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或許是如妃察覺了什麼,所以把霂妃給轉移了地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蘇穎棠真的不希望他胡思亂想。
是她給了他希望,這麼多年寄人籬下的委屈生活,經歷了數不清的生死,好不容易纔可以再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如果在這個時候,讓他發現一切不過都只是泡影,那該是多麼的失望呢?
輕輕地將他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蘇穎棠儘可能地讓他冷靜下來。
“嗯……”感受來自於她的溫度,南宮瑾煜驚恐的內心安定了下來,漸漸地把那些不好的思想驅趕出自己的腦海中。
“有些事情是表面看起來平靜,說不定是內裡乾坤。”看南宮瑾煜已經恢復正常,循着他剛纔彙報的情況,蘇穎棠大概有了想法。
“你是說,在如妃的寢宮裡,有地下室?”南宮瑾煜悟出了蘇穎棠話語裡的意思,只是她沒有明說,而他則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以求確認。
蘇穎棠並沒有出聲回答,而是以堅定的眼神看着他,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猜測。
“我讓兗更進一步去確認一番。”光憑猜測不足以支撐事實,更無法說明它的存在,所以南宮瑾煜需要有人親眼驗證。
再次點點頭,蘇穎棠贊同了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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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發地黑暗,想要謀殺自己的親生女兒卻未遂的如妃,在寢宮的大殿內坐了幾個時辰,最終還是不放心,起身來重新去往南宮清橘所在的偏殿位置。
然,接近門口時,卻發現門大開着,屋內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心中一驚,如妃大感不妙,立即跑進了門內,卻發現了依靠着牆壁跌坐在地上的昏迷的菊清。
震驚的視線緩緩地移向了牀上,那裡凌亂得早已是空無一人。
恐慌愈發猛烈地聚集到了胸口,如妃睜大着一雙兇狠的眼睛跑到了昏迷不醒的菊清面前,緊抓着她的肩膀,劇烈地搖晃着她。
“醒來!給本宮醒來!”
兇狠的模樣加之力道的猛烈,全然不顧菊清身上是否有傷勢,如妃現在一心想要知道的就是南宮清橘的去處。
脖子上狠狠捱了一下的菊清被搖醒了,扶着自己歪倒在一旁的脖子,擰着眉頭睜開眼睛來,眼前呈現除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來,慢慢地重疊成了一個清晰而熟悉的面容。
“如妃……娘娘?”
“告訴本宮,清橘去哪兒了?啊!”看到菊清醒來,如妃猙獰的面孔愈發地兇狠,用盛怒的語氣質問着她。
“公主……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啊!”扶着自己略微沉痛的腦袋,菊清搖了搖頭,並沒有如如妃所願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騙本宮?你快告訴本宮!清橘去哪兒啦!”顯然,如妃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剛纔還在維護者南宮清橘的菊清的話,心裡認定她一定知道南宮清橘的去向。
失去了理智的她眯起狠戾危險的眼眸,緊緊地盯着菊清,本來抓在她肩膀上
的手不知何時變作了掐住她的脖子,令菊清的呼吸有些困難。
“咳咳……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奮力地想要掰開如妃的手,縱然危在旦夕,菊清還是不肯鬆口說出南宮清橘的去向。
即便她知道有人帶走了公主,但是菊清卻不認識那個人,說出來又能如何呢?
說不定那是南宮清橘唯一的希望,菊清是看着她佔大的人,自然不希望南宮清橘的性命就此終結在了自己母親的手上。
“這麼嘴硬?誰給你好處?”見菊清抵死不從,如妃眼眸裡的陰冷和嗜血殺戮更加地濃重,心裡頭認定是有人賄賂了她,纔會讓她的嘴巴這麼地嚴實。
“沒……咳咳……沒有人……娘娘,菊清真的不知道……菊清剛剛……想要進來……咳咳……給公主蓋被子,殊不知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裡進來,把奴婢給打暈了,後邊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呼吸愈發地艱難,菊清想起了昏迷前那個神秘人所說的那一句只能幫她到這裡的話,忽然想到了該如何去運用。
反正如妃並沒有親眼看到事情的經過,菊清怎麼編故事都沒有所謂,只是她的疑心太重,不知道會不會相信便是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聽見菊清的解釋,再配合上周圍的環境,如妃開始半信半疑。
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菊清只能夠含淚點頭,應瞭如妃的話。
懷疑地端詳了她幾眼,如妃並沒有立刻相信了她所說的話,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鬆開了手。
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消失,菊清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張開大口急促地呼吸着,把自己的氣息給理順下來。
“暫且相信你一回,若是讓本宮發現你說謊,下場是如何,你應該很清楚!”站起身子來,如妃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的菊清,對她發出了警告。
寒冷的話語加之強大的氣場,完完全全把菊清給震懾到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睜大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地板,始終不敢擡頭去正眼看如妃一眼。
斜睨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的菊清,如妃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這個房間,徒留菊清一人在這裡。
接近黎明的夜清清冷冷,沒有盡興還留下了一個禍患的如妃,今夜決定去探望一下她的老朋友。
走進昏暗的殿內,熟悉這裡的佈局的如妃幾乎不用蠟燭的照明,就可以清楚地找到去玩秘密地下的道路。
準確地打開了機關,寢殿內牆壁上的一處應聲而開,順着密道走下去,頓時間明亮開闊。
眼前的這個地方看起來陰森可怖,即便是有火光的照耀和溫暖,依舊掩蓋不住它陰森的氣息。
跟着大道的方向往裡走,如妃很快地就走到了盡頭,看着被綁在中央的兩人,她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變得開朗起來,緊繃的臉上也開始有了一絲絲的笑容。
“還是看你們在這兒受苦比較舒服啊!”如妃翹着雙手,走到了兩人的面前,輕蔑的勾起了嘴角,冷嘲熱諷道。
聽到聲響,假寐中的霂妃緩緩地擡起頭來,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如妃那得意的嘴臉頓時就呈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妃,你恨的是我,孩子是無辜的,放了她,痛快地殺了我。”見面的第一句話,霂妃就是要求如妃放過被抓來這裡的落雪。
這麼多年,如妃不過是妒忌自己能夠得到南宮翎的寵愛罷了,她真正的目的不是在於殺了她,而是折磨她,不然,爲什麼這麼多年,還要留着她的性命呢?
可並非活着就是開心的,孤獨的活了十幾年,霂妃還不如她痛快地殺了自己就好。
“殺了你?殺了你可就不好玩了!死何其容易?我要讓你活着!看着我和皇上恩愛到老!”幾乎和以往一樣的答案,如妃直截了當地就拒絕了她的“請求”。
“恩愛?如妃,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認爲在這皇宮,會有愛嗎?”霂妃冷笑了一聲,覺得如妃的話很是可笑。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現在不就是我手上的一隻螻蟻嗎?只要我輕輕一捏,你就什麼都不是了!”激動不已的如妃衝着被捆綁在了架子上的霂妃大吼,拒絕聽她所說的話。
“如妃,清醒一下吧。”霂妃做最後的勸告。
“啪”!
伴隨着話音落下的一聲皮鞭觸碰到肌膚的皮開肉綻的聲音。
“啊!”
突然起來的鞭打讓被捆綁住手腳無法動彈的霂妃毫無防備地尖叫了一聲,冷汗直冒,緊咬着嘴脣,霂妃閉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鞭打的到來。
但如妃似乎並沒有準備下第二鞭的想法,而是冷笑地看着恐懼地等待着疼痛的到來的霂妃。
久久,沒有感受到鞭子的下落,霂妃才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來,入目的是如妃更加得意的嘴臉。
“怎麼?怕了嗎?”優哉遊哉地甩着自己手上的鞭子,如妃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心裡更是歡喜。
“……”霂妃看着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她,知道勸說已經是沒有用的了,對於她的冷言冷語和任何鞭打,她都打算隱忍不出聲,默默地承受下去。
看到她緊抿着嘴脣一眼不發,那副倔強到高傲的嘴臉實在是令如妃感到非常地厭惡,頓時全部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你要忍是嗎?好!那我就讓你在一旁看看別人受罪!”如妃見自己的鞭打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的效果,她就把目光都放在了被綁在霂妃身旁的落雪。
聽到了她的話,霂妃睜開眼睛來,看向了身邊的落雪,眼裡寫滿了驚恐,猛然轉頭看向如妃,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你有什麼衝我來!落雪只是個孩子!你放了她!”
剛剛還淡然而視死如歸的霂妃此時完全失控了,衝着如妃就是一聲嘶吼,唯恐如妃真的已經對落雪動手了一般。
“呵呵!你自己的孩子都沒辦法擔心,你現在來擔心別人的孩子?別在這兒裝什麼菩薩好心腸了!”望着霂妃緊張到發狂的模樣,如妃對她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