圾,更別說西瓜皮了。”李勇說。
“美琪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她,或者說是在教唆她,這個人看來不是針對美琪和潘衛東來的,也許是……”路瑤看了看冷風:“是不是對我來的?”
冷風沉吟片刻說:“我和阿俊也想過這點,歐美那邊這陣子比較緊張,我們也有此擔心,所以,瑤瑤,你現在應該小心一點。”
“不會吧,你們別嚇我,怎麼還整出國際案件來了?”李勇開玩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