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辭,求求你放了我。”
阮安暖跪在地上狠狠地朝自己扇了幾個巴掌,滿臉淚水的哀求。
自己已經被他禁錮在這顧家老宅一年多了,本來今天想逃出去的,沒想到被發現又被抓了回來。
“現在知道後悔了,那當時爲什麼求着要我娶你。放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面前的男人陰冷的走上前去,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去,進門以後將她抵在了臥室的牆上。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
顧言辭不顧她的哀求,眼神裡透露出漠然的凌冽。
阮安暖害怕的不行,就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沒想到男人變本加厲,直接將她扔到了牀上。
“安柔,不要離開我。”
意亂情迷之間男人用着沙啞的嗓音呢喃着。
原來她在他心裡不過只是個替身罷了。
顧言辭輕輕拂去阮安暖眼角的淚水,他們姐妹兩個長得太像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安柔還活着。
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安柔,而是害死她的女人,她的妹妹安暖。
夜色漸深。
顧言辭依然不顧他的哀求。
阮安暖聽着他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叫着姐姐的名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昏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姐姐和顧言辭。
時間停留在了姐姐去世那一天。
當時只有和顧氏聯姻才能救她們阮家,但顧言辭點名要娶她的姐姐阮安柔。
“安暖,姐姐求你,姐姐不想嫁給顧言辭,你幫幫我,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我需要怎麼做才能幫助你呢?”
“替我嫁給他!”姐姐看着她的眼睛滿臉淚水地懇求着。
“我有喜歡的人,我不能嫁給顧言辭。”
阮安暖根本不忍心看着姐姐嫁給一個不愛的人,而自己恰好是一個不婚不戀主義者,嫁給誰都一樣,就這樣陰差陽錯成了替嫁新娘。
不幸的是那一天姐姐開着她的車掉下了懸崖,而她嫁給了這個永遠不可能愛上她的惡魔。
她突然被這個噩夢驚醒,如果當時不答應的話現在死的就是她了吧,顧言辭也不會恨他了吧。
顧言辭應該是累了在她旁邊睡着了。
她拖着散架的身子,走向浴室,突然腳下一滑兩眼一黑。
我終於要解脫了吧。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醒,以爲是自己迴光返照了。
“必須給我救活她。”男人陰鷙的臉上雙眼通紅,醫院的長廊裡傳出了怒吼的迴音。
院長膽戰心驚的看着顧言辭,聲音顫抖,臉部的肌肉都痙攣了,“顧總,夫人已經沒有呼吸了,請您節哀!”
男人瘋了一樣的抓住阮安暖的脖子使勁搖晃“阮安暖,你給我醒過來,我要親手爲安柔報仇,我永不節哀。”
“我是誰,我在哪?躺在病牀上那張慘白的人臉不會是我吧!”
所以我是靈魂出竅了,轉睛又看到他那個惡魔丈夫在她的遺體前哭墳呢!還揚言說要給姐姐報仇。
阮安暖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是我要找你報仇好吧,要不是你我能摔死。
不看了不看了,要趕緊去投胎去了,下輩子可不要再遇到他。
“哥,你把嫂子怎麼了?”
阮安暖剛想離開就看到顧言辭的弟弟顧言予衝了過來。
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衝擊感,這小子怎麼能撞到我呢!
不對,怎麼身體沒有剛纔那種輕盈的感覺了,不會吧,我竟然又被撞回了原來的身體,我重生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阮安暖偷偷從病房爬了起來。
既然上天安排了讓我重生,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翌日。
“少爺,醫院打來電話說,夫人,夫人的屍體不見了。”管家冒了滿頭的冷汗戰戰兢兢的站在書桌前面。
“顧總,夫人昨天確實是沒有任何生命體徵了,就算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您啊。”院長恨不得給他面前的這位祖宗爺爺磕上八百個響頭,以此來消他的心頭之恨。
“女人,竟然敢騙我!”顧言辭看着監控裡的女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凌厲的五官透露着嗜血的戾氣。
“通知M城所有警局軍隊,集中全部力量,全力抓捕阮安暖。”顧言辭不怒自威的臉上掛着與生俱來的威嚴。
沒想到這個惡魔真的要置我於死地,阮安暖早上在公園的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幾張路過的好心人給她蓋的報紙。
報紙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顧言辭調動整個M城全力逮捕自己,她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的手段,如果這次被他抓到了,自己下半輩子就完了。
M城是一個四面環山且沿海的城市,在沒有嫁給顧言辭之前阮安暖就是一個極愛冒險的姑娘,上山下海就是她最感興趣的事。
由於對這裡的海域非常熟悉,爲了追求刺激,她還親自監工製作了一艘遊艇,家裡人不同意她這麼冒險,現在那艘遊艇還在一個山腳下的倉庫裡放着呢。
阮安暖立刻就動身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也顧不上晚上路途中會不會遇見危險,檢查了一下游艇沒有問題就趕緊出發了。
夜裡的海風很大,阮安暖一天沒有吃飯也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再加上自己對這艘遊艇的性能和各方各面還不是很熟悉,整個人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還沒找到嗎,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顧言辭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原本精緻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鬍子,一絲不苟的頭髮現在也顧不上了,這個女人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他單手鬆了鬆領帶,站在M城最高的樓頂俯視整個城市。
我顧言辭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阮安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到腦袋像爆炸了一樣疼痛難忍,她費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你醒了?”面前出現的是一個極其俊美儒雅的男子。
她一臉警覺的看着她,想開口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