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皺眉,看着他,當她看到他眸中跳動着的危險的火焰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了不妙,身體一僵,雙手還撐在他的胸膛上,大眼瞪着他,臉頰更加地滾燙火紅。
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的溫度燙得嚇人,她隱約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紅,小臉一陣爆紅,心跳加速,眸子滴溜滴溜的轉動着,最後落在了男人身體的某個部位,驚恐的長大雙眼,然後結巴地說着:“那……那個……你……你快鬆手……”
秦墨染瞪着她,這個女人真的是有能夠把他殺死的本事。
“女人,你覺得自己點了火還能夠逃身嗎?”他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危險笑容,看得白曉心裡一陣發寒。
“那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曉將自己的頭轉向別處,拒絕看着他那攝人心魂的眸子。
突然,秦墨染抱着白曉猛地一個翻身,白曉驚呼出聲。“啊!”
“女人,點了火,就得負責滅火!”磁性的嗓音剛一說完,沒等白曉有所反應,他就立馬吻住她正打算開口說話的小嘴。
“唔……”白曉沒能夠說出口的話統統被秦墨染吞進了肚裡。
秦墨染的吻來得有些狂烈,有些霸道,讓白曉完全沒有辦法抵抗,起初的掙扎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已經消失,甚至還回應他的吻。
當情況變得越發難以控制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裡的兩人。
白曉猛地從剛剛狂熱的親吻中驚醒,伸手猛地將懸在自己身上的秦墨染推開,然後動作迅速地跳下牀,拿過自己昨晚的外套匆忙跑進房間裡的浴室。
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秦墨染看着她將浴室的門關上一陣錯愕。
‘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
秦墨染的俊臉一沉,該死的!
不知道誰特麼這麼不會選時候,竟然這個時候跑來敲門,這特麼的蛋疼!
惹着身體的疼痛,他從牀上下牀,然後大步走到房間的門口,猛地將房門打開。
“不管你特麼的有什麼事情,立馬給老子滾!”
他冷聲吼着,嚇得正高舉着打算再次敲門的手的韓浩然一愣。這總裁平時也沒有起牀氣啊,怎麼今天的火氣這麼大?
“呃……總……總裁……今天上午的會議……”韓浩然尷尬地將自己的手拿下,然後小心地看着自己的老闆,戰戰兢兢地說着。
“取消!”冷冷地說完,然後‘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韓浩然瞪着眼前被關上的房門,伸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然後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跑進浴室的白曉,狠狠地用冷水潑着自己的臉,擡眸看着鏡子中即使掛滿了水珠,卻已經火紅的臉,她懊惱地閉上雙眼。
她剛剛竟然就那麼任由他吻她了!她甚至還回吻了!
顰起眉頭,她的雙手捂住自己還發着燙的臉,心中直罵自己笨蛋。
在浴室中大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以及因爲昨晚上合衣睡着而變得有些皺吧的衣服,她穿上外套,將浴室的門打開,然後直接朝着房間的門口走去。
秦墨染身上穿着僅着短褲,反手撐在牀上,坐在牀邊,看着她倉皇地走向房門口。
“你確定要出去?”
秦墨染的聲音突然在自己的身後響起,白曉的臉不禁又開始發紅,垂着頭,她的身子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沒有回頭,直接走到門邊,伸手握住門把。
“你真的確定這個時候出去?”秦墨染再一次涼涼的問着。
白曉皺眉,她現在不出去,莫非還要等到等會人多的時候出去?
現在是早晨的六點半,基本上沒有太多的人,所以現在出去纔是最爲正確的時候。
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猛地將房門拉開,然後直接低垂着頭走出去,然後動作迅速地將門輕輕地關上,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間的位置。
秦墨染所住房間的隔壁房間,房門被打開,一個手中拿着相機頭上戴着帽子的男子從房間裡走出,然後只見男子拿起相機對着正背對着他匆忙地走着的白曉猛拍了幾張照片。
當白曉到了自己的房間以後,男子才收起相機又進到自己的房間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的白曉整個人虛脫癱軟在地,一手摸着門板一手扶着自己那狂跳不止的胸口,一張小臉更是說不出的滾燙。
白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喝了一點酒就直接躺在了秦墨染的房間裡睡着了,更讓他有機可乘,竟然跟他躺在了一張牀上就那麼過了一晚!
想想也是醉了!
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有沒有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來……
越想,白曉就越感到懊惱,整張小臉早已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白曉啊白曉,你也真的夠二的啊!”她皺着眉頭,懊惱地低喃着。
深呼吸了幾口氣,白曉這才從地上起身。
雖然她昨晚是跟秦墨染兩人睡在了一張牀上,但是那並不能代表什麼,至少對她來說,那就只是一個意外。
白曉直接走到浴室,打算好好的洗一個熱水澡放鬆放鬆。
浴室的浴缸裡,白曉躺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她的頭仰躺在浴缸上,雙眼輕閉,她的眉心微微地皺着,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應下落在眼下,心裡想着自己到底爲什麼昨晚就那麼睡過去了,這是她完全琢磨不透的事情。
沐浴過後,白曉披着白色的浴袍從浴室出來,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的韓雅,明顯一愣。
韓雅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捂着自己的胃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可沒有想到昨天竟然那麼多的人都在敬白曉的酒,然而,以白曉的酒量加上白曉喝醉以後的種種表現,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替她攬下了所有人的敬酒。
“你什麼時候來的?”白曉一邊問着,一邊用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髮。
“就在剛剛。”韓雅手輕捏着自己的眼角,聲音乾澀的說着。
白曉擦拭着溼發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轉頭看着一臉難受的韓雅,有些擔憂地問道:“韓雅,你沒事吧?”她知道這全都是因爲她昨天替自己擋酒的關係。
韓雅搖搖頭,知道白曉每次在看到自己替她擋酒的時候都很歉疚,加上她自己知道白曉是那種不適合喝酒的人,所以也不埋怨。
“沒關係啦。”
“真的沒有事嗎?需要去買點藥嗎?”白曉還是很擔心,雖然兩人在外人看來是經紀人與藝人的關係,但是隻有兩人知道互相都將對方看作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比閨蜜還親的親人。
“哎呀,沒關係啦,你也知道過一天就沒事了嘛。”韓雅一把拉住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的白曉,忙說着。
“對了,白曉,助理早上跟我說你昨晚被秦墨染給帶走了?”
白曉的身子一僵,手上擦着頭髮的動作也不禁緩慢了下來,小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呃……那個啊……那個就是……”白曉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尤其是身旁的韓雅還用着極度曖昧的眼神看着自己,讓她更加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了。
“就是什麼?”韓雅說到這個頓時精神了很多,忙將自己的身子湊到白曉的跟前,一臉的八卦像。
白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韓大小姐,用得着這麼激動嗎?你剛剛不是還不舒服嗎?”
韓雅一愣,然後輕咳了兩聲。
“咳咳……我這是在關心你!”
白曉忍不住朝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這小妮子倒是說的冠冕堂皇,自己八卦就算了,竟然還打着關心自己的旗號……
“快點說啦,到底怎麼回事?他把你帶走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韓雅一手抓着白曉的手肘忙問這,臉上曖昧不明的笑容看得白曉心裡有些發慌。
“就那樣啊……沒什麼……”白曉假裝鎮定地說着,擦着頭髮的動作卻明顯粗暴了很多。
看着她那副快要將自己的頭髮給擦掉的樣子,韓雅整個人都驚呆了,有必要如此虐待自己的腦袋麼?
“沒什麼就沒什麼……你別把自己的頭給毀了……”
白曉擡眸,等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的毛巾一甩。
“姑奶奶去換衣服了,等下咱們就可以回去了。”說着,白曉就直接走到衣櫥前,拿出衣服,然後毫不避諱地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一脫,直接換上自己的衣服。
韓雅搖搖頭,還好她已經習慣了,不必因爲白曉這樣的舉動而驚慌。
兩人收拾了行李以後就直接下樓去辦理退房手續,然後直接坐着保姆車趕回家裡,白曉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的兩個寶貝了。
秦墨染在白曉一行人離開以後,也跟着回去,畢竟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不過倒是韓浩然,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很苦逼悲催,總裁大人竟然讓他自己坐車回去!
有必要這樣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破壞了總裁大人的好事啊,這也完全不能夠怪他啊……
韓浩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知道白曉會在總裁大人的房間裡?又怎麼會好死不死的那個時候自己去找總裁?他的運氣怎麼這麼背啊?想想都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嗚嗚嗚……
其實白曉倒是挺感謝他的,要不是韓浩然那個時候跑來找秦墨染的話,她自己也可以想見自己肯定是會被秦墨染就那麼給吃幹抹淨了,看了韓浩然還是並不是一無用處的,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秦墨染頓時有一種想要將韓浩然掐死的衝動,心裡將韓浩然的祖中十八代都‘狠狠’地伺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