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寧才因鍋裡散發出多日未聞的米香而恍惚出神,色色想起某個時常在自己面前晃盪的男人,本應在放氈板上的青菜上的刀就往橫在刀下的手指頭切了去……
“嘶!”
下意識狠狠抽了一口冷氣,發現居然不痛。
後來想到體內安放着太多無價之寶,估計是它們的功勞,也就釋懷了。
只是,痛雖沒有從傷口中蔓延至四肢百骸,一滴滴鮮血卻在切口處噴涌而出,灑落在手腕下的青菜上和握在手指上的刀身上,猩紅滴滴,就算再沒有疼痛,看起來也觸目驚心。
趕緊手忙腳亂地捂住還在噴血出來的手指,懊惱至極,發誓以後再也不想不該想的人。
每次一想起,總會出問題,總會破皮出血,或多或少對身體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
把手指尖伸起,想細看上面的切口有多大,不曾想到,指頭上的血不見了,只沒有了皮傷口中。
往下再一看,灑在刀身上的血也一併消失不見了,好像融入了刀身內,就像隔着一層透明玻璃,刀身內明晃晃的血紅血紅,就跟當初在雙色森林裡把它撿了,放到袖筒裡地的顏色一模一樣。
紀以寧忽然想到,這刀吸血的,估計灑在刀身上的血是被刀子吸收到內裡了。粗心大意的她,還沒想到,這金玄刀因爲她而具有了生命力。
須臾,可能是受被鍋裡散出來的蒸汽的薰染,或者是因竈裡燒着的乾柴的影響,紀以寧剎時覺得全身熱得不得了,連穿在身上的那兩層衣裳也有所溼意,不禁皺起眉頭,有所懷疑,這種熱怎麼不合乎常理?
把金絲縷衣脫下來後,覺得心中有個感覺怪怪的,環顧四周,大喝一聲,“什麼人躲在這裡?”
原本只是試探,並沒有想過,這空無一物,只有竈位的狹小空間裡真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人,沒想到,語音方落,還真有所迴應。
“嘿嘿,主人,您還真是明察秋毫,又英明神武,實在令之輕佩服。”於是,發出這個老不正經的聲音的之輕隨着他的自報家門,就大起膽子現身在紀以寧的面前。
他藏着自己不馬上現身,是因爲一來,探看紀以寧的能力發展到什麼程度;二來,是想躲在暗處明目張膽地看她,她長得絕美豔麗,加上身姿窈窕,就難耐心癢,越看喜歡。
尤其是自己被她握在手中,感受着她通過刀身傳遞過去的獨有溫度時,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難得的盪漾在不曾因某些煩人女人而打開的心間;還有吮吸她那帶有馨香的血液時,就更令自己血脈賁張,難以自持,作爲男人的雄風蓄勢待發,只等攻城掠池,還她一個歡喜。
於時,就忍不住想讓她淡靜自處時的優雅默然想再多欣賞幾分。
難怪來這鬼界前,代他執管妖界的元音太奶還叮囑說,只需飲她血液即可,切不可靠得太近。
這女人,於他而言,隱隱傳遞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