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藍掌櫃似乎聽到了李麗丹喃喃自語,又像是聽錯了一般,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李麗丹越走越遠的背影。
什麼叫做這才哪到哪啊,難不成還要鬧大一點?
越想越膽寒,藍掌櫃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還是算了吧,這樣就行了。
而此刻李麗丹想的確實是,這太小打小鬧了。
處理這件小事都要花這麼長時間,相對於駱幀的那邊的波濤暗涌,真的不算是什麼啊!
反正最近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去問問看張雲飛那個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畢竟駱幀說有事就跟自己說,其實對他來說也都是小事沒有必要跟自己講。
正想着回到家,就聽到書房那邊隱約的傳來吵鬧的聲音。
“你說的纔不行,我這可是前人留下來的,一定肯定是比你那個好!”一個很陌生的聲音響起。
家裡怎麼會有陌生人,還是在自己的書房,張雲飛哪裡去了?
前人留下來的?自己家裡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古董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要不要先進去瞅瞅?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聲音響起:“那前人成功了嗎?不過就是擋了三四天。”
李麗丹正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一顆石子就落在自己的面前,嚇了她一跳。
擡頭一看,躲在樹上晃着腳丫子衝着自己笑的人可不就是那個張雲飛嘛,李麗丹鬆了一口氣。
那這屋子裡的人應該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放心大膽的往書房走。
當李麗丹走到門口,裡面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門進去。
屋子裡只有駱幀一個人,在提筆寫着什麼。
她有些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看到李麗丹進門了,微微一笑,把走近的李麗丹往懷裡一圈,順勢李麗丹就坐在他的腿上。
只一眼李麗丹就看清楚了駱幀在寫的是山水圖,被標上了密密麻麻的記號。
“我方纔回來不見你,你這是去哪了?”駱幀靠着李麗丹的肩頭。
問張雲飛只說是被幾個酒館的掌櫃叫走了,只聽到了哥哥什麼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嗨,我正要跟你說呢!就那個李楠,打着我的名號騙吃騙喝的,被我抓了個現行,居然還不懂悔改,還要跟我勾肩搭背的攀關係。”
李麗丹也不知是怎麼的,聲音比平時大了許多,還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聽到李麗丹提起李楠,駱幀也想到了那個跟李元同一種貨色的無賴。
勾肩搭背?駱幀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像是要直接去卸了他那一條碰了李麗丹的手。
“我哪裡肯答應啊,就順手把他掰骨折了,還要他賠了銀子,讓幾位掌櫃下次見到他就報官,要不是他跑得快,我就直接卸了他胳膊!”
知道李麗丹是添油加醋了,駱幀輕笑了一聲,這也不知道是跟誰置氣呢!
李麗丹的眼睛一直往陰影裡瞧,果然是聽到了幾聲抽氣聲。
目的達成!李麗丹嬌俏一笑:“相公的客人該不會是樑上君子吧。”
“出來。”
見李麗丹已經發現了,駱幀也不再隱瞞,對着李麗丹一直瞧着的陰影說了一句。
面色坦然絲毫沒有被李麗丹戳穿的尷尬。
本來就沒有想讓他們躲起來的,他們倒是自覺,直接躲到後面去了。
果然從陰影處走出兩位黑着臉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探究的看了一眼李麗丹。
有些疑惑,雖然之前聽過主子留在這裡是因爲一名女子,本想着是個花瓶,卻沒想到這麼的兇悍。
動不動就給人弄骨折,卸人胳膊什麼的。
探尋的目光在李麗丹身上走了幾遭,明明是這麼好看的姑娘,看起來也是安靜的人......
但是這股傲氣確實跟自家主子一樣,都沒怎麼打量自己。
主要是爲什麼現在把自己叫出來,等她走了再商量這些不好嗎?
還是說這名女子已經魅惑到這種地步了,可以參與這些事了,看她之前坐在自己主上的腿上的樣子,就覺得不簡單。
但是又覺得好像是很正常的樣子,看到人就直接站起來了。
“看夠了沒有。”
駱幀見兩個屬下一直盯着李麗丹看,也不知道心裡想什麼,有些煩躁。
兩個黑衣男子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了。
“郝海東把事情重新說一遍。”
被點名的黑衣男子一愣,當着她的面重新說一遍?
難不成她真的是重要到這種地步了?
軍令不可爲,再不樂意還是輕了輕嗓子,反正不是什麼機密,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
原是因爲現在到了夏季,正是大面積下雨的時候,已經連續了好幾天。
這讓皇帝很憂愁,讓這兩個人想辦法治水,這兩個人的意見不統一,對駱幀在信件中寫的東西又不是很懂。
這隻能是千里迢迢累壞了好幾匹良馬才趕到這個小縣城來找駱幀。
請自己的大佬出面做個決策或者說想一個新的辦法來。
一個說要修築堤壩就可以了,另一個說直接把這個河道挖寬一些,這樣排水量就大了。
說着說着兩個人又開始新一輪的爭吵。
“明明是我的比較好,你那個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被沖走了!”
“不僅這樣,泥沙這麼多,一直這樣還是會漫上來的,到時候再修築堤壩也來不及了!”
說要修築堤壩的始終是覺得自己的方法比較好。
人家的不管怎樣都只是拖欠個一兩天的時間,總歸是治標不治本的。
“說的好像何澤你的堤壩好用一樣,你說泥沙多水一直漲,你的堤壩也要一直修,累不累!”
“要是再遇到大一點的,這個堤壩倒了那怎麼辦!一羣人一起飄着?”
聽了半天李麗丹已經完全懂了,這不就是高中地理嘛,小事一樁!
雖然水患對這些古人來說一直是個大難題,根據某一本史書記載某一年再治療水患的時候就花了幾十萬兩。
這兩種辦法也是他們能想出的最好的了,但是都是拖延時間罷了。
沉吟了片刻,靈光一閃,李麗丹超想大吼一聲這一題我會!
見了兩個人之後李麗丹就沒有說過話,就在兩個人以爲李麗丹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花瓶的時候,李麗丹開口了。
“你們的方法都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