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浩東醉醺醺的到了張曼家門口,按響了門鈴,張曼就打開了門,一看到劉浩東那撫摩羊就不由得有些厭煩,不過還不算是太熟,所以也就只是強忍着,不過還是哼了一聲:“怎麼喝成這樣的,今天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你該不會是給忘了吧。”
“那怎麼可能——”接過張曼的茶水,劉浩東哈哈一笑,喝多了總是有些不正常,更是很失態,只是劉浩東不覺得,將今天的經歷講了一遍,一時間張曼也不由得嘆了口氣,畢竟七年過去了,不怪劉浩東不盡力,實在是物是人非,變化太多了,也許正是死的那個人打造的鐵球也未嘗可知,只怕那樣根本就查不到什麼了。
等劉浩東說完,張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劉浩東,你還要在努力一下,一般做生意的都有記賬的習慣,我覺得也許當時打造鐵球的時候應該會留下什麼,哪怕是隻知道一點東西,也會帶來新的線索。”
傻笑了一下,劉浩東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張曼呼了口氣,心中暗哼了一聲,這德行的也真好意思,看劉浩東醉醺醺的樣子,張曼也懶得再多說,咳嗦了一聲:“好了,不早了,看你也喝了不少,還是早點回去歇着吧,有事明天再說。”
見張曼下了逐客令,劉浩東自然不會在賴着,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朝外走,只是不想這時候張曼的手機忽然響了,正打算送劉浩東出門的張曼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機,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只是比對方一說話,張曼就驚叫起來:“什麼,彥東被打了,傷的重不重——還好,什麼人打的?”
一時間那裡還有心情理睬劉浩東,劉浩東本來想說再見的,回頭看看張曼正忙着打電話,也就隨意擺了擺手,然後就自己出門了,隨手把門帶上了,臨走的時候還聽見張曼的聲音:“是一幫小混混,四五個二十多歲的小混混,帶頭的頭上還包着紗布,放心吧,阿姨,我一定會把人找出來的。”
劉浩東並沒有在意,不過聽見張曼的話,心裡好歹轉了一下,包着紗布怎麼這麼熟悉,只是喝了酒心裡轉的很慢,一直到走出很遠,被夜風一吹,猛地打了個激靈,忽然想了起來,自己不是包着紗布,晚間的時候四五個人吧一個小子給揍了嗎,該不會是——
回頭朝張曼家的方向望去,心裡嘀咕了一下,不會那麼巧吧,算了,不管他了,多大個事,最多就是關幾天罰點錢,再配個醫藥費,不過自己也要找他要醫藥費才行,是他先動的手把自己打了,這事情也是扯皮關係。
回了家劉浩東就沉沉的睡去了,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一直睡到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日上三竿了,起來的時候父母親都出去上班了,就剩下自己在家裡,起來洗了把臉,正想自己弄點吃的,或者是出去吃點,卻不想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李大柱打來的電話,心中一動,趕忙接通了,李大柱的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劉浩東,陳大師讓你今天來一趟,明天就要發喪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有些話還要給你交代一下。”
瞎子陳明天就要死了嗎?劉浩東呆了一下,心情登時糟糕起來,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一會就過去,哎——”
掛斷電話,呆坐在沙發上,心中有些難受,嘆息了一聲,好一會才站起來,穿上衣服準備出門,卻不想此時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孫倩倩打來的,劉浩東沒有多想就接通了,裡面傳來孫倩倩幽幽的聲音:“我昨晚上又做噩夢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做噩夢,到現在也不敢睡覺,你能來一下嗎。”
又做噩夢了,這不應該呀,水鬼已經答應了,不應該再去去糾纏她呀,不過一轉念,做噩夢也很正常,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也許心中殘存的恐懼並沒有完全消除,有是水鬼又是吊死鬼的,換做誰不也是害怕嗎,做噩夢幾乎是成了必須的,不過今天好像事情挺多的,但是聽着孫倩倩帶着哭腔的哀求,心中一軟,猶豫了一下:“我要下去陳大師那裡去一下,陳大師可能明天就要過世了,剛纔打電話叫我過去,沒了事我就去找你。”
孫倩倩沉默了一下,不過隨即嗯了一聲:“那我在家等你,我好睏呀,你可早一點來,要不中午給你做着飯。”
“算了吧,我還要看情況。”劉浩東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腦海中映射出孫倩倩無精打采的樣子,也感覺得出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不一樣,不過劉浩東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孫倩倩好小,比自己小好幾歲呢,再說人家大人能願意嗎,這時候才高中畢業。
掛斷了電話,劉浩東心中有點胡思亂想,瞎子陳曾經說過,如果沒有命硬的人護着,也許自己就是那個人,不過自己的命真的硬嗎,這命硬也不知時好時壞,心中亂七八糟的想着,人已經出了門。
打了輛車直奔侯莊去了,眼看着就要到侯莊的時候,手機竟然又響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找自己,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王力,啐了一口還是接了起來,哪想到才皆通就聽見王力急急地道:“東子,出事了,海濤他們都被抓了,就爲了昨晚上打人的事,我估計這也快來找我了,你可要做好個打算,我估計這隻怕是惹到了茬子上了,不然也不會爲了這事找到家裡來,你說會不會是把人打死了。”
王力的話讓劉浩東心中一震,不過一轉念,要是人被打死了,這都過去一夜了,就昨天動手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估計着也有不少認識他們的,真要是出了大事,只怕半夜裡就找來了,至於爲什麼今天早上才找來的,也許是那小子有關係,說不定人家都是大人物,看來這回事情可不好弄了,關鍵是要把海濤他們撈出來才行。
一時間委決不下,究竟是先想辦法撈人,還是先去瞎子陳那裡,想想好像沒得選擇,就只有先去瞎子陳那裡,只是也不能丟下海濤他們不管吧,那也太不仗義了,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學能不能把人撈出來,想想陳剛也是正兒八經的公安幹警,應該沒有問題吧。
“阿力,你先彆着急,不行你還是先出去躲一躲,我想辦法解決這事。”劉浩東囑託王力,最好是別抓進去。
王力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劉浩東也不敢遲疑,一個電話給陳剛打了過去:“陳剛,我的同事周海濤,柴聰,李震今早上被抓起來了,是因爲昨天幫我打架的,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把人撈出來,該花錢就先幫我墊上,我現在還有點急事,回去我就給你。”
陳剛這才上班沒多久,就被劉浩東的請求給弄得沒了好心情,不過兄弟有事那是必須想辦法,只是也不敢應下來,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先打聽一下什麼情況,只要能撈出來,我就是頭拱地也要把人撈出來,盡最大努力。”
啥話也別說,自己的兄弟關鍵時候就是好使,當然劉浩東也不會讓人家爲難,只要那邊上的不是很厲害,該花錢的花錢,至於醫藥費自己在和他說去,反正不能讓海濤他們呆在裡面,不然以後怎麼和海濤他們家裡人見面。
交代給陳剛,劉浩東也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心裡就開始憋屈得慌,只是已經到了侯莊,暫時也就放下那些心事,只是朝瞎子陳那邊走去,從金額了村子,已經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情形,沒有那些等着算命看相看風水的,就連瞎子陳大小子的飯店也關門了,村子裡顯得冷冷清清的,看來瞎子陳的情況真的不妙了,心中忽然就泛起來一陣難受,畢竟這都是因爲自己的事。
站在村口正胡思亂想着,卻不想李大柱匆匆從瞎子陳家裡走了出來,遠遠地就朝劉浩東招手:“快點,來了還在這裡愣什麼神,大師一直在等你。”
劉浩東愣了一下,也不敢久待,趕快幾步跑了過去,到了瞎子陳房前,劉浩東吸了口氣,正打算進去,卻不想手機又響了,本來不想接的,只是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陳剛打來的,知道是爲了海濤他們的事,當下也不敢耽誤,只是接了起來,就聽陳剛在電話裡苦笑不已:“東子,你怎麼會招惹了刑警隊的那娘們,我打聽過了,你們打得那人傷的倒是不重,而且本身也沒有報警,不過現在盯着的不是捱打的,而是捱打的他的女朋友,現在那娘們揪着不放,我也沒法把人撈出來,那娘們現在還在盯着治安上去抓你呢,你最好想辦法吧那娘們擺平,我是沒辦法了,人家根本不給我面子。”
怎麼會這樣子?劉浩東一時間愣在這裡,刑警隊的那娘們,該不會是張曼吧,一想到這有些哭笑不得,忽然間想了起來,自己的確是看着那傢伙眼熟,不過自己好像和張曼他男朋友無冤無仇的,甚至以前都沒有見過,卻又爲什麼對自己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