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晚上不見不散。·首·發”她說得極其篤定,因爲她真的不忍讓他傷心,讓他失落。
“嗯,我開車在你們樓下等你!”他急切地想要見她,五年了,想要對他說得話在心口堆積成山,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但越是這樣,他越要耐心。
“好。”實際上,她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親口問李傲陽,比如他說,她讓他找得很辛苦,他,真的,去找自己了嗎?
到了別墅時,阿嬤已經做好了一桌菜,看到她進了客廳,就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引到座位上。
李暮‘吟’微微一笑,柔和地道,“謝謝阿嬤。”
李阿姨白了她一眼,沒有好氣地說,“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一個人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她微微欠身,在位置上坐下。
伯伯環視了一週,鄭重地說。“好了,人都到齊了,我有事情向大家宣佈。”
李暮‘吟’望向伯伯,雙眸無意地掃過李子晨,卻見他鎖着劍眉,雙目一片深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是在思念劉若依嗎?
李子晨右手慵懶地拄下巴,感覺有人在凝視着自己,猛然擡起頭,電石火光之間,四目相對,李暮‘吟’慌‘亂’地低下頭。
“關琳,子晨,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從小是在傳志,也就是暮‘吟’爸爸家長大的,文革時期……”伯伯將媽媽曾將告訴她的事情,又闡述了一遍。
李阿姨似是知道這件事情,所以聽後沒什麼反應,倒是李子晨,眉宇之間隱忍着一股驚異之‘色’,卻又在一張一弛之間被極好地收斂。
李暮‘吟’暗笑一聲,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李子晨,怎會料到爸爸的經歷那般的坎坷多磨,若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那完全是騙人的。
“關琳,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但還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伯伯望着李阿姨,眼中透出複雜的神‘色’,“這件事情,我瞞了你怔怔二十五年,我不想再瞞下去了,更不想把它帶進墳墓裡。”
李伯伯的目光從李阿姨臉上緩緩移到李子晨身上,頓住,“在我們大學畢業離校時,我和傳志約定,如果兩家人的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話,就結爲秦晉之好。若依去了,子晨又恢復了自由之身,我想讓他考慮考慮和暮‘吟’的婚事。”
這句話如同晴天驚雷,所有的人瞬間目瞪口呆。
李阿姨“噌”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尖聲諷刺道,“我不同意,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定娃娃親,我不同意!”
阿姨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她本就是個攀龍附鳳的人,怎麼會答應這麼平常一‘門’婚事。
李暮‘吟’瞥向李子晨,卻看到他依舊拄着下巴,不知在沉思什麼。不過不動腦子也知道,他,是不會答應的,劉若依剛剛離世三個月,他又愛得那麼深,那麼癡,怎會答應。
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看着李伯雄道,“伯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不要再提了,更何況,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各自有了珍愛的人,還是不要勉強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