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4章 找鑰匙

鄴城之中,陳羣召見了高柔。

陳羣不放心將手頭上有限的兵力交給冀州佬,所以選來選去只能選高柔了。雖然說高柔在早期和曹操並不對付,和袁紹的關係則是更爲密切,但是現在麼,袁氏已經垮臺,那麼作爲袁氏舊人多多少少也是應該給予一點機會了。

『昔者,堯舜禹湯,皆以德治天下,故能成大同之世。而今之世,雖非古時,然治國之道,亦當取法於古人。夫以德治國,必先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故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陳郡見到了高柔,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便是如此說道。

高柔頭一低,口稱是是是,對對對,但是心中則是在罵娘。

罵陳羣的娘,都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忘敲打一下,有必要麼?

『務本』什麼纔是本?

當然明面上,高柔還是拱手說道:『陳使君說得是,下官謹記,謹記……』

陳羣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近日有賊紛亂於冀,世子心憂百姓,欲行絞殺之策,奈何賊子奸猾,化整爲零四處遊竄……如今有兵三千,不知高校尉可願擔此責,撲滅賊逆,還冀安靖?』

高柔吸了一口氣。

這事情不好乾。

不好乾也得幹!

『下官願爲世子分憂,爲使君效力……不過……』高柔還是準備給自己一條退路,『不過冀州甚大,三千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不知賊逆何處,如何征戰?』

陳羣微微而笑,『據報,賊逆近日曾現於清河……』

……

……

魏延發現了曹操的褲腰帶實在是稀鬆得可以。

當然,這是針對於魏延帶着的這些山地兵來說的。其他的兵種麼,或者說是其他將領統御的兵卒,還真不好說。畢竟魏延是從曹操爭奪荊州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山地兵的野外求生技能,而一些日常消耗品的補充,對於穿上了曹軍衣袍的魏延等人來說,基本不成問題,甚至有時候還會被當地的村寨和鄉鎮以爲曹軍兵卒改性了,買東西竟然還給錢……

別以爲曹操軍紀就能多好,那是指中領軍中護軍等精銳兵卒而言的,普通的曹軍兵卒那叫一個爛!

對,別跑,就是你,青州兵!

原本青州兵就是良莠不分,老弱青壯都混雜一處的,結果投了曹操之後又被曹操抽出了大量的青壯組成了精銳的中領軍中護軍,那麼原先的那些較差的老弱的怎麼辦呢?當然就是湊數軍,哦,原本的青州軍了。

這樣的青州軍軍紀能好到哪裡去?

以至於歷史上的老曹同學要打南陽之前,都必須玩一套割發的戲碼……

這戲碼真是淺顯得衆將都看不過去,但是也體現出了曹操的無奈。要知道南陽可是帝鄉,不是徐州,真要是讓青州兵一頓霍霍了,那真是揭開東漢開國皇帝的屁股簾子死命抽啊,還不得立刻走上袁二愣子的死路?

所以曹操也真狠心割了頭髮。

老曹同學咔嚓一聲割了頭髮,斜眼冷笑,『老子都割了!你們看着辦!』

衆人上前,『何必呢?啊呀,何必呢?!好了,好了,大家都收斂點啊!口水擦一擦,衣冠整一整啊!』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演戲,但是能將自己當戲子上臺唱曲,也是曹操奸雄之姿。

曹軍地方守兵大多數都是混日子的,即便是明眼見到了魏延等人裝束上不對勁,或是行爲舉止有問題,但是隻要賞金沒到位……

誰他孃的想要多事?

在山東境內,有一句話是如同圭臬一般的存在,就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畢竟在山東,動嘴的都是上等人,動手的是下等賤民,想要讓這些人自動自發自願做什麼事情,那除非是考一個編制。

於是乎,魏延帶着兵卒出了太行山,兜兜轉轉,到處席捲,直至清河附近,才遇到了一千曹軍兵卒的封堵。

雙方交戰,互有傷亡,之後曹軍兵卒敗退,撤往清河縣。

魏延沒去攻打城高溝深的清河縣,而是過城而不入,做出了南下要進入兗州,進逼豫州,奔襲許縣的架勢。

糧草不夠了,便是敲掉一兩個的小莊園塢堡。

這些莊園塢堡的家丁護院,對付一般的百姓來說威懾力不錯,但是面對魏延等人的武力來說就像是小雞一般,簡直沒什麼太大的難度。在攻破了外圍之後,莊園主往往便是率先跑路,讓魏延都不得不稱讚一聲,『跑得好快!』

魏延在攻入莊園塢堡之後,就會開倉放糧,將那些糧食和器物盡數的發放給百姓……

結果導致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出現,當接到了警報,亦或是在某些壓力之下,周邊郡縣的曹軍不得不來『解救』這些莊園塢堡的時候,最先做的事情不是去追尋魏延等人的蹤跡,而是先將那些被分發下去的糧食器物收繳回去!

至於魏延的去向麼,誰在乎?

反正莊園主不在乎。只要地還在,那些賤民還在,東西能搶回來多少就要搶回來多少,寧可給魏延等人,也不能給這些賤民,否則這些賤民有了錢有了東西,都躺平不幹活了怎麼辦?

周邊郡縣的曹軍兵卒也同樣不在乎。損傷的只是莊園主,對於他們來說走這麼一趟,不用搏殺還有好處拿,又有誰會辛辛苦苦去追尋魏延究竟去了哪裡?

反正別再回來就行。

什麼?

又回來了?

沒聽見沒看見,不是沒人舉報麼?

沒人舉報,怎麼能算是有這個事情?

哈?!還真有人舉報?!那還待着幹啥?!還不趕快將那個人幹掉……

……

……

高柔帶着三千兵卒一路追在魏延留下的蹤跡後面,越追便是越發的心驚肉跳。

魏延襲擊冀州,讓高柔心中感慨的並不是魏延以及其兵卒本身,而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冀州所表現出來的各地狀況,以及那些冀州士族鄉紳豪強大戶的心思變化。

有時候高柔心中甚至會冒出一個念頭來……

是不是這些傢伙明知道是魏延,但是在故意裝糊塗?

畢竟若是真的斐潛贏了,將來還可以說是結了一個善緣?

高柔一路追趕,眼見着魏延留下的蹤跡往南而去,而原本應該出現在南面的圍堵部隊遲遲不見蹤跡……

於是高柔不敢過河再追,便是在白馬渡之處停留了下來,一方面派人前往鄴城通報陳羣相關事項,另外一方面也是在白馬渡,高柔遇到了新的麻煩。

曹應。

貌美,體柔,蘭花指的曹應。

曹應逃離了黎陽之後,便是蜷縮在白馬津瑟瑟發抖。

『她』,抱歉,這不是侮辱,只是形容曹應當下的狀態。

若是有人不滿意,也可以換成『它』字。

當年在曹氏家族之中,曹應沒少因爲自身的容貌問題而困擾和憤怒,當時他還是他。可是等他真的因爲容貌而獲得了好處之後,他就變成她了。

賺錢麼,不寒磣。

這年頭誰不是出來賣的呢?

既然要賣,那不如賣個高價?

既然已經覺醒,那就不如睜眼看世界?

當然,睜哪一隻眼,這個確實是個問題。

結果還沒等曹應舒爽多久,魏延就來了,實實在在的教曹應如何做人,但曹應覺得自己學不會,一輩子都學不會,只能勉強覺醒一下,然後盯上了高柔的兵卒。

『高校尉!這不是請求,這是必須!』

曹應拍着桌案。

他不敢和魏延拍桌,但是有膽氣和高柔拍桌。

因爲山東是有規矩,講道理的。要說講規矩道理,又有誰能比得過自幼便是學習經文,擅長春秋斷獄的儒學子弟呢?

『守土安民,需有大道之行,方能行之有效。何謂大道?曰仁、曰義、曰禮、曰智、曰信。此五者,乃安民之本,失其一則難以爲繼。故君子務全,全則無缺矣。』曹應聲音朗朗,『如今黎陽百姓孤苦,承受兵災,皆爲原縣令李氏不爲人子!如今高校尉領兵至此,正是光復黎陽,還我百姓安平之良機也,豈可於此枯坐,坐視黎陽百姓受苦受難?!』

高柔:『……』

曹應嘰嘰咕咕又是一頓長篇大論,說到興奮之處還會指手畫腳,表示哭哭啼啼一點用都沒有,必須拿出實際行動來,收復黎陽!

高柔聽了只想要翻白眼。

高柔清楚,曹應這種人就是當了那什麼還要立什麼,如今見魏延等人跑了,也不敢帶着十幾個人去收復黎陽,而白馬津的兵卒他又沒有權限可以調得動,而高柔正好送上門來了……

要抹平曹應他從黎陽逃離的罪名,就必須搶先收復黎陽,然後就可以將所有的過錯都一推二五六,都算在那縣令頭上,那麼自己就還是那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值得人疼愛的,人格獨立的好孩子。

可真要靠自己手下的十幾個護衛,曹應沒這個膽量,所以找高柔借兵,便成了當下曹應所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徑。

高柔很是無奈,他不想要得罪曹應,因爲他也知道曹應的屁股後面有人。

打狗都是要看主人的,不管是公狗還是母狗。

可就是心中實在是膈應……

更膈應的是就算是如此,高柔也要將這口氣吞下去,誰讓他吃曹氏這碗飯呢?

於是最後高柔分出了兩百兵卒給曹應,這是他所能做決定的最大限額了。即便是如此,曹應依舊很不滿意,罵罵咧咧的表示高柔格局不夠大,心胸不夠寬廣,不像是一個男子漢。

高柔無奈,只能是放棄了在白馬渡休整的想法,直接領兵急急渡河南下,追着魏延的腳步而去,就像是在躲避瘟疫……

沙場雖然可怕,但是高柔覺得和曹應相比,沙場似乎忽然就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

……

相比較於曹操後線的的郡縣兵力,魏延的兵卒無疑是稀少的。

可正是因爲兵力少,所以使得戰術非常的靈活,也意味着後勤補給的壓力很小。

當然,這也意味着冒險。

以小搏大本身就是一種冒險……

關鍵是魏延喜歡冒險,他覺得這樣很刺激。

魏延算是寒門。

他看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所以他離開了南陽,投奔了斐潛。

這對於魏延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冒險?

所以,多一些風險,又有什麼關係?

他在驃騎麾下這些年,親領兵卒在川蜀作戰,又是從講武堂之中專研了不少其他人的戰術案例,就像是和這些名將交過手一樣,學習到了不少東西。

更爲重要的,是魏延比歷史上要更懂得政治。

畢竟驃騎將軍在講武堂說過,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因此在魏延發現老曹同學的褲帶很鬆的時候,他就開始琢磨了一些事情了……

甚至有一些荒誕的念頭。

打許縣?

魏延還真試了一試。

結果遇到麻煩了。

不知道是爲了糧食供給方便,還是爲了安全起見,老曹同學在許縣周邊設置了巨大的屯田機構,並且由他的聯姻親近將領親自統領。所以其他地方可能會對於魏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進入許縣屯田範圍之內,就會必然引來許縣的屯田兵。

這些屯田兵雖然戰鬥力很一般,但問題是數量很多。

關鍵是這些屯田兵和冀州莊園內的佃農不同。

田畝的屬性不同。

莊園內的佃農知道他們的田畝都是莊園主的,所以魏延劫掠這些莊園的時候這些佃農只會傻傻的看,甚至嗷的叫一聲,這些佃農就會直接跑。然而屯田所的屯田兵和佃農不一樣,曹操學了一半的斐潛模式,這些田畝名義上是這些屯田兵的,所以屯田兵爲了保護他們自己的,就算是武力不行,也會比佃農要更加的堅強。

『有些麻煩。』魏延嘖嘖的發出聲音來,然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望了望南面的方向,『可惜了,可惜了啊……』

其實這也很正常,越往豫州走,便是距離曹操的大本營越近。曹操深耕多年,又有荀彧在協助治理,還有聯姻將領統領兵卒武力,原本就是爲了最大程度的控制天子和百官,又怎麼可能給魏延找到什麼縫隙?

思索之間,忽然有在外值守的兵卒示警:『有情況!』

……

……

四月間的中原風光,其實極好。

河邊青草依依。

但是血腥和死亡破壞了這些美麗的風景。

血潑灑在泥窪之中,匯聚着,流向河流,將河水染紅。

屍體倒下,至死猶瞪大了眼,帶着不甘。

每一個死掉的人都很不甘。

他們每個人都是漢人,打的對手也是漢人,每個人都是在覺得是爲了大漢的未來而戰……

魏延手中的長槍,又刺穿了一名曹軍兵卒的胸膛。

槍桿上沾染了血,滑膩,粘手。

魏延隨手就將長槍投出,紮在了另外一名衝過來的曹軍身上,然後劈手搶了對方的戰刀,然後一刀砍斷了另外一名曹軍兵卒的手臂。

魏延伏擊了高柔。

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伏擊,應該叫做遭遇戰可能會更爲恰當。

高柔完全沒想到會在此處撞見魏延,他也沒有做好和魏延交戰的準備,雖然他帶領的人數更多,但是在行軍的過程當中,兵卒是鬆懈的,根本沒想到在官道兩側忽然就竄出了魏延的兵馬!

原本高柔還以爲可以憑藉着自己的兵卒人多,撐到將魏延包圍起來,但是他完全高估了手下的戰鬥力,被魏延直接衝擊中陣,陣線崩潰。

這也很正常。

高柔帶領的曹軍是什麼兵?

高柔原本是屬於袁紹手下,袁紹死後歸降了曹操,而作爲降將,高柔能保留多少的部曲私兵?

呵呵。

那麼陳羣給高柔的又是什麼兵馬呢?

是在鄴城集結的一些兵卒,而這些兵卒就是當年袁紹留下來的敗兵,鄴城周邊的郡縣兵。

而且這些郡縣兵,同樣也是曹操以及其他曹氏夏侯氏將領一層層挑剩下來的……

所以能有多少戰鬥慾望戰鬥技巧?

尤其是魏延太瘋狂了,雖然說高柔確實是鬆懈了,沒有派出斥候好好的偵查四周,但是誰能想到在官道上竟然被魏延藏在了鼻子下?

一上來就是突襲中陣,乾巴巴的直插高柔。

果斷,狠辣。

高柔措手不及。

勝敗也就是這樣決定的。

或許沒有曹應攪亂了高柔的心情,那麼高柔或許還能將注意力集中一些。

或許是因爲周邊鄉縣都沒有報警,中原柔美的風景讓高柔不由自主的鬆懈了下來。

在冷兵器時代,兵卒的士氣和戰鬥技能,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

當高柔,以及高柔的手下驚詫竟然在此地撞見了魏延等人,覺得魏延等人就像是從天而降,從地裡蹦出來的時候,高柔一票人馬就已經輸了。

『束手就擒!可免一死!』

魏延衝到了高柔面前,厲聲大喝。

高柔咬牙不應,持刀和魏延戰到了一起。

高柔也是有練習過武藝的,雖然當年他和袁紹麾下冀州一流的武將相比,算不上什麼,可是至少比冀州當下郡縣之中的軟腳蝦要強很多,這就使得高柔有一種錯覺……

他上他也行。

然後很快魏延就告訴他,他不行。

幾個回合後,高柔就中了一刀,不深,割在了小腿之處,然後高柔疼得步伐頓時一亂,又是中了一刀,再也站不穩,噗呲一聲摔倒在地。

『給爺個痛快!』高柔喊道。

魏延卻將刀停了下來,嘿嘿一笑,『若是饒你一命,又是如何?』

『這……』高柔猶豫起來。

他以爲他很猛,結果不是。

他以爲他很堅強,結果腿上的兩道傷口疼得半死……

『你……你要做什麼?』高柔不由得問道。

魏延哈哈笑了起來,『我在找一把鑰匙……一把開門的鑰匙……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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