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一握武器就虛軟無力的藥而已,不會要她的命。”帝熙雲淡風輕的說道。
鳳月嘴角抽搐,讓她毫無對抗之力,這和要她的命有何區別?
身上帶着寶貝的兩人,深知路途兇險,故而日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兩天以後趕到了臨水城,顧名思義,這城裡河流密佈,靠江而建,江水自城裡流過,甚是壯巍,上次他們坐船會直達這座城,後來改爲陸路,就從另一邊繞過來了。
臨水城裡有帝熙的產業,酒樓深處的小院,機關密佈,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會被射下來,於是鳳月就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舒舒服服的睡了兩天,迷迷糊糊中,好像帝熙爲她上了藥,鳳月掀開衣袖,果然,手臂上的傷全好了。
帝熙的藥真是名不虛傳。
鳳月滿意的點點頭,正要下牀,發現自己身旁還躺着個人,看着帝熙熟睡的臉龐,鳳月的心有點柔軟,或許是同生共死過,她再也沒有辦法把他當成一個單純利用的盟友,自此,他會是她的夥伴,她會和他風雨同路。
玩弄夠帝熙的臉了,鳳月正要把手指收回來了,原本熟睡的帝熙突然伸手,把她的手包裹住,一個翻身,牢牢的把她困在兩臂之間。
“一大早的,月兒就這麼熱情?”故意拉長的嗓音,帶起無數的曖昧。
臉皮薄的鳳月,經不起他的挑逗,臉色一下紅了:“金烏早就升得老高了,午飯時間都到了。”
說完以後,鳳月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她說的都是什麼啊?
“月兒的意思是,午後適合宣淫是嗎?”帝熙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刻意放柔的語氣,像是羽毛一樣撩撥着人的心絃,鳳月的心被他弄得有點癢。
驀然想起他的話,她的臉色黑了:“我肚子餓了。”
該起來,要吃飯了,別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這小女人,把他體內的火撩撥了起來就想走?想得倒是挺美的,帝熙眸色裡閃過華麗的光芒,頭微垂,在鳳月再次開口之時堵住她的嘴。他的大手,順着她的脖子往下,稍微用力,鳳月的衣服就被他撕開。
忽如其來的清爽,讓鳳月有點迷亂的腦子一下清醒,她暗用巧勁,推開他,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屋子裡的氣息有點萎靡,鳳月臉蛋通紅,緩慢的坐起來,扯過被子遮住身上的春光,腳心對準帝熙,兩腳用力。
“嘭!”帝熙被鳳月踢到了地上,而且還是臉朝下,背朝上,以一個異常狼狽的姿態趴在地上。
“阿熙,就算你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的禮吧?”鳳月用被子捂住半邊臉,笑得謙遜。
讓他好色,不給點教訓,當她是病貓麼?雖然她是要嫁給他了,不過這又親又摸的,對於還沒收到彩禮錢的她來說,還是虧大發了好不好?最主要是,她才13歲,身材還沒發育好呢,他居然啃得下,簡直是喪心病狂。
帝熙慢條
斯理的自地上起來,臉上不見怒火,平靜得過分:“月兒還想再試試我的大禮嗎?”
雖然不見怒氣,鳳月卻聞到了硝煙的味道,趕緊搖頭:“不了,我身上的傷剛好。”
不想傷疤重新裂開。
帝熙的目光掃過她的鎖骨,那有一條很深的被火燒傷的痕跡,那是在地獄時,她奮不顧身的朝他撲過來留下的。
“不是餓了嗎?起來吧。”在鳳月想着,帝熙會怎樣磨自己的時候,他居然轉身離開了。
鳳月覺得奇怪,低頭剎那,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脣邊帶了點笑意,阿熙,是在意自己的呢。
收拾好以後,自有人帶她到大廳,帝熙已經在那等候了,鳳月發現,他臉上一點傷都沒有,依舊完美得讓人嫉妒,反觀她的臉,額頭上起了個大包,用布包起來了,至今還沒消。
“阿熙有沒有什麼消腫去痛的藥,給我點唄。”鳳月坐在他對面,邊夾起桌上的糕點邊說道。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臉上的傷好不了那麼快。
“去痛就好,消腫沒有。”過幾天就消了,有必要用藥嗎?那種東西,他纔沒有。
鳳月忍住要招呼他臉的衝動,臉上擠出幾分自認爲和善的笑:“那爺能快點恢復我的臉嗎?”
“最慢五天就會好了,不過月兒何時變得如此在乎自己的臉了?”帝熙陰暗的目光鎖住她,偏生裡面藏着一把刀,鋒利得像是要把人心底的心事刨開,清晰的呈現在他面前。
不用別的藥,反而選擇慢一點好是因爲那是她的臉,皮膚特別嬌嫩,要是和身上用一樣的藥,容易留下傷疤。
五天啊,那她就忍耐幾天吧,鳳月笑笑:“女爲悅己者容,有阿熙在旁邊,我自然是要美一點了。”
帝熙冷哼:“我不嫌棄你。”
他已經夠美了,再怎樣,她都比不上他的。
忍字頭上一把刀,衝動是魔鬼,在心裡默唸幾下以後,鳳月埋頭吃飯,對帝熙選擇了無視。
“那些人有追來嗎?”鳳月問道。
“自然是有的,被我打發了。”帝熙語氣不鹹不淡的,聽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那麼容易打發了?鳳月挑眉,月華傾瀉:“阿熙是把自己的身份亮出去嗎?”
四大世家,本就是朝廷對付修靈門派的利劍,帝府,又是四大世家之首,府內收納了無數靈力高深的能人異士,有事沒事就盯着那些修靈門派,稍微有點勢頭過盛,馬上就會派兵打壓,乃是修靈門派最爲畏懼之世家,現在世家大半事情由他執掌,要是得知他的身份,他們哪裡還會敢來?
“哼,我派人把他們都圍剿了,把他們的頭送回門派。”帝熙冷冷的說道,他會放過一路追殺他的人嗎?修靈門派心裡縱然有怨氣,但是也不會對他怎樣,因爲他放過了韓裕等人,又送了獸晶。
這是不是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糖
?明擺着告訴他們,他想要他們生,他們就能生,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利劍可殺人,又能自殺,不知開朝皇帝在天上看着如今的四大世家,會是何種感覺,會不會後悔當初成立了四大世家。
“帝都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想起自己離開前埋下的地雷,鳳月眉梢上染了幾分光彩,這麼久了,應該有動靜了。
“月兒想聽好的還是壞的?”帝熙表情有點神秘。
鳳月最討厭別人賣關子了,沒好氣的說道:“一起砸來吧。”
要是這麼點小事他們都辦不好,她回去就把他們的頭擰下來當凳子坐,反正也沒別的用處了。
“好事自然是月兒的安排完全在你的預料之中,壞事是月兒你那爹和便宜母親爲你覓了門親事。”
前半句話讓鳳月喜上眉梢,只是喜悅還沒維持到一秒鐘,鳳月的臉色就沉了,親事?她不認爲那兩個人爲她尋的會是好親事。她只是侍妾所出,低賤的身份,自然任由別人拿捏,何況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不甘,也不能違背。
這步棋走得好啊,讓她猜猜,其中定有鳳莉的功勞吧。
“要我幫忙嗎?”鳳傑好大的膽子,他看上的人竟也敢許配給別人,簡直是找死。
看着帝熙眼眸深處壓抑的煞氣,鳳月冰冷一笑:“自然是不用的,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打算你質問起來的時候,用我的身份搪塞,然後把鳳莉送給你。”
就算給帝熙當個妾,也比嫁給歐陽朗強,畢竟帝熙現在風頭正高,以後帝府很有可能會凌駕在皇權之上,至少她佈置的一切,已經能讓他封王了,鳳莉等人不急纔怪。
“她也配。”帝熙不屑,別人玩過的破鞋,他帝熙會要嗎?
鳳月把一塊糕點塞到嘴裡,眼眸眯起:“我們是不是要回帝都了?”
一些人啊,總是欠收拾,讓她想放過她們都不行。那麼喜歡攀親是嗎?那她就幫她們找門好親事好了。
看着鳳月臉上那狡詐的光芒,帝熙俊臉上帶了淺淺的笑意:“自然,吃完就啓程了,當然,如果月兒想玩兩天的話也無不可。”
臨水城的水還是一遊的。
玩毛線,後院都要失火了,鳳月面容嚴肅:“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我想我爹和我母親應該是迫不及待的等着我回去了。”
鳳月預料得一點都不錯,鳳府的人的確在盼着她趕緊回去,尤其是鳳琴。
“你們說,鳳月要是知道我們爲她攀了那麼一門親事,臉上會是何種表情?”鳳琴捂住嘴,笑得開心,要不是顧及女兒家的矜持,她恐怕會叉腰擡頭對天大笑三聲,就算能蹦躂又怎麼樣?女兒家的婚事都是由父母決定的,她鳳月難道還能跳得出天不成?
鳳莉坐在椅子上,兩道柳眉蹙起,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別高興得太早,男方家來了聘禮纔算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