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驚

壓驚

冰冷,混亂。雷克斯跟在謝菲德身後潛游,只覺得對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他覺得很不對勁,他們好像在這水道中游了十分鐘了吧?記得昨天進來的時候,三兩下就到了啊?一種怪異的感覺涌來,他連忙施展美男魚十成功力,三兩下追上謝菲德,抱住對方的身體。

好冷,好硬……雷克斯擡頭一看,一張冷冰冰的女人怪笑出現眼前!他懷中哪裡是謝菲德,分明是那具在洞口見到的女性石像!冷冰冰的表情面對着自己,怪異的弧度延伸到耳後。男人頓時寒毛到豎,忙不贏地反手一丟,吐出一串水泡,海水倒嗆入耳鼻。

寒氣從毛孔滲入骨髓。

雷克斯!寶貝!你怎麼了?紛亂的腦中,傳入謝菲德熟悉的呼喚,雷克斯睜眼一看,俊美男子關切擔憂的面孔出現眼前,黑暗的水道中,他金色的眼眸是如此的溫暖。他懷中的不是什麼石像,而是溫溫軟軟的愛人。

呵……雷克斯舒了口氣。難道是在黑暗中游走太久出現幻覺?他有些疑惑,伸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潛水錶,腦中送出自己的疑問,他對時間的流逝速度也出現錯覺了麼?

搖搖頭,謝菲德表示他也摸不到頭腦,他記得這水中應該有很多盲魚的……可是現在一隻也沒有,遊了半天也不見盡頭。不過幸好他們水性超一流,換了別人早就淹死了。

千萬不能走散了。兩人對看一看,互相握着對方的手,肩並肩朝前游去。或許是相互激勵起了勇氣,兩人不知疲倦地朝前遊動,前方終於出現了濛濛的亮光!兩人心中一喜,朝前大力遊動,一瞬間穿透了黑暗!

“嘭!”兩人從水面浮起。熟悉的火光跳動,在巖壁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咦?怎麼……是這裡?”謝菲德摸掉臉上的水珠,疑惑地睜大自己的眼睛,東張西望,不能理解,這裡明明就是他們野外sex的地點嘛!他們剛剛點燃的柴火還在燒得噼啪作響,水波泛着火光盪漾。莫名其妙的金髮男子將無辜的臉轉向愛人,尋求答案。

“靠……!!”黑社會頭子臭起一張臉,看來剛纔不是他幻覺了,他居然會遇到這種事?雖然心中也有些毛毛的,他伸手摸摸謝菲德溼漉漉的金髮安慰道:“不怕,我們打手機。”

掏出手機,昨天明明還可以打到海岸上的手機居然顯示完全沒有信號!黑社會頭子不死心的打911報警,結果電話裡只有沙沙的雜音。

兩人又潛水試了一次,結果依然從巖洞中出來。

“還是不行麼?沒有別的辦法了?”謝菲德失望地看到雷克斯搖頭,皺起眉頭,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他擡眼望向那個黑洞洞的山道。

雷克斯堅定的搖頭:“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個感覺,不管是什麼,它就想讓我們進入那個山洞……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

“那怎麼辦?不如我再下水一次,探探路?或許剛纔走了岔道也不一定。”說着,某隻海獸就要再次下水,雷克斯沒好氣的一把抓住他,“喂,不許丟下我。”開玩笑,兩個人分開,一個潛在水下,一個留在山洞口,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還是在一起比較保險。

“那怎麼辦……”謝菲德苦惱的耙耙自己的金髮,和雷克斯對望,“我只是想在野外調戲一下你嘛,怎麼會這樣……”說完,嗖地一聲竄到對方身邊,死死抱住別人的窄腰,使勁地磨蹭,大大的眼睛滿是無辜:“怎麼辦……”搖啊搖的,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靠!雷克斯頭上暴起黑線,這傢伙抱腰就抱腰,可爲什麼磨蹭的都是自己的敏感帶?!這頭從遠古就存在的,又老又色的惡龍!原本的恐怖氣氛被這傢伙一搞,完全沒了。

“乖,不怕。有大哥哥在。”雷克斯好聲好氣地拍拍對方的臉蛋,然後俯身低頭點住他的嘴脣,親暱地低喃:“……昨夜剛剛做出禽獸行爲的人……不適合扮小受受喲,寶貝。”然後勾起嘴角,開始脣齒交纏。

脣齒相依的一瞬,早已心意相通。

雷克斯?

嗯?

閉上眼睛,跟着我。

默契十足的兩人同時沉下水面,緊緊相擁,朝水道的出口再次游去。這次謝菲德完全捨棄了人類的感觀,把屬於龍的思維力量發揮到極至,那邊……那邊有魚類卑微的思維……

雷克斯也閉着眼睛,擁着謝菲德跟隨前遊。他能感到對方金色的思維籠罩在附近,彷彿一盞明燈,驅散了深藏黑暗中的邪惡……耳邊的水流傳來各種海中特有的奇異聲響,似乎夾雜着某種細碎低語怪響。雷克斯緊閉眼睛,明智地不予理會。他懷中謝菲德遊動的身體卻越來越冷硬,他出事了麼?還是……他懷中的,又變成了那奇怪的石雕,他甚至有種錯覺,懷中的冷硬已經停在原地不再前行……

雷克斯悚然一驚,卻不動聲色,思維輕輕呼喚。

謝菲德?

我在。跟着我,別擔心。

一切魔障就此破除,彷彿過了幾個小時,兩人終於聽到盲魚衝擊而來的水流聲,睜開眼睛一看,盲魚爭相遊動,一尊石刻雕塑正立眼前怪笑,那是水道的出口!

兩人驚喜地對望一眼,忙不迭地矯健漂亮地划水而出。互相擊掌慶祝,那不知什麼年代的沉船殘骸依然靜靜躺在下方,雷克斯一看潛水錶,他們剛纔只在水道中游了三分鐘。四周是旋轉的暗流,對兩人來說卻只是小蔡一碟,美男魚和龍一前一後,朝光明的水面上浮而去。

上到□□,兩人就像遇到毒蛇猛獸,連忙坐上渡輪逃之夭夭,從酒店挖出精英殺手團,二話不說,直接飛回西雅圖。

“真是嚇死我了。”謝菲德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翹着腳端着紅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壓驚”,“下次那種地方再也不去了。”

忍不住扯出笑容,雷克斯知道這傢伙大概真的有點被嚇到,身爲一條翻雲覆雨的龍,以前恐怕沒什麼機會遇到這種古里古怪的事情——就算遇到了,以他動物的思維,也不可能理解。不過憑他龍王爺的粗神經,嚇到就嚇到了,有必要這樣大呼小叫麼?

哼,玩撒嬌是吧?“是啊,好可怕,我也嚇了一身冷汗啊。”雷克斯正色的點頭,要玩他也會。

“說起來很奇怪啊,”謝菲德放下酒杯,湊進雷克斯,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驚歎,“那三個越獄的伊斯蘭原教旨極端主義殺人狂是怎麼跑到那下面去的?我以爲那裡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夠到達……你不覺得整件事情很奇怪嗎?”

“你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潛水衣?”雷克斯講出自己知道的部分,“這三個人被認爲穿了潛水衣,或者找了條小船逃走。現在看來他們大概潛到水下,不知爲什麼進到了那裡。”

謝菲德點頭同意,又想到一個可能:“不過那個水道周圍都是暗流,他們怎麼可以避開?再說了,他們越獄不趕快逃跑,去那裡做什麼。依我看,他們從那個山洞下到那裡避風頭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個巖廳有自然風吹下來,很明顯和上面相通。

“去,少跟我提那個山洞。”雷克斯踹了對方一腳,不知爲什麼,他想到那個山洞就不舒服,“呵,你知道麼,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注意到一件事情,當時沒敢講。”哼,誰讓他不舒服,他也不讓他好過!

“什麼事?”好奇寶寶果然追問。

雷克斯貼近謝菲德,用講鬼故事的口氣,撫摸着別人的背心道:“你記得吧,那個水道門口的石像,我們進去的時候明明是對着外面,後來我們從水道出來的時候,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謝菲德努力回想,當時好像……他們睜眼就看到那到延伸到耳際的怪異笑容……“那個石像自己換了個方向對着水道里面啊!”雷克斯突然對着謝菲德的耳朵爆喉一聲,手上對着別人背心猛然拍動!

“哇~~~~~~~!!!”達美萊家少爺火燒一樣地跳了起來!慘叫響徹毫宅!

“哈哈哈……!!!”黑社會惡作劇得逞的狂笑隨後囂張地響起,哎呀,不行了,笑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該死的你!”中計的金髮男子惱羞成怒,跳起來坐到狂笑的男人身上,狠狠的卡脖子,“今天不讓你用肉體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就不是龍王爺!”太可惡了,說就說,這傢伙居然突然大吼,還拍別人背心!

黑社會也不依了,翻身一撲,壓制的手段終於也使了出來,三招就讓兩人互換了上下姿勢:“哼,你想的美,這次讓你上了,我就不當教父!”輪也輪到他翻身了吧?

兩人互瞪一眼,意見不合,還有什麼好多說的?打吧!

門外的路易輕輕合上房門,無奈搖頭。雷克斯少爺帶來的精英保鏢們還等在樓下呢,看來只有他出面安頓他們住宿了。

作者有話要說:應酬啊應酬,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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