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 Two days no see, Zhu cancan is really surprising. Did you hire a tutor or go to an after class tutor?”
“I went to the hospital, you can understand that I changed my mind。”
“Ha ha,OK, sit down 。”
“燦燦,你剛剛說的也太好了吧,跟外國電影配音似的。老師跟你說了什麼啊?肯定是誇你吧!”
對於朱星星的誇獎和提問,朱燦燦只是懶懶的“嗯”了一聲,她現在不想跟朱星星說話。朱星星大概也是感覺到了朱燦燦的冷漠,並沒有想要繼續熱臉貼冷屁。
一上午,朱萍的視線幾乎沒離開過朱燦燦。她恨不得能在她身上瞪個骷髏回來。
做早操路過她時,更是“不小心”撞了她幾下。可沒從她臉上看到委屈或不服,朱燦燦一臉不屑的樣子反而讓朱萍心裡更不舒服了。
上午最後一節數學課,朱星星趁老師背對着下面畫圖,戳了戳朱燦燦的胳膊。
朱燦燦微微歪頭,眼皮耷拉着,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幹嘛?”
朱星星一臉擔憂:“馬上放學了,朱萍一會兒肯定要找你麻煩,怎麼辦?”
微微勾起嘴角,朱燦燦擺正腦袋:“你說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你敢幫我叫老師過來嗎?或者跟我一起,和她們打一架?”
“我們哪能打得過她們啊?她們人多。”
朱燦燦笑出一口氣,所以呢,叫老師怕被報復,一說打架又慫。既然沒有建議或能幫的上忙的方法,你又何必多問?這種關心,朱燦燦真心覺得多餘。
以前樊小悠姑且還敢幫她擋鐵棍子呢,所以對樊小悠沒有防備,真心不能怪樊繁繁笨。
“朱星星朱燦燦你兩聊什麼呢?”
數學老師畫完圖,轉身就看到了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
朱燦燦把視線移回黑板,又耷拉着眼皮恢復慵懶模式。
“老師,A點和P點標反了。”
粗心哦!
————
放學最多因爲老師拖堂而推遲,但絕不會缺席。
朱燦燦慢悠悠收拾書包,把昨晚在牀底找到的東西往書包側面挪了挪,方便一會兒拿。她人都還沒站起來呢,已經被幾個女生圍在了座位裡。
而朱星星,戰戰兢兢抱着書包起身,旁人側身給她讓了路,她就直接走了。
“豬大腸,你是不是真失憶啊?好像還突然變聰明瞭。”
朱燦燦笑笑:“謝謝誇獎!”
朱萍又狠狠拍了下桌子,瞪着朱燦燦:“別嬉皮笑臉的,早上爲什麼沒給我們買早餐?明明買早餐的信息是你刪微信前發的,你不可能沒看到。”
朱燦燦收拾好了書包,拎着就站了起來。
“沒錯,我看到了,那又怎樣?我是你爸啊?還是你媽啊?還得管你的飯?就算我大方,願意給朋友買飯,那你,配當我朋友嗎?”
“你……”
“教室有監控,你確定只想在這跟我說話?或許你應該帶我去別的地方做點別的事。”
朱燦燦毫不掩飾自己挑釁的意味。
朱萍斜了一眼監控器:“豬大腸你自找的。”
離校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樹林,午飯點這裡也沒人。昨天晨跑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是就是她們所謂的“老地方”。
朱萍比朱燦燦高一些。從教室出來,她就一路都摟着朱燦燦肩膀,幾乎把自己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剛到了地方,就先是對着朱燦燦的屁股踹了一腳。
“呵哼,豬大腸,不管你有沒有失憶,你都得乖乖聽我的話,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知道嗎?”
朱燦燦嘆了口氣,一羣就知道嗶嗶的小屁孩,是時候讓她稍稍的體會一些些她大姐大的惡毒了。
“朱萍,你聽着,我不是以前的朱燦燦。我不怕你,更不會慣着你。週六早上是你發微信叫我去的河邊,然後我就溺水了,差點……不,不是差點,是已經死了。後來又活了,是我命大。現在呢,我有你叫我出去的消息記錄證明,也有去醫院搶救,醫院開的證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嘛?”
朱萍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怕了,就這麼愣着沒說話。
朱燦燦笑了笑,繼續說:“是你把我推下水的,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殺人犯三個字還挺有威懾力,從朱萍身邊三個女生的反應不難發現。她們突然對朱萍多了一絲懼怕。
朱萍當然不認,尖着嗓子就嚎:“你胡說,我沒有推你。我只是把你寫的情書扔水裡而已,是你自己要下去撿的。我扔完就走了,你溺水跟我沒關係。你別冤枉我!”
朱燦燦冷笑:“你當然不承認,哪有殺人犯承認自己是殺人犯的。但是,不過一封信,丟了我大不了再寫一張,我怎麼可能明知道自己不會游泳還下水去撿。這麼蹩腳的理由,你當別人都是傻的嗎?”
朱燦燦其實是信朱萍沒有推她的,所以Gdg有句話說得沒錯:“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多冤枉。”
她還挺謝謝朱萍早上罵了她兩句,無形中給自己提供了一個思路。
“你本來就傻,就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我沒有推你。”
“你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如果報警,你覺得,警察叔叔會信誰呢?”
看到另外三人懷疑的眼神,朱燦燦知道,瓦解敵人內部信任初有成效。
於是她再接再厲:“你們幾個天天跟她玩的小心點吧,殺人犯可能內心都有點變態的。你們平時可千萬小心別得罪她,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朱萍看到好友們防備的眼神,一下子慌了:“她胡說的,你們別信,朱燦燦你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朱燦燦笑了:“你都已經要了一次我的命了,一張嘴而已……”
“你閉嘴別說了!啊!”
朱萍脾氣急,喊着就往朱燦燦身上撲過去。朱燦燦絲毫不慌,到了適當的距離,她直接半蹲,做了個掃堂腿。朱萍沒有防備,直接臉着地,泥地揚起一小層肉眼可見的薄灰,看着都疼。
將書包扔到地上,朱燦燦沒給她起身的機會,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她背上。然後從書包掏出一副雙截棍,擡手一甩,雙截棍“pia”就砸到了朱萍屁股上。
哎呀!物盡其用,體重明明也是可以利用的能量。
“啊!朱燦燦,你放開我!”
朱燦燦就打了一下,擡頭看着愣在原地的另外三人。
“我剛剛說了,我不是以前的朱燦燦。所以你們是留下來跟殺人犯一起捱打,還是現在離開,我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不要覺得你們人多勢衆,不怕疼的話,大可上來試試。”
三個女生面面相覷,沒等她們考慮清楚,朱萍就開始了新一輪的罵街。
“朱燦燦你胡說八道,你王八蛋,你不要臉,你不得好死……”
朱燦燦只是微微抿脣,帶着淡淡的笑意任由朱萍不停的罵。她只看着另外三個人,等她們做決定。
好一會兒,其中一女生纔開口問:“真的是她推你下水的嗎?你不是失憶不記得了嗎?”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
“你聽說過溺水失憶的?電視劇都知道,除非溺水的時候撞到頭,否則怎麼可能失憶?我假裝失憶無非是看她還年輕,想再給她一次機會。不然我爸媽知道了,肯定就報警了。當然啦,如果她不知悔改,我還是會把這事告訴家長,到時候,也就只能讓警察來教她做人了。”
就算不是故意傷害,朱萍霸凌朱燦燦的確也是事實,而且證據還不少。如果真報警,讓警察帶走教育也是免不了的。
“朱燦燦你胡說八道!你……”
“你們三個考慮好了沒?我最後給你們十秒考慮,離開,還是留下?”
“十~”
“九~”
“八~”
“七~”
“朱萍,平時看不慣朱燦燦,你說教訓教訓她我們都陪你一起了,可是害人性命,真的就太過分了。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推她嗎?”
朱燦燦看着提問的女生,微微眯眼。難道她覺得不害人丟命的欺負就是對的了?
“我說沒推就是沒推,沒推她我能有什麼證據!”
三個女生聽完互相來回對了幾次眼神,終是選擇了離開。
因爲被朱燦燦坐着,朱萍沒辦法扭頭看後面,但她聽到幾人離開的腳步聲,還得慌了。
“別走!你們別走,我真的沒有啊!啊!”
朱萍的奔潰尖叫也沒能挽留她們離開的腳步,很無奈的,朱萍捏着拳頭捶了幾下地,停止了尖叫。忽然就沉默了。
朱燦燦也不說話,就這麼坐在她背上,等着,她有的是耐心。
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朱萍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要打我嗎?”
“當然不,我不像你那麼喜歡欺負人。剛剛摔你是因爲你先撲過來要打我,而打你屁股也是因爲你先踹的我,我儘量讓自己做到受多少氣就還多少回去。當然,要是不小心還多了,我也不負責。”
“那你到底要幹嗎?”
“當然是要回屬於我的東西了,雖然我溺水不是你推得,但也是你間接害得,看你還是學生的份上,精神損失費我就不算了。
另外,我昨晚大概覈算了一下,這近兩年呢,你們從我這前前後後坑了不少錢和文具什麼的。我呢,直接算的你們四個人一起的價,但我只跟你要。而你要不要找她們和你一起還,她們又願不願意和你一起還,我就管不着了。
來吧,抹了零頭後一共就算你一萬塊好了,寫欠條吧!”
朱燦燦說着,從書包拿出了本子和筆,遞給了朱萍,可是朱萍並沒有接。
“如果我不寫呢?”
“那就報警咯,我有你長期欺負我,花我錢的證據。還有我出事確實是你叫我去的河邊,也是因爲你我纔會出事。所以,我如果一口咬定是你推得我,你覺得警察會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