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地說:“李董,你說得沒錯,我們真是男女朋友關係來的。”
“嘿,你騙別人還行,但是騙我,你不行。”李鑫傻了似的對我搖頭。
“你怎麼就不信呢?你不想驗證一下嗎?”我說時縮回手,放到桌子底下,點開戒指菜單,給林海揚開了天眼,然後問李鑫:“李董,你是不是忘了鬼王廟的事了?”
“沒忘呀!我們是婚緣未定者,所以肖萍遠嫁他鄉了。”李鑫還是不相信我會跟林海揚相愛,他說,“你和海揚,什麼時候在一起過呀!我怎麼信?”
“不信是吧!你和海揚一起看我手指,看看有什麼不同。這是最好的驗證。”我說完將左手擡高,在李鑫和林海揚面前招了招,舉定了問李鑫說:“李董,你看到什麼了呢?”
“我看到什麼了?你手指上什麼都沒有。”李鑫說完笑開了,我知道他所笑無非是我的手是空的,結婚戒指等着他給我戴上,他繼而問林海揚:“海揚,你看到什麼了嗎?”
林海揚不再用手語,他找了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展示給李鑫看。
李鑫說:“當然要實話實說了。”
林海揚一如鬼王與我以字說事一樣,寫上了“有戒指”三個字。
“你看到她手指上有戒指?不可能。”李鑫哈哈大笑,“這怎麼可能呢,她的手是空的。”
林海揚再次寫道:真是戒指,不信,你摸。
李鑫一伸手,摸我手指,忽然驚叫一聲:“我摸到了,可是我怎麼看不到?”
我笑着說:“因爲李董你跟我只是肝膽相照的朋友加同事關係呀!”
“你會玩魔術?”李鑫又是一陣呆。
我說:“這不是摩術,我手指上戒指,不是我愛人,他是不可能看到的,如果他不是我朋友,他一樣摸不到,就象你剛纔說的,我手上什麼都沒有。”
“我不信。”李鑫的這一聲“我不信”,是否預示着他這些年對我仍不死心呢?李鑫不僅拿我和林海揚當他的擋箭牌,還試圖南轅北轍地對我展開另一種愛。我進南京遠揚國際酒店上班時就感覺到了。
“那你找人試試呀!”我笑開了。
林海揚也笑了,他大約還不知道我的手指竟是這樣的。
“服務員,過來一個。”李鑫去開了門,叫了一個服務員進來,要她摸我手裡。
那務服員進來後,李鑫將他的意思說了,那服務員摸了後說:“一根手指。”
“沒有別的什麼了?”李鑫急了眼。
“沒有了呀!就手指,滑滑的。”那服務員傻愣了一下,她一定想不到李鑫要驗證我手上是否有戒指存在,停了一下問:“李董,還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
“沒有了。”李鑫示意那服務員離開,久久地瞧着我,一會又笑了起來,說:“阿紫,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太神了,馬多山那邊要是真成功了,你和海揚要我怎麼獎勵你們?”
“獎勵我們?我們都入職公司了,得好好幹,我們還得感謝大老闆你呢。”
林海揚也這麼表示。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馬多山那破礦,因爲有你的
神指給我指路,我吃定他了,這麼大一個礦,將來都歸了我,我總得對你們有所表示嘛!不然,我哪有資格做你們肝膽相照的朋友?”李鑫的義氣來了,說得無比激動。
在李鑫看來,我剛纔說的肖萍配陰婚後被盜挖墳墓而救活並轉賣的事,肯定是通過我的“神指”才知道、才這麼肯定的,那麼未來他和馬多山爭奪馬坡礦藏,他就有了利器。
“李董,你不要那麼激動嘛!馬多山那邊得靠朱律師走法律程序和國家的法律,將來真成功了,爲公司創造了效益,你再獎勵我們也不遲。”李鑫是否能達成他心願,得看朱律師,更要看當地政府對李鑫的支持程度,我無法保證他百分百成功,也只能這麼說。
“好,但是這件事,你們先替我記好了,到時要提醒我。”李鑫轉而對林海揚說,“海揚,我現在只有羨慕你的份,紫瑜她是真情性,你可不能惹她生氣,工作上要相互支持,生活上要相互照顧。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也得跟她一樣,不能太客氣,當然,我是你老闆,你得背後跟我說,我會接受的。”
林海揚站起來,和李鑫來了一個擁抱。
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就象鬼王和李黑。
當天下午我在宿舍休息時,林海揚到遠揚國際酒店維修部當電工的事,由於李鑫的“指示”,下班時就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要林海揚明天一早到他所在部門報到。
林海揚一時高興,要我馬上告訴他母親許琴。我說今天才週二,得等到週末,纔是約定通話時間。我沒想到,林海揚這時突然主動親了我。
我轉身摟住了他,兩人熱吻了半個鍾才停下。
這一會的幸福是屬於我們的。當天晚上,我給柳柳打了電話,說公司有活動,要留在公司過夜了。其實,我和林海揚這一晚同宿了。兩個不經男女之事的菜鳥,居然只會顛來複去摟摟抱抱,似乎都捨不得掀開男女之事的面紗。
天亮後我纔想明白,我和林海揚還沒登記,林海揚或許也想等到那一天才辦這事。而我,最重的事是沒有事先跟鬼王溝通,我和林海揚是否可以未婚先同居?是否可以再進一步?
第二天早餐後,我們一起去上班。我帶林海揚先到人事部報到,再一起見維修部陳經理。陳經理當天上午給林海揚上勞動安全紀律課,下午熟悉環境。
此後的幾天裡,李鑫回上海後不久,又飛去會昌,坐鎮指揮“火拼”馬多山的事。
林海揚在南京遠揚國際酒店正式上班,他每天都處於一種亢奮之中。
我們進入了一種熱戀狀態,除了我身邊的李冬梅,沒有誰不認爲我們是在閃戀。
其實,我們“神交”已久,如果從林海揚送我北行讀書開始計算,我們相戀已有四年之久,如果從我和鬼王確定關係“夫妻”關係算起,我們相戀也兩年有餘了。
週末那天,我和林海揚帶着奶粉、米粉,去紫金山道觀看沅沅。
沅沅一見我,就撲進我懷裡叫我“媽媽”,但是,他並沒有叫林海揚“爸爸”,我重複教他好幾次,他都不肯相叫,老靦腆地藏在我懷裡。
林海揚表示沅沅連“媽媽”都沒叫準,不可能叫得
出“爸爸”的,讓我不要勉強沅沅。
那一天,我們仨一起走過綠道,一起逛紫金山各風景區,完後,還回到道觀後院大殿,一起拜了天尊、啓山祖師、妙貞師傅和衆仙姑。
林海揚拜紫瑜道姑塑像時,他一會看紫瑜道姑,一會看我,神情頗不驚訝。他一定也像駱今生、陳嘯宇一樣,懷疑我的真身,其實是否來自於紫金山道觀了。
其實,衆仙姑的塑像是紫金山道觀去年才重建的,是居於“三瑜”聯手,從“叛徒”秦明手中搶回了藍瑜的“止界”,避免被魔界染指紫金山的道庫。其中,包括藍瑜、青瑜、紫瑜和儀鈺四個一直不曾正式供奉的得道仙姑。
從紫金山道觀下來,林海揚對我很好奇,說我怎麼就長得跟紫瑜仙姑一模一樣?
我說我跟紫瑜仙姑其實是不一樣的,因爲她是仙,在天上;我是人,在凡間,兩者之間,有着天壤之別。
林海揚表示我和紫瑜仙姑之間,除了紫瑜仙姑那一對翼,看上去是一樣的。
“你這麼說,你老婆我是天使了?”我給林海揚一個香吻。
那一刻,林海揚彷彿要昏了過去,一會才接口“說”我就是天使,正是因爲我,他才從人間的最底層來到南京,來到紫金山,一睹天使的真容。
“你剛纔看到紫瑜天使的真容了?”我摸了一下林海揚的額頭,他的額頭有些涼,我想林海揚也許並不騙我,再次問了他。
林海揚表示他真看到了,無與倫比,難以言說。
當晚,我回到柳柳家後,上戒指菜找鬼王,鬼王說我和林海揚突然間走得這麼快可不好。
我說我跟林海揚只是摟摟抱抱而已。
鬼王害羞而笑,說我不止這些。
我驚問鬼王,我和林海揚連接吻都不可以的話,我們這哪裡算是戀愛,甚至愛人呢?
鬼王說我接吻時將仙氣給透了,才讓林海揚在紫金山道觀看到了紫瑜天使的真容。
我一時任性,說我更要多一點親我的林海揚,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鬼王說我不可以任性,要適可而止,接吻之前必須閉氣,就是關上藍瑜爲我精心準備的“體香”氣門。
我說我明白了,又問鬼王我和林海揚之間是否可以更進一步,行夫妻之禮?
鬼王問沅沅是否叫了林海揚爸爸?
我說沅沅還沒叫林海揚爸爸。
鬼王說我真不可以任性,即使沅沅叫林海揚爸爸,我也不可以放縱。
我說我不會再懷孩子,但是我總得給林海揚一個交代吧?
鬼王要我適可而止,還說肖萍就是我的前車之鑑。
我說肖萍只不過跟李鑫曾經放縱而已。
鬼王說肖萍前年的這個時候就嚴重墮落了,是沅沅在替她延續生命,她現在得到的結果是她綹由自取。
我驚問沅沅的前身是誰?
鬼王說我這麼聰明,應當能想得到沅沅的前身會是誰?
我呆住了,心想鬼王去年的這個時候去會昌,說是尋找李黑的轉世人,難不成,沅沅是李黑的轉世人?李黑愛我前世童身不成,反過來做了我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