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信,你不要這個樣子,你腿不是還可以好嗎?聽說你們的資金現在不夠,我可以資助你,你站起來還是音樂小王子。”耿安軒這麼多年還是將左雨信當做自己的好兄弟,雖然背叛了他,他還是在天真的想他會原諒他。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左雨信倔強的表情裡面,耿安軒可以看的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而左雨信看着這個曾經最信任的兄弟,看到他眼睛裡面全都是不可思議,原來那個有責任的人去了哪裡?
人果然都是貪婪的生物,在你做錯了一件事,傷害了不止一個人的時候,卻想要簡簡單單的贖罪,並且還想要回到當初的那個樣子,這都是不可能的。
“耿安軒,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自私,這麼無恥,你們現在耿家的錢有多少不是從我們左家這裡拿過去的,你卻還想要接濟我們?”
左雨信嘲諷的看着耿安軒說,“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施捨嗎?”
左雨信最後一眼讓耿安軒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知道這這怨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真的想要挽回。
耿安軒沉默着,以一個近乎倔強的道歉的姿勢站在左雨信的面前。
左雨信看着這樣的耿安軒,笑着說,“你現在做樣子給誰看,亦瑤嗎?耿安軒,當初我出事我並不是不知道你的處境,但是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努力,耿家的人是阻止不了你的。”
左雨信頓了頓接着說,“就算再不濟,你也是可以來看看我的,只是你沒有,你妥協了,所以你現在一副好人臉的樣子,是想要做給誰看?”
耿安軒又退後了一步,他沒有辦法反駁,因爲他說的都是實話,當初的自己選擇了妥協,這也是他不願意承認的一個事實。
“雨信,對不起。”耿安軒現在覺得自己除了對不起已經說出來什麼都沒有用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句對不起是那樣的蒼白。
左雨信搖了搖頭說,“沒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朋友,我也可以過的很好。”
還沒有等耿安軒說什麼,左雨信就接着說,不過這一次他是看着費亦瑤的,眼睛裡也不再是冷漠,而且溫暖。
他笑着問,“亦瑤,你喜不喜歡這個哥哥?”
左雨信指了指耿安軒。
費亦瑤,隨即點了點頭說,“是的,安軒哥哥從小就對我很好,我身體有病,他也不嫌棄我。”
聽到費亦瑤這麼說,左雨信突然想起來,耿安軒以前就有一個疼在骨子裡的孩子,不過聽說這個女孩子有什麼先天性疾病,很重,所以身爲兄弟的他也沒有見過。
現在聽費亦瑤這麼說,左雨信就覺得當初耿安軒給自己說的人可能就是她吧。
不過……左雨信的眼睛突然眨了眨,很調皮的對費亦瑤說,“那你喜不喜歡雨信哥哥?”
看着左雨信這個樣子,耿安軒突然心裡一緊,費亦瑤是他心裡的命根子,誰都不可以碰,哪
怕是雨信都不可以。
而且從來他和左雨信一起出去的時候,有女生關注他們的時候,最後那些女生都會選擇雨信,因爲他精緻的臉龐,還有溫柔的性格,最重要的是那一手很好的鋼琴。
簡直就像是一個王子一樣,是那麼的完美。
“當然也喜歡雨信哥哥了。”費亦瑤笑了笑,不明白左雨信爲什麼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左雨信聽到費亦瑤這麼說,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你是最喜歡我還是最喜歡他。”
左雨信這麼問把費亦瑤難住了,在耿安軒以爲她會選擇自己的時候,費亦瑤說,“你們兩個我都一樣喜歡。”
耿安軒聽到費亦瑤這麼說,腦海裡都有一瞬間的暈眩,這是自己最疼愛的那個姑娘嗎?剛纔不是還說最喜歡我的嗎?
他和費亦瑤認識了那麼多年,而左雨信和她不過是剛剛認識。儘管這樣,費亦瑤也認爲他們兩個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平等的。那麼……再過段時間呢?她會不會就喜歡左雨信,多過喜歡他了?
耿安軒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左雨信挑釁的看了眼耿安軒。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耿安軒直接走了上去對左雨信說,“雨信,你什麼都可以開玩笑,唯獨亦瑤你不可以開玩笑,你不可以太過分!”費亦瑤是他的軟肋,他不容許任何人碰,即使是他愧對的左雨信,也不可以!
左雨信好笑的看着耿安軒,“過分這個詞語一直都是你的代名詞。”
耿安軒愣了一下,知道他在說什麼,本來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又被左雨信打斷了。
“亦瑤,他雖然不錯,對你也不錯,可是他騙了雨信哥哥,所以你以後來的時候就不要帶他了,要不然雨信哥哥就不再讓你進來了。”左雨信雖然說的很溫柔,不過費亦瑤和耿安軒都可以聽得出來,他的不容拒絕。
“雨信哥哥……”費亦瑤看了看左雨信又看了看耿安軒,她不是聽不出來他們剛纔是在吵架。
這個時候左雨信並沒有理所應當費亦瑤,也是因爲他這麼說,耿安軒是知道了,他徹徹底底失去了這份寶貴的友誼,還是他親手推出來去的。
“雨信,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回來打擾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事……給我說,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做到的。”耿安軒期盼的看着左雨信,他希望他點頭。
可是左雨信一直低着頭看雜誌,理也沒有理他。
耿安軒看到左雨信的態度是這個樣子的,隨即就搖了搖頭對費亦瑤說,“亦瑤,和安軒哥哥出去逛一下怎麼樣?”
耿安軒這個時候自己放棄了全世界,身邊就只剩下費亦瑤一個人了。
費亦瑤看了看左雨信又看了看耿安軒,最後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因爲她覺得這個時候的安軒哥哥好像更加的需要安慰。
只是耿安軒要出去的時候,左雨信突然擡起了頭,對着要出去頭的他說,“耿安軒,你最好不要讓我們左家
有實力,要不然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耿家。”
耿安軒聽到左雨信這麼說,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扭過頭看着他平淡的眼眸。
他覺得左雨信說出來這句話的時侯,就像是說了一句吃飯了沒有那樣的平淡,卻也讓人發慌。
這是左雨信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他也相信不會是最後一次。
耿安軒想的沒有錯,到後來的時候左雨信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而左雨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低下了頭,彷彿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一樣。
耿安軒看着這樣子的左雨信,好像是那麼的不在意,可是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左雨信那個時候是圈子裡有名的溫柔王子,可是隻要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就會比別人狠幾百倍。
那個時候他還會調笑左雨信說,“你這個樣子,要是讓那些小姐們看到,估計再也不會說你溫柔了。”
那個時候的他是怎麼回答的呢?耿安軒只記得左雨信搖了搖頭說,“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意,只要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而我現在最大的底線就是家人。”
那個時候的耿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他認爲自己或許一輩子都會幫助左雨信保護他的家人吧。
可是誰能知道最後想到的保護變成了傷害,自己最好的朋友變成了敵人,或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就不會這個和諧了。
左雨信的言出必行耿安軒也是理解的,他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離開了。
“安軒哥哥,我覺得你好像惹雨信哥哥生氣了呢?”費亦瑤跑了過去,對着耿安軒這麼說。
耿安軒摸了摸費亦瑤的頭說,“左雨信不是那麼愛生氣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費亦瑤聽到耿安軒這麼說,點了點頭就繼續跟着他走了。
而在病房裡的左雨信這個時候他卻是無比的難受,他從來不把自己軟弱的一面讓別人看到。
雖然學習了那麼多年的鋼琴,可是他的性子依然倔強,連左以丹也沒有辦法。
而這個時侯她突然想要去找姐姐,想要將自己軟弱告訴這個他最信任的人。
而這個時候的左以丹,已經辦好了手續要出院了,費子墨坐在牀上,而王瀟也站在門邊等着她的回來。
左以丹辦好了一切回來就看到的是這副場景,搖了搖頭對他們說,“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在等待什麼大人物呢。”
費子墨無語的看着她說,“你怎麼樣了?可以出院了嗎?”
提到了這件事,左以丹立馬就跟解放了一樣,大聲的說,“我終於不用再呆在這個有消毒水味道的地方了。”
費子墨看着這樣子的左以丹,心裡還有一點點愧疚,是因爲他,她纔會現在纔出來,要不然她早就可以出院了。
想到這麼多天他陪着左以丹,連公司都沒有管就又自信感爆棚,認爲沒有做錯任何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