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重新認識轉看法
張建森拉住了殷秋玲：“小玲，許先生是客人，有話好好說。”
即便如此，殷秋玲還是把他的命根子一把拉到了身後，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許道成。相反的張建森就沉穩多了，說着簡單的客套話。
“許先生，你找上門所謂何來？”
“前幾天有事出去了一趟，這回來後突然發現沒事可做了，就想到處溜達溜達，轉着轉着就到了你這裡，怎麼歡迎嗎？”許道成像是和一個老朋友聊天，隨意的說着。
“是嗎？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就去家裡吧！”
外面的樓不咋地，但一進到屋裡，才被裡面的格局和裝修震懾到了，這是上下兩層的複式結構，房子看起來空間很大，整體的裝修風格也是簡約格調，主色是灰白，很大氣，傢俱也很有檔次，估計都是情人定製的。
張思明回來後就上樓了，張建森請許道成在沙發上坐下，殷秋玲端茶倒水。
“你們家沒有請保姆？”許道成問道。
“以前有，後來思成接班後，我們兩個就閒了下來，不上上班，也不用應酬的，動手做做家務也是一項樂趣。”張建森端起了茶杯，說道：“來，喝口水。”
許道成喝了一小口，感覺不錯，這翠綠的茶水不僅看上去清澈，喝到嘴裡味道濃醇鮮爽，香如幽蘭，雖然是在屋裡坐着，又身處城市，心神卻放開了，產生了一種身在高山雲霧間的感覺。
“好茶，好茶！”許道成連連稱讚，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張建森，沒想到你居然有高層次的境界。”
在許道成的印象中，這張建森即便不是土豹子暴發戶，也是個土豪吧！怎麼也沒想到，人家的品味還是很高端的，也算的上是個雅士了。
“這是我親手到廬山種植的茶樹，茶葉也是自己採摘的，炒制就是小玲的功勞了。”張建森有點得意，炫耀似的說道。
“哦？失敬失敬，張夫人這手藝也令許某佩服不已。”
殷秋玲撇着嘴，白玲許道成一眼：“用不着你來恭維，任何人到了那種環境都會融入其中的，我就是一俗人婦女。”
“好了，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和許先生談談。”張建森擺手，讓殷秋玲下去。
“說吧，有什麼事？”
“本來是有事的，可見到你們一家人的樣子，我卻改變了主意。”許道成說着就要起身告辭。
“坐下吧，你也太小看我了。”張建森眼角收縮了下，臉上多出了堅毅果決。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許道成也沒有組織語言，直接說道：“李東望村的北岸小鎮開發，我那道成濟度閣砸店事件，我想聽聽張先生的看法。”
“嗯，這個啊！”
“對，就是這兩個事。”
“北岸小鎮是我和小玲拿來給思明練手的，他已經18歲了，提前接觸下家裡的事業鍛鍊鍛鍊。至於砸你的店，那也是天雨道長的人，畢竟是你壞了規矩在先，難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呼~”
許道成實在沒有想到，在他看來天大的事，到了張建森嘴裡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如此簡單，簡單到根本算不上個事。
“請恕我冒昧，我可以問下......”說了半截話，許道成突然又止住了：“算了，還是不問了。”
張建森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笑着說道：“許道成，你是個道士吧！”
“沒錯！”
“這就是你的境界問題了，思想要開闊，說話要說透，你的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還修個什麼道。”
“那好，請問榮達集團的實際控制人是誰？”
“張思成。”
許道成得到回答後陷入了沉思，他一直在猜測背後有神秘勢力控制了榮達集團，但在張建森這麼快速的給出了答案後，又不確定了起來。
然而張建森卻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是董事會主席，思成是執行總裁，也是副董事長，權力自然是他大。不僅僅如此，我家的家長也是思成，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許道成點了點頭：“嗯，明白了。禮尚往來，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有，在我看來咱們兩家似乎沒有交集，我也叮囑思明瞭，讓他少去招惹你，遇見了儘量躲開點。”張建森笑眯眯的說道。
“聽起來我很可怕似的，難道我是壞人嗎？”許道成不高興的說道。
“這並不重要，我家思明還小，是非善惡什麼的還分不清楚，他一個出去的時候我的心一直都懸着，生怕他那不着調的性格衝撞了哪位大神，許先生就是我眼中的一尊大神，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但就是不長記性......”
“嗯，也是，他確實還是個孩子。”許道成點頭說道，進而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一個小孩子有這樣的性格可以原諒，但家裡大人卻給了他一把刀，這就是家長的責任了，張先生需要好好的反思下，不要總怪別人，他遇到了我這個修道之人算他的幸運，其實對他影響最大的還是那些整體圍繞在他身邊那些小魚小蝦米，鯊魚吃小魚，等鯊魚死後，一樣會被小魚吃。”
“這些事我自由算計，不過還是謝謝許先生的提醒，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也要洗漱一番了，剛剛回家呆着一身的塵土接待許先生已經失禮之至。”
“打擾了，告辭！”
許道成離開了張建森的家，一樣沒有打車，而是在街上步行。
腦海中全是那個陳思成的影子，張建森的樣子也是偶爾會出現一下。
清風大街往南走勢南環路，再往西過一個路口就是市公安局，他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市局的門口。
拿出了電話給郭明打了過去，郭明很快就出來了。
“許道成，你找我有事？”
“有空嗎？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找什麼地方啊，去我的辦公室吧！”
“也好！”
郭明是榮城刑警支隊的隊長，級別之比局長低半級，辦公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來喝點水。”郭明用紙杯在飲水機上接了杯白水放到了許道成的跟前。
許道成也不客氣，一口氣就灌下半杯：“你幫我去查查榮達集團的股東控股情況。”
郭明笑了起來：“這個不用查，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
“當然，榮達集團是上市公司，我還攥着他們的股票呢，自然對公司情況比較瞭解。”
“那好，你給我一個單子，詳細列出股東的身份和持股情況。”
“你要這個幹什麼？這個很複雜的，榮達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並沒有上市，上市的是子公司榮達地產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你要的是哪一個？”
“我不炒股票，當然是要榮達集團的，那個上市的就算了吧！”
“這個啊，我去給你查，不過這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事成之後，我請你吃海鮮。”許道成拍着胸脯保證道。
“吃什麼去哪吃可是有我來決定，不許反悔啊！”
“沒問題，哥不差錢。”
榮達集團當初並沒有進行股份制改革，而是重新掛牌了一個榮達地產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進行上市融資，雖然有投機取巧之嫌，但也符合當時的法律法規。
這兩個公司的關係很複雜，在郭明拿到了榮達集團的股權資料時，許道成和裴振東就研究了起來，這上面顯示，張建森和張思明持有榮達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剩下的還有百分之四十九分別在不同的四個人手裡。
上市的那個公司和其它四個股東沒有一點關係，是張家和一些國內的投資人控股，其中綠城的商周文化就佔有很大的比例，也就是殷秋玲的孃家。
“這四個人有問題。”裴振東指着榮達集團的其他四個股東說道：“他們的持股比例太均衡了，三個人都是百分之十二點二，這就是平分的嘛。而且他們都是沒有名氣的人，按說有榮達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國內也算的上是頂級的大富豪了，可這些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你是說他們是某個人的替身？”
“沒錯，榮達集團的股東只有兩個，張家和一個神秘人，而這個神秘人爲了掩飾身份找了四個人來分攤了股權，也就是說榮達集團有近一半的收入進入了這個人的腰包。”
“查查這幾個人。”
“讓相莫如查吧，對她的那個超級計算機來說這就是個小意思。”裴振東笑着說道。
相莫如的量子計算機計算能力真的很強大，這四個人的資料，包括家庭狀況很快就出來了。
兩個是香港身份，一個澳門人，還有一個是新加坡的，都是華人。這四個人在四個地區都有各自的產業，身份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在國內名聲不顯。
太謹慎了，即便是持股比例看起來很奇怪，但張建森也可以很輕鬆的解釋清楚，四個並不差錢，平分股權又不觸犯法律，誰也管不着吧！
“阿東，你來猜猜這個背後的人是誰？”許道成拍着腦門愁眉苦臉的說道。
“成哥不用犯愁，我發現你自從出海一趟，越來越不淡定了。”
裴振東敲打着桌子緩緩的說道：“第一個要猜的肯定是茅山的天雲、天雨、天風他們了，門派發展也是需要世俗財物的，這也不奇怪。第二個要猜的人就是張思成，他不僅僅有張建森給他的百分之九，剩下的也全是他的，只有這樣他才能做空張建森。第三個嘛，就是咱們要找的神秘組織，是他們暗中培養了張思成，那殺死張思成母親和大姐的，甚至扈遇卿的人都是神秘組織的策劃，爲的就是成就張思成，利用他從榮達集團汲取錢財。第四個就要大膽一點了，我更傾向於......”
“誰？”許道成問道。
“江流童，我的大師兄。那天看他裝逼的格調，我就知道這個傢伙骨頭裡是個俗人，即便是看起來格調再高，也掩飾不了他那爛俗的心。”裴振東撇着嘴，非常不屑的說道。
“哈哈，看來你對自己的師兄有很大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